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0章 我找了你好久



“不管在哪裡,我都是你的姐姐。”

“你不覺得這句話很諷刺嗎?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情!”沈棠眼裡的光亮瞬間湮滅,總覺得這份喜悅會很短暫,就像那份父愛,短暫得如同煙火一般。

沈棠的激烈反應,讓宛星意識到自己的表達有誤,連忙補救:“我知道你會認爲這句話是我一時興起,但從我來到這裡,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有了家的溫暖,我離開濱城之前,心裡只有一個打算,離開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會重新翻篇,而我,不管是得過且過,也不要再和從前有任何沾惹,沒想到幸運的遇到你,幫我躲過了林以南的追蹤,還讓我沒有吃一點苦頭,所以,我自私的想尋求一點心理安慰,衝動的認你做我的弟弟,這和同情沒有任何關係。”

沈棠抿着脣,一陣思忖之後才說到:“既然你想好要過新的生活,明天就同我一起出去學習。”

他很機智的跳過那個惱人的問題,不想給宛星的心受限,他希望這件事能夠順其自然,而不是爲了尋覓親情的溫度而去強求什麼。

“學習?”宛星一臉錯愕,回想一下,自從輟學後,學習那兩個字便離自己好遠,也一度因爲自己大學沒畢業而心生自卑,比起林以南的優秀,時常覺得自己與他的差距好大,可林以南絲毫沒因爲這份差距而輕視她,反而對她比之前還用心。

沈棠點頭,眯起狹長的眼睛,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宛星:“內心風衣了,心胸就寬廣了,而人也變得快樂了。”

他像是深有體會,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想說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像是經歷了萬千風雨的中年男人。

沈棠說的沒錯,倘若每天悶在臥室裡,除了看會兒雜誌打發無聊的時間,其餘時間都是在發呆中度過,偶爾,她也會胡思亂想。

“你說的沒錯,每天悶在家裡,光陰都蹉跎了。”她嘆了聲氣,笑着對沈棠感慨:“之前在大學的時候,一直很想學音樂,可我爸卻讓我學金融管理,說將來好幫忙打理溫氏。”

“那宛星姐姐的意思是想繼續學習音樂,好彌補當年的遺憾?”沈棠看到宛星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一直凝視着她,眼睛裡陡生明亮,覺得星海都明朗了。

宛星的出現,讓他從一開始滿滿的好奇之心,到現在的逐步信任,還有她帶給他的溫暖,讓他真心想讓她一直留在這裡,做他的親人。

宛星搖頭,眉心漾開淡淡的愁緒,但很快便消散,恢復剛纔的笑意,“那時候想學音樂全然是因爲林以南,因爲他唱歌很好聽,總想着要和他有相同愛好,包括自己優秀的程度。”

遇到林以南之前,宛星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女生。雖然沒有重程度的厭學,但也不是卯足熱情學習的那種女生,直到喜歡上林以南之後,她纔開始努力學習。

沒想到後來,她與他的差距那麼大。

“我支持你重獲新生!”聽宛星的意思,她是想徹底與過去的點點滴滴告別,沈棠也希望她忘掉過去的不痛快,重新好好生活,所以把心裡的打算告訴宛星,“這裡雖然比不上濱城的繁華,不過這裡的人格外熱情,我這座別墅周邊有不少農戶,家裡都癢了山羊,還有馬匹,你要是有興趣,我哪天帶你過去瞧瞧,至於學習什麼,你想好後再告訴我,我到時候帶你去市裡口碑最好的培訓機構。”

“沈先生說附近有不少農戶,還有山羊,馬兒?”宛星眼神裡展露着好奇,問的時候,語氣裡都是透着一股高興勁兒。

沈棠看得出,宛星此時此刻很想過去了解一下。

不過她那聲沈先生,着實讓沈棠鬱悶,立即糾正她,“咱倆剛剛纔認作兄妹,你就給了我這麼生分的稱呼,真讓我的臉疼。”

“啊?”宛星稍稍呆愣,隨即恍悟過來,紅着臉,尷尬的解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那以後直接叫你弟弟?”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心裡暖暖的。

雖然自己不是獨生子女,但能認作個弟弟,也就多了一份親情。

在這個世上,除了溫沐陽,於她而言,再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叫棠棠吧。”沈棠擠眉弄眼道,一臉的開懷。

“棠棠?”宛星一驚,有些難以置信,“怎麼覺得這稱呼怪怪的?”

見她一臉的擰巴,沈棠立馬解釋:“姐姐對弟弟的暱稱不應如此嗎?”

“棠棠……”宛星試圖喊一聲,隨後竟雙頰通紅。

“哎!”沈棠特配合的應了一聲,一臉的歡愉,“聽聽,叫得多順口!”

宛星不想繼續糾結這個稱呼,把剛纔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你說別墅附近有牧場?山羊馬匹都有?”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我姐這麼有興趣,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沈棠見宛星興趣高昂,立即做了決定。

外面的天氣不錯,雖然現已是夏天,可比起濱城的夏天,這裡的溫度宜人得多。

宛星的確悶壞了,加之以前就和林以南約定過,等他們以後結婚度蜜月,蜜月的地方就選擇有大草原,她說不僅可以放牧,而且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宛星一個無意識的衝動,竟是潛意識下藏留在心底的回憶。

回憶襲過心海,這一次她沒有內心絞痛,那些未完成的約定,她一個人完成也挺好的。

“好!”她朗聲回答後,隨後跑上樓去換了一套輕便的運動裝,一頭長髮束成高高的馬尾,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加之臉上帶着雀躍的笑,在沈棠眼裡,宛星如同陽光下的向陽花,美得讓人沉醉。

看着眼前笑容燦爛的女孩,沈棠忍不住誇讚一句:“元氣滿滿的女孩兒!”

“什麼?”宛星愣了,不懂沈棠的意思。

“呃……我姐這樣打扮真好看!”他立馬改口,險些爲自己脫口而出的讚美而漏了馬腳。

“貧嘴!”宛星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站在玄關處去換鞋。

只聽沈棠自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姐,你弟我的眼光不錯吧?”

“什麼眼光?”宛星換好鞋,與沈棠相對而立。

沈棠雖然比她小四歲,可個子卻已達到一米八,所以此時的宛星是呈仰視姿態。

“你這身運動服是我親自替你挑選的。”沈棠目光落在宛星的衣服上,特自得的說。

宛星當然知道這運動服是沈棠爲她買的,也許是心情太過激動,一門心思想趕去牧場,穿上後竟忘了道謝,她微紅着臉,不過不想那麼尷尬,故意理所當然道:“弟弟買衣服送姐姐天經地義。”

話一出口,宛星便覺得自己的臉皮變厚了。

住到這裡後,宛星吃住用都是沈棠的,竟然一句謝謝都懶得說,還厚臉皮的說這是應當的。

“說的也是!”沈棠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和你開玩笑呢,謝謝棠棠的衣服,很合身呢!”宛星還是道了謝,臉上的笑容極爲濃郁,一個勁兒的催促沈棠快出門。

沈棠今天沒有外出,所以在家一直是運動裝扮,站在玄關處換上運動鞋後,手裡耍弄着車鑰匙,邊走邊對宛星說:“牧場那地方很少有人過去,即便會遇到陌生人,但也不會遇到林以南,所以你大可放心。”

聽到林以南的名字,宛星的心只是稍稍沉默。很快便微笑着點頭。

沈棠見她的狀態比剛來時好很多,對她的擔憂也少了幾分。

“姐,那牧場有一匹馬是我馴養的,特別聽話,等下你騎在馬背上,我給你拍幾張照片。”沈棠一邊開着車,一邊樂呵的告訴宛星。

“好。”宛星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大草原的廣闊模樣,聽沈棠這麼說,一顆心更加的迫不及待。

到了牧場,門前的一片綠意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閃亮,宛星快步跑在前面,沈棠隨後跟上,走進去的那一刻,宛星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心裡驚歎,好大的牧場!

她來之前只聽說過這座城市的民風民俗,毫不知這裡還有這麼廣闊的牧場。

“沈少

爺,您來了。”就在宛星呆愣的時候,一位穿着青布衣,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朝沈棠熱盈盈的打招呼。

“沈伯,這是溫宛星,我的姐姐。”沈棠流利而自然的把宛星介紹給眼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目光幽深,在陽光的照射下笑意醇厚,卻在把目光往宛星身上挪移時,有一瞬間的失神,過了一會,他才笑着同宛星打招呼:“溫小姐,您好。歡迎來到牧場!”

“沈伯,您好。”宛星臉上帶着笑,眼裡全是尊敬。

“姐,沈伯是這個牧場的負責人,你要放牧的話,那就向沈伯請教一下方法。”沈棠指着牧場裡成羣的羊羣,笑着對宛星道。

“好。”宛星點頭,然後見沈棠準備離開,遂問:“你要出去嗎?”

“每次來牧場,我都要去祭拜一個人,等我祭拜完後,馬上過來找你。”沈棠向宛星解釋,看了眼不遠處的墓地,心想,這墓地與牧場相離的並不遠,把宛星單獨放在這裡應該沒事,儘管這樣想,但他依舊拜託沈伯照顧好宛星。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聽到沈棠不放心的叮囑,宛星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沈伯,發現他此時也正觀察着自己,瞬間尷尬的埋下了頭。

“溫小姐是沈少爺什麼親戚?”

什麼親戚……宛星在心裡思量,然後實話實說:“我們是認作的兄妹。”

“認作的兄妹?”沈伯忽然一個嗤笑聲,似乎覺得這不現實,很嚴肅的提醒宛星,“沈少爺是一個很重義氣的孩子,我不許你欺騙他的感情!”

“我沒有欺騙。”宛星急忙否認,也簡單瞭解過沈棠的家庭情況,他是一個缺少親人關愛的孩子,沈伯之所以這樣說,她可以理解,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欺騙沈棠。

“溫小姐請自重,如果只是暫居,那就和沈少爺保持距離,不該問的話別問,他仁義,不代表他可以隨便欺負!”

沈伯的語氣帶着濃濃的斥責意味,害得宛星剛纔還笑意滿滿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面色慘白,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接應。

“姐,沈伯,你們怎麼還僵站在這兒?”不知不覺間,沈棠已經祭拜完了,看到宛星和沈伯一步也沒有挪動,禁不住好奇,隨後看到不遠處有馬匹,立馬把手放在口中,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過後,馬兒便馳騁在草地上,朝沈棠的方向飛奔而來。

“哇!”這還是宛星生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近馬兒,一個情緒失控,竟開心的叫出聲來。

“桀驁,讓我姐姐騎騎你,可不許耍混哈!”沈棠在馬兒臉上親吻了下,然後對宛星笑道:“姐,這就是我馴養的桀驁,我已經和它打過招呼了,你快上馬吧。”

“沈少爺,這馬……你從不讓人騎,今天怎麼破例了呢?”沈伯在旁邊納悶的出聲,略顯渾濁的眼神裡對宛星的意見越來越大。

宛星的臉色灰白了一大片,回想到剛剛沈伯那些嚴厲的話語,她的面色就顯得不自然,準備上馬的雀躍心情也驟降了好幾個幅度。

“沈伯,溫小姐不是外人,她可是我姐呢!”沈棠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溢滿了歡悅,朝愣着不動的宛星說:“姐,快上馬吧。”

“好……”宛星面露膽怯的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沈伯後,一顆心極度緊張的上了馬。

第一次接觸活生生的馬兒,心情既激動又莫名恐懼。

“姐,你先握住繮繩,如果它不聽話,你可以勒緊繮繩,這樣就不會摔傷自己。”沈棠看出她臉上的緊張,立馬傳授方法給她。

“好。”宛星點點頭,按照沈棠說的做。

馬兒的確很聽話,宛星沿着牧場騎了大半圈,也不見馬兒有跑快的跡象。

一顆緊張的心慢慢放平,臉上終於展露出燦爛的笑容。

沈棠給她抓拍了幾張照片後,然後和沈伯坐在一旁喝茶聊天。

彼時,連夜開車過來的林以南正在南市尋找宛星。

“以南,你在看什麼?”沈軍橋見林以南在一幅畫前停住了腳步,好奇之下,走過去,也把目光落在那副畫上。

“這是沈氏牧場,南市最大的牧場,也是南市一大亮點!”沈軍橋聲音冷淡的解說。

“軍橋,這裡面有山羊和馬兒嗎?”

“有啊!”沈軍橋點頭,轉瞬又問:“想騎馬來宣泄情緒?”

“不是。”他是想起了和宛星曾經做過的約定,所以纔會被這副氣勢恢宏的圖畫吸引,看到圖畫上有成羣的山羊,還有一匹側着身子的馬匹,那雙眼神炯炯有神,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繼而想到了和宛星做過的約定。

兩人一馬,永遠天涯。

那是在宛星二十歲的生日會上,林以南問她二十歲的生日願望是什麼,宛星死活不肯說,說願望說出口就失靈了。

爲了尊重宛星,他答應不問,一個小時後,他還是忍不住好奇追問,問那個願望裡有沒有與他有關的,宛星點頭說有,林以南繼續追問,問那個願望裡是不是需要他的配合才能完成,宛星也點頭說是,然後林以南便說,那就把那個願望說出來,他一定助她完成。

宛星糾結了好一陣子才肯說,當時小臉兒通紅,羞澀不已的說:“上次咱們不是約定以後度蜜月去大草原嗎?所以我希望咱們能兩人一馬,永遠天涯!”

雖然這句話有些粉紅少女心,不過那份情深意重讓林以南當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言外之意,宛星是要把她的一生交託在林以南手上。

當時也因爲他半天不說話,宛星還誤以爲他有些猶豫,害得宛星生他氣,他哄了好久她才肯搭理他。

此時,林以南盯着那幅畫,眼眶酸澀,因爲一夜沒休息的緣故,眼圈裡綴滿了血絲。

“那是什麼?”沈軍橋見他在這幅畫上停留了太多時間,好奇心更甚了。

“軍橋,你知道去牧場的路嗎?”不知道爲什麼,林以南忽然做出了這個決定。

沈軍橋感到奇怪,不禁問道:“你不繼續找宛星了?”

“先去牧場,然後繼續找!”他語氣堅定,心裡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尋找宛星。

不管是天涯海角,他都不會放棄!

“那我來開車。”沈軍橋隨後上了車,心情卻無比凌亂。

午後,陽光灑滿整座牧場,宛星騎了一圈又一圈,即便曬得滿頭大汗,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減過。

“姐,要喝水嗎?”沈棠遞了一瓶水給宛星,然後笑話她:“我第一次把我最心愛的桀驁給你騎,你竟然這麼折磨它!”

“呃……”宛星臉紅透了,羞澀得說不出話來。

“我跟你開玩笑呢!”沈棠見她一副羞答答的表情,讓她把水喝掉後,朝身後看了一眼,特賊兮兮的說:“沈伯去午休了,等下你要去看山羊,我帶你去!”

“你也害怕沈伯嗎?”宛星一句話就道出了心裡的感受。

“沈伯雖然對人嚴肅了點,可他心腸好,剛剛還讓我好好看住你,別出了什麼安全事故。”

“它們是我們人類的好朋友,與它們相處,心就會變得柔軟,所以沈伯的心一定很善良!”

“你這話說得對!”沈棠贊同之下,又禁不住誇獎了宛星一句:“我姐的心地也很好呀!”

宛星沒有謙虛,昂着頭,笑得特別得意。

宛星的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沈棠望着馬上的宛星,瞬時怔住了,微微失神間,心頭竟泛起奇怪的感覺,但很快便被宛星的一聲尖叫聲給打斷了。

“棠棠,你快幫我牽住馬兒,它好像不受控制了!”見馬兒倆前蹄正高高的躍起,馬背上的宛星死死的攥着繮繩,身子已經半傾瀉在馬背上,看上去隨時都有滑到地上的可能。

“桀驁,別動!”沈棠情急之下,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徹牧場。

馬兒停住,宛星一顆心竟嚇得撲撲直跳。

她整個人懵然的坐在馬上,沈棠見她那樣,正

準備伸手將她抱下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宛星!”

與此同時,宛星調轉過頭,與站在大門口的林以南遠遠對視。

她已經忘記驚詫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忘了要下馬,眼睛裡有淚水流出,就那麼不受控制的。

沈棠臉上的笑容驟然而逝,一抹心痛從心底十分清晰的駛過。

他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

“宛星,我找了你好久。”林以南闊步上前,將馬背上的宛星抱下來,一把用在懷裡,緊緻的程度讓宛星根本沒有呼吸的餘地。

“林先生,私闖沈家牧場,這行爲,似乎有失禮貌。”在旁的沈棠恢復神情,生冷的眸光直至的逼視緊緊摟住宛星的林以南。

宛星聽到沈棠冷涼的聲音,她回過心神,一把推開林以南,站在沈棠身旁,滿臉厭惡的說:“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他擁抱這麼久,她怎麼可以貪戀他懷抱這麼久……

宛星心底滿是懊惱,低着頭,不再去看林以南的臉。

“認錯人?”林以南的聲音聽起來很受傷,只聽他滿是心痛的質問她:“如果我認錯人,你爲什麼會讓我擁抱那麼久?如果我認錯人,你爲什麼會與我四目交對那麼久?如果我認錯人,你爲什麼要掉眼淚?”

眼淚?宛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有淚水淌過,她一把抹掉,然後擡頭看着林以南,嘴角露出不以爲然的淺笑,“一個大男人忽然衝上來擁住我,嚇得懵了,所以才忘了反抗,連呼吸都急促了,沒有反抗能力的我,除了掉眼淚,還有什麼辦法?”

“溫宛星,你撒謊的功底越來越強了!”林以南的眼神瞬間植滿了血紅,那團憤怒的醒目,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着宛星的脆弱到絕望境地的心。

“林先生,你不僅私闖我沈家牧場,而且還讓我姐受到驚嚇,這件事已經不能用過分兩個字來形容,而是——冒犯!”

一隻手忽然緊緊摟住宛星瘦削的肩膀,他目光如炬,直至的盯着林以南,言辭清楚,沒有一點畏懼。

“你姐?”林以南臉上寫着疑惑,看着宛星雪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忽然一陣乾笑,“溫宛星,你以爲這樣就能騙過我?”

林以南走上前,一把將沈棠推開,霸道的將宛星拉入自己的懷抱。

“別碰我!”宛星很反感的掙脫,卻無濟於事,因爲過度用力而臉蛋漲得通紅。

“林以南,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沈棠憤怒了,一個闊步上前,正準備一拳朝林以南的側臉掄上去,卻被一直突然伸出的手製止了。

“你是誰!”伸出的拳頭被人接住,對沈棠來說,這是一種恥辱,他自來好勝心強,哪會輕易認輸,掙扎幾下後,沈軍橋依然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爲都可能讓他們彼此錯失真愛,如果你真想成全他們,就坐在一旁,什麼都不說!”

沈軍橋一臉的嚴肅,每一個字句都帶着強烈的要求性。

“成全?”沈棠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把淡然的目光投放在宛星身上,胸有成竹的說:“那也得我姐說了算!”

“宛星,跟我走!”林以南拽着宛星的手腕,霸道的聲調冷得教人膽寒。

宛星當然不情願,大力反抗,然後把求救的目光拋向沈棠,“棠棠,我不走,你快報警!”

沈棠等的就是宛星這句話,所以在宛星話音剛落後,沈棠攔在林以南面前,像是拿到了令箭一般,“聽到沒有,我姐不願意同你離開,你要是繼續糾纏,那我就報警了!”

面對如此威脅,宛星本以爲林以南會放棄帶她走的念頭,沒想到他毫無畏懼的回到:“我來帶走我的女朋友,有什麼好害怕的?”

“女朋友?”沈棠不相信的笑出了聲,然後滿是心疼的看着宛星,“姐,弟弟我一定不會答應你交往這麼沒禮貌的男朋友,接下來,我要讓姐看一出好戲。”

宛星還沒弄明白沈棠說的是怎麼一回事,就聽見兩聲口哨聲,隨後就有兩隻獵犬奔跑過來,帶着窮兇極惡的犬吠聲。

宛星嚇得一聲尖叫,正當她嚇得花容失色時,林以南一把將宛星抱住,輕撫她的頭,安慰道:“宛星別怕,我在這裡。”

“是要被我的愛犬賞賜幾口,還是識趣的自己離開?”沈棠下了最後通牒,犀利的眼神在沈軍橋和林以南臉上游走。

面對朝自己汪汪叫的獵犬,宛星嚇得臉埋進林以南懷裡,當聽到二選一時,她才如夢驚醒般的擡起頭來,然後猛烈搖頭,阻止沈棠:“棠棠,這是很危險的事情,不要兒戲!”

她曾經被狗咬過,心裡一直蒙受陰影。

這件事林以南也知道,所以剛纔撲過來保護她的情形,如同原景重現,橫生在心裡的芒刺瞬間被捻滅,餘下的只有回憶的溫度。

他身上的熟悉氣味,還有寬厚的懷抱,讓她竟不自覺的貪戀。

她恨自己這麼的優柔寡斷,本來冰封的記憶被狠狠撕開,然後疼痛再一次朝她漫來。

“姐,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了?”沈棠聽到宛星維護林以南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感。

“是不是你就用這些狠辣的辦法逼迫宛星聽從你?”沈軍橋怒不可遏的質問,然後帶着父輩教育子輩不成器的口吻教育道:“這家牧場是你父親留給你的,而你卻把這些獵犬訓練來咬人?真是枉費他一番苦心!”

“你給我閉嘴!”沈軍橋的話刺傷了沈棠,那些結了痂的傷疤被揭開,他多少有些失常。

他原本假裝與沈軍橋不認識,卻沒想到他還是把話點破。

“這牧場是他送給我贖罪的,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你管得着嗎?”

“你混賬!”沈軍橋氣憤不已,準備揚手打人,宛星急忙從林以南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然後擋在沈軍橋面前,響亮的一巴掌順勢落在了宛星臉上。

“宛星!”

“姐!”

林以南和沈棠幾乎同時緊張出聲,兩人齊齊上前來檢查宛星的臉。

“宛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軍橋一時之間氣急,只是想給沈棠一巴掌教訓,竟沒想到巴掌打到了宛星臉上,見林以南臉色鐵青,跟着朝林以南道歉:“對不起以南,我不是要打宛星,我只是……”

沈軍橋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時之間氣惱得把手攥緊成拳頭。

宛星嘴角溢出了血跡,臉龐火燒般的燙熱,耳朵更是刺耳的轟鳴。

她搖搖頭,一點也不怪沈軍橋,忍着痛說:“棠棠是我的弟弟,不管說錯什麼,你都不能打他。”

她與林以南的感情糾葛不應該牽連到其他人,沈軍橋與她之前也有過交集,多少也算得上朋友,她和沈棠雖然只接觸了一個月的時間,可他一口一個姐姐,那份親暱早已達到了親情的濃度,她又怎麼能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捱打。

“姐……”沈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把憤怒的眼神看向沈軍橋,冷哼道:“爸給了我這麼大的牧場,你急得眼紅,所以才時時刻刻想對我動手?”

“你們是?”宛星忍着痛,不解的看着起了爭執的兩人。

忽然意識到兩人都姓沈,而且這家牧場也是以姓氏命名,而且宛星也注意到剛剛沈棠對這裡的一切都極爲熟悉,而且牧場主也姓沈,這其中一定有連帶關係。

宛星雖然不明白,不過不想看到眼前的倆人僵着,隨即安撫上了火氣的兩人,“你們既然是兄弟,那就好好談談。”

“和他好好談談?”沈棠一聲冷哼,極爲不屑的說:“我堂堂沈家少爺,纔不願意和一個私生子談話,這會讓我多掉價!”

“軍橋,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聯繫,現在最重要的是宛星臉上的傷,快開車送她到附近的醫院。”一直沒說話的林以南冷聲命令。

宛星迴眸看了他一眼,一個不經意,竟發現他眸間的神色深沉得看不見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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