這個變故,一下子搞懵了屍仙宗的修士,怎麼回事?但多多少少都猜出了恐怕邵延事先做了手腳,十八具鐵屍身上輕煙起,殭屍似乎痛苦地嚎叫起來,眼看,辛辛苦苦煉成的鐵屍就要毀於一旦。
“快!收回殭屍!”屍仙宗一位元嬰修士叫到。邵延哪能讓他們如意,烈陽破邪陣一起,邵延已啓動神宵雷法,天空之中,大片紫電如雨落入殭屍羣中,雷電本是至陽之氣,這十八具鐵屍根本未能組成完整的天屍大陣,更不用說對邵延進行攻擊,殭屍已在雙重剋制之下,化爲焦屍,邵延還不放過,斬草除根,雷火一下擊,邵延面前三昧真火現,烈焰過處,殭屍灰飛煙滅。事情還未完,宵練劍影現,分化爲九,如白駒過隙,劍影已劃過九名結丹修士,九人一下子全都呆立在原地,九人操縱殭屍,根本未想到自己用法寶之類戰鬥,見殭屍危急,正在施法想招回殭屍,眼前一花,劍影已劃過身體,疼痛剛感覺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過了一會,血跡滲出,屍身倒地。
邵延這次出手,招招剋制殭屍,而且施法之快,如雷霆萬鈞之勢,一點餘地未留。最後一剎那,直接斬殺對方九名結丹修士,手段之辣,不論是與邵延對敵的修士,還是在一旁觀戰的修士,一股寒氣從腳心涌泉直衝而上,那些觀戰的修士心中慶幸,自己選擇對了,沒有惹這個煞星,那些觀戰門派的修士心中也是慶幸,幸虧自己沒有捲入其中,不然,就是門派有大難,想殺死一個元嬰修士,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對方一脫身,門派等待恐怕是他無盡的報復。
屍仙宗和神儡宗卻是又驚又怒,心中還有一種恐懼感,屍仙宗的那位領頭修士大喊到:“邵延,你敢!屍仙宗與你不死不休!大家一起上!”
漫天法寶飛劍射向邵延,邵延頭頂之上升起一杆丈二大幡,狂搖不止,天崩地裂地一聲響,在這些人四周,八風破開了空間,八風已不是無色,而是各具其色,邵延是第一次徹底發揮八風幡的威能,剎那間,差點的法寶被風一卷,頓時失去控制,就在這無匹的威能中,邵延的聲音淡淡響起,各種聲響中依然在衆人耳邊而談“我不這樣做,你們兩宗與我就不是不死不休的嗎?如果你們兩宗想對剛纔的話食言,我就讓你們兩宗永不得安寧!”
八風一起,將中央百十號人全部裹入風中,不過放過了一些人,這些人中,一部分是撲向師長青的,特別是百屍宗和秘藏宗,他們早就盯住了師長青,師長青可算是青靈門漏網之魚,他們滅了青靈門,當然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
師長青一見許多修士向他撲來,手一動,戴上了皮手套,從袋中抓出一把軟紅砂,撒了出去,頓時,紅雲慘淡,軟紅砂化作顆顆拳頭大小的紅光,向這些人蜂涌而去,一觸這些人,這些人身處護體寶光立刻黯淡下去,飛劍法寶也是寶光銳減,有些甚至靈光全消,墜落在地,師長青見此,又是一把軟紅砂,慘叫聲起,已有數人被軟紅砂打在身上,頓時如着刀斧,翻身倒地,軟紅砂不僅污染法寶,更兼毒性猛烈,打在身上,立現血痕,毒性入髓,就是沒有當地斃命,也是陷入昏迷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相救,可以說死定了。
師長青狂撒軟紅砂,衝向他的修士慘叫迭起,旁觀修士見師長青頂着三色傘,烈焰劍在前方穿刺,偶爾在些法寶飛劍品質較強,抗過軟紅砂,突破到師長青面前,被烈焰劍擋住。見此情況,旁觀修士不由變色,特別是那些結丹修士,顯然師長青早已針對這種情況做足了準備,不禁爲那些想殺師長青的人感到悲哀。
邵延那邊卻是另一種情況,實際上八風幡已將所有敵人籠罩在狂風之中,那些殺向師長青的修士不過是邵延放水而已,從大風之中將一些本來撲向師長青的結丹修士甩向那邊,至於元嬰修士,則一個都未放出,不然,師長青也不會如此大展神威,當然,這樣做,也有減輕自己的負擔的意思在其內。
邵延的八風齊聚,直接困住了六七十個修士,這些修士中大多數是結丹修士,甚至有些築基期修士,這些修士,八風一合,外八風能吹石如粉,並能溝動內八風,讓心魔叢生,可憐,這些修士根本不能抵擋內外夾攻,紛紛身外護體寶光破碎,風往身上一吹,如萬刃加身,轉眼身化齏粉,不斷的慘叫聲傳出,混在風吼之中,就一盞茶不到的工夫,剩下不足二十號人,而且,剩下的全部是元嬰修士,這種慘烈之狀,讓旁觀者不忍目睹。
邵延卻如鐵石心腸,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名元嬰修士剛克服心魔,頂着宛如實質旋成一股的巨風,身外寶光從丈許縮到不足三尺,好不容易衝出了風圈外,剛一出圈外,邵延口一張,宵練劍影現,一抹流影已到這位元嬰修士面前,這名修士剛出了風圈,一道劍影斬來,身外飛劍急迎,宵練劍影已透過他的飛劍,飛劍靈光一散,停在空中,宵練劍影已切入寶光之中,這名元嬰修士大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寶光一盛,總算擋住劍影,隨後,護體寶光劇縮,連一尺都不到,剛纔他以自己精血暴發護體法寶寶光,暴發一過,更不如以前。邵延一見,一指宵練劍,劍影一閃,又要斬去,這名修士見此,魂飛魄散,急忙後退,後退更險,此時,他已忘記,這一退,又退入風圈之中,八風一攪,往上一合,頓時化爲齏粉。此時,那把失去靈光的飛劍才從空中跌下,變成二截。
本來,這件法寶飛劍不至於如此不濟,讓宵練劍一劍斬斷,不過,在八風圈中,此劍實已受到不小損傷,出來之名,遇上宵練劍,纔出現如此情況。
風圈之中,一聲爆炸,一名神儡宗元嬰修士自爆了一隻上好傀儡,總算轟開一條逃生之路,剛一出風圈,一聲尖銳爆鳴聲響起,邵延一瞬間上千劍合成一劍,烏瀾劍化成一道烏亮的晶虹,一頭握在邵延手中,一頭如電一閃破開他的防護寶光,貫入腹中,只一攪,連元嬰一齊攪散。
邵延頭頂之上的八風幡狂搖不止,風勢更猛,困在其中元嬰修士中有三四人本來就是見外交困,此時,外八風一強,內魔更甚,身上寶光一落,風一攪,頓時,四聲慘叫,又有四人被風攪成粉末。
風圈中還剩下十二三人臉色大變,旁邊觀戰的修士也爲此寶威能咂舌不已,八風幡單從威能上來說,已接近靈寶,更兼其融天地精神,調天地八風,勾動內魔,實在不是普通法寶所能比擬。
此時,師長青那邊已然結束,師長青背手而立,在一旁觀戰,邵延這邊戰鬥,他還沒有資格插手,經此一戰,師長青真正名揚天下。
“道友,能否放過這些人?”一位旁觀的大門派修士對邵延開口求情。
“當然可以,不過,他們是來殺我的,憑什麼放過他們?屍仙宗和神儡宗鉅額懸賞我的人頭,道友,你說我爲什麼要放過他們?”邵延手下並未放鬆,八風幡捲起八風在那遍區域中比之龍捲風更烈得多,將十幾人死死困住。
“貧道天一宗長老方鬆飛,讓我來勸說一下此十幾位道友,讓他們立下誓言,不再與道友爲敵,勸說兩宗徹底取消對道友的懸賞,如何?”方鬆飛提出一個解決方案,邵延今日之會的最終目的也是如此,他來此,是爲了探究封印相關的信息,不是來殺人,之所以採用如此激烈手段,實際上也是徹底威懾天下修士,讓別人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方道友既然如此說,就依道友之言,他們如按道友之說而行,我也可以放過他們,如不然,我不會留下禍患!”邵延淡淡地說,卻讓每個人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困在風圈之中十來位元嬰修士。
邵延話一落,八風立刻向四周聚去,形成一個風環,中間形成一個相對平靜的區域,中央十來名修士總算可以暫時鬆了一口氣。
“各位道友,我剛纔與邵延相談,你們可曾聽清,貧道以天一宗名義作保,各位如果發下誓言,不再與邵延道友和師長青道友爲敵,邵延道友便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方鬆飛提高聲音說到。
“我願意發下毒誓,我武古年在此立誓,今後若有不利於邵延道友和師長青道友的想法和做法,天雷轟頂,死後受煉魂之苦!”一名名叫武古年的修士立刻發下毒誓,他可不想在困在這該死風中,什麼麪皮,哪有小命重要。他誓言一出,邵延微微一笑,八風幡輕搖,一股清風立刻生成,將武古年捲起,武古年一驚,耳邊傳來邵延的聲音:“不要掙扎,我送你出去!”
武古年硬着頭皮按照邵延的說法做,清風一卷,將武古年送了出去,武古年一出去,向邵延和師長青施了一禮:“多謝兩位道友寬宏大量!”說完之後,武古年又謝過方鬆飛,然後,遁光一起,他不好意思再留下,直接離開了。
有人開頭,其他人紛紛立誓,邵延一一放他們離開,轉眼間,中間只剩下五名元嬰修士,屍仙宗還有三人,神儡宗剩下二名,五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臉索然,此次之行,兩宗不僅是臉皮大失,而且損失慘重,開始來的時候,兩宗加起來二十多人,現在就剩下了五人,還要立下誓言,不然,自己恐怕要交待於此。
五人一時心灰意冷,立下誓言,邵延收了八風幡,五人離去,背影蕭索,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