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無視一個事實,就是美國和大英帝國的任何公民到處都可以享受的自由,在許多其它的國家裡是不存在的,其中一些是十分強大的國家。在這些國家裡,各種包羅萬象的警察政府對民衆強加控制,達到了壓倒和違背一切民主原則的程度。或是一些獨裁者,或是組織嚴密的寡頭集團,他們通過一個享有特權的黨和一支政治警察隊伍,毫無節制地行使着國家的大權。在這多難的歲月,我們的責任不是用武力去幹預那些我們不曾征服的國家的內部事務。但是,我們絕不能放棄以大無畏的聲調宣揚自由的偉大原則和基本人權。這些英語世界的共同遺產,繼大憲章、人權法案、人身保護法、陪審團審訊制、以及英國習慣法之後,它們又在美國獨立宣言中得到舉世聞名的表現。”
“……到此爲止,我們顯然是完全一致的。現在,當仍然奉行這個實現我們全面戰略概念的方法的時候,我要講一講此行要談的關鍵問題。沒有我所稱之爲各英語民族同胞手足一樣的聯合,有效地防止戰爭和繼續發展世界組織都是辦不到的。這種聯合就是以英聯邦與帝國爲一方和以美利堅合衆國爲另一方建立特殊的關係。現在不是泛泛空談的時候,我要明確地談談。兄弟般的聯合,不僅要求我們兩個龐大的、有血緣關係的社會制度之間,存在着日益增長的友誼和相互諒解,而且要求雙方軍事顧問繼續保持密切的聯繫,以便共同研究潛在的危險。武器的異同,訓練的教材,以及在軍事院校互換軍官和學員的問題。它還應包括聯合使用兩國在世界各地掌握的所有海空基地,使現有的設施繼續用於共同安全的目的。”
“……沒有人知道,蘇俄和它的共產國際組織打算在最近的將來幹些什麼,以及它們擴張和傳教傾向的止境在哪裡,如果還有止境的話。我們理解,俄國需要它西部邊界的安全,以免再次遭受侵略。我們歡迎它在國際社會上擁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我有責任把有關當前歐洲形勢的某些事實擺在自由世界的人民面前。”
“……從冰天雪地的挪威峽灣到多佛爾海峽南岸的加萊,一道隔離歐洲大陸的紅色鐵幕已經降落下來。在這道鐵幕的後面,坐落着無數光輝璀璨的歷史名城。華沙、柏林、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魯塞爾、貝爾格萊德、雅典、哥本哈根和斯德哥爾摩。所有這些飽經滄桑的城市及其居民無一不處在邪惡的蘇俄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勢力範圍之內。這些地方在克里姆林宮日益增強的高壓控制下,只能虛弱地喘息着。在整個歐洲,只有英格蘭和半個意大利,還在放射着它不朽的光輝,這裡的平民還能地自由地決定他們的前途。”
“……在遠離俄國邊界、遍佈世界各地的許多國家裡,聽從於蘇聯人的第五縱隊已經建立。它絕對服從來自莫斯科的指令,完全協調地工作着。到處構成對基督教文明的日益嚴重的挑釁和危險。這是任何人都應該記住的一些黯淡的事實。如果我們不趁還來得及的時候正視這些事實,那就太不明智了。”
“……對於困難和危險視而不見,不能解決問題;袖手旁觀,也不解決問題;採取綏靖政策,也無濟於事。現在需要的是作出解決問題的安排。拖得越久,就越困難,對我們的危險也就越大。
上一次,我曾目睹大戰來臨,對自己本國同胞和全世界大聲疾呼,但是人們都聽不進去。近至1933年,甚至1935年,或許還能把德國和法國從後來落到它頭上的可怕命運中拯救出來,使我們大家都免遭希特勒和斯大林強加於人類的苦難。我很早就看到了這一點,可是那時候,人們被一次大戰的苦難蒙弊了雙眼,對和平的過分渴望,導致綏靖政策的出現。同樣由於對戰爭的過分畏懼,導致了法國的迅速淪陷。”
“……在人類全部的歷史之中,沒有一次戰爭比最近使地球上這麼多廣大地區淪爲廢墟的這次大戰,更容易同及時的行動加以制止。它本來可以不發一槍就被制止住,而德國本來可以至今是一個強大、繁榮、受尊敬的國家。但是,誰也聽不進。於是所有我們這些國家,一個接一個都被捲入可怕的漩渦中了。”
“……悲劇不應當重演,紅色的鐵幕已經降下,歐洲大陸處在漫漫的黑夜之中。在漫漫的長夜中,唯有屹立於新大陸的美利堅合衆國,還象暴風雨之中的燈塔一般,在這漫漫長夜中散發着光明與希望。”
“……美國此刻正高踞於世界權力的頂峰。對美國民主來說,這是一個莊嚴的時刻。擁有最大的力量,也就是對未來負有令人敬畏的責任。放眼四顧,你不但覺得已經盡了應盡的責任,也感到憂慮,恐怕以後的成就未必能達到這樣高的水平。對你我兩國來說,現在都有一個機會在這裡,一個明確的、光彩奪目的機會。如果拒絕、忽視、或浪費這個機會,我們將受到後世長期的責備。”
“……請不要把不列顛帝國和美國的能力加以低估。如果在美國的人口之外,再加上英語聯邦的人口,再加上這種合作關係所涉及的在空中、海上、科學和工業各方面的合作,那就不會出現不穩定的、靠不住的力量均衡,致使野心家和冒險家情不自禁。倘若英國所有道義上、物質上的力量和信念,都同你們的力量和信念兄弟般的聯合在一起,那麼,就將不僅爲我們、爲我們的時代,而且也將爲所有的人,爲未來的世紀,帶來一個廣闊的前程,這是明確無疑的。”
……
聽着廣播電臺裡,丘吉爾首相在演講中對“美英聯合,共抗赤俄,光復歐洲”的暢想,特魯克島日本海軍神社的茶室中,某位捧着滿滿一陶碗特等紅星伏特加的黑髮麗人,不由得在嘴邊綻開出一縷嘲諷的微笑。
這是一位相當漂亮的美人,擁有一張線條優美的鵝蛋臉,一頭柔順的漆黑長髮,以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彷彿是雕刻出來的一般,膚色像北歐人一樣白得彷彿奶油,膚質卻猶如東亞女性般滑嫩得宛如絲緞,可以說是兼具了東方佳麗和西方美人的優點,讓人看了就捨不得移開目光。
“……丘吉爾的鐵幕演說啊……時間似乎提前了呢!真是的,爲什麼就不肯乖乖趴下認輸呢?”
黑髮麗人低聲地嘀咕着,同時低頭看着攤開在榻榻米上的世界地圖,“……哎,約翰牛的骨頭也實在是太硬了吧!我都已經這麼死命折騰了,連核彈都丟上去了,居然還妄想保住世界霸權!真是瘋了!”
從這張地圖上來看,戰前遍佈全球的英聯邦殖民帝國,如今的情形真是處處慘不忍睹。
印度這顆“大英女皇王冠上最珍貴的鑽石”,已經差不多隻剩了德里一座孤城,而且連個港口都沒有,想要送援兵和物資過去都不可能。無論韋維爾總督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除非尼赫魯和甘地這兩個態度明顯不夠堅決的僞革命者,突然轉而和英國殖民者合作……但這差不多就等於是政治自殺了。
澳大利亞除了東南角落的墨爾本和塔斯馬尼亞島,基本都已經易手了。而且,負責澳洲攻略的日本陸軍也不知是出於天生的殘暴,還是爲了給自己民族清理和擴大生存空間,始終在用各種極端兇殘和血腥的手段,不斷屠殺甚至是虐殺着白人移民,光是萬人坑就已經搞出了幾十個,整個澳洲的人種屬性已經有了變化。
新西蘭成爲了日本海軍陸戰隊和美國海軍陸戰隊之間的格鬥擂臺,幾座港口城市都在炮擊和轟炸中化爲了灰燼,沿海地區的工農業和畜牧業幾乎瀕臨崩潰,而內陸地區還是毛利人土著在當家:二戰前後的新西蘭,開發程度還遠不如後世那麼高,相當一部分地區依然保持着蠻荒本色,只有探險家偶爾光顧。
南非雖然遠離戰火,卻是一羣反骨仔在當家,就跟當年北美十三州似的,面對國難當頭,非但不肯獻出身家性命來報效國家,反而在非洲不停地挖着大英帝國的牆角,心心念念要建立自己的“非洲大帝國”。
加拿大表面上還算是英王的領地,但實際上早已成了白宮的禁臠。能出錢出兵支援不列顛的戰事,主要是看在英語民族的團結和美國的支持上,可是真要對方把老底兒都拿出來孝敬主子,就千萬別做白日夢了。
眼下真正還能讓英國殖民者予取予求、肆意聚斂的地盤,就只剩了北非、埃及、兩河流域和從法國手上搶來的敘利亞殖民地。雖然遠不如印度和南非的油水豐厚,但飢不擇食的英國人也只能對這片土地上的阿拉伯人橫徵暴斂、敲骨吸髓……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以來,那片地方几乎每年都在餓死人。
尤其是在埃及,因爲被英軍徵收了太多的小麥、椰棗和駱駝,開羅和亞歷山大的反英暴動已經從每年一次增加到了每月一次。但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反而讓英軍的屠殺變得越來越順手了。
轉了一圈,遍佈世界的英國殖民地,似乎都已經是四處起火、全面崩潰,可以說是被折騰得沒法再折騰了,還要進一步搞事的話,只能直接衝着英國本土去折騰。
“……難道要玩海上破交和無限制潛艇戰,讓英國人連午餐肉都吃不上,只能挖樹皮草根?可是抄襲德國人的戰術,真的挺沒意思啊!而且生效得太慢了。或者對倫敦進行戰略轟炸,直接丟幾顆核彈或者髒彈過去,把倫敦變輻射廢土?似乎有點太過頭了,對社會主義陣營內部的影響也不太好;氫彈一時間還是搞不出來,而且暫時也用不着。不過原子彈好像還有一百多枚的樣子……嗯,武器造出來就是爲了用的。上輩子那些捏着兩萬發核彈卻一直搞到亡國都不敢放個響的廢物傢伙,真是弱爆了!嗝兒!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黑髮麗人仰起脖子灌了大半碗的伏特加,隨即舒爽地打了個酒嗝,“……爲了儘快把英國人徹底嚇死,建議斯大林同志挑個日子,在泰晤士河口搞一次原子彈試驗吧!讓倫敦市民欣賞一下蘇維埃蘑菇雲的風采,教他們乖乖做日落帝國!嗯,要玩就該玩個大的,索性放個二十一響的大禮炮好了……”
她隨手在地圖上畫了一朵小小的蘑菇雲,然後再次眯起眼睛,咧嘴露出了一絲愉悅的微笑。
啊!將大地當舞臺,以海洋爲戰場,把國家和軍隊作爲棋子,整個地球都是自己的遊戲場……
這種傲視寰宇,俯瞰衆生,掌控一切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想想當初在東烏克蘭戰場,被關進新納粹的集中營,等着被開膛破肚取器官出售的絕望;還有跟另外三個女人一起光着屁股被困於熱帶無人荒島,差一點以爲自己要變成野人或女版魯濱遜的沮喪;再看看如今幕後操縱天下打死,顛覆歷史,揮斥方遒的威風八面……蘇菲的心中一時間當真是百感交集。
而源源不斷涌入身體的信仰之力,更是讓這位偉大而無敵的艦娘蘇菲同志,感到一陣陣的神清氣爽。
但在下一刻,她卻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表情詭異地看到了一位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衣和迷彩服的熟悉年輕人,正有些拘束地站在門口的屋檐下,一臉的不知所措。
原本以爲會來到某個炮火連天、子彈橫飛的戰場,不料卻走進了一間鋪着榻榻米,環繞着屏風和紙拉門,面對着幽靜庭院的日式房屋,四周更是坐滿了一羣各式各樣的優雅美少女。
如此巨大的反差,讓剛剛進入這個二戰副本的王秋同志很是困惑。
所以,在愣了一愣之後,他低頭翻了翻《穿越之書》,便趕在諸位少女們意識到陌生人闖入,並且發出尖叫之前,用日語開口發問道,“……咳咳,冒昧打擾了,大家不要害怕。請問,這裡有一位蘇菲女士嗎?”
然後,王秋就充分地體驗到,被十八雙眼睛齊刷刷地從不同角度注視和圍觀,是怎樣一副微妙的感受。
下一刻,他又更加驚悚地看到,十八位少女齊刷刷地作出了微笑的表情,並且異口同聲地朗聲說道:
“……啊哈!好久不見,王秋先生!要來一杯咖啡嗎?”
片刻之後,不知爲何轉着蚊香眼的王秋,捧着一隻熱氣騰騰的茶碗,表情呆滯地跪坐在榻榻米上。
茶碗裡是濃香四溢的俄式咖啡由雞蛋黃、牛奶、巧克力、伏特加、砂糖、奶油和咖啡調製而成,酒味兒很重,讓王秋喝得有些不太習慣,但好歹能讓他提提神,重新整理一下剛剛進入頭腦的海量信息。
又過了一會兒,雖然頭腦裡的思維依然有些混亂,但他已經勉強把事情的大概給理出個脈絡了。
首先,這裡是西太平洋的熱帶海域,日本聯合艦隊的重要錨地特魯克。
其次,在這個有些奇怪的二戰副本里,總共只有一位被困的無限空間輪迴者,而且還是王秋的熟人:之前在《黑礁》和《魯濱遜漂流記》劇情世界裡,曾經有過一段邂逅的東烏克蘭女游擊隊員,蘇菲女士。
這是一位命途十分坎坷的“過期毛妹”,在蘇聯解體的黑暗時代,跟許多被飢寒所迫的烏克蘭金髮姑娘一樣,蘇菲也被拐賣到了西歐和美國,變成了一位淪落風塵的脫衣舞女,期間受到的折磨真是難以言喻。
在吃了二十年的苦頭之後,僥倖沒死的蘇菲,總算是帶着賣身的積蓄回到了故鄉,重新蓋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不料又遇上了烏克蘭內戰爆發,她用畢生積蓄蓋起來的房子被戰火燒燬。再次失去家園的蘇菲一怒之下加入了民兵游擊隊,但很快被西烏克蘭陣營的新納粹組織俘虜,丟進了死亡集中營等着取器官出售。
然後,在被開膛破肚掏心挖肝之前,蘇菲被主神拉進了無限空間,變成了一位輪迴者。之後又遇上了主神系統崩潰……雖然當時王秋也努力嘗試過把她救出來,怎奈實在湊不夠贖人的積分,而哆啦a夢身上揹着的高利貸又一日急似一日,爲了儘快結束缺乏油水的《魯濱遜漂流記》劇情世界,進入其它更有油水的劇情世界撈錢幫哆啦a夢還債,王秋只得安排蘇菲重新登錄一次主神系統,把她隨機分配到某個異世界去……
於是,當蘇菲再次恢復意識之後,發現自己來到了某個二戰副本世界的1936年,而且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她變成了蘇聯乃至於整個社會主義陣營最著名的軍艦,巡洋艦阿芙洛爾號的艦娘!
而且,蘇菲這個艦娘不僅有着人形軀體,還有着通過侵蝕其它正在建造中的戰艦,從而製造出更多分身的能力,前提是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這個信仰之力的來源,倒不一定說是要把戰艦當成神明來祭拜,而是隻要這艘戰艦有着足夠高的知名度,讓人敬佩或者景仰,艦娘蘇菲就可以有信仰之力進賬了。
在艦娘蘇菲的手裡,這種信仰之力可以發揮非常多的用處:操縱戰艦運轉,調整戰艦結構,改良龍骨和鋼板的材質,甚至從海底礦脈中提煉金屬,無中生有地“捏”出一條新船來!此外,如果需要飛機、坦克、大炮、槍械和彈藥的話,只要有足夠的原材料,蘇菲也可以用信仰之力“捏”出來。
但這中間也有一個麻煩:艦娘蘇菲只能侵蝕剛剛開工的戰艦,對於已經下水服役的戰艦就沒辦法了。而蘇聯在這些年裡又沒下水幾艘好軍艦,如果侵蝕某艘知名度不夠的軍艦,就會導致信仰之力入不敷出。
當然,艦娘蘇菲能夠侵蝕的戰艦,並不是只有蘇聯船,但至少不能是“敵對陣營”的根據蘇菲的嘗試,身爲蘇聯艦娘,德國、英國、法國、意大利和美國施工中未下水的戰艦,對她來說居然都屬於“敵對陣營”:這個“敵對陣營”貌似是按從二戰一直到冷戰的時間跨度來計算的。所以,她嘗試侵蝕意大利戰列艦維內託號、法國戰列艦黎賽留號和英國戰列艦威爾士親王號的企圖,統統都失敗了。
倒是日本帝國的戰艦,經過艦娘蘇菲的嘗試,居然不算她的“敵對陣營”,屬於可侵蝕的範圍之內:大概是因爲在歷史上蘇聯對日宣戰的時候,日本海軍已經沉得沒剩什麼船了的緣故。
而等到二戰結束之後,舊日本帝國也相當於是滅亡了,不必再考慮什麼陣營的問題……
於是,她就“捏”了一艘無人小潛艇,萬里迢迢跑到日本,一上手就侵蝕了日本帝國最終決戰兵器,傳奇名艦大和號戰列艦。然後一邊想辦法聯絡上鋼鐵大叔斯大林同志透了底,另一邊又忽悠了大和號的艦長和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從而在蘇聯和日本兩邊的海軍陣營裡都迅速增殖。
事實上,王秋眼前這一屋子的日系艦娘,其實都是蘇菲大嬸的分身。爲了區分,可以稱之爲蘇菲.大和,蘇菲.島風,蘇菲.野分,蘇菲.秋月,蘇菲.天津風……等等以此類推。此外,在遙遠的蘇聯,還有着蘇菲.果敢,蘇菲.阿芙洛爾等另一羣俄系艦娘分身。王秋在穿越位面之後,之所以會出現在日本海軍這邊,而不是列寧格勒的阿芙洛爾號上,估計是日系艦娘分身的個數比較多的緣故。
從理論上講,蘇菲的艦娘分身數量是可以無限增殖的,但是,每一個分身的維持都要消耗信仰之力,如果信仰之力入不敷出甚至耗竭的話,對於艦娘蘇菲來說就是嚴重的虧損,甚至可以說是不斷地失血。而萬一被侵蝕的戰艦遭到擊毀,更是會讓蘇菲感到“好像靈魂撕裂一樣的劇痛”……
總的來說,被擊沉的“分身戰艦”噸位越大,名聲越響,給艦娘蘇菲造成的損害就越嚴重。如果作爲初始艦的阿芙洛爾號被毀了,那麼艦娘蘇菲就算沒有當場香消玉殞,估計也得變成植物人……不,是植物船了。
因此,這個二戰副本的世界,總算還沒被蘇菲弄到“不管哪兒的戰艦都是我”的奇葩程度。
但即便如此,在被塞進了她這麼大的一個變量之後,這個世界的二戰副本也是徹底變得面目全非。
作爲一名後世的普通“失足婦女”,蘇菲雖然活了四十多歲,但對於國際競爭和歷史變遷的認識還是比較簡單。按照她頭腦中的粗淺概念:既然導致她被拐賣到紅燈區的蘇聯解體,是因爲在冷戰中鬥不過美國輸掉了,而讓她被丟進死亡集中營的烏克蘭內戰,起因也是歐美西方勢力的挑唆,那麼只要趁早摁住美國佬和他的幫兇英國佬,不管不顧地往死裡打,另一個世界裡發生在她身上的悲劇,大概就不會重演了吧?
於是,在這個世界的二戰副本里,蘇聯和日本分別暴發了,而美國和英國則各自悲劇了。
看着地圖上那個幾乎獨力滅亡了德國納粹,似乎就快要解放整個歐洲大陸的暴走版蘇聯;硬撐着打到一九四五年秋天,依然跟人類希望之國美利堅正面對壘不落下風的小強版日本;整個殖民帝國全面崩潰,皇家海軍還捱了兩顆原子彈的英國;被不科學的超強版日本聯合艦隊按着腦袋揍了四年,空有世界第一的工業實力卻發揮不出來的美國……還有腳下這個以特魯克爲中心統治着西南太平洋,由日本海軍聯合艦隊一手打造出來的千島之國,非常類似《高達色ed》裡的奧布共和國的“新日本”。王秋一時間不由得無語了……
蘇菲大嬸,您在這個世界可真是經歷了一段超級波瀾壯闊的人生……不,船生啊!
穿越者本身就是可以改變歷史的巨大變量,而一個像艦娘蘇菲這樣的超級穿越者,又跟一個超級大國的最高領袖和另一個軍事強國的高層將領結合起來,更是足以把整個世界的歷史搞得天翻地覆。
反正現在的這個二戰副本,王秋已經是完全認不出來了,而且貌似還有二戰沒打完就要打三戰的苗頭。
當然,既然這裡是蘇菲的世界,那麼不管怎麼玩壞都是她的個人愛好,王秋並不想多管閒事。
在得知艦娘蘇菲對於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非常滿意,並不打算離開之後,王秋便很高興地又一次翻開《穿越之書》,準備直接兌換獎勵點,迅速結束這個劇情世界,讓蘇菲脫離主神系統,徹底成爲這個世界的居民二戰副本都被她玩得這麼崩壞了,依靠改變劇情線刷個五萬分出來,應該很輕鬆吧?
哎,說起來,這麼輕鬆就能完成的任務,好像還是頭一回呢!他微笑着如此想道。
結果,在幾秒鐘之後,王秋臉上剛剛泛起的微笑就凝固住了。
“……現有總積分,一百三十五萬五千六百獎勵點。全體脫離、結束劇情所需的總積分……三百萬獎勵點?!!這怎麼可能?!!不是規定好五萬分一個人嗎?什麼時候暴漲到六十倍了?!!”
一時之間,王秋和蘇菲兩人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半響之後,才由蘇菲率先吶吶地開了口:“……那個……如果正好是六十倍的話,會不會是因爲我總共侵蝕了六十條船,製造了六十個分身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