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身影鋪天蓋地,狩獵羣雄,一時間,強者隕落無數。
所有人都在快速奔逃,這是難以想象的災難,古之奇才,道胎成片隕落。
“啃食神魂之後,它們的速度在變快。”
陰無敵喊道,一些紅色身影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宛若紅色魅影。
有武者自爆,但都無濟於事,戰鬥波動也阻止不了它們的速度。
遠遠看去,紅色浪潮越來越近。
“這似乎是十日祭,天將古地將有十日動亂,動亂之後將有大機緣。”
皇甫九笙想起了傳說中的記載,她也無法肯定,帶着大批追隨者逃命。
此時的王長安卻是仍在喝酒,這是第十一種神釀了,隨着煉化神酒之力,他的修爲也突破了。
直入不朽後期,一身氣息浩瀚,戰力在快速提升。
他似乎有了特殊感悟,神識清明,再次完善絕世天功,推演究戰神術。
接下來的酒各有不同,有的酒喝完,有一種大道神韻加持,讓王長安容易進入頓悟境界。
但這種頓悟也伴隨着危險,有時若是不能有所覺悟,他會生生耗盡自己所有的潛力。
隨着喝的神酒多了,王長安也多了幾分從容,甚至有時與男子對飲,只不過他需要時間消化。
“不錯,若論速度,你比之前到來的人還要快上幾分。”
男子說道,王長安滿面紅光,在快速地煉化酒力。
時間過得很快,王長安不知不覺中喝了數百種神酒,修行速度極快。
“最後一種神酒了,喝完便可離開了。”
王長安有些欣喜,但同時有些不捨。
喝酒修行,算得上逆天了,不是大道加持就是頓悟,上哪去找這樣的機會。
王長安沒有遲疑,拿起酒碗便喝了下去,不一會兒,酒力發散,王長安的雙眸變得猩紅,血絲擴張。
體內有着瘋狂殺意,他彷彿化爲嗜血兇獸,擇人而噬,
那種嗜血殺戮的氣息散發,有些令人發狂。
男子只是淡淡看着,王長安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何況其他。
最後一種酒名爲殺念,有人會因此殺戮成魔,若是無法鎮壓,還是死路一條。
王長安殺意洶涌澎湃,他眼中的清醒都快被血色所覆蓋。
他有一種瘋狂的快感,彷彿只有殺戮,才能讓其快樂。
混沌青蓮涌動識海,滔滔藥力涌向四面八方,似有一股涼意,讓王長安恢復過來。
王長安正在抗爭,他緊守心神,壓制那種瘋狂的殺念。
王長安靜坐大地之上,身上涌動朦朧神輝,一點金光於眉心處散發,在不斷擴大。
王長安身上一輕,隨之運轉磨石天經,太古玄經,一時清涼壓制體內躁動。
“這僅是開始罷了,殺念酒最爲難纏,它潛伏在你意識深處,隨時可能爆發。”
男子提醒道,王長安神魂之力量大漲,魂光燦燦,他眼中血色退去,彷彿恢復清醒。
王長安並未起身,而是在默守心神。
靜坐數天後,殺念再次暴發,王長安的心神險些失守,一種滔天殺意左右了他的意志。
彷彿是一位無上強者的殺意,瞬間強加在王長安身上。
不瘋狂不成魔,當殺意矇蔽心神時,王長安眼中只有最爲驚人的殺戮慾望。
殺氣騰騰,影響了周圍天地。
男子看着王長安,若是王長安失控,他會瞬間出手滅殺王長安。
他有過這樣的先例。
王長安彷彿沉淪在無窮無盡的血色世界。
在他周圍,
無數生靈張牙舞爪,向他撲殺而來,似乎要引動他隱藏在深處的殺意。
識海之中,有大道氣息垂落,王長安的神魂在不斷散發神性光輝。
他靜坐數天,這股滔天殺意終是消沉下去,王長安恢復已身。
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是絲絲悸動,他差點失守,化爲只會殺戮的怪物。
半天后,殺念再次侵蝕,王長安如一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殺念任它殺念,我自巍然不動,他的定力很強,只用了半天便消磨了所有殺意。
而且熬過此劫後,王長安有前所未有的輕鬆,他的道心彷彿經受洗禮,不滯一物。
如此心境,修行將一日千里。
“好,終是熬了過來,經歷此事你的心性將大爲堅韌,身受紅塵而不害,化身殺戮而不屈。”
男子有一絲欣喜,算得上對後來者的稱讚。
“多謝前輩賜予造化,敢問前輩尊名?”
“尊名太久了,只記得世人叫我酒道尊。”
“酒道尊?”
王顱安喃喃自語,難道是一位古之天尊,以酒成道。
對方似乎看出了王長安的心思,繼續開口,“不用羨慕,你的天資足夠,將來也可以走到無人到達之處。”
“沒想到短短時間你便過了這一關,來,再喝一碗吧,就當爲你送行。”
“好。”
王長安舉杯便飲,隨之天地轉換,來到了新的地方。
前兩關都是通天人物把守,想來這一關也是非凡。
一棵金色古樹出現在王長安眼前,枝繁葉茂,遠遠看去,一片金黃,極爲壯觀。
樹底下有道身影手裡拿着把竹製掃帚,正在掃着落葉。
白髮蒼蒼,臉面慈祥,顯得和藹可親,他見到王長安到來,只是呵呵一笑。
“又有後來者到來了。可見這又是一個璀璨盛世,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
老人感慨,好像是想起舊事。
“你不用怕,這一關很簡單,只要你將這地上的落葉掃乾淨便算是過關了。”
“是,前輩。”
對方很慈祥,讓王長安接過掃帚,王長安也沒有猶豫,想來這也是一尊無敵,不屑暗算自己。
王長安恭敬上前,他接過竹掃帚,並無異常,輕鬆地接了過來。
可當他輕輕掃動大地時,心神卻是猛然一震,他掃動一下,自身道韻修爲竟自動被竹掃帚所消耗。
王長安四下看了一圈,落葉之地極大,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想放棄了?”
老人笑道,他真的很慈祥,並無慍色,更多的是對後來者的安撫。
“前輩說笑,既然來了,自然要盡力而爲,豈有輕易放棄之理。”
“好,既然懂得,那你就掃着,老頭子過去休息一下。”
老者一笑,樹底下憑空生出一張搖椅,老者躺了上去,悠閒地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