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毒

“你,卻還想一戰麼?”

冷風習習。

只聽得這一句冰冷的話語。話中沒有絲毫的忌憚,但卻也沒有挑釁之意,秦川只揚着龍脊,一手攬住柳沉煙,這般踏空而立。

秦川此刻的實力,不必畏懼眼前的二人。

枯木旗噬心老祖成名多年,雖不如六鬼那般惡名昭著,但流傳之中,也基本鮮有敗績;而素衣夫人雖然成名晚些,但其一門弱水幻象之術,千變萬化,教人防不勝防,難佔上風。如此,秦川其實也難佔得便宜。

若此一戰,恐怕那長空令未始,中原之勢,便已混亂一片了。

對暗黑門而言,絕計不願看到這般結果。

“哼。”

果然,那噬心老祖冷哼了一聲,放棄了爭強好勝的打算。他們本計劃監視青冥山,如今陰謀敗露,自也沒有必要繼續爭執下去。

隨即,只見他單手一揚,身前虛空之中,一道類似天罰之門的禁制之術,緩緩凝結而成。似如一道空間通道,詭秘異常,只見噬心、素衣二人,相繼從那門中消失了蹤影,徹底不見,不知傳向了何處。

萬里深山,再度迴歸了平靜。

只,剩下一片狼藉,寒意四起。

“呼……”

終於,秦川鬆了口氣,卻是眉目微蹙,放開了柳沉煙,一手輕輕觸在自己的胸膛。其實,若是對方糾纏,他未必能有信心招架得住。

“你怎麼了?”

見狀,柳沉煙忙問了一聲。

“之前遭了欲色鬼一擊偷襲,不知是何法門,雖被我祛除了絕大部分,但此刻仍覺丹田燥熱,氣血隱隱翻涌,怪異無比。”

“?”

聽得秦川描述,柳沉煙面色一變。

早就聽聞那暗黑門六鬼能夠殺人於無形,種種詭秘之術,中原人難解其十之一二。不曾想,此刻六鬼中其二雖已被秦川誅殺,卻還能帶來如此後遺之症。此時此刻,卻又該如何是好?

“奇怪了。”

忽而,秦川又不解道,“既中此怪術,爲何我真元運轉皆無異常,丹田之中除了燥熱之感,卻也沒有別的不對之處?”

“先前你確定你盡數祛除了?”

“區區偷襲,自害不了我。”

聽得柳沉煙相問,秦川答道,“就是不知,那毒素儘管已被祛除,爲何卻還能帶來如此怪異之感……”

“我明白了。”

突然,柳沉煙白了秦川一眼,卻是莫名轉過身去。

只聽她解釋道:“欲色鬼是何德行不必我說,按他習慣,必然在那毒素之中加了媚藥。你不知詳情,只把毒素祛除,卻忘了那媚藥,這也便是爲何你會有此刻感覺的原因了。可笑,你居然也被人下了藥……”

“……”

聞言,秦川一時啞然。

與朱雀相反,那欲色鬼,正是對付女流之輩有一套,污穢行徑,世人皆知。他在那毒素之中添加媚藥,想必只是習慣,也不會是針對自己。

可恰恰,自己居然着了道……

隨即,秦川尷尬地乾咳了幾聲,得此提醒,一番查探之下,自己此刻的狀態,還真是中了媚藥的後果。末了,便默默對柳沉煙說道:

“我回青冥山了。”

“算了,隨我去玉劍峰吧。”

“嗯?”

聽得柳沉煙這突然的一句,秦川莫名問了一聲。

只見那柳沉煙轉過了身來,剛一說罷,似乎也察覺了話中的歧義,頓時臉一紅,當即又轉身過去,語氣有些粗重,卻是覺得尷尬極了。

“你別亂想!”

她解釋道,“那欲色鬼的藥,又豈是尋常。你那青冥山上都是西疆族人,怎懂我中原醫理,莫要媚毒不得解,鬧了笑話。”

“呃……”

秦川又幹咳了一聲。

原來柳沉煙叫自己去玉劍峰的原因,果真是爲自己解毒,只不過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解毒而已。悄悄瞥了前方背對自己的柳沉煙一眼,那月下的一抹靚影,幾分美麗,卻又有幾分淒冷。終於,秦川嘆了口氣。

“好。”

……

玉劍峰。

後山清幽之地,有一處溫泉。

此刻秦川泡在那泉中,之前腹中的異樣已經消退了去,正是用這玉劍宗的獨門解藥,沐浴之後,方纔徹底解去了那欲色鬼的媚毒。細細想來,若是秦川自己回青冥山想辦法,還未必能如此順利地解去。

“呼……”

秦川舒了口氣,靠在泉中石上,倒有些愜意。

後半夜,月光愈加皎潔起來。

此處林間,竹影泉泠,竟是一處難得的美景。玉劍峰秦川熟悉,可是這般在此享受閒逸,卻是第一回,而且,自己恐怕是第一個來此沐浴的男子。

真不知柳沉煙到底是如何作想。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披着道袍,從那水中出來,一時不知去往何處,便就地在那泉邊坐了下來。也未修習作課,只欣賞着眼下的美景。

片刻,一個晚裝女子也出現在了泉邊。

正是柳沉煙。

“那暗黑門的陰謀,先前套取失敗,不過卻也得了幾分情報。其言夫子殿臨陣倒戈,卻是說明,儒園極有可能存在暗黑門奸細。”

這一句,是秦川率先說的。

只因察覺柳沉煙前來,又是如此深夜,而自己更是衣衫不整。若是胡言亂語,秦川擔心發生尷尬,便不待柳沉煙開口,率先提起了正事。

自己的猜測,也並不無道理。

聞言,柳沉煙面色一正,倒也沒有忌諱,在秦川的身旁坐了下來。

“你懷疑誰?”

“儒園秘事我知曉得不多。但我卻想起了一個人,當年我們在雲夢澤,那薛浩曾被暗黑門擄去,後來未經營救便逃了出來,說不得有什麼難以道明的原因。不過薛浩人微言輕,縱是在儒園也未得多少看重……”

說着,秦川似又反駁了自己,“卻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儒園根系龐大,暗黑門若安插奸細,必選在至關重要的位置。”

柳沉煙應道,“不過,這薛浩雖沒多少地位,但也不得不防。近年來,他的脾性也是變了不少,他當年如何,我想你應該還記得。”

“當然記得。”

秦川笑了笑。

當年雲夢澤歷練的那一次,薛浩當着東雷閣少閣主的面,差點與柳沉煙打起架來。那時的狂妄之態,可是沒少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想着,秦川看着柳沉煙,笑道:

“那時你還提醒我多加小心,那小子可不好打發呢。”

“你倒記得清楚。”

聞言,柳沉煙啐了一聲,也側過臉,看着秦川。

如此四目相對,整個氣氛頓時又變得凝滯了起來。秦川的一身道袍並未穿整齊,衣襟之下,部分胸膛還裸露在外。而柳沉煙早已換下了白日着裝,此刻抹胸長裙,少了幾分英姿,卻多了幾分溫婉,幾分感性。

忽然之間,秦川方纔消去的旖唸的丹田,又隱隱燥熱起來。

有些迷離。

……

“那你可又記得,我說過非你不嫁?”

柳沉煙繼續看着秦川的雙眸,沒有一分躲閃。兩者之間,似乎還隔着一些距離,可是,此時此刻,又覺得似乎已經靠在了一起。

可還記得,非你不嫁?

秦川的耳畔,只回蕩着這輕輕的一問,許久不散。

當年的種種,一下涌入了心間。從雲夢澤、到九歸山、陰山城、再到後來的青冥山大難,似乎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再也無法忘記了。這個揚言着要獨佔自己的女子,一直以來,卻在不斷爲了自己而付出。

……並且,從來沒有回報。

“沉煙,你這是何必呢?”

秦川神色一苦,忽然有些悵然起來。

今日之前,自己都還不知道,而此刻如此細細算來,竟是發覺,自己欠她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多到,或許再來一世,也無法償還得清。

她,卻又何苦呢?

“我只問你,可還記得?”

聞言,柳沉煙依然不依不饒,直直地看着秦川。看架勢似要朝秦川撲將過來,而實際上,卻仍然還是與秦川保持着一個距離。

一個微妙的距離。

很久很久。

僅僅一個簡單的回答,卻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才從秦川的口中道出。

“記得!”

“唔……”

突然,這句回答剛剛道出,柳沉煙便是終於撲在了秦川的懷中,雙脣,緊緊地印在秦川的脣上。秦川目光一怔,卻是凝滯了下來,鼻間,滿是醉人的髮香。那二人間始終存在的距離,終於在這一吻中,徹底無存。

只有,無盡的溫暖。

秦川越來越迷醉,雙手顫抖着,緩緩攀上了柳沉煙的腰肢。

脣間的香甜、懷裡的溫暖、還有如何也嗅不完的清香。秦川不知這般是對是錯,只想在這一刻,撫慰她心中孤寂已久的幽怨與悽苦。

不是償還。

是給予她,或許早就應該得到的一切。

月色,越來越美。

清幽的竹林,在晚風的輕拂下,不斷髮出沙沙的聲響;那一側的清泉,也在順着溪流,潺潺而下;撲騰的熱氣,瀰漫了整個空間,彷彿讓難得的那一份溫暖,永遠留存。

這一吻,彷彿海枯石爛。

彷彿地久天長。

秦川一側肩上,道服已被褪下了一半,順着櫻脣,順着臉頰,秦川吻向了懷中女子更私密的地方。她散亂的秀髮,早已凌亂了所有的理智。

打破了一直以來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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