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苒再次離開司空殿,才知道這場自己引發的修士大戰,已然震驚了整個大周修仙界!
甚至有傳言司空殿是上古修士建造,某一日被解除了禁制才拔地而起的,裡面有上古法寶和丹藥,那些去攻打司空殿的元嬰期修士,去殺那個妖身合體的妖修是假,奪寶纔是真正目的。
如此傳聞之下,去攻打司空殿的人更多了!
而最窩火的則屬水君怡!炎烯臨走的時候,把司空殿的禁制給全部打開了!
水君怡盤膝坐在司空殿大殿的水澤晶石上,聽着外面震耳欲聾的攻擊聲,心裡無數次咒罵:“炎烯,算你狠!”
若干天后,尋寶的修士們終於打開了司空殿的禁制,水君怡邁步而出,看着外面黑壓壓的一羣尋寶修士,彼此震驚的對視片刻後,不知誰叫了一句:“你是不是把裡面的古寶都獨吞了。”
於是,水君怡便踏上了滿滿逃亡路,總感覺那個散佈司空殿有古寶的人,肯定就是把自己關在司空殿的人,炎烯!
而炎烯給軒轅紫苒找的閉關之處
位於凌雲宗側峰,不僅有陰陽雙脈交匯,還是凌雲宗主靈脈的一個不大的分支靈脈,靈氣雖不似主脈濃郁,但軒轅紫苒修煉足夠了。
而且距離凌雲宗如此近,遠遠看去還能看到魔窟和魔窟旁的懸浮宮主殿,頗有種深入敵腹的感覺。
反倒是這種燈下黑,讓軒轅紫苒安然的躲過了整個大周修仙界的追殺。
軒轅紫苒摸着已經換了容貌的臉,說實話,不得不佩服炎烯的心思,能在被殺的元嬰期修士中找到這麼個和自己體型如此想象的,一個煥顏術,自己就成了凌雲宗閉關的元嬰期長老林孟非。
似乎這個林孟非參與司空殿滅殺的事凌雲宗並不知情,反正自己鳩佔鵲巢的在這裡閉關半個月了,都無人發現,這片支脈也就這一個院落,平時除了偶爾來個弟子問問有什麼吩咐,便再無人登門了!
讓軒轅紫苒原本還忐忑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炎烯每日都會從妖界帶回來軒轅紫苒需要的靈草,順便拿些妖界的法寶回來哄軒轅紫苒開心。
開始軒轅紫苒還對炎烯拿回來的法寶好奇加欣喜的搗鼓上一段時間,後來許是炎烯發現了軒轅紫苒貪財的本質,拿回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沒有底線,連妖界聖殿內的靈寶都拿了回來。
導致軒轅紫苒後期看到什麼法寶都麻木了,反正不如自己儲物袋裡的好,只看着自己的儲物袋一個一個的滿了,裡面裝的啥都不知道,反正給就裝,不好意思拒絕的!
重新開爐煉製丹藥丹藥後,軒轅風雲和孟穎、方亭才知道軒轅紫苒竟然還是個煉丹師!
結丹中期的煉丹師,在整個大周修仙界都可以橫着走了,就連元嬰期修士見了結丹期煉丹師都要恭敬有禮,這是這個行業的特殊榮耀,因爲一個煉丹師手裡,可以成長出無數個高級修士,甚至催生出一個宗門來。
而煉丹師,最恐怖的不是她的攻擊力,而是她的號召力,一個煉丹師,拖着手裡的爐鼎一站,開鼎成丹的動作,就可以召集無數修士爲她賣命,這纔是煉丹師的最大威懾力。
擁有如此可以囂張的本錢,她軒轅紫苒竟然還能忍的這麼低調?!
孟穎心都被貓抓亂了,看着她操縱手裡的龍鬚鼎時,驚訝的目瞪口呆,轉身就跑出院子,繞着院子跑了十多圈才平復了心頭的激動,一眼看到方亭走來,上去就抱住方亭,狠狠的拍着他的後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方亭紅着臉,看着孟穎眼裡的激動、漲紅的臉、嘴角明快的笑,不由的也緊張了起來,他這是,要對自己說什麼?
“宗主是煉丹師呀!”孟穎抓住方亭的肩膀,幾乎把方亭整個人都搖散了:“煉丹師……煉丹師……,以後她亮出這個身份,誰還敢傷她?誰捨得傷她?是不是她以後就會安全了?是不是?”
方亭眸子裡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陪着她笑道:“是!再沒人會捨得傷害宗主的!”
孟穎深深的鬆了口氣,這口氣從知道軒轅紫苒是妖身合體又是鳳族血脈後就擠在她胸口,今天終於吁了出來,暢快淋漓!
方亭眸子裡是淡淡的笑,孟穎看不順眼的人,橫豎都不入眼,看順眼了的人,就會沒有理由的掏心掏肺,只是除了軒轅紫苒,還沒見她看誰順眼過!
方亭猛然想到,他孟穎現在是男子,該不會……,呼吸一下子就緊在了喉嚨裡,脹痛的難受。
接下來的幾天,孟穎天天愁眉苦臉的挎着肩,這麼多天了,毀掉的靈藥沒有十筐也有八筐了,怎麼就沒有一爐成丹的呢?這可怎麼辦?
軒轅紫苒和炎烯一臉猶有把握的樣子,孟穎反倒不好去打擾這兩人空穴來風的自信,只能自己着急,對着方亭發脾氣。
“你這是什麼菜?宗主吃這個能練出丹嗎?”孟穎凶神惡煞的等着方亭:“重新做!”
“這一爐是不是又毀了?”孟穎瞪着剛送完飯出來的方亭:“你這個時候去送飯,宗主能專心煉丹嗎?”
“這個時候還不進去送飯?宗主餓了,能有力氣煉丹嗎?”
到了夜裡,回到兩人住的屋子,孟穎總會衝着對面牀榻上的方亭嘟囔道:“今天是我不對!又衝你發火了,你別放在心上哈!等宗主練出丹藥了,我任你差遣!”
方亭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角和眸子裡總是帶着笑。
終於,第一爐成功後,軒轅紫苒鬆了口氣,這些天浪費的丹藥她也是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沒有畢雲珠可以催生,這都是些不可再生資源呀!
好在第一爐成功後,掌握了煉丹成功的數據,接下來的成功率就是飛漲,幾乎不被打擾就不會失敗。
孟穎拉着方亭喝了個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兩人抱躺在一個牀榻上,孟穎低頭看了看,衣服雖有些凌亂但好在都在,後來一想,兩個大男人能怎麼得?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方亭心緒氣短了好些天,一連幾天都躲着孟穎,每次看到孟穎時,眼裡總有些痛苦的掙扎。
那夜,對孟穎也許並無異樣,可直到被孟穎壓在身下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孟穎已經是個男人了,再也不會是那個對自己嗔也嬌、笑也媚的俏模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