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雪對於衆人的行禮,只是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爲意,而是直接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夢離歌身上:“你就是南師妹帶回來的人?你叫做夢離歌是吧?”
“恩,沒錯!”
夢離歌聽到了沐傾雪的話,眉頭頓時皺了一下,但很快的便又恢復了原狀。原本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沐傾雪這位內門大師兄會單獨來找自己,畢竟兩人之間,無論是在地位還是實力上,都相差太大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但隨着沐傾雪的這一句問話,以夢離歌的心智,頓時便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含義。對方單獨找上自己,絕非因爲其他的事情,而是因爲南雪晴的緣故,否則的話,他的問話,就絕對不是將南雪晴放在前面,然後纔來問及自己的名字。這話看似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但卻是一語雙關。
沐傾雪喜歡南雪晴,別說是在玄天宗內,乃至整個歸元大世界,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據說,有一次,南雪晴在外出遊歷的時候,一個小型的散修聯盟因爲貪圖上了南雪晴的美貌,但由於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對其出言不遜,事後南雪晴雖然教訓了一下這出言不遜的人,但卻並沒有多做計較。
可是當這件事傳到了沐傾雪耳中時,卻是招惹來他的滔天怒火,於是他隻身一人,單槍匹馬便找上了這散修聯盟。一夜之間,將整個散修聯盟連根拔起,整個聯盟上下數千人,盡數被屠殺殆盡,據說,就連一條狗,只要是身處於這散修聯盟的地盤之上,也直接殺無赦。
從那以後,南雪晴的名聲徹底響徹了整個歸元大世界,直接被列爲最招惹不起的人之一。原因無他,或許你在招惹了南雪晴之後,以她的大度脾性,她不會對你如何。可一旦招惹了南雪晴,從而引發沐傾雪的怒火,那麼其結果絕對要比你單方面的招惹沐傾雪要來的嚴重。
“好,很好。真真是好大的膽子,這纔剛剛進入內門,就開始對同門動手,當真以爲成爲內門弟子,就能枉顧宗門規矩,隨意的爲所欲爲不成?”沐傾雪對於夢離歌那冷硬的回答,臉色也是驟然一變,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夢離歌,頓時在場的衆多弟子頓時便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擴散,人人都寒冷無比,整個大殿內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人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位法力雄渾,深不可測大師兄的威嚴。
“不知道沐師兄哪裡說我爲所欲爲了?難道就宗門規定,新人就必須遭受淒厲,只許被欺負而不得反抗不成?我倒是想問問這所謂的爲所欲爲是沐師兄的規矩,還是宗門的規矩?”夢離歌也覺得壓迫力滾滾而來,有些窒息,但是他仍舊卻是並沒有絲毫想要低頭的意思,體內法力驟然運轉間,提起力量大聲問道。
夢離歌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心中都是爲之一怔,他們雖然早已見識了夢離歌的膽大,但是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敢想象,他竟然膽大到這樣的程度,在衆目睽睽之下,與沐傾雪公然叫板。
要知道。沐傾雪是誰,那可是內門弟子當中公認的第一人,其一身修爲之恐怖,即便是比起宗門之內的一些高層長老,都要略勝一籌。不久之後,若是掌教退位,那麼他便是繼承這掌教的第一人選。
面對着這樣的人物,不要整個玄天宗內的諸多弟子,就是那些真正的高層人物,也少有幾人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與其公然叫板,而現在夢離歌作爲剛剛晉升的內門弟子,居然便如此的膽大包天,如此毫不顧忌他對峙,這如何能讓在場的衆人爲之側目?
“大膽,你算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剛剛進入內門的新人而已,竟然敢如此頂撞沐師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個內門弟子猛的上前一步,伸手指向夢離歌,頭上的青筋浮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起一般。
“嗯!”沐傾雪臉上顯現出一絲冷笑,伸手攔住了那個欲要上前的內門弟子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我嘛?不過看在你剛剛進入內門,我也不與你多做計較。但是你出手重傷同門卻是不爭的事實,若是我不給於你一點教訓,日後誰還會將宗門的規矩放在眼裡。做爲仙道宗門的弟子,就必須有些仙道弟子的風範,若是肆意妄爲,絲毫不顧及宗門的規矩,那與那些魔族有什麼區別,若是不給於你一點懲戒,日後其他人也必然會效仿與你,到時候豈不是讓別人笑話玄天宗烏七八糟,毫無規矩可言。”
“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扛不起。”夢離歌聞言眉頭頓時一皺,手臂驟然朝着虛空一捉,一柄長劍頓時便出現在了他掌心之中,劍尖前指道:“沐師兄,我知道我的修爲不如你,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若是你想懲戒於我,那麼我也不會束手待斃。”
“哈哈哈!好好好!總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沐傾雪見對方持劍指向自己,卻是絲毫不以爲意,只見他手指朝着那長劍上輕輕一點,一股磅礴的力量頓時席捲而出。
噹!
長劍落地,發出一聲悅耳的脆響,只見夢離歌的臉色驟然一怔,額頭上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汗珠,原本持劍的手臂,此時已經徑直的垂下,整個衣袖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整隻手臂竟然以一種詭異的形狀扭曲着。
整條手臂的骨頭,赫然已經被直接扭的粉碎,估計沒有幾個月的功夫是難以復原如初了。
“看在你乃是新晉的弟子,我也不難爲於你,但無規矩不成方圓。今天廢你一隻手臂,以作爲你的懲戒,希望你能夠從此引以爲戒,回去好好修煉!”沐傾雪也不去看夢離歌,而是直接轉身,便朝着大殿外便走去。
“慢着!”
就在沐傾雪剛要走出大殿時,夢離歌突然一聲大吼!猛烈一震,整個身軀頓時如同標槍般筆直,深邃的眼眸之中已然充滿着血紅,看着沐傾雪!“沐師兄,今日你廢我一臂,羞辱於我,我夢離歌無話可說,口服心服。只因你比我實力比強,修爲比我高。但今日這事我卻是記下了。”
“哦!那你想如何?”沐傾雪聞言,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卻並沒有去回頭,因爲在他的眼中,夢離歌這樣的角色,還不足以讓他正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