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星知道童珊珊是千洛寒的忠實粉絲,這麼說她完全能理解,愧疚在心裡驅使着。
她心裡又何嘗好過,至始至終自己都像是一個大麻煩,所遇之人,之於她而言都是大恩人。
“珊珊姐,你別喝了,喝多了傷身體。”對坐打扮得明豔的女人此時因爲酒醉而顯得慵懶煩。
“才喝這點兒酒,哪會傷身體呀,要說傷身體,總比傷心好吧!”童珊珊奪過酒杯,兀自爲自己斟滿,宛星阻止沒用,她接二連三喝了好幾杯。
直到最後童珊珊徹底醉趴下。
“珊珊姐?”宛星輕推了下對坐的童珊珊,沒有反應之後,她準備去吧檯結賬,然後將喝醉酒的童珊珊扛回家。
只眨眼工夫,宛星結完賬後發現童珊珊不見了。
她心倏的一下被掏空,緊張襲上心頭,嚇得渾身不住地顫抖。
“剛剛坐在這裡的客人呢?”宛星抓住一個侍應生,焦急的問道。
侍應生被宛星情急的舉動給惶住了,隨後透過玻璃門窗,指着霓虹燈下的酒店,結結巴巴的說:“剛纔有幾個大男人把醉酒的這位小姐給擄走了,還用匕首威脅我不能出聲!”
宛星朝侍應生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幾個大男人正扣着童珊珊往酒店裡走,她呼吸裡的恐懼感不停的往心頭冒攢,她走出飯店,直奔馬路對面的酒店。
金碧輝煌的酒店裡,熱情洋溢的前臺甜美的招呼着宛星。
“你好,我想請問剛剛的客人入住的房號是多少?”宛星焦急的問。
前臺的笑容僵住,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告訴宛星。
看來他們事先就給這家酒店打過招呼,宛星急得沒轍,只好憤怒的喊到:“你知道嗎?你選擇隱瞞就等於間接性殺人,這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長相甜美的前臺被宛星那句吼叫給震懾到,立馬手忙腳亂的撥通大堂經理的電話,把宛星剛纔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大堂經理。
“我們經理說……讓我不要管這件事,真要出什麼事,他們會擔待!”
前臺嚇得臉色蒼白,但依舊底氣十足的轉述那位大堂經理在電話裡說的話。
宛星氣得一臉青白,急得雙眼發紅,那憤怒的目光如嗜血般那麼可怕。
上次被易天欺負的陰影依舊在,所以她內心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抓狂,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她必須要找到童珊珊,確定她安然無恙。
正在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手機響了,她以爲是千洛寒打來的,卻發現是林以南打來的電話,猶豫片刻後,她情急接起,求救道:“林先生,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頭的林以南並沒有因爲她如此生分的稱呼而心生不悅,而是聽到她緊張的語氣跟着擔心起來,緊接着回到:“宛星,發生什麼事,你慢點說。”
“珊珊姐被綁架了,就在我身處的這間酒店裡,你現在在哪裡?”她的呼吸都快被奪去了一般,眼裡滾灼的淚水因爲恐懼而蔓生在眼眶裡,但因爲着急始終沒
有下落。
林以南在得知酒店位置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宛星身處的酒店。
在林以南答應前來後,宛星一顆焦灼的心終於輕鬆了些,不過每一分秒對宛星來說都是煎熬,她擔心在等待的時間裡那些人會對童珊珊做出傷害的舉動來,她再一次懇求前臺,“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的房號,你放心,真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受牽連!”
宛星從眼前的女人面部看到了猶豫,她眼裡的恐慌是礙於剛纔經理在電話裡對她下達的命令,猶豫的是如果耽擱一秒將會有悲劇釀成。
“他們在877號房……”女人脣齒抖顫,驚恐萬分的回到。
“謝謝。”宛星感激莫名,轉身即上了電梯,在電梯上行時間,快速的向林以南發了一條信息,告知了他房間號。
八樓的樓道一片通明,宛星腳剛踏上紅地毯,便聽見走廊盡頭有幾個男人用粗狂的聲音質問:“你是什麼人?”
宛星驚愕的停頓了腳步,冷眸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除了把守的幾個大男人,根本沒有童珊珊的人影。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宛星面無懼色,朝把守的幾個大男人走過去。
縱使她說這話的時候提心吊膽,可她強作鎮定,不願自亂陣腳。
“這地兒不是你一個女人該來的地方!”其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宛星面前,凶神惡煞的說到。
面前的男人說話粗聲粗氣,宛星感覺有唾液橫飛到她的臉上,她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不緊不慢的說:“你們剛剛挾持了一個女生,她是我朋友,所以這地方我來定了!”
宛星目光堅定,擡眸,與男人四目相對。
“軍哥,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溫宛星吧?”隨後,一個男人瞅着宛星,有些拿不準的猜測道。
眼前的男人同樣狐疑的打量着宛星,側頭對身後的兩個男人命令道:“把剛剛劫走的女人給我擡出來。”
原來童珊珊真被他們挾持了。
宛星緊張的將手握拳,越想知道童珊珊是否安全無恙,越是要表現得淡定。
童珊珊的臉被輕紗蒙着,嘴上被膠布粘連,整個人癱軟的站着。
“珊珊姐!”宛星情急的喊到,然後走上前去,企圖掀開蒙在童珊珊臉上的輕紗。
“猴急什麼!”爲首的男人狠狠的拍下宛星的手,粗暴的吼道:“你還沒有說清楚你是誰!你到底是不是溫宛星!”
聽男人的語氣,好像挾持的對象是她本人。
“是或者不是,你先放人!”宛星心想,既然林以南已經往這邊趕來,她何必那麼急着承認,倒不如故意與他們周旋,以此來拖延時間,等林以南到了,她心裡也可以鬆一口氣。
“你他媽竟然敢給我打馬虎眼!”爲首的男人實在氣不過,一把扯過宛星披散在肩頭的長髮,輕輕鬆鬆的便把宛星拽到了身前。
男人口出不遜,唾沫星子如雨一般噴灑到了宛星臉上,一股惡臭的腥味引得宛星心頭作嘔。
宛星眉心擰作一團,
眼神裡全是憤怒的火焰,她厭惡的一把抹掉殘留在臉上的污穢,不卑不亢的說:“只要你放了她,我就告訴你!”
“你當勞資是傻子呢!”男人扯住宛星的衣領口子,語氣一聲比一聲粗狂,那嘴巴吐露的唾沫星子彷如一臺噴水機,在宛星的臉上肆意的揮灑。
宛星有些受不了的躲閃,腦袋一轉,伸腳便踩中男人的腳。
“啊!”男人疼得一聲尖叫,趁他齜牙咧嘴的當口,宛星以飛快的速度將蒙在童珊珊臉上的面紗扯掉。
“怎麼會這樣!”被矇住的女人根本不是童珊珊,宛星心口一個空缺,嚇得臉色蒼白,驚惶的轉過頭,迎上男人得意的笑。
“你他媽竟敢對勞資動手動腳!”男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宛星臉上,嘴裡說着難聽的話。
宛星本就有些思緒凌亂,這一巴掌下來,她整個人懵了。
“你們把珊珊姐藏哪裡了!”宛星雙目赤紅,聲音尖銳得響徹了整個走廊。
“你問我呀?我怎麼知道!哈哈哈……”男人湊近宛星一看,隨後一陣狂笑。
面對男人如此惡劣的態度,宛星氣得臉紅脖子粗,顧不得臉上的巴掌過後的疼痛,轉身就要往剛剛前臺告訴她的房間奔去。
“給我攔住她!”男人一聲令下,隨後宛星雙肩便被兩道重力給扣押住。
宛星掙扎,惡狠狠的說到:“你們要是敢動珊珊姐一下,我一定會以命相拼!”
“老大,這個女人就是溫宛星,你看這照片,和她一模一樣!”宛星說完這句話,其中一個男人把手機遞給爲首的男人面前,打量的目光落在宛星身上,咄咄又陰冷。
爲首的男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宛星一番,確認之後,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
男人走到完全面前,用手勾起宛星的下巴,得意的說:“溫宛星,你剛剛說用命作交換,可你的命一點都不值錢,因爲有人要我索了你的命!”
“誰?”宛星惶惑不安,不是因爲怕死,而是不明白到底是誰厭惡到要她死的程度。
“這個你不用知道,只是我明確告訴你,你那姐妹兒長得倒是不賴,等下完事後,給我們哥兒幾個痛快痛快再放她走……”爲首的男人色迷迷的笑着,捏住宛星尖尖的下巴時,無不垂涎道:“其實你長得清透水靈,要不是別人出價高,我倒是可以只要你的身子,吃幹抹淨後放你一條活路。”
“呸!”宛星很不客氣的啐了男人一口,鄙視道:“像你這種噁心的男人,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男人面色大駭,又是狠狠一巴掌落在宛星臉上,正當他準備第二次揚起手時,一聲冷沉的聲音呵斥道:“給我住手!”
爲首的男人像是被點了穴一般,揚起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當中,一臉驚茫的轉過身去,木訥的看着從走廊另一端盡頭闊步走來的林以南。
“以南……”宛星喃喃出聲,心潮澎湃,一時之間覺得有救了。
“林總……”爲首的男人驚恐萬分的招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