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賓和朱來進了屋,馮秀麗忙着給兩位少爺泡茶。
“三少爺,你好久沒有回來了,這次一定在多住些日子。”馮秀麗說。
“馮媽,這次我不走了,就住這裡了,”朱來說,“今天晚一點就過來。”朱來說。
朱清明說:“那太好了,大少爺啊剛吩咐我收拾了房子,還添置了傢俱,你回來住正好,對,三少奶奶呢?”
朱來說:“在哥哥家裡呢。英子快要生孩子了。”
馮秀麗說:“那真是太好。對了,你說三少奶奶叫.”
朱賓說:“馮媽,露露和我離婚了,後來我娶了英子。”
馮秀麗說:“好好,這房子現在終於有主人,不久又要小主人了,真好。清明,快去買菜,好好爲兩位少爺接風。”
朱賓說:“不用忙了,馮媽,朱伯,一會兒,大家一起去外面吃。”
朱清明說:“好,不過,你們去吧,我和秀麗沒見過大場面,怕是不習慣。”
朱來說:“那也好,對啦,林娜姐出嫁了吧?”
馮秀麗說:“是嫁人了,外孫都有了。”
朱賓說:“姐夫是誰啊?”
朱來說:“叫張中州,結婚後出國了。我啊,就是反對他們出去,可是中州執意要去。他爸一個在家裡也不管。”
朱賓說:“馮媽,你是說林娜姐婆婆不在,她公公一個在國內,他是不是叫張國鬆?”
朱清明說:“少爺,怎麼你認識林娜的公公?”
朱賓說:“不是我認識,是我媽認得,我媽還說要嫁給張國鬆呢?”
朱清明說:“太太要嫁給我親家?大少爺,這事萬萬使不得。我是你們家的下人,這張國鬆是我親家,這不亂了關係?”
朱賓說:“朱伯伯,你在我家這麼多年,幫我們這麼多年,辛苦了,可是我們可是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再說,你在我家工作與我媽嫁人,這是兩碼子事。”
馮秀麗說:“不是這樣子的,大少爺,我和清明一輩子都是朱家下人。”
朱賓說:“馮媽,現在什麼年代了,你們只是在我家工作,只是這幾年我們家散了,沒給你們開工資,這以後,每月的薪水由來支付,這事就不要再說了。”
朱清明說:“不,不,少爺,老爺走的時候留了很多錢給我們,一輩子都花不完,老爺吩咐過我,一定要守好這宅子,等你們三兄弟團聚。如今你們兄弟就只差二少爺沒回來,等二少爺回來了,我啊,就要去找老爺了,我做夢都想他。”
朱賓說:“朱伯,你說什麼呢?好了,不說了,三弟,你看住哪邊方便?”
朱來說:“這房子好,我們住哪都行。”
朱賓說:“還是選一間哪,你去選,我還有話跟朱伯說。”
朱來說:“好。”
馮秀麗說:“你們聊,我去洗衣服。”
朱賓說:“朱伯,我媽的事,你不要耿耿於懷。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可以勸勸我媽,讓他不要嫁就行。”
朱清明說:“大少爺,太太的事我哪敢管,只是要是老爺在天有靈,這如何是好?老爺在世時,太太就對不起過老爺,這老爺不在了,太太又.”
朱賓說:“朱伯,現在是新時代,那種從一而終的觀念已過時了,現在人講的是善待自己,我看我媽在沒有遇到張國鬆之前,整天癡癡呆呆,認識張國鬆後,整個人精神徹底變了,我們做後輩的,總是希望長輩晚年幸福,不是嗎?”
朱清明說:“大少爺講的道理,我懂,只是我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大少爺放心,這事我以後不提。不過,以後我和親家就少來往便是。”
朱賓說:“也不必如此,順其自然就行。”
朱來看好他們要住的房間。
“朱伯,我就要朝南的一間。”朱來說。
“好,三少爺,我馬上給你收拾好,你和三少奶奶晚上過來住就行。”朱清明說。
“朱伯,謝謝你。”朱來說。
“三少爺可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侍候你們,是我的工作。”朱清明說。
朱來說:“朱伯,這樣的話以後你可不要再說,我聽了不高興啊,哥,我們走吧。”
朱清明說:“我送兩們位少爺。”
管家興車開到a縣時,才上午10點多。
“華軍,我們得抓緊時間辦事。先回辦公室拿傳真文件,然後去公安局。”管家興說。
“辦護照要傳真件幹什麼,不是說只要戶口本就行嗎?”單華軍說。
“這個啊,你還不懂,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公司到了,走,下車吧。去我辦公室。”
單華軍說:“等等。”
管家興說:“怎麼啦?”
單華軍說:“你看你,才哭過,臉上還有淚痕,也不怕人家笑話?”
管家興笑了笑,說:“別看我在人家面前是大經理的派頭,在你面前啊,我就是一娘們。幫我擦擦啊。”
單華軍拿過車上的衛生紙,給管家興擦眼淚,可是自己眼淚卻忍不住。
“華軍,你怎麼了,還說我呢,你又哭了?不要哭,好不好?”管家興說。
“叔,你堂堂一個大經理,爲了我,不要公司,不要自尊,不要一切,華軍我心時痛。”單華軍說。
管家興抱住單華軍,說:“華軍,別說這些,就算要我去死,我也願意。”
單華軍用手按住管家興的嘴巴,說:“叔,不要說死,你死了,我還能活嗎?”
管家興說:“是,我們還有美好的生活,來,我們一起擦了眼淚,辦正事去。”
管家興按了按喇叭,公司的自動門就開了,管家興停好車,拉着單華軍的手往辦公室走去。
管家興一到辦公室就朝傳真機走去。他撕下傳真,說:“華軍,你剛纔不是說,這傳真有什麼用嗎?你看看就明白了。”
單華軍接過傳真,一看,內容是:管家興先生:我公司於xxxx年xx月xx日將舉辦外貿進出口冾談會,請你於xxxx年xx月xx日之前到達。順田會社,xxxx年xx月xx日。
管家正在煮咖啡。
“華軍,現在明白了吧?”管家興說。
單華軍說:“當然,你在這當口,出國去日本,公安一定會認爲你是畏罪潛逃,一定會不給辦護照,有了這個傳真後,公安局也無法可說了。”
管家興翹起大拇指,說:“我們的華軍厲害,長大了,說不定是高級偵察員了。你說得對,所以我就讓日方給我發了這個傳真。”
單華軍說:“叔就不要笑了,換了別人也能看懂的,叔,我問你,這發傳真的人有和叔關係一定不錯吧?”
這又是讓管家興心煩的事,這宮本三郎和自己在日本就認識,也相愛過,現在還糾纏不清,不過,在管家興心目中,宮本三郎當然是比不上單華軍。但是,目前的情況下,還不能對宮本三郎全然後不理,到了日本,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宮本三郎幫助。
“是我合作公司的人,關係是不錯。要不然誰會給你發這外啊?”管家興說。
單華軍笑了笑,說:“原來這個傳真是假的。”
管家興說:“你這個小鬼,什麼也瞞不過你,來,喝點咖啡。”
單華軍說:“叔,你喝吧,我不喜歡喝咖啡。”
管家興說:“那你自已在冰箱裡看看,喜歡什麼自己拿。”
單華軍拿了一瓶雪碧,“我就喝這個。”
一會兒了,管家興說:“走,去公安局戶籍科。”
“叔,我們這樣去,不好吧,你不怕嗎?”單華軍說。
“有什麼可怕的,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公民,去辦護照,是去履行我們的權利,怕什麼?”管家興說。
單華軍笑了,笑得流了眼淚。
“叔,還合法公民呢?你這是畏罪潛逃。”
“你也有份。”
兩人大笑起來。
管家興說:“華軍,說是說,笑是笑,一會兒到了公安局,你可要鎮定,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單華軍說:“叔,放心,我明白的。”
“那走吧。”
管家興開着車去了公安局戶籍科。
趙宏祥正坐在辦公室發呆,方瑞安不再理他了,這個他認爲可以共渡一生的人,至少可以滿足他**的人,不現理他了,理由卻是很簡單,不象其它人那樣轉彎抹角,他直說他愛另外一個,這個人就是洪海利的三叔洪世明。趙宏祥一方面欽佩方瑞安的直爽,另一方面卻有又種被愚弄的感覺,當初爲了解決洪海利的戶口,讓洪海利能在縣城上中學而不用交借讀費,方瑞安才委身於趙宏祥的,雖然當時趙宏祥也把這當成一種交易,可是現在趙宏祥卻是愛上了方瑞安,而這個該死的方瑞安在卻此時說自己愛的是洪海利的三叔洪世明,趙宏祥真的想將洪海利戶口給下掉。當然這並不是那麼容易,上戶口是有他一句話可以,可是這下戶口卻是還經過很多部門的,不是說下就能下的,且趙宏祥也不想把事情作得在絕,畢竟和方瑞安有過一次**,那種幸福、那種快活是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