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是說,你們既然結爲兄弟,以後就要同心同德,一起努力,共同成長,有什麼困難,你可以隨時跟我說。”
洪海利說:“謝謝爸爸。”
到了實驗小學門口了,洪海利說:“爸,我進去了,再見。”
張有志說:“再見!”
洪海利回到宿舍,除單華軍外,其它的同學都睡了。
單華軍拉着洪海利往外走,兩人剛到走廊,黃繼海過來了。
“華軍,海利,到睡覺的時間了,還到哪裡去啊?”黃繼海說。
單華軍也是極爲靈活的人,他們房間幾個今天到朱來餐廳吃飯出是經過黃繼海批准的,要不然他們也是住讀生,也是不容易出校門口的。
“老師,我們正有事找你呢?”單華軍說。
洪海利望着單華軍,迷惑不解。
單華軍忙使眼色,洪海利點了點頭。
黃繼海帶單華軍到了自己的房間。
黃繼海說:“坐下說,有什麼事?”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事,剛纔只不過是怕黃繼海批評才隨便瞎說理由的,可是既然來了,總得說件事吧。
只得瞎編了。
“黃老師,”單華軍說,“今天晚上,我姑父餐廳開業,吃飯時,我姑父給我們出了一道腦筋急轉彎的題,我們都想不出,偏我是有問題在心裡就睡不着覺的人,所以就想來問老師。”
黃繼海說:“很好,你們這種求知慾,老師很欣慰,你們說吧,什麼樣的腦筋急轉彎題。”
洪繼海心裡暗想單華軍的機智和聰明。
單華軍說:“我姑父說題目是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
洪海利當然知道,這答案是:兩頭牛。
可是他不能說出來,要不然這謊言就穿了。
黃繼海說:“這是很簡單的腦筋急轉彎題,以他們兩個的智力,肯定是能猜得出來的。你們兩個是在哄老師,是不是?”
單華軍說:“不是,老師,真的是猜不出,我說三頭牛,我姑父敲我的頭,說我的心思想歪了。”
黃繼海心中暗笑,這兔崽子,心思不純啊,不過,作爲老師可不能點破這層,說不定他們真的不知道呢。
“再想想。”黃繼海說。
洪海利說:“老師,其實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可以理解爲一頭公牛和一頭母牛**,產一小牛,所以說三頭牛也應該是可以的,不過,既然是腦筋急轉彎,是不是可以說成兩頭牛呢?”
其實洪海利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是不讓黃老師看出什麼破綻,可是黃老師當然也不2是糊塗人,他也知道單華軍和洪海利這時候出100宿舍,絕對不是爲找自己而來。
“好了,答案應該是兩頭牛比較合適的。不早,你們睡去吧。”黃繼海說。
單華軍和洪海利一齊說:“老師,晚安!”
單華軍和洪海利出了黃繼海和房間,沒有直接回100宿舍,而是上了樓頂。
從樓頂眺望整個a縣,可是一覽無餘。
雖然是小縣城,可是仍然是萬家燈火,夜色美妙。
“華軍,表面看起來,一片繁榮,可是誰又能知道,在這繁榮的背後,有多少人象我一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真沒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水準高但聽了卻讓人心酸的話,在大多數家庭,七八歲的孩子,是在父母跟前撒嬌年齡。
“海利,其實,相比之下,你的情況還算是好的,你有個好同學張大興,他們一家人幫助你,我認識一個小女孩子,她是靠她僅有的親人,一個年紀六十多歲的奶奶撿破爛供她念書的。”單華軍說。
“華軍,我明白,這也是我的心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得到張大興一家的幫助。起初,我本來也是不願意接受張大興一家的幫助的,張大興也考慮到我自尊心的問題,所以就與李霞一起和我結拜爲兄妹,這樣,就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理由來幫我。說真的,我真的感覺到虧欠張大興一家人。不過,今天晚上,我乾爸送我回學校時,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什麼問題?”
洪海利說:“說我和大興之間除了兄弟情份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想法?”
單華軍說:“我知道你乾爸的話是什麼意思?”
洪海利說:“其實我也明白,但是我不想說出來,我感覺到,我乾爸也不想說出來。”
單華軍說:“海利,我也不想當着你的面說出來,我們還太小,不能涉及也承擔不了這樣的事情。”
“承擔不了什麼樣的事情?”
單華軍和洪海利正談得起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從樓頂門口傳來,單華軍和洪海利正站在離門口還不到5米的地方。
這聲音一聽就是黃繼海的。
“老師,沒什麼?”單華軍說。
“你們兩個傢伙,我就知道你們上了樓頂,其實,你們剛纔出宿舍就是想到樓頂來,碰到我後,就假裝說是想找我,說的腦筋急轉彎的題目也是瞎說的,象這樣的題目,你們不可能答不出。”黃繼海說。
“老師,什麼都瞞不過你,”單華軍說。
“那你告訴老師,剛纔3你說的‘不能涉及也承擔不了這樣事情’是什麼意思?”
單華軍和洪海利相互對望着,不知道說什麼好。
黃繼海說:“快說!”
單華軍又得編謊了,“老師,我們說的是我們倆的家庭情況,海利說他爸生病了住在醫院,家裡承擔不了經濟負擔,我家裡情況其實也不好,我奶奶得了風溼病,長年臥病在牀,我家裡也承擔不了經濟方面的壓力,我和海利是同病相憐。”
黃繼海說:“是這樣嗎,海利!”
洪海利對於單華軍家裡的情況,還真是一無所知,不過,這會兒還不得不和單華軍一起撒謊。
“是的,老師!”洪海利說。
黃繼海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可是這會兒又不好說什麼,不過他決定暗中調查一下單華軍家裡的情況,畢竟他是生活輔導老師,有責任摸清學生思想動態。
“已經很晚了,回房間睡覺吧。”黃繼海說。
第二天午飯,洪海利房間的幾個同學坐一起吃飯。
“哎,哥們,今天我們的輔導老師怎麼不在啊?”程詳新說,他個子小,坐在凳子上更顯得小。
魏信實說:“會不會是會女朋友去了,海利不是說有天晚上,見他和女朋友在學校門口手挽着挽着手嗎?”
徐國強說:“不對啊,今天才星期一,要會女朋友也該在週末啊。”
單華軍想起昨晚黃繼海和舉動和言語,突然想:黃老師會不會。
“你們吃飯吧,誰都沒有自己的事啊?”單華軍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
洪海利沒有說話,吃完後徑直往宿舍走去。
其實洪海利心裡也明白,黃繼海一定是去取證昨晚自己和單華軍所說的話。
下午課外活動,同學們都出去了,教室裡只剩下單華軍、張大興和洪海利三人,張大興和洪海利是想在課外活動的時間內作好課外作業,以便晚上好去朱來的餐廳工作,而單華軍則是想和洪海利說關於黃老師的事。
當着張大興的面。單華軍也不好開口,所以也開始作課外作業。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張大興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說:“海利,華軍,作好了沒有?”
洪海利說:“還差一點,你等等我。”
張大興說:“那我去操場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撿?”
洪海利說:“好,我一會兒在校門口等你。”
張大興離開了教室,洪海利說:“華軍,你有什麼話說吧,一會兒,我得去你姑父店裡作事。”
單華軍說:“海利,我擔心黃老師是去調查我的事,4昨晚我說我奶奶得了風溼病,其實都是假的,我家裡條件其實很可以的,爸媽在鎮上做生意,爺爺奶奶沒事就在鎮上老人俱樂部打打牌。”
洪海利說:“那可有點不妙,昨晚我還幫你撒謊。這可怎麼辦?”
單華軍說:“到時候只好認錯了。海利,你先去吧,我一個人在教室裡呆會兒。”
洪海利說:“那好吧。華軍,你也不要想那麼多,如果黃老師要是真的去走訪你家裡,晚上黃老師一定會找我們。”
單華軍說:“我明白。”
再說張大興在學校院子裡轉了一圈,撿了一些飲料餅什麼的,到他們存放垃圾的那個牆角,見李霞正在整理垃圾。
“小妹,你今天撿了不少啊?”張大興說。
“是啊,你呢,剛纔幹什麼去了,二哥呢?”李霞說。
“我們啊,都想在放學之前作好課外作業,放學後得去華軍姑父店面工作。”張大興說。
“哥,不要讓自己弄得太辛苦了。”李霞說。
“小妹,你不要擔心,哥不辛苦,就算辛苦,哥也願意,只要海利能順順利利地上學,哥辛苦了值得。”張大興說。
“哥,你真好!”李霞說。
“不要說了,我們到門口等海利,我們一齊回家,然後再去店裡。”張大興說。
“哥,你和二哥從土井街插過去,一下就到了餐廳,對了哥,那餐廳叫什麼來着?”李霞說。
“叫賓客來餐廳。小妹,你不知道,這剛好是他們三兄弟的名字,朱來的大可叫朱賓,二哥叫朱客,合起來是賓客來。”張大興說。
“這倒是挺有趣的啊。”李霞說。
兩個邊說邊就到了校門口,這會兒同學們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洪海利在門口。
“大哥,我們快走吧。5點快到了。第一天上上班就遲到可不好。”洪海利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