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志將有關材料都拿給趙宏祥,趙宏祥就去了戶籍科。
“廠長,這個趙科長,對你的事倒是挺上心的,我看有些公務員,就算是送錢送禮也未必能這麼快。”張有志說。
何國磊苦笑了一下,說:“我這是用人格和生命作禮物,他不辦行嗎。”
張有志說:“廠長,什麼人格,生命,這也太嚴肅了嗎,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何國磊也不想讓張有志多想,便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趙宏祥啊,他欠我人情,這回是到還的時候了。”
張有志說:“都說戰友之間感情很鐵,是真的。”
這當兒,趙宏祥已辦好了,拿着資料回來了。
“張師傅,辦好了,這戶口本你拿好,不過,李霞的姓不好改,要改的話得拿李霞養父的戶口本來。”趙宏祥說。
張有志說:“沒事,姓什麼無關緊,能上到我門下就行。謝謝趙科長。”
趙宏祥說:“其實你也不用謝我,要謝你謝國磊,沒有他的面子,你就是拿再多的好處給我,我也不會辦。”
張有志說:“那謝謝張科長和何廠長,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們戰友好好聊一下。”
趙宏祥心想,這個張有志還算識趣。
“國磊,走,去家裡!”趙宏祥說。
何國磊還真的怕趙宏祥和他做那種事,不過,人家都幫了這麼大的忙,再說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着戰友的面了,就由着他吧。
“阿祥,非要嗎?”何國磊說。
“我說兄弟,哥哥心思你不知道嗎,就對菊花那地方感興趣,”趙宏祥說。
何國磊說:“把你沒辦法。”
兩人當然是把那種事作了,何國磊是痛的要命,不過過後也就覺得蠻快活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就是小說裡面寫先痛後快活的那種事嗎?莫非痛快這詞就因爲這種事而造出來的?
“阿祥,現在你滿足吧?”何國磊說,“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趙宏祥說:“什麼有沒有機會,你我在一個地方工作,要是想,隨時可能在一起啊?你可知道,做這種事哪有能滿足的,要是體力允許,我啊巴不得天天做。”
何國磊說:“不和你扯了,我得回去了。”
趙宏祥說:“我送你!”
何國磊突然有一種想哭感覺。
在門口他主動擁抱趙宏祥,這讓趙宏祥激動不已,差點要拉他回房間再風雨一番。
何國磊開着車又去了公墓。
“陳潔,我們孩子的事已安頓好了,有志是個好人,相信他一定會帶好我們的孩子,還剩一件事了,我去看看我的另外一個兒子,他叫黃懷國,是我和黃英生的孩子,我也對不起黃英,我知道她心裡愛我,是我辜負了她,她給孩子取名叫懷國,我就知道他心裡還有我。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懷國該上高中了,我見見他就去陪你,你等我。”
何國磊回到家裡,給****姬留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說,兩個沒有緣份,以後他不會再回來了。
何國磊開着車去了c市。他想,就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張有志回到家裡,今天他也不準備上班了。
“孩子的戶口上好了?”白霜說。
“是好,連小霞的也轉到我門下了。”張有志說。
“這個何廠長倒挺有能耐的啊,這戶口可是很能辦的。”白霜說,“我有個朋友,爲上戶口的事,花了好幾萬呢,好幾萬啊,普通人不吃喝也得好幾年。”白霜說。
正說着,張磊『尿』了,白霜換了『尿』不溼,一會兒,這小傢伙又睡着了。
白霜拿起針線織小孩子的『毛』衣。
“有志,你不覺得何廠長有點怪嗎?”白霜手飛快地織着,她還真有兩下子,眼睛不看,也照樣能織。
張有志說:“豈只你有這種感覺,我也有。在公安局,我有兩點感到奇怪,一是他和那個趙科長,也就負責戶口的趙宏祥關係不一般,何國磊說他們是戰友,我看不只那麼簡單。”
白霜說:“這個是當然,要不然,這戶口那有那麼容易上上去啊,不過,這兩上男人,會好到那種程度嗎?我不相信。”
其實張有志明白,趙宏祥和何國磊一定是那種關係不過當着白霜的面不好直說。
“不說了,我到樓上看看菜,順便澆的水。”張有志說。
白霜說:“呵,我差得忘記了,煤氣沒有了。”
張有志說:“那我先去換煤氣,再去樓上。”
實驗小學。課外活動。
李霞又在檢飲料瓶,張大興和洪海利在教室作功課,單華軍這段時間對洪海利似乎關心的少了,也不知道是迫於他父親的壓力。(他父親前一次來過學校,很委婉但很也很明白地告訴過他,不要做於學習無關的事,特別是感情方面的事。)還是他見張大興和洪海利天天在一起而感到自不量力,課外活動的時間裡他不再呆在教室裡。
“二弟,你有沒有覺得,華軍最近對你很冷淡?”張大興做完一題,擡頭看了看洪海利,洪海利這認真做功課的樣子還真好看。
“我沒有感覺到啊,不過,自從我到朱叔店裡工作後,晚上都回來晚,我回來時他們都睡了,相互之間交流是少了些。”洪海利說,“再說了,我們現在也高年級了,學習任務也重了些,少些交往也很正常的。”
張大興說:“說得也對,不過也好,我不希望他們整天纏着你,我只想你和我一個人好。”
洪海利說:“哥,你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對還不好嗎?整天和你寸步不離,我都快成你的跟屁蟲了。”
張大興說:“不說了,作功課吧,總之,你心裡要數,誰真正對你好。”
兩個人又各自作功課。好一會兒了,洪海利作好了,他看張大興還在寫,就一個人走到窗臺,外面又正在建樓房,爲了安全,已和現在的教學生活區作了一道圍牆隔了起來。
這是爲實驗小學升級了a縣實驗中學作準備,建的是一幢教學樓,聽說還有建一幢實驗樓,學校的生活設施也要擴大規模。
張大興作完功課也到了窗臺旁邊。
“二弟,這房子作得挺快的。”張大興說。
“不快不行啊,馬上實驗小學就要提升爲實驗中學了,這相應的設施得跟上啊。”洪海利說。
“二弟,走吧,該去工作了。”張大興說。
快到朱來的店了,洪海利說:“哥,我三叔今天有電話打來了,我爸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要出院了,這週末就要回家去了。”
張大興說:“那是好事啊,我和你起去,一會兒我們向朱叔告個假。”
洪海利說:“哥,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我想在家裡呆一兩天。”
張大興說:“那也好!”
再說何國磊到了c市,已是下午很晚了,他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吃罷晚飯,他一個人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大都市的夜晚,街上人很多,呈現出一派繁華的景象,一對對男女挽着手,卿卿我我,何國磊想起了黃英,說良心話,在自己接觸的三個女人當中,最愛的還是黃英,他現在還說不清當年自己爲什麼不願意娶黃英,她是比自己大好幾歲,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人總是要老的。
他記得當時最反對他娶黃英的是趙宏祥,他說女的比男的大以後家庭會不順,生育也不好,現在想起來,趙宏祥也許是不想自己的她結婚才這麼說的,他想和自己好,可是當初自己爲什麼要聽他的話呢?
何國磊想約黃英出來見見,可是又覺得不妥,一是當年他拒絕了收養懷國,現在也沒臉見她,二是現在人家也嫁人了,這夜晚約她出來,她丈夫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已經辜負過人家了,不要再去害人家家庭不好了,明天到學校看看孩子就去天國找陳潔去吧。
何國磊又回賓館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這會兒正和朱來陸英子正在吃飯。
“朱叔,這個週末我想請假兩天。”洪海利說。
“有什麼事嗎?”朱來說。
“我爸要出院了,我想去看看。”
朱來說:“應該的,你去吧,英子,一會兒你先支幾個月的工資給海利,回家了,總得花錢。”
陸英子說:“我知道了。”
洪海利說:“謝謝朱叔和陸阿姨。”
朱來說:“謝什麼,你和大興在我這裡也幹了這麼長時間年了,工作又出『色』。快吃吧,吃了早點回家。”
再說張大興和洪海利在門口分手時,張大興說:“二弟,我送你去學校吧,我還有話和你說。”
洪海利說:“哥,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太晚了,你再繞到學校,回家會很晚的。”
張大興說:“沒事。走吧。”
張大興拉着洪海利的手,就一直往前走,也沒說什麼。
洪海利說:“哥,你不是有話給我說嗎?”
張大興說:“其實,我只是想拉着你的手,漫步街頭。”
洪海利說:“哥,我們天天一起,你還不滿足啊?”
張大興笑了笑,說:“嗯。”
到了實驗小學門口了,張大興說:“二弟,明天就週五了,要不然你明天就向老師請假,星期天回校。”
洪海利說:“我也正這麼想。”
張大興從口袋裡拿出剛纔向陸英子支的500元錢,遞給洪海利,說:“二弟,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這錢你拿着,代我向爸媽問好。”
洪海利說:“哥,我這兒也有呢。再說我已花了你不少的錢了,現在有多了一個弟弟,家裡開支也大多了,這錢我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