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藍承羨在思考着應該怎麼剿滅這些沿海的海寇時,外邊突然進來一人報信的護衛。
“報,王爺,外邊來的消息,說是……從京城來報喜的人,被海寇截殺了,全部死了!南臺縣衙派人來報信的!”
藍承羨聽了這個消息又是一驚,連忙問道來的可都是什麼人,好在來報喜的都是王府內的下人,最高的身份也就一個管事,藍承羨心裡穩了穩,接着就是憤怒,這羣人竟然還隱藏在南臺縣內,自己當初說的話沒人重視嗎?
又問明有多少人,護衛回道來了差不多二十多人,俱是沒有武力在身的平常人,還有一些楚王妃陶矜柔帶來的東西,全部被海寇洗劫一空,甚至還在現場留下了紙條,揚言一定會讓藍承羨得到懲罰。
藍承羨接過海寇留下的紙條,眼睛瞬間就通紅了,這些人是在動他的逆鱗!紙條上寫着,聽聞楚親王喜得貴子,如果藍承羨敢將他們的頭領殺了,或者押送到神京城,那麼,他們也將讓藍承羨嘗一嘗什麼叫做骨肉分離,甚至連他見都沒見過面的兒子,就要離開這個人世。
藍承羨看完了反而冷靜下來,這是在威脅他了?藍承羨心底的憤怒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年輕的面容上盡是陰沉。
藍承羨接着將自己所有得力的屬下全部召集了過來,並且將紙條交給他們看了。
“賊子豈敢,王爺,屬下也就派人去搜查這羣人,之前膽敢刺殺王爺,這次竟然還敢威脅王爺了!”呂森第一個看着就標態的人,雖然看到藍承羨沒有憤怒的神情,可跟着藍承羨久了的他,自然知道,此時的藍承羨十分的壓抑。
“王爺,這羣人如此膽大妄爲,不管他們是不是有這個實力,咱們首要的是,保證沿海一帶的安危,說不定,就因爲這個首領,海寇們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呢?”羅少成則是認真的分析道,同時還是在給藍承羨提醒。
藍承羨聽了神色變好了一點,見方鈴兒則是無話可說,不過神情也是十分的不憤,眼神裡看着藍承羨俱是表達着自己一切聽從藍承羨的安排。
“哼!宵小賊子,不過是仗着有幾艘船,暫時隱藏在了某處,本王身爲大安王朝楚親王,今日就在這裡跟各位說清楚,這些賊寇不除完,本王就不再動身!”藍承羨堅定的說道。
羅少成三人聽了,俱是覺得藍承羨的話裡有一股賭氣的意味,可藍承羨都如此說了,三人也只好俯首聽命行事。
“呂千戶,方百戶,你們兩人,加大圍捕範圍,一定給本王將這幾十人給找出來,本王親自去審問這個松下大君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有恃無恐?”藍承羨一一吩咐過來,說實在的他的總督頭銜也就是個臨時的,真正的還得靠他自己的麾下素寧衛。
藍承羨心裡也在慶幸自己接手了素寧衛,不然也就只能在此地坐等他人給他送來消息了,又吩咐人,去南臺縣厚葬了那些從京城來報喜的人,如京城還有親人的,則給與他們加倍的撫卹金,遺體按照他們家人的意願行事。
楚王府報喜的人在半路被海寇給截殺了,消息一經傳開,沿海各地就更加風聲鶴唳了,許多百姓紛紛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因爲他們不清楚,自己這裡是不是也有海寇,再加上之前朝廷已經有了警示的告示,出逃的百姓就更多了。
這樣可難爲江南和東海行省布政司了,本來因爲新法推行,江南一地的任務就重,加上海寇肆虐,百姓出逃,這地總得人種才行啊,不然按着藍承羨的新法,到了深秋,這些沿海一帶的賦稅該怎麼收?
東海行省還好,畢竟還沒有推行新法,可比往年有所下滑是肯定的了,而且出逃的百姓也需要生活啊,這下可忙的兩地布政司暈頭轉向的。
不過藍承羨顯示不會考慮這些,此時他帶着許衍來到了關押罪犯的地方,松下大君他們就被關押在這裡。
“你,快放了本大君,說不定我還會饒你一命,你可知本大君有多少人馬嗎?”松下大君一看到藍承羨來了,連忙大呼小叫起來。
“松下大君,本王正想討教一下,你麾下有多少人馬啊?”松下大君因爲有功夫在身,所以手腳都被鐵鏈給拴住的,而且鐵鏈的頭部還帶着鐵釘,釘子是插入了他的皮肉裡面的,不僅每時每刻都提醒着他很疼,只要他一用力或者運氣,那就不是一般的疼了,這樣也是保證他的功夫使不出還能折磨他一下。
不過藍承羨還是小看這人的意志力,竟然沒有疼到求饒的地步,那麼鐵釘的滋味他肯定是硬扛了下來,沒想到竟然還是條硬漢!
“哼!本大君本是一個將軍,麾下足足有幾萬人馬,不過一步走錯了,才漂泊到了海上,不過我還有一萬人馬,你給我等着,如果今天你再不放了我,你就等着這裡成爲地獄吧!哈哈……”松下大君近乎是瘋子一般看着藍承羨說道。
“你不是很能打嗎?放開我,咱們堂堂正正的打……”似乎又看到了許衍再仔細的盯着他看,大喊大叫的說道。
沒有再理會此人,藍承羨帶着許衍離開了這裡,“回來……你會後悔的……”留下了松下大君的呼喊。
藍承羨問起許衍關於松下大君的功夫問題,許衍急忙回道“回王爺,他的功夫並不厲害,不過和屬下所見過的招式有所不同,而且似乎從未見過,所以屬下和唐小姐兩人都沒能一舉將他拿下!屬下慚愧!”
藍承羨聽了也是釋疑的說道,他們已經很不錯了,此次戰役他的功勞也不少,可以說松下大君就是他和唐嬛槿兩人擒住的,藍承羨還說他已經上書爲他們請功了,過幾天皇帝的旨意應該就會達到。
許衍則半跪答謝,言道全是王爺一人的功勞,要不是藍承羨以身冒險,恐怕也沒有他們擒拿賊首的事了,藍承羨則說道,不用謙虛,是誰的功勞,藍承羨說絕不會忘記,論功行賞本就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