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笑了笑,說:“都老夫老妻了,哪有什麼悄悄話。”
洪世明和趙娟娟出去了。
夏梅去扶趙世光起來,說:“世光,二弟,三弟對你其實都是很好了,當時你對他們也是太過分,你看二弟爲你而投河,三弟和弟妹也不計前嫌,雙方來照顧你,我們對不起兩兄弟他們啊!”
洪世光說:“夏梅,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的報應。讓我生這個病。”
夏梅說:“世光,你也不要這麼想,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你好好養病,我先回去了。”
洪世光拉着夏梅的手,說:“你要照顧好自己,哎,還有海利,我也放心不下啊。”
夏梅說:“你放心,海利也大了,會照顧自己的。”
夏梅出了病房,洪世明和趙娟娟正朝病房走來。
“世明,弟妹,我先回去了。”夏梅說。
“大嫂,我送你,我有話和你說。”趙娟娟說。
到了醫院門口,夏梅說:“弟妹,你有什麼話,說吧!”
趙娟娟說:“大嫂,聽說二哥是投河而死的,是嗎?”
夏梅眼淚忍不住了,說:“是,他岳父不讓世好照顧大哥,世好他就想不開。還有,他岳父回家後也自殺啊。”
趙娟娟這纔想起爸爸說的話沒錯,其實天下父母一樣的心,世好的岳父也是好心人啊,女婿死了,他覺得有愧,所以才自殺的啊。
“大嫂,現在我想通了,世光他們三兄弟,表面是有矛盾,其實他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趙娟娟說,“要不是我爸點拔於我,我也想不清楚。”
夏梅說:“弟妹,謝謝你。”
洪海利的學習並沒有因爲爸爸的病而有所影響,他的成績一直是居於全年級前幾名。
可是就是這個費用的問題,始終是個問題,爸爸在醫院裡已住了一年多了,雖然現在已不要人照顧,可是這花錢就象流水一樣,能借的地方都借到了,這可怎麼辦?
這天,三個撿了 飲料餅,放好,一起聊上了。
“海利,你爸病治了也有一年多了吧,情況到底怎麼樣?”李霞說。
“病情是穩定了,可是還得休養些日子。就是要花錢,家裡一個多月沒有給我生活費了。”洪海利說。
張大興說:“海利,估計你爸病好了,這家裡經濟也很困難了,我想,你的生活費,我們光靠檢飲料餅還不行,得再想辦法啊。”
李霞說:“哥,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啊,這飲料餅一月也能有三五十元,其它有還能有什麼呢?”
張大興說:“小霞,海利2,我問你們,你們會不會種菜?”
洪海利說:“當然會。”
李霞說:“哥哥,是要種菜掙錢嗎?”
張大興說:“對!”
李霞說:“哥,恐怕是行不通呢?你想想,就算能種上,也要人要啊,總不能拿到街上去叫賣吧。”
張大興說:“實在不行,就上街賣。”
洪海利說:“大哥,三妹,這銷路問題我倒有個辦法,我們學校不是有食堂嗎,我們可能向學校銷售啊。”
張大興說:“這學校都有固定的供銷門路,怕是難進入。”
洪海利說:“我先找一下方老師,他和我三叔是同學,他應該會幫我。”
張大興說:“那就好辦。”
洪海利說:“我們哪有地啊?”
張大興說:“地是有的,這星期我帶你們去看。”
李霞說:“還有個問題,海利是住讀生,不能隨便進出,這也不方便啊。”
洪海利說:“你們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張大興說:“海利,你有什麼辦法?”
洪海利說:“現在暫時保密。”
李霞說:“還賣關子呢。”
張大興說:“不說了,快放學了,我們回教室吧。”
自從到了二年級後,張有志也沒有接送張大興和李霞了,不是張有志不願意,而是張大興說,這路也走熟了,再說他倆也長大了,爸作兩分工作,也夠累的,就不要張有志接送了。
張有志也樂得這樣,回家多歇會兒。孩子大了一歲,也懂事了,張有志心裡也安慰許多。
這會兒,張有志倒是想找一個伴了,現在有了小霞,大興和小霞平時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作功課,一起幫他作家務事,張大興倒是覺得很輕鬆,可是也感到很空虛,很無聊。這人就這樣,感情、情緒變化很快,先前白梅那麼想和自己結婚,自己都推掉了,結果還弄得白梅枉死,現在想起來還真後悔,現在再想找一個伴,談何容易,一是沒有合適,二是現在這又多了一個孩子,負擔更大,雖然開車有些收入,可是有一天沒有一天,也難,關鍵的問題是沒有合適的人。
這天,張有志到了宏廠裡,在廠門口剛好碰到了接待處工作人員陳潔。
“早,有志!”陳潔和張有志關係一向很好,有事沒事總喜歡和張大興打招呼。
“早,陳潔!”張有志說,臉上笑兮兮的。
“有志,今天看你很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喜事了吧?”
張有志四周看看,沒有什麼人在眼前,便走近陳潔,說:“陳潔,我3託你辦件事。”
陳潔說:“有什麼事,你說,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張有志說:“我想託你幫我介紹個對象。”
陳潔說:“去年,你不是說就守着大興過就行了嗎?怎麼現又想找一個伴呢?”
張有志臉紅一陣,白一陣,“陳潔,有話不是叫此一時,彼一時嗎?那時大興小,現在大興也懂事,還有小霞在一起,我負擔輕多了,所以嘛,就想……”
陳潔說:“我明白了,這樣吧,我倒真有個人,明天晚上在紅蜻蜓咖啡廳見面,行嗎?”
張有志說:“好,我又不認得你說的那個人,以什麼爲信號呢?”
陳潔說:“我叫他留一個口信在服務檯,你到服務檯問問便知。”
晚上,紅蜻蜓咖啡廳,光線柔和,歌聲柔美,服務員來來往往,一派熱鬧非凡。
張有志走到服務檯邊。
“我叫張有志,和一個朋友約定在此見面,請問……”
服務員說:“你就是張有志先生吧?客人吩咐過,如果有位叫張有志的先生來了,就去320房間。”
張有志說:“謝謝!”
張有志沿着樓梯來到了三樓,到了320房間。
張有志還是第一次和女人約會,還是在這種公共場所。
舉起手,想敲門,又放下了,又舉起,又放下,弄了幾次,猶豫了好久。
有個服務過來了,“先生,你找人嗎?”
張有志說:“是,是,是!”
張有起這才下定決定敲門,不就是一約會嗎?這麼膽下幹什麼?老婆也不是沒有討過,怕什麼?
可是這約會還真不比討老婆,關鍵是不知道約會的那個是誰,張有志覺得心快要到喉嚨口了。
豁出去了,不就是見一不熟識的女人嗎?總不是上戰場吧。
“咚!咚!咚!”張有志聽到的不是敲門聲,他聽到的好象是自己的心跳聲。
門開了,開門的竟是陳潔。
張有志以爲自己的走錯了門,忙說:“不好意思,陳潔,我走錯了門吧?”
陳潔說:“你沒有走錯門,請進吧!”
張有志又以爲陳潔是作爲介紹人一起來,便進去了。
房間裡除了比較豪華的設施外,沒有第三個人。
“有志,請座!”
張有志坐了下來,方形的桌子已擺滿了小吃和咖啡壺。
陳潔給張有志倒了一杯咖啡,說:“有志,先喝點咖啡。”
說是一杯咖啡,可是這杯咖啡全部喝下去,也不滿一口,張有志端起4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璞璞璞璞!
陳潔忍不住笑了。
張有志不解陳潔爲什麼笑,以爲是自己衣服扣錯了釦子,這種事張小志做過,有一天是星期,早上,他急於出車,真是扣錯了一粒釦子,到車上才從車的反光鏡中看到,當時自我嘲笑了半天。
“陳潔,你笑什麼?”張有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確定釦子並沒有扣錯,才說。
“我笑你喝咖啡。”陳潔說,“這喝咖啡是要一點一點地品的,你一大口就喝下去,哪能喝出咖啡的味道啊?”
張有志說:“還有這講究?我喝茶,總是一口喝完一杯的。”
陳潔說:“也是,我們普通人喝東西,只是爲解渴,哪管那些,你喝吧,我再給你加。”
陳潔說着又給張有志倒咖啡。
張有志忙用手按住陳潔手,“慢,陳潔,你給我介紹的人呢?”
陳潔觸到張有志手,頓時覺得有一股電流流過全身,臉不禁紅了起來,張有志忙移開手,又補了一句,“還沒到,是吧?”
陳潔說:“到了,早就到了。”
張有志說:“那人呢?”
陳潔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張有志就是再沒有見識,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是你說,是你?”張有志說。
“怎麼,我不象嗎?”陳潔說。
“陳潔,你不要開玩笑了,你不是有丈夫嗎?我可不敢搶你丈夫的妻子。”
璞璞璞璞!
陳潔又笑了,“和我丈夫搶妻子,你真逗了。”
張有志說:“陳潔,我們玩笑開到此爲止,你說吧。和我約會的對象到底在哪裡?”
陳潔說:“有志,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暗中愛着你。我和我丈夫去年已離婚了,他去了國外,a縣的房子留了給我。”
張有志說:“你們爲什麼離婚?”
陳潔說:“是因爲我沒有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就和你離婚,這也太沒有道理吧,到底是誰不能生,你們有沒有去檢查一下。”張有志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