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腕錶的解釋:有人問在《尼羅河女兒》的世界裡,爲什麼王秋他們不根據腕錶這一特徵來尋找穿越者張大牛同志?原因是隨着主神的崩潰,腕錶也成了廢物,可以被輕易地脫下來,也有可能不小心弄丟——那位張大牛小朋友在被人發現之前,腕錶就已經被尼羅河水衝得不知去向了。而其他的穿越者,也未必喜歡在手上戴一個完全無用的累贅:主神腕錶的造型可一點都不好看,同樣也沒有手錶的功能。
在好一番堪稱雞飛狗跳、雞同鴨講的艱難溝通之後,王秋總算是從最鎮定的蘇菲女士口中,弄明白了這四個女人在《黑礁》世界的遭遇——簡單來說,就是一直光着屁股被關在這個籠子裡,什麼都沒法做。
具體來說,在降臨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這四個女人就發現自己置身於這間地下室,並且被赤身裸體地關進了一隻大鐵籠。而在旁邊的另一隻籠子裡,則關着三個同樣裸體的女性資深者——不過,這些資深者顯然有所準備,很快就不知從哪兒取出幾套挺奇怪的衣服穿上,不像新人們只能繼續光屁股。
隨即,利用劇情開始之前的短暫緩衝時間,那三個資深者妹子隔着鐵籠簡單地向她們介紹了一下無限空間和主神遊戲的情況,無奈這一切嚴重超越了四位新人的理解能力,讓這四位女士聽得懵懵懂懂。
緊接着,在劇情開始之後,三位女性資深者就自顧自地弄壞了她們的籠子,一涌而出——那三個資深者之中,似乎有人兌換了狼人血統,居然能夠把手掌變成巨大的爪子,輕易就撕開了堅固的鐵籠。
然後,三位資深者卻沒有急着幫助這些一絲不掛的新人們脫困,而是吩咐蘇菲、索尼婭等人在籠子裡原地等待一會兒,隨即各自拿着刀劍槍械,分別從地下室的兩個出口衝了出去——在離去之前,她們自稱只是去偵察一下環境,順便爲籠子裡的裸女們找幾件衣服,在確認了安全之後,很快就會回來……
再接下來,蜷縮在鐵籠裡的四個裸女,就隱約聽見從不遠處傳來一陣爆豆般的槍聲和淒厲的慘叫,還有物品被打碎的聲音,似乎是那些資深者在跟什麼人戰鬥。但是,在最後一聲槍響沉寂下來之後,滿心期待的裸女們卻沒有等到那三位資深者的身影,而是在耳畔毫無徵兆地響起了一個機械而單調的聲音:
“……主神關機,場景結束,全體輪迴者強制彈出”
於是,在幾聲短促的驚呼之後,四周就完完全全地安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哪怕一丁點兒人聲,也沒有任何人從外面走進這間地下室。只有四個心驚膽戰的裸女新人,蜷縮在牢固的鐵籠裡,沒有衣服、沒有水、沒有食物、更沒有自由,只知道無助地看着牆上滴答滴答轉動的石英掛鐘,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更悲催的是,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這間地下室的暖氣居然也停了,很快就把一絲不掛的她們凍得夠嗆
。
幸好,在她們凍死、餓死、渴死或者自己把自己嚇死之前,王秋、涼宮春日和哆啦a夢等人就來了。
“……這麼說來的話,眼下距離她們進入這個世界,居然滿打滿算還不足一個小時?”
聽了王秋的轉述之後,sos團的“智囊”古泉一樹摸着下巴嘀咕說,“她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王秋搖了搖頭,“……她們連《黑礁》是什麼都不清楚,而那幾個已經被強制登出的資深者,似乎也沒判斷出這是哪兒——畢竟只看這座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我們根本猜不出多少東西。”
“……總之,這麼冷的地方,應該不會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泰國海港……”古泉一樹環顧了一圈這座堆滿了各種雜物的凌亂地下室,還有一前一後兩扇通往外面的木門,皺着眉頭說道,“……如果想要掌握更多的情報,就只能分頭出去偵察一下了——能分給我們一些武器和通訊工具嗎?”
對此,王秋自然點頭允可,隨即分給了sos團的諸位高中生們幾把手槍、兩枚手榴彈和一臺無線電對講機。然後自己端着自動步槍,帶着哆啦a夢踹開一扇木門衝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涼宮春日團長也揮舞着手槍踹開了另一扇門……至於馬彤學姐,則被留下來照顧幾位裸女,將王秋儲存在隨身空間的幾件軍裝想辦法塞進去給她們禦寒,同時試着把她們從籠子里弄出來。
王秋這邊的木門外邊,是一條狹窄的走廊,沒有窗戶,陰暗潮溼,兩側有幾扇通往其它房間的小門。但推門進去一看,裡面不是空空蕩蕩,就是隻有幾件落滿灰塵的粗笨傢俱……最終,在走廊的盡頭,王秋和哆啦a夢的眼前終於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相當寬敞的地下空間,也可以說是一座地下廣場。
更加確切地說,是一座充滿了殘酷和暴虐氛圍的死亡刑場。
——整座地下廣場就是一座近似於圓形的拱頂防空洞,中間是一個擺滿了各式重口味刑具的木質表演臺,四周散落着摺疊椅、聚光燈和攝像機,在一條長桌上,擺放着沾滿血肉的鏈鋸、消防斧、鞭子、鐵錘和球棒,各種造型的烙鐵。旁邊還有小型的斷頭臺,以及許許多多更加可怕的恐怖兇器,估計跟傳說中的731部隊有的比。而且,在被聚光燈照得雪亮的木質表演臺中央,還有幾具遍體鱗傷的幼小屍體,正掛在各種一看就很可怕的猙獰刑具上,其中有男性也有女性,但無一例外都是年紀幼小的兒童……
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這些孩子們的死狀全都悽慘至極,有的被開膛破肚、掏出了內臟,有的被砍下了頭顱,有的被砍掉四肢削成了人棍,有的被鋸開了顱骨、挖空了大腦;有的被挖掉了眼睛、割掉了耳朵,有的被強酸腐蝕得不成人形,有的被割開脖子放於了血……每一種都是令人渾身發麻的死法
。
在牆壁上、地板上、幕布上、攝像機上,甚至天花板上,到處都濺滿了污濁的血漬和腦漿。可以想象這些孩子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遭到過何等喪心病狂的折磨。
哦,這個瘋狂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更加可怕的是,在角落處的一隻大型電烤爐上,還用鐵釺串着一具依然在緩緩旋轉,並且被烤得金黃酥脆的無頭幼兒屍體,不住地散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肉香”
而最不得了的是,在這隻烤爐旁邊,還擺着幾張精緻的餐桌,鋪了整潔的亞麻桌布。桌上那一隻只雪白細膩的骨瓷餐盤裡,赫然可見塗了調味汁、插上了刀叉,甚至已經被吃了一半的人腿和人手……
由此可見,這裡的活人燒烤並不僅僅是什麼“行爲藝術”,而是真真正正的人肉大餐
霎時間,王秋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頭皮在發麻,心臟在顫抖,渾身上下彷彿都在打顫
瘋子惡魔簡直不可理喻
爲什麼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呢?
不……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他們僅僅只是一種披着人類外皮的、無法被形容的醜陋異類而已
害怕、噁心、痛苦、難受、憤怒……各種激烈的情緒在他的胸膛中來回衝突,激起一片滔天巨浪。
作爲一名曾經必須爲生存而廝殺的戰士,或許死在王秋手上的人類已經不計其數。但是,他從來不認爲殺人是取樂。在剝奪別人的生命的時候,態度應該是鄭重和嚴肅的——哪怕只是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
像這種完全以娛樂爲目標的虐殺,甚至是爲了享受扭曲的樂趣而吃人,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這已經拋棄了最起碼的人性,遠遠超越了作爲一個人的底線
如果這些飽食人肉的兇手,是原始部落時代的野蠻人,王秋或許還能理解他們的矇昧和無知。但作爲現代西方世界自詡爲紳士的文明人……那就只能說他們是人皮惡魔了
與此同時,看着展現在眼前的這一派彷彿煉獄般的修羅場,哆啦a夢一時間也愣住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有人能夠做出這樣殘忍可怖的事情?”
他似乎是和王秋傾訴。但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語,眼睛裡更是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精彩……但是也更殘酷啊,哆啦a夢。”
王秋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和你一樣感到憤怒,但還是請你淡定些,很多醜惡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有時是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有時則就在我們身邊。差不多同樣喪失人性的事情,當年日本軍隊入侵中國的時候也沒有少做……所以,還是冷靜下來,不要讓怒火燒壞了腦袋,哆啦a夢……”
“……唉~~~~”
哆啦a夢張了張嘴,似乎想要發表什麼看法,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纔好,最後只得發出了一聲長嘆
。
另一方面,殘酷虐殺甚至分食了上述這些無辜兒童的兇手們,同樣也已經受到了遲來的懲罰。
——此時,至少有十幾名穿着西裝或休閒裝,還打着領帶的西方紳♂士,在這座煉獄刑場裡橫七豎八地死了一地,有的頹然靠在牆邊,有的撲倒在地板上,有的趴在了人肉宴席的桌邊,都被子彈打成了篩子,估計是那些資深者們在被“主神”強制彈出之前,對這些暴徒施加的突然襲擊……想想也是,如果當真跟這等喪心病狂的人皮惡魔狹路相逢,王秋同志下意識的第一反應,肯定也是先掃一梭子彈藥過去再說。
於是,強忍着想要嘔吐的衝動,王秋在這座遍地血腥的地下廣場裡慢慢地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其它的出入通道,也沒找到任何未死的變♂態紳士,能找到的活人就只剩下了兩位全身赤裸的銀髮小姑娘——這兩位留着披肩銀髮的小蘿莉,全身不着寸縷地站在刑場的一角,脖子上套着沉重的項圈,腳踝被鐵鏈銬着並固定在地面的圓環上,使她們的雙腳張開到齊肩寬。她們的手腕同樣被銬住,並拉過頭頂,固定在從天花板垂下的鉤子上,宛如屠宰場內等待宰殺的牛羊。而在她們的嘴裡,更是被安裝了多孔的塞口球……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她們的眼睛也被蒙上了厚厚的黑色眼罩,讓這兩位銀髮蘿莉能夠免於親眼目睹這裡的人間煉獄……但事實上,早在王秋他們進來之前,這兩位銀髮蘿莉就已經被活活嚇暈過去,下半身更是小便都失了禁,淡黃色的尿液淅淅瀝瀝地從腿根一直流淌到了地板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騷味……
不過,雖然被嚇得下身失禁,昏迷不醒,但這兩隻銀髮蘿莉的容姿、身材和肌膚,卻依舊當真是一等一的嬌俏絕色——那猶如美玉般白皙無暇的細膩肌膚,那宛如夢幻一般的靚麗銀髮,那彷彿人偶一般精緻的容貌和身段……哎呀,糟糕,突然感覺胯下有點硬了怎麼辦?
王秋一邊在心中碎碎念着,一邊湊過去看她們項圈上的不鏽鋼名牌,一看上面卻是寫着德文——幸好,作爲無限空間資深輪迴者的標準配置,他記憶中的語言包裡,還是有着德語這一項內容。
“……韓塞爾和葛麗特?明白了原來是《黑礁》裡面的羅馬尼亞惡魔雙子啊”
王秋恍然大悟,皺着眉頭轉身對哆啦a夢說,“……我已經大概能猜出這是《黑礁》的哪一段劇情了。不過……項圈的名牌用的是德語,莫非這個虐殺兒童和食人的變態秘密拷問所,竟然是設置在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