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敵神秘兮兮地念叨,他走了很多地方,也看到了王長安說的金卷。
他懷疑那頁金卷便是祭紙。
王長安便也決定嘗試,於白天中嘗試闖入閣樓。
一踏入閣樓前,王長安便燃燒金血,紫龍鼎護身。從窗戶闖了進去,一進入閣樓,紫龍鼎冒起綠火,這種火焰比陰靈攜帶的更爲恐怖。
紫龍鼎星辰之光涌出,星光都被點燃,恐怖高溫,燒得紫龍鼎嗡鳴。
王長安燃燒金血,龐大的金色血氣如光照耀,可仍然擋不住火焰。
“老安,快動手。”
陰無敵大喊道,王長安渾身冒起大火,整個撲向閣樓中的案臺上,那裡,一頁金捲紙,時不時會泛出金光。
王長安一隻手探向金卷,伸出的手指,被詭異綠火燃燒,金血涌向手掌,王長安速度極快。
嘭的一下。
金光抵不住綠火,王長安全身燃了起來。
手掌抓住金卷,一把抓起,要往外逃去,全身的火焰太過恐怖,王長安破窗而出。
把金卷扔在地上,紫龍鼎上綠火燃燒不止,王長安痛得大吼,金血涌向全身,可仍然抵擋不住。
再過片刻,王長安便要活活被燒死了。
“快救小安。”王大壯也有金血,燃燒金血,涌出金色血氣如光涌向王長安。
綠火難滅,這比陰靈的火焰詭異十倍,黑白磨盤彷彿被激活一般,黑白二氣涌向全身。
金光覆蓋全身,體表火焰瘋狂涌向黑白磨盤,化作一團火焰,被黑白磨吞噬。。
王長安整個人都被燒焦了,心臟涌動心頭血,全身都動彈不得。
全身熟了個七八,要不是生命力強悍,王長安早就死了。
火焰滅了後,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疼痛,如附骨之蛆。
王長安面目全非,渾身焦黑,陰無敵連忙拿出一枚玲瓏玉果,榨出汁液,一滴滴流入他嘴脣。
一股股藥力蘊養內臟,保證他的生機。
王長安傷得極重,族人護着他回了祖廟,疼得直咬牙,一夜苦撐下來,王長安連昏迷都不行。
疼痛無時無刻讓他清醒。
大量靈藥抹在體表,王長安被綁成了一個蠶俑。
黑白磨盤汲取了玲瓏玉果的藥力,用以全身,精純藥力助王長安血肉再生。
金卷拿回來後,當夜,陰無敵拿着它面對陰靈時,陰靈竟沒有攻擊他,反而一夜無事。
金捲紙極薄,可卷出十方面積,陰無敵也發現,金捲紙看似輕薄,可卻堅硬無比。
最爲神奇的是,它竟然沒有重量,至少陰無敵等人感知不到重量。
輕輕一碰,竟可以飛上屋檐。
“這是魂金吧,沒有重量,在所有金屬中,這是唯一的一種。”
陰無敵顯得激動,想起古時瑰寶,魂金。
金捲紙有着一個圖案,雕刻地極爲美麗,這種東西,自古以來,極爲罕見。
可竟然被人制成了捲紙,上面並沒有記錄其他,只有精美圖案用以裝飾。
“魂金是什麼?”就是王青風等人也沒有聽說過。
“簡單來說就是靈魂之金,這東西可煉化入魂,鑄成一件魂器。”
“魂器。”
王青風彷彿被噎住了一般,魂器,他聽族中老人說起過,這種東西,能輔以靈魂修煉,甚至以此斬殺敵人的靈魂識海。
靈魂的力量,除非強大生靈,要不然,普通修士是不可能應用的。
“這東西,真的算是一件至寶了,多少靈藥都不可以換到。”
王青開說道,所有人點了點頭,雖是第一次見,但也知它的價值。
“這就是所謂的祭紙,大手筆啊,真是不把魂金當回事啊!”
小絕看得眼熱,他早就試過,絕世槍根本傷不了魂金。
祭紙怎麼用又成了問題,陰無敵想不起,這東西,他不曾遇到過。
不過,陰無敵拿着金捲紙,可以橫行整座古城,哪怕遇上陰靈,所有陰靈也會避讓。
這像是通行令般,他闖入了一座古樓,帶回了上千古藉,大多古藉已經殘破得的厲害,但仍有極大價值。
陰無敵一天天地在城中搜刮,忙得不亦樂乎。
可對王長安卻是煎熬,傷勢難以痊癒,反而一直拖着,對自身意志是極大的考驗。
黑白磨盤分解了綠火,不斷涌出可怕熱量,涅出身體雜質,五臟六腑都在強化。
綠焰骨火。
王長安也知道了這種鬼火的名字。
陰無敵每天都帶回了一些寶貝,不過許多古物也早已腐朽了,有價值的也不算太多了。
血肉再生是個緩慢的過程,藉助綠焰骨火的能量,王長安鍛鍊了五臟六腑,隨而開始治療全身。
王長安服用了三顆玲瓏玉果,這種異果,每一顆都比玄藥好上百倍,他因此體魄更強了一步。
說不出的強大,血肉蠕動。
足足十天後,王長安纔開始恢復,蛻下了一身皮,長出了新肉。
光禿禿的頭顱,配上有點圓的臉袋,像足了一個小佛彌。
搞得小絕等人沒事便摸一摸他的光頭,王長安氣得不行。
耗用十塊血晶,王長安才恢復了血氣。
王青風等人每天都在城中尋找,結果真讓他們找到了一些寶金,十分珍貴。
最重要的是,曠道軍搬空了整座城的古藉,哪怕一言半句的破紙,都被保存帶走,杏古部需要這些東西。
陰無敵研究祭紙,耗時多日,纔有一些眉目,可城中陰靈卻詭異了起來。
“我們得儘快離開這座古城,我有預感,這裡會有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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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現在走出去,渾身都忍不住冷顫,明明光天白日,卻陰森無比。”
王長安心中很是不安,陰靈不再侷限於晚上,而是白天也出現了。
不同於之前,現在的陰靈活靈活現,如同活人一般。
王長安觀察了很多天,也發現這是一座人類城市,並沒有異樣的生靈。
只是每到夜晚,有女子哭泣聲,十分淒厲,最開始僅是一個哭聲,到後面,宛若一座鬼城。
本來祥和麪目的陰靈漸漸變了模樣,有的殘缺了半邊臉,有的雙眼滲血,有的殘手斷腳,更爲恐怖的是,有的沒有五觀。
最讓人膽寒的是,在這裡死去的族人,竟復生成了陰靈。
沒有了記憶,模樣也很瘮人。
這裡在異變,也有可能是一次殺局。
“老兔,到底行不行?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王長安有些急了,所有族人心中也有些着急,陰靈殺不盡,即便殺死,也能第二天出現。
這是一種手段,按照陰無敵的說法,這是一種古陣,不知是何人所布。
王長安曾猜測是鳳眼神將,可被陰無敵否決了。
這種古陣,能從古運轉至今,其手段,早已超脫凡塵,鳳眼神將還不可能這般強大。
“我明白了,祭紙是祭祀所用,那麼這裡是祖廟,古時祭祀應該在這廟裡有所記錄。”
“區區小事,難不倒兔爺。”
“老兔,你當真?這裡空空如也,也不見文字雕刻,怎來的祭祀古語。”
王大壯等人四處環顧,被困在此月餘,也不見文字記錄。
“老兔,會不會是錯了。”
“不會,這祭紙需要相應的祭祀語才能應用,最好能找到吧,要不然,我們只能活活困死在這。”
“仔細找,這裡是祖廟,一定會有的,最不濟也要找到那個時代的祭祀語。”
陰無亂很肯定,所有族人開始翻磚掀瓦,找了足足一天,還是沒有。
連古藉都翻找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所謂的祭祀語。
玉兔看了看鳳眼神將,隨而動了,青銅古劍掠起,斬向鳳眼神將。
硄鐺幾下。
石相被斬,那隻鳳眼折射出光芒,在地上印出一篇文字。
“這也太神了吧。老兔。”
“你不懂,古時祭祀是大事,有些祖廟設有祭司,祭司觀天測命,洞察一族興衰,掌祭祀事儀。”
“祭司的傳承極爲苛刻,所以祭師會在祖廟設下手段,留下完整的祭祀制度,傳於後人。”
“觀天測命,真的可以這般麼?”王小絕疑惑道。
“古時的祭司,的確有神鬼莫測之能,可惜,很難再見到這類人了。”
“一般小族,根本不可能有知天命的祭司。”
“強大祭司甚至能推測未來族運,滅禍患於未知,一些亙古大族,就是這般成長起來。”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這種人真的太神秘強大了。
滿滿文字被記錄下來,族人仔細觀看,默默記住,要走出這裡,這可是關鍵。
身爲極骨境武者,記憶力強大,看一遍便能記下大半,許久,字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