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鳳長生的一招絕戶手

聲音一落,西部天空,一扇天窗突然打開。

一朵金蓮飄然而出,金蓮每靠近一分,無邊的威嚴就增加一分,金蓮一個旋轉,虛空懸浮於鳳長生前方,金蓮之上,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人,氣質之脫俗,無與倫比,他,似乎就該是凌駕於天地之上的上古神靈。

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與凡人等同。

“天族族主天君!”酒樓之中,一名老者深吸氣:“區區一個林蘇,竟然驚動了兩大天窗行者!真正難見難尋也!”

“天兄,百年未見也!”鳳長生微微一鞠躬。

金蓮之上的天君也微微鞠躬:“鳳兄說得不錯,距離上次天南會,你我百年未見也!”

“天兄言,本座保不了他?”鳳長生道。

天君微笑:“的確保不了!”

“因爲天兄的出現?”

“不,因爲天局早已註定!”

天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城數千萬人屏氣凝神……

看着他們在那裡旁若無人……

突然聽到天局!

何爲天局?

無人知曉!

“哈哈……天局!”鳳長生仰天長笑,聲震四野:“天兄就莫要故弄玄虛了,所謂天局,不就是當年咱們結伴而行,配合青蓮宗、煙雨皇朝剿滅時空神殿麼?時空神殿恃強凌弱,不辨黑白是非,倒行逆施,咱們聯手滅他,亦是天道正行!何需如此諱莫如深?”

這話一出,天君臉上突然象被套上了一層面具。

全城之人心頭怦怦亂跳。

鳳長生目光掃過天君如同換了一幅面孔的臉,笑道:“天兄爲何如此表情?因爲本座將你毫無徵兆地拉進了敏感地帶麼?其實,對於敏感之事,隱藏從來不是個好辦法,要消除敏感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公開!”

他的手輕輕一擡,姿勢極度優雅,如同鳳凰掠翅。

無數的光點從他指尖飛出,虛空之中化爲無數的文字與圖象……

衆人同時擡頭,無比地吃驚,這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從這個頂級大能手中出來的東西,都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趕緊參悟……

這不是修行法則,這是資料記載!

鳳長生道:“時空神殿被滅之秘,一隱一千三百年,何苦又何必?本座今日將其全盤公開,也讓天下人評個理,時空神殿之滅,該與不該,時空神殿,又到底是如何滅的!”

所有人諱莫如深的千年秘密,就這樣在仙都,以一種絕對敞亮的方式,全盤公開!

活動發起人:青蓮宗與煙雨皇朝。

仙朝參與人:全天下幾乎所有天窗行者,另外,還有幾百個宗主級別人物,超級宗門頂級長老人物,其中竟然還有羅天上人,只不過,當時他只是個小角色,聖級力量而已。

活動路線圖……

戰鬥情景……

時空神殿覆滅的真正原因,後面那隻黑手……

所有的一切!

比當日鳳長生給林蘇講解的詳細一千倍!

這些資料一經公佈,瞬間就被各種各樣的法門盡數抄錄,鳳長生不禁止任何抄錄,他甚至鼓勵人抄錄……

天君眼中光芒浮動:“鳳兄,還真是用心良苦也!”

用心良苦?

全城之中,無數人眉頭皺起,什麼用心?

鳳長生道:“天兄看出來了?”

天君盯着鳳長生,一字一句道:“你是在用這招絕戶策,爲這小子解套。”

鳳長生哈哈大笑,笑聲傳遍全城,爽朗而又灑脫,並無辯解之意。

全城之人同時大驚……

一招絕戶策,爲林蘇解套?

何意?

酒樓之中,洛無心霍然站起,他的臉色一派鐵青。

別人或許不懂鳳長生這一招絕戶策的精妙之處,他如何不知?

大字報,將林蘇所有秘密扒了個底朝天。

這秘密的公示,於林蘇的殺傷力乃是空前。

知道他是異域之人,林蘇就不可能在朝堂爲官……

知道他有顛覆皇權的先例,仙皇就會對他生出芥蒂……

知道他真正的目的:解救大蒼界,就會看清他入仙域大世界的行動鏈條:是挑起仙域大世界內亂的,削弱各方勢力。

以這種視覺再看林蘇,誰不警惕翻倍?

於是……

林蘇最擅長的本事:勾連造勢。完全失去了操作空間。

這就是大字報的威力。

但是,這不是大字報真正的殺傷力。

大字報真正的殺傷力是在後續推演……

林蘇到了不容於仙朝的階段,他必須走。

但是,他能走嗎?

仙皇允許一個兵道奇才、周天殺陣一出,輕易可以毀滅一個萬年大族的危險分子離開?

仙皇是皇帝。

皇帝可以給個人修爲高絕的天窗行者開天窗,但絕對不可能給一個兵道、陣道奇才開天窗。

爲啥?

因爲修爲是個人的事,而兵道與陣道是軍國利器。

帝皇可以無視個體,絕對不敢無視可以動搖億萬裡山河的軍國利器,從指尖溜走。

這,就是兵道、陣道和修爲的不同之處。

前者可以成就一個人,後者可以改變一個國度。

所以,這張大字報第一個殺傷點,就是仙皇帝王心術!

大字報一出,仙皇立刻從林蘇身後最大的靠山,變成他最大的威脅。

這種轉變是巧妙絕倫的,是看破世情人心的。

但是,還不是最陰險的。

最陰險的那個點是:他與時空神殿“無”的秘密協定。

時空神殿特使無,是懸在仙域大世界幾乎所有大能頭頂的利劍。

所有人對無,都是聞之色變。

林蘇接受他的委託,清查時空神殿毀滅的原因,參與的勢力,只要被他查到,幾乎就等同於上了死神的黑名單。

誰敢賭林蘇一定查不到?

那些參與過的大能,誰敢讓這麼危險的人存活於世,帶着一堆資料交到“無”的手中?

是故,只要跟當年那起大事件有關的人,都會不惜代價幹掉林蘇。

只要林蘇死了,當年的秘密纔會是永遠的秘密。

他們纔不會成爲“無”針對的目標。

這就是大字報真正陰險、真正恐怖的地方。

借當日圍剿時空神殿那些大能之手,絕殺林蘇。

那些大能、那些大勢力,早已一手遮天,將仙域大世界的天空籠罩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半點遺漏的空間。

所以,當日洛無心才告訴君悅:這條計策,是無解的。

然而,今日事態的進展,一步步偏離……

首先,輪迴宗出現!

以堅定無比的姿態站在林蘇的身後。

其次,真凰一族族主鳳長生出現。

輪迴宗的出現,雖然給了仙皇不小的震動,但也只是震動,因爲今日的輪迴宗不是往日的輪迴宗,往日有李輪迴的輪迴宗,很強大,而如今的輪迴宗,沒有李輪迴,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然而,鳳長生可不是向西來夫婦,他是天窗行者,他是至象!他爲林蘇站臺,縱然仙皇,想殺林蘇,都幾乎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天族族主天君出現。

跟鳳長生打了個對衝。

眼看留下林蘇這一派系的力量再度佔據上風,鳳長生出了一個奇招。

這一招,真正將大字報完全撕裂。

這一招,將大字報中最具威脅力的元素一鼓盪平!

大家不是擔心林蘇查到當年時空神殿的隱秘嗎?

我鳳長生就直接公開這段隱秘!

這隱秘是如此的詳細,即便任由林蘇放手查,也決不可能比這資料更詳細,我當衆在東域仙朝京城公開,瞬間,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而是至少幾千萬人都知道的史料!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想殺林蘇而避禍的大人物們,你們怎麼辦?

想封鎖這消息,你們得將在場的幾千萬人全部殺乾淨!

你怎麼殺?

你今天不動手,明天這些秘密就會傳遍全天下!

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有必殺林蘇的理由嗎?

所以,天君才一臉複雜地瞅着鳳長生,道一聲:鳳兄用心良苦!

所以鳳長生才放聲大笑,以示快慰。

林蘇心頭這一刻打翻了五味瓶。

踏入仙域大世界,他未曾有過歸屬感,也未曾真的信任過某個人,但今日,這位真凰一族的老人,給了他一種象是昔日獨孤行給他同樣的感覺。

真凰一族,斯文儒雅,但真凰一族,卻也是豪邁豪情。

喀地一聲輕響,東方的天空微微一震。

又一扇窗戶開啓。

第三扇天窗!

伴隨着一道優雅的樂聲響起,三條人影踏空而來。

中間是一個白衣人。

是的,他的頭髮完全雪白,沒有絲毫雜色,但他的臉,卻是沒有半分皺紋,宛若而立之年,唯有一雙眼睛,透着萬古滄桑。

他的左側,是一名天仙般的少女。

他的右側,是一個風姿絕世的少年郎。

這對金童玉女如果單獨拎出來,放到任何地方都是雞羣中的那隻鶴,但今日,在這中年人身邊,沒有絲毫存在感。

中年人虛空之中漫步而來,步態輕盈。

然而,全場之人,無數人色變。

“第三位天窗行者!涼山盧惠達!”有人低聲道。

“天啊,整個東域仙朝總共只有六位天窗行者,今日竟然來了三位……”

“鳳兄,天兄!”盧惠達踏空而來,滿面春風。

他的身後,也的確是春光滿天的樣子,這醉人的風采,一時之間,竟讓滿城花魁忘了這位天窗行者的年紀。

天君微微鞠躬:“盧兄也到了,看來今日仙都還着實有幸。”

鳳長生也是微微鞠躬:“盧兄又所爲何來?”

一句話切入正題。

何所來?

“爲鳳兄而來!”

“哦?”鳳長生丹鳳眼微微閃光。

盧惠達道:“鳳兄當衆公開昔日之事,爲林蘇解套赤誠之心,衆所盡知,然而,鳳兄卻也一步踏到了真凰一族的危險邊緣,你我同道而行已歷數千載,本座終不願你就此萬劫不復,是故,前來勸鳳兄一回。”

“萬劫不復?”鳳長生淡淡道。

“是!萬劫不復!”盧惠達淡淡迴應。

“萬劫不復是因爲你,還是你的涼山?”鳳長生的聲音更加輕柔。

“都不是,是因爲此方天道!”盧惠達的聲音愈加優雅。

“此方天道……如果本座沒看錯的話,此方天道,剛剛送了他一縷鴻蒙紫氣,成就了他的鴻蒙聖人。”鳳長生道。

這句話,不是正面回答,卻比任何正面回答都有力。

大字報中最後一條,林蘇是因爲無心大劫而入此方天道的,於此方天道是一顆逆子,基於此方天道,所有正道人士都可以站出來,誅異域邪魔,護天道正途。

然而,就在剛剛。

就在仙都數千萬人的共同見證之下,林蘇在此方天道之下入聖。

此方天道,給了他一縷最正統的鴻蒙紫氣。

天道自己都不視他爲逆子,天下間有何人有資格將他定義爲逆?

這就是鳳長生的反擊。

清淡精準。

全城鴉雀無聲。

盧惠達道:“天道授鴻蒙,只是依才而授,結於前緣,而非判其後路。”

這句話大多數人不懂。

但旁邊之人一解釋,大家也都懂了。

天道授鴻蒙,是對他以前所作所爲的高度肯定。

但是,可不代表着這個人以後就一直值得肯定。

這就叫“結於前緣,而非判其後路”。

“一人之後路,有萬千可能,天道尚不能判,你盧兄就可以判?”鳳長生如是道。

盧惠達道:“可以!鳳兄可知爲何?”

“盧兄請講!”

盧惠達道:“觀人之後路,亦需觀此人之目標!此人來自異域,肩負無心劫之重責,而要解無心劫,唯一法可想,斷此方天道之根,擾亂天道之下的衆生勢力,此消而彼漲,可得一線生機,基於此,本座判定,此子之存在,必爲此方天道禍亂之源!鳳兄若執意爲其站臺,真凰一族也必將成爲此方天道禍亂之幫兇,進而成爲天下公敵!”

此言一出,全城轟動。

是啊,看問題總得看根本。

林蘇來自異域是事實,他的終極目標是解無心大劫。

如何解法?

要麼是從根本是毀壞此方天道,天道根源一毀,這方天地裡,所有修行人都無根,借不得天道偉力,又有什麼力量跨越無心海?

要麼就是挑起仙域大世界的空前劫難,讓仙域大世界所有勢力窩裡鬥,一場自相殘殺,給仙域大世界的勢力做減法,間接減輕無心大劫的壓力。

所以,林蘇的存在,對於仙域大世界所有生靈,都是威脅。

鳳長生一個揭秘,解除了這方世界最頂層人物對林蘇的追殺理由。

但是,盧惠達角度輕輕一轉,轉到了最核心最根本的問題上,片刻時間,林蘇不僅僅是最頂層人士該殺的,而且還是普通人眼中該殺的。

這,就是盧惠達的策略。

天君點頭:“盧兄所言甚是!觀此子近一年之行程,挑動仙域大世界內鬥之跡象非常明顯,已然印證了盧兄之判。”

這麼一說,最少有上百萬人後背冒了汗。

林蘇這一年來所做的事情。

從一個層面上說,是爲仙朝立下汗馬功勞,但是,深層次一分析,還真的在給仙域大勢力各大勢力做減法。

結合盧惠達所說的,結合他的終極目標,林蘇真的應了他下的那個斷言。

兩大天窗行者這麼一論,風頭立時轉向。

鳳長生眉頭深鎖,也深感難以應對。

原本,他身爲天窗行者,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是他的主場。

但今日,他來到仙都,仙都是陛下的主場。

陛下一直不露面,卻來了兩個天窗行者。

地不利。

勢不優。

再加上盧惠達這麼一帶節奏,民心也跟着變了,變成了天時地利人和全不佔。

堂堂天窗行者,堂堂真凰族主,也有平生極少有的“孤掌難鳴”之困局。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盧山主身爲天窗行者,一山之主,修行數千年,見識竟然如此之淺薄無知?”

這聲音並不響亮。

這聲音甚至甚是溫和。

但是,聲音一出,全城皆聞。

衆人目光一聚,落在發言人臉上,此人,赫然就是林蘇。

自從輪迴宗向西來夫婦上場之後,重量級人物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是神一般的存在,這些大能一開口,旁人哪有插話的份?

林蘇一直沒開口,衆人也覺得正常得很。

而如今,他開口了,一開口就是言辭如利劍,直指盧惠達。

盧惠達臉色一沉……

淺薄無知?

這話有多少年沒聽過了?

何況是數千萬人面前?

林蘇淡淡道:“今日諸位前輩都是爲晚輩而來,晚輩也不能不說幾句,三句話而已,諸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鳳長生輕輕點頭。

“第一句話!本人林蘇,來自異域!我之家鄉即將迎來史上最無解的無心大劫,天道將崩,史道將滅,我的親人,我的情人,我的友人,我曾經付出無數心血的大蒼國,還有大蒼國內百億普通百姓,都將化爲大劫的劫灰,請問諸位,我林蘇不想坐以待斃,我林蘇還想看看故鄉的落日斜陽,是故遠赴仙域尋求破解之道,有錯無錯?該是不該?”

這句話一落,滿城之人鴉雀無聲。

面臨親人之死局,遠赴異域尋求破解之道。

這有何該與不該?

這是人之本分!

不僅僅不該仇視,還得從內心泛起尊敬。

林蘇目光掃過全場:“第二句話!我道盧山主之言淺薄無知,只因爲盧山主忽視了一個根本的癥結。無心大劫,大蒼界面臨的真正禍患,從來不是此方天道正統,更不是此方天道之下的正統勢力,而是那些越界而攻的強盜!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修行畜生!唯有這種畜生垃圾,纔會無視千億蒼生性命,而越界去偷別人家保命的最後一點糧食,盧山主斥責鳳族主不該爲我林蘇站臺,但你自己呢?你又爲何人站臺?你是爲那些強盜、畜生站臺!盧山主,你還真是沿襲你涼山一慣的作派……”

盧惠達臉色猛地一沉!

一股無形之威陡然壓出!

這一壓,如同九天星河爆發……

然而,鳳長生眉心一動,一圈柔和的光芒發散開來,這股威壓消於無形。

鳳長生淡淡道:“林公子,涼山一慣的作派,這個說法本座甚有興趣,不如你就此話題稍微延伸些,也好釋盧山主心頭之疑。”

“涼山,以樂爲基,風雅斯文,然而,盧山主可知,世俗間有一傳言,道你涼山之樂,乃是末世天音?四千年間,四缺界、九極界、鳳林界這些小世界的毀滅,後面都有你涼山之樂吧?樂道玩到如此喪盡天良的程度,也還真是沒誰了!”林蘇道:“而我大蒼界,我最先知道的一個宗門就是涼山!知道從何處得知的嗎?大蒼界有一個邪惡組織叫煙雨樓,煙雨樓尊主柳如煙就是你涼山的人!煙雨樓禍亂江湖,禍亂皇權,存在千年間,億萬無辜之人死於她的手下,不瞞你盧山主說,這位煙雨尊主柳如煙是我親手捏死的!她死之前,吟了兩句詩,留下了一個諷刺,想知道是什麼嗎?”

盧惠達心頭秋草橫着長。

這小子一開口,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此刻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因爲鳳長生堅定地護着他。

林蘇道:“她吟下的兩句詩:人道輪迴皆無主,可曾着意到涼山!我就知道她身後的宗門,是涼山!然而,她不僅僅是涼山的人,她還是異域青蓮宗的人。這件事情呢,終歸是個諷刺。如果你盧山主不知道,是你涼山的諷刺,如果你知道,呵呵,那就是整個東域仙朝的諷刺了。”

青蓮宗?

全場大譁。

涼山派往大蒼界的人,身上竟然有青蓮宗的根腳?

這說明什麼?

盧惠達目光無限森寒,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初出場時的奪目風采:“小子,如此信口雌黃,是真的賭本座殺你不得?”

林蘇目光擡起:“盧山主對晚輩表達如此強烈的敵意,可是因爲晚輩將昊元宗的面紗掀開,擔心你涼山也步此後塵?”

兩人都是發問。

兩個問題針縫相對。

但是,傳遞出來的意思,卻是讓全城震動。

陛下在深宮之中都震動了。

何意?

涼山真的與青蓮宗有染?

這小子查到了什麼?

有了這重認知,再反觀涼山,他突然覺得涼山着實可疑。

他都有這重認知,滿城人何人沒有這重認知?

一時之間,涼山是否與異域青蓮宗有染,成爲天下共同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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