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你總算來了,店時都忙死了,不是答應了你,我早招人,對了,你孩子出院了吧,我是想去看看你孩子,可是這店裡走不開啊。”汪宗萬說。
“謝謝你關心,那我開始工作了。”白霜說。
汪宗萬說:“好,我先把工作給你說一下,下班之前幾分鐘,你來我辦公室,登記一下。”
白霜說:“好。”
實驗中學。下午課外活動。
現在也不去工作了,張大興和洪海利也不必在課外活動的時間內作功課了。這會兒正在藍球場的看臺上看打球,今天是高中部高三(三)班和高三(六)班比賽。
“哥,其實要是沒有經濟壓力,真好,每天開開心心地學習,玩,多好啊!”洪海利說。
“是啊,可是這天下的人,並不是所的人都有錢,多數人都在爲錢忙祿着。有時我有想,這世上爲什麼要錢才能生活啊,象原始社會那樣平均分配多好,也不用大家這麼累。”張大興說。
“那樣人類就不會進步,永遠停留在原地,也許到了共產主義社會就好了。”洪海利說。
“共產主義社會,那隻不過是幻想。”張大興說。
“哥,二哥,你們說什麼大道理呢,你們看高三(三)班快贏了。”李霞說。
張大興說:“誰贏關你什麼事啊?”
李霞朝張大興看了一看,說:“哥,你吃火藥啊?”
洪海利說:“小霞,我們正討論大事呢,你看你的球吧。”
李霞自言自語道:“兩個白癡!”
張大興躺在下來,天上,有白雲隨風飄着。
“海利,人生就象天上的白雲,飄浮不定。其實我就象白雲。”
洪海利聽出了張大興的話有悲觀的想法。
“哥,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我還靠你呢,你要是在思想上先垮了,我怎麼辦?”洪海利說。
張大興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坐了起來。
“海利,我只是一時感嘆,沒事,我們打乒乓球去。”張大興說。
“好,走。”洪海利拉起張大興的手,往娛樂室而去。
“哥,二哥,等等我,還說對我好,這話還沒冷,就變封了。”李霞說。
聽到李霞如是說,張大興和洪海利突然停住了,兩個相視一笑,心意相通。
李霞好奇,走上前去,說:“你們兩個怎麼了,是不是傻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各自伸出一隻手,李霞一隻手給張大興,一隻手只洪海利,說:“這才象作哥哥的樣子嘛。”
三個手拉手,往娛樂室而去。
魏信實在看臺的一側,見此情景,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放學了,三個又是一起放學。
“哥,二哥,以後我們天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作功課,這種感覺真好。”李霞說。
出了校門口,洪海利才說:“小霞,二哥沒有那個命,我琢磨着,今天是不是要去看看,李叔叔說的那個要請家教的那個人。”
張大興說:“我也是這樣想,這事宜早不宜遲。”
李霞說:“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張大興說:“我和海利去就行。你回去和爸媽說,我們可能要遲一點回家吃飯,如果太遲了,你們就先吃。”
李霞說:“我就知道你們又要扔下我,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李霞似乎又是很氣地走了。
洪海利說:“小霞又生氣了。”
張大興拉着洪海利手,朝電話亭走去。
“名片呢?”到了電話亭邊,張大興說。
洪海利拿出名片,兩個這才仔細看名片上的內容:金超良祥龍布行經理電話,手機136360……
“哥,是做生意的。”洪海利說。
“管它幹什麼的,我們打了電話再說。”張大興說。
“好。”洪海利朝ip電話機裡塞了一枚一元的硬幣,開始拔號。
電話好半天才拔通電話,可是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祥龍布行,請問你有什麼事?”這女人是祥龍布行的服務員,叫範清香。
“你好,我找金老闆。”洪海利說。
“呵,他剛離開,是接孩子去了吧,你打他手機吧。”範清香說。
“謝謝!”
“不客氣。”
洪海利放下電話,說:“金超良不在布行,那女的說是接孩子去了。”
“海利,打他手機。”張大興說。
“好。”洪海利又開始拔號。
手機倒是很快就通了。
“你好,我是金超良,有事請講。”
洪海利想:這個金超良倒是爽快人。
“是這樣的,金老闆,我有一個朋友,說你要招聘一名家教,想問問情況。”洪海利說。
“呵呵,你是叫洪海利,是吧?興達和我說過,這樣吧,今天我有點事,明天晚上7點你到城南開發區13幢b座302房間,我們再詳談。”
洪海利說:“謝謝金老闆,明天見。”
“怎麼樣?”洪海利一放下電話,張大興就問。
“約明天7點到他家見面。”
“我看有希望,走,我們回家,看爸爸給你買的新牀。”
洪海利說:“你高興,我可不樂意。”
張大興說:“咋的,新牀你不喜歡啊?”
“當然是喜歡,可是那我們豈不是要分開睡。”
張大興笑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人家心裡象刀割,你還笑。”
張大興說:“我看你啊,整個就是一傻帽,房間裡有兩張牀,誰知道晚上我們是分開睡還是一起睡啊,你不是知道半夜爬到我牀上去啊?”
洪海利笑了,“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我還真是神智不清。”
張大興說:“我們作好準備,作分開睡的樣子,然後半夜我們再睡一張牀。”
洪海利說:“如果爸媽,或者是小霞他們敲門,我們就立即分開。”
張大興笑得厲害了,“海利,我們好象是作小偷似的。”
洪海利說:“你這相比喻是不恰當,我們又沒有偷東西,怎麼會是小偷呢。”
張大興還在猛笑,“真是嗎?你這是偷心,偷我的心,是最最壞的小偷。”
這下洪海利也笑得流眼淚了,“哥,你乾脆不如說是偷人。”
張大興說:“對對,是偷人,偷大男人。哈哈,笑死我了。”
兩個笑得前後倒,末了,兩個抱了起來。竟又真的哭了。
“哥,你爲什麼要哭?”
“你爲什麼要哭呢?”
“我們相愛,卻不能大明大白地愛,這樣偷偷摸摸算什麼?”
“海利,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要麼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的兩人世界。”
洪海利說:“哥,你丟得下爸媽嗎?我現在是兩邊的爸媽,能丟下嗎?”
張大興說:“海利,我要你發誓,不管遇到什麼難關,我們永遠不分開。”
洪海利說:“哥,我們在結拜時,就已說過,同生同死,我們永遠不分開。”
張大興說:“對,生死都一起,海利,只要我們同心,任何困難都能克服,走,我們回家吃飯。”
到家了,張有志也才從外面回來。
“好,可以開飯了,”白霞說,“我啊,今天做好幾道好菜,慶賀一下,我第一天上班順利。”
李霞說:“媽,這樣說來,以後你天天做好吃的了。”
“爲什麼?”白霜說,“那不吃窮太怪。”
張大興說:“媽,小霞的意思是說,希望你天天上班順利。”
張有志說:“我看啊,以後我們的伙食水平是要提高。醫生說,大興的病與食物結構有很大關係,我看我們以後多吃精細的食品,少吃那些……”
李霞說:“爸,說得容易,那可是要錢作基礎的。”
白霜說:“不怕,媽這不是也上班了嗎?”
洪海利說:“對,媽說得對,我明天就要去應聘家教了,如果成功,也可以幫家裡了。”
李霞說:“二哥,你們今天沒去應聘?”
洪海利說:“金老闆說今天有事,約好明天去。”
張有志說:“海利,要是應聘上了,你一定好好作。”
張大興說:“我乾點什麼呢?”
洪海利說:“哥,你剛出院,身體還虛,歇歇就行。”
張大興說:“我是勞碌命,這不工作,說不定又會生出什麼病來,我啊,還是去找地方種菜。”
張有志說:“這事從長計議啊,你啊,最少要脫離體力勞動半年以上。”
洪海利說:“我同意爸的意見。”
李霞說:“我也同意。”
張大興說:“媽,你呢?”
最後是白霜表態了,大家眼光一齊射向白霜,白霜朝大家看了看,說:“你們這是什麼狀態啊,怎麼都用這種眼光看着我?是不是我有什麼問題啊?”
李霞笑着說:“媽,你什麼問題也沒,現在我們四個都表態了,你是家長,又是我們家的當家人,你的意見啊最重要,還有,讓哥哥半年之內不幹體力活這件事,只差你一票,你投了,那麼這事就算是決定了,這也是我家民主與集中的體現啊。”
白霜說:“喲,這事也上綱上線啊,那我可得好好投這一票。”
張大興拉拉白霜的衣角,說:“媽,你一定要把握我們家的全局,也好體現你當家人的權利和威望。”
李霞說:“哥,你這樣要不對,你這是害媽犯錯誤啊,媽,不要被糖衣炮彈砸暈了,你按你的想法投票。”
白霜說:“我可要聲明啊,這家當家人可不是我,是你們爸,不過,這神聖的票啊,我肯定是要認真地投,我投了啊,我同意大家的意見,這大興了得好好調養身體,我啊,已決定,以後將我們家生活水準從c級上升到b級。”
大家一致通過。李霞說:“哥,你可聽見了,半年之內不準幹體力活兒,我作爲監督官,如果你不執行,我可是要罰你啊!”
張大興說:“你怎麼罰我啊?”
李霞說:“暫時保密,等你不聽話時,我再說。”
張大興說:“好,這事就這樣定了。大家吃飯,光顧說話,菜都涼了。”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