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宮羽神色呆呆的看着破門而入的赫連放,連人皮面具掉在地上了也沒有去撿。
赫連放看着洛宮羽,突然笑了出來,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洛宮羽面前。洛宮羽站了起來,赫連放直接一把把心心念唸的人抱在了懷裡。
“丫頭!”赫連放把洛宮羽緊緊的禁錮在懷裡,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見了。
“赫連放……”
洛宮羽掙扎了兩下要推開赫連放,可是他抱的太緊了,洛宮羽根本推不開他。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太好了。老天對我也算不薄了。”
赫連放激動的抱着洛宮羽,洛宮羽無奈推不動他,只好道:“在不放手,我就快要被你勒死了。”
洛宮羽一說這話,赫連放果真就放開了她,只是改爲用手抓着她不肯放。
他實在是怕這是一場夢,醒了洛宮羽就又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匆匆趕到的方一方二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原來宮洛是個女人啊!
還好還好,只要主子不喜歡男人就好。
看着這幅畫面,二人對視一眼默默的退了下去。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
赫連放高興過後,理智也回來了。開始好奇她怎麼會在這裡,按理來說洛宮羽身爲皇妃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洛宮羽抿了抿脣,想把手從他溫熱的大掌裡抽出來,可是赫連放抓的實在太緊了。
洛宮羽沒辦法,只好任由他抓着。
“我的皇上御駕親征去了邊關,我放心不下所以跟着來了。”
赫連放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一滯。手上抓着她的力氣也放鬆了幾分,洛宮羽便趁着這個機會把手抽了出來。
赫連放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涼水下去,強迫自己現在平靜下來。好不容易等思路清晰了,才重新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真的是來找你丈夫的?我聽說雪裡她現在掌握着大齊的政局,還有洛家也受到了牽連。”
洛宮羽聽了,看着赫連放道:“看來三皇子對大齊的政事很是關心呢。你說的都沒有錯。”
赫連放掀了掀眼皮,道:“畢竟大齊如今處於多事之秋,父皇念及雪裡所以對這些事多關心了一些。”
“真的嗎?”洛宮羽斜了赫連放一眼,道:“難不成北周沒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丫頭……”
赫連放無力的叫着洛宮羽,北周帝怎麼會放過大齊這塊肥肉?北周帝甚至和自己私下商量過和雪裡一起把大齊給吞併了。
只不過雪裡那關過不去,所以北周帝才那麼久都沒有提而已。
而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挑動夷族和大齊的戰火,讓這場戰火燒的更久一點。
大齊的國力再也經不起第二場這樣的戰爭了。屆時,北周帝就有機可乘了。
當然這些都不能和洛宮羽說了,兩個人畢竟是不同國家的人。
他有他的使命,她有她的情懷。
後來的很多年裡,赫連放閒暇時都會想起這麼一個人來。漂亮,聰明,有男子的大義。
後來他也想到了,並不是因爲顧離和先他之前出現所以自己纔沒有機會的。
分開兩個人的東西太多太多,國家,民族,身份。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的赫連放還在固執的以爲自己只要抓住這次的機會,就可以把洛宮羽帶離這裡,從此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洛宮羽決然起身道:“男女有別,你在我這裡坐了很久了,還是快點離開吧。”
“丫頭,你這次是要去邊城找顧離和對不對。憑雪裡現在的權勢怎麼會讓你輕易出宮,你偷偷出來的?”
洛宮羽沒有正面回答,只走到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赫連放沒有理會這個,直接抓着她的肩膀使她面對着自己,擡起她的下巴迫使洛宮羽和自己對視。
“你不說話。那就是真的了?宮裡沒人知道你不見了?”
“赫連放你放開我!”
“如果這都是真的,我帶你離開這裡。”
赫連放置若罔聞,一心一意的在腦海裡勾畫着自己把洛宮羽帶回北周的計劃。
“帶我離開?赫連放你瘋了!”
男女力量的懸殊太大,洛宮羽實在掙扎不開赫連放的手,便低下頭死死的咬着赫連放的虎口。
赫連放吃痛,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但是他沒有動。任由洛宮羽咬着。
洛宮羽咬的很用力,但是赫連放就是鬆手也不出聲,知道一股腥甜味在她的嘴裡蔓延開來。
洛宮羽一怔,緊閉的牙關鬆了開來。
赫連放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洛宮羽看着被她咬的鮮血淋漓的手,聲音有些顫抖道:“你,你怎麼不喊疼?”
赫連放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笑着寬慰她道:“我沒事,若是連疼都怕以後怎麼保護你。”
“我去給你拿藥!”
洛宮羽現在沒有心情和赫連放開玩笑,轉身去自己的包袱裡找藥。
她在包袱裡準備了一些常用藥準備路上用的。一路上沒有受傷,這些藥也就放着了。沒曾想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赫連放本來想叫住她說不用了,可是看着洛宮羽翻箱倒櫃的替他找藥的着急模樣,赫連放突然覺得被咬的這一口還挺值得的。
洛宮羽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藥粉和紗布,一回頭看着赫連放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傻笑,心裡又氣又急。
“你還不過來上藥,站在那裡做什麼!”
赫連放此刻纔回過神來,坐到桌子前。
洛宮羽先是擰了乾淨的帕子給他把傷口擦乾淨,看着那兩排整齊的牙印,洛宮羽心裡有些內疚。
“怎麼疼也不曉得喊嗎?”洛宮羽輕輕的用嘴吹了吹,然後拿起裝藥粉的玉瓶給他的傷口均勻的撒上藥粉。
洛宮羽專注的樣子叫赫連放大爲動容,畢竟她也是會爲了自己擔心的不是嗎?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現在還有你給我上藥,不疼了。”
洛宮羽擡眼斜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麼什麼時候都開的起玩笑話來。
“你是溫慧長公主的表哥又是即將成婚的駙馬,我自然不敢將你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