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瑟字有幾種寫法?

數年前,井九與趙臘月離了青山宗,行了數萬里路,直至來到海州,因爲要參加四海宴才重現人間。

在旅途裡,他們遇到了很多妖怪、人,以及修道者,然後一劍殺了。

黑龍寺住持竹貴便是其中一位。

這位所謂高僧,最好***女,暗底裡更是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因爲與宮裡的胡貴妃有舊,所以無人敢管。

可惜他遇到了趙臘月,於是很乾脆的死了。

胡貴妃聞知此事,勃然大怒,誓要替竹貴報仇。

清天司動用那麼大的陣勢四處追緝兇徒,很大程度便是因爲受到宮裡太多壓力。

沒人想到,殺死竹貴的是青山宗第九峰的峰主趙臘月。

此事發展至此,只能作罷,清天司受了極大的挫折,副巡查施豐臣被排擠的極爲嚴重,失去了所有實權。

貴妃娘娘真的能放下這段恩怨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臘月也很清楚這一點,但看着樹下那位麗人,她沒有任何懼意,連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

就算你是最受神皇寵愛的貴妃,難道就能對一位青山宗的峰主喊打喊殺?

胡貴妃的視線在趙臘月與井九的臉上停留片刻,眼裡的怒意一閃即逝,說道:“原來你就是趙臘月。”

趙臘月平靜說道:“是的。”

胡貴妃不知想到什麼,脣角微翹,笑着說道:“年節的時候,你母親進宮,見了一面,隔得有些遠,看着不是太清楚,但隱約記得,趙夫人生得極秀麗,氣度溫婉,你比你母親可是差得遠了。”

這話聽着簡單,其實不然,明明是在嘲諷,卻讓人說不出話來。

所謂隔得遠,自然是說趙夫人的身份不夠尊貴,離她不夠近。

她又說趙臘月不如母親,趙臘月也無法反駁,不然難道要說母親不如自己?

這便是宮裡女人們最擅長的手段,言辭間的交鋒頗爲凌厲,也極隱秘,很難招架。

趙臘月不是小女兒,不會這些手段,但她有自己的應對方法。

“我會和母親說,以後不要再進宮。”

聽着這話,胡貴妃神情微變,纔想明白今天自己的對手不是宮裡那些柔弱可人的姐妹,而是……修道界的大人物。

趙臘月現在是青山峰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朝廷必須尊重的對象。

她就算是貴妃,又憑什麼威脅對方?真用些官場上的手段,只怕反而會讓自己身陷麻煩。

至於趙臘月的父母會不會因爲貪戀紅塵權勢而如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趙臘月發話,她父親會毫不猶豫地辭官,她的母親自然也不會再進宮,甚至整個趙家都可能搬去南河州。

因爲趙家的下一個千年,全部都在她的身上。

看似天真爛漫的胡貴妃,能夠得到神皇的寵愛,自然是極聰慧的人,在很短的時間裡,便想明白了這一切。

想的越明白,她越覺着鬱悶。

自己拿了一根繡花針,準備繡副花鳥,與對方切磋一番,結果對方完全不按套路來,直接一劍砍了……

鬱悶的貴妃娘娘不想再理趙臘月,轉而望向那名懸鈴宗的小姑娘,說道:“瑟瑟,好久不見。”

小姑娘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胡貴妃笑着說道:“哎喲,這小小年紀還這般記仇啊,可別忘了當年我可是親手做了藕糕給你吃的。”

小姑娘說道:“娘娘,剛纔攔着我不讓進,這時候來親近做啥,上次姆媽帶我來朝歌城的時候才四歲,我可什麼都不記得。”

“難道你現在就不是小孩子了?”

胡貴妃說道:“我不讓你進來也是爲了你好。”

小姑娘撇嘴說道:“你就是擔心庵裡的人選了我。”

懸鈴宗的婦人看着井九與趙臘月的神情,解釋了幾句。

原來天近人有個規矩,一天最多隻看三人。

此時庵內安靜異常,洛淮南可能就在裡面,那今天便只剩下兩個名額。

胡貴妃自然想把其餘的人都攔着。

胡貴妃說道:“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要緊問題要問?”

“那你呢?”小姑娘冷笑說道:“你就是想給陛下生個孩子,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問的,這種事情需要做好不好。”

此言一出,場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舉世皆知,貴妃娘娘深受神皇寵愛,聖眷始終不衰,乃是皇宮裡毫無爭議的第一人,唯一的問題就是……她沒有孩子。

但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只能藏在心裡,誰會直接說破,更何況是當着貴妃娘娘的面。

胡貴妃有些生氣,還是忍着了,眼眸微轉,輕笑說道:“小孩子家家的,你哪裡知道什麼生孩子的事情,做什麼啊?”

說話的時候,她脣齒微咬,眼波流動,竟是自然流露出一份媚意。

懸鈴宗的婦人有些不悅。

小姑娘小臉微紅,啐了一口,說道:“真是個狐狸精!”

井九心想,還真讓你說對了。

胡貴妃的道行比海州城裡的小荷更深,趙臘月也沒能看出她的真身,但如何能瞞得過他的雙眼。

他微微眯眼,心想這隻狐狸縱然是被佛家點化過,但天然媚惑,容易令人耽於淫樂,若見着皇帝,還是要提醒一句。

便在此時,石道上行來一個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身着素色錦衣,腰帶上落着片微卷的小青葉,葉上沾着些細灰,應該是湖心亭上落下來的。

此人氣息遮掩的極好,很難看出深淺,但隨着他的行走,自有一股貴氣撲面而來。

看着來人,胡貴妃很是吃驚,微微點頭行禮,面色有些猶豫,終究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年輕人走到她身前,面無表情說道:“父親又不是沒孩子,你想問什麼?”

胡貴妃有些生氣,但忌憚對方身份,不好說什麼,只好撇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看着這畫面,趙臘月想着先前懸鈴宗的小姑娘也曾經撇嘴表示不滿,不由笑了笑,對此位貴妃的惡感弱了些。

年輕人轉身望向趙臘月,冷淡說道:“青山宗的道友?”

趙臘月看了井九一眼。

井九望向懸鈴宗的小姑娘,問道:“你叫色色?春色滿園的色?”

小姑娘有些不安,看了那名年輕人一眼,低聲說道:“是半江瑟瑟的瑟。”

那名年輕人說道:“我看是瑟瑟發抖的瑟。”

井九對趙臘月說道:“原來是得瑟的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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