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恆很快就開始行動起來,讓16兵團政治部把陳飛塵寫的結婚申請給送過來,接着把自己的大名簽上,這樣也算是通過野司批准的,這也可以有效的上道鎖。
忙完這些之後,羅恆接着就是開始教育陳飛塵了,一個電話把陳飛塵從烏蘭巴托叫到了北平。陳飛塵是汗流浹背從羅恆辦公室出來,臉上都是汗。他算是被狠狠批了一頓,甚至差點撤職了。
陳飛塵當時也就是說了一句:“這還有沒有自由了,不是婚姻自由嗎?還用得着組織批准嗎?”就這麼一句原本打算放一馬的羅恆立刻爆發了,從黨章到組織原則,從黨性到人性,總之一句話那就是陳飛塵就是個犯了錯誤等待組織處分的幹部。
這還沒算完,陳飛塵這不還要向林剛彙報工作。原本他以爲林剛也會狠批他一頓,哪知道林剛就沒問過一句,相反他倒是問起了外蒙的各方面情況以及陳飛塵自己的實行措施。
這讓陳飛塵一顆心悄然落地,長出了一口氣。林剛臉上永遠不要看到他有什麼表情,他淡淡說道:“你在外蒙起初執行的清洗運功,原則上是很好的,不過你做的還不夠好啊!”
陳飛塵說道:“我知道,我不該衝動,首長,你不知道我最恨那些漢奸賣國賊了!我一定吸取這次教訓,一定控制好局面,一定不讓首長失望。”
陳飛塵心情忐忑了,要知道這道命令可是搭上了無數條人命啊!可是,林剛卻說道:“我是這個意思嗎?我說你不夠好,是你的心還不夠狠,建立一個新制度就勢必全面根除舊制度,要消除所有舊制度的一切因素,你還是軟了點!亂世用重典,這是必須的!我不希望今後你還犯相同的錯誤!”
“是!”陳飛塵連忙回答道。這個時候陳飛塵是驚訝,真的驚訝了,沒想到是這個意思,沒想到林剛還真的是狠人,否則他後來也不會如此厲害了。
陳飛塵有點感概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在北平住所自然是部隊招待所了。他也明白此刻主席等中央領導也已經入住北平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見上一面。對於主席、周副主席說不崇拜那是假的,陳飛塵上輩子不就是有這個遺憾嗎?
陳飛塵自己也在琢磨,自己好歹也是兵團司令,按照後世的理解,這兵團司令,在55年也是個上將銜啊,兵團副司令什麼的也是中將銜!嘿嘿,難道我就是上將了?嘿嘿!
董成看到首長臉上那神秘莫測的、近乎詭異的笑容,董成有點發毛,他嘀咕着:“首長不是又在琢磨着什麼陰謀詭計了吧?”
陳飛塵打算是在北平呆上一天,後天一早再回烏蘭巴托,這北平自己還沒看過吶,這可是40年代的北平,可是原汁原味啊!
於是,陳飛塵晚上就呆不住了,他帶上警衛員就去逛夜市去。
“不好啦!”羅恆有點匆忙走進了林剛的住所。
林剛披着軍服走出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羅恆苦笑說道:“陳飛塵惹事了!”接着羅恆就把事情原委一一說了一遍。林剛聽完後他都長嘆一聲說道:“他就不能消停會嗎?”
陳飛塵原本打算是買幾個小物品回去送給額麗娜的,這新婚不是,好不容易來了次北平,這禮物總要買的不是,這哄女人、哄自己老婆還是有必要的,既然已經成婚了,那麼對自己老婆就需要好點。
他來到王府井一帶閒逛,可是由於路走的多了,他就把風紀扣給解下來了,這多少是有點有損解放軍的形象,不過也能理解,解放軍也是人不是。
原本是一點芝麻小事,可是,現在正好是整頓期,這解放軍剛入城沒多久,這良好的軍人軍貌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就是晚上這憲兵糾察也是在巡邏執行任務,只要發現不合格的、有損軍人軍貌的軍人就有必要進行懲處,嚴重的立刻扭送憲兵司令部。
說來也巧,陳飛塵剛解下風紀扣沒多久,正好和一個攤販在砍價,他打算送個泥娃娃給額麗娜,看這工藝就知道出自南方,這北方還是很有點少見的。
可就在陳飛塵心情好轉的時候,正砍價熱火朝天的時候,兩名憲兵戴着憲兵糾察紅袖章走到了陳飛塵的面前,很是工整的敬禮道:“你好,你是哪支部隊的?你的風紀扣爲什麼解下來?根據駐京部隊的風紀執行暫時條例規定,你已經違反了相關條例,你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處罰。”
陳飛塵原本還打算回軍禮,可是聽了下面的話他就不高興了,這風紀扣解下來怎麼了?我又不是故意解下來的,再說我不是剛來嘛,天知道這裡會有這樣的條例?蒙古也是執行相關類似的命令,但是這也需要看情況的不是?這人情味都不講還鬧什麼革命?!
不過陳飛塵也知道反錯再先,他還是放低了姿態說道:“這個,這位同志,我這剛來北平,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這也走路的時間長了,這不是出汗了不是?下不爲例,下不爲例,這樣可以不可以?”
“誰是你同志?不要和我拉關係,違反紀律就是違反紀律,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把你的身份證明拿出來,和我們走一趟。”
“嗯?”陳飛塵看到這身邊的人有越聚越多的趨勢,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貌似都很刺眼啊!媽的,這到北平了,還真不讓我順心啊!
陳飛塵聽到這兩名憲兵那個架勢,估計是拿着雞毛當令箭舒服慣了,給他們一點面子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陳飛塵冷笑一聲說道:“好啊!我和你們回去,帶路吧!”陳飛塵也知道這鬧市區人多眼雜,還是低調點,一切回到他們的駐地去。
這倆憲兵都有點意外,但是他們也感覺沒什麼,這地界上牛人多了,自己也是執行上級的命令,何況這個人犯錯在先,自己何錯之有?他們也懶得看陳飛塵的身份證明直接領着陳飛塵就走。
走了倆條街,在一個街尾看到一輛吉普,車子周圍還有兩名戰士留守着,明顯也是憲兵。
很快,這人就匯合了,這情況也知道了,這留守的其中一名戰士好好打量了一下陳飛塵,他說道:“你行啊!別人都是不敢會憲兵駐地,你倒是搶着去,到時候你就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了。”
一路無話,陳飛塵也是第一次走進北平駐軍憲兵司令部。看到一位處長模樣的軍官,在瞭解情況後竟然直接下達了關禁閉7天處罰決定。陳飛塵一下子就發飆了。
陳飛塵當場就說道:“我說你這位同志,看你歲數也四十好幾了,這麼辦事這麼不靠譜呢?就這麼直接下決定了?誰給你權力這麼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看過我是哪支部隊了嗎?什麼都不知道就作出處罰決定,你當自己是什麼了?”
“嗯?”處長倒是一愣,他制止了兩名打算押走陳飛塵的兩名手下,他第一次正視看着陳飛塵,起初他認爲這麼一個年輕人就是一名普通戰士,頂多也就是一個小幹部。可是聽了陳飛塵這麼一說,他倒是有點想法了。要知道現在中央已經開始準備開國一切事宜,這北平城現在外地來的幹部都很多,這其中也包括軍隊幹部。
難道他是某位首長的身邊人?秘書還是警衛?他看到陳飛塵軍服上的不僅有兩隻手袋還有上胸口袋,上面還插了一支鋼筆。這麼一個發現,讓他明白似乎這年輕人還真有點來頭,就這麼一個裝扮就是機關幹部。
可他畢竟是憲兵糾察處的處長,現在執行這北平城所有戰士幹部的風紀風貌,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他也不怕自己做錯什麼事,可萬一得罪了某個中央大佬,這對於自己來說就沒有必要了,態度要變好點,處罰不變,但也要讓人感覺舒服不是,所到底還是面子問題嘛。
有了這麼一個想法,這位處長同志倒是臉色放緩,說道:“對不起,這位同志,這是我的工作失誤,那麼我現在想請你出示下你的軍官證件。”
軍官幹部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級別什麼部門的幹部。這是最重要的。可是,陳飛塵這個時候倒是不急或者說輕鬆了,他淡淡說道:“你們司令呢?你沒資格和我說話,我找你們司令說話。”
“什麼?!”處長怎麼沒想到自己就這麼露出一絲的鬆動,這年青人就立馬抓住咬上了。他臉上顯現的自然是怒氣,就是看着他一起進來的那兩位憲兵戰士也是怒氣勃發。
“等等!”處長喊住了上前想制住陳飛塵的戰士。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陳飛塵不是善茬,也可以說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人。
陳飛塵橫了這兩名戰士一眼,他說道:“怎麼?想打我還是想扣我?告訴你們倆,我要是有個好歹,哼哼,扒了你們倆這身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