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泫然現在可以站在你面前,你還懂得如何和她相伴嗎?”軒轅紫苒突然對軒轅風雲問道:“她不在的時候是你的目標,她在的時候,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任由你做決定的。Ш Ш Ш .ЫЁ如果你現在學不會如何尊重她,就算她成爲劍妖,也不見得會伴在你左右。”
軒轅風雲面色一沉,眸光中多了份思緒,轉身將坤輿扛在肩頭,出門時怒聲道:“死丫頭!真會打人疼處。”
軒轅紫苒趴在牀榻上,牀上被柳浮萍捏過潔字訣了,乾淨不染塵埃,淺紫色的牀套是袁小萍做的,上好的貢緞,摸起來很舒服,不由的想起白毅和袁小萍,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閆月宗如今大劫剛過,但不代表結束,還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軒轅紫苒從懷裡掏出炎烯給的瓷瓶,打開聞了聞,是上好的九轉白香凝露,治劍傷的良藥。
不由想起炎烯那句‘等我回來給你上!’
什麼意思?自己就這樣帶着傷,一直趴着等他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嗎?
還是說,他今天就會回來?不是吧?!軒轅紫苒一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就是說,炎烯很有可能隨時都會過來?!
自己這全身的傷還有屁股和胸前的呢,頓時頭大,怎麼辦?……
兩天前,妖界
“你出去!”皇甫夏冰擋在閣樓門前,繃着小臉,殺人般的眼神裡還蓄着水霧:“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裡是我和紫苒姐姐的地方,以後不許你靠近!”
“皇、甫、夏、冰”水殊堯擰着眉,心被什麼東西扎疼了,明明是自己養大的,才見了軒轅紫苒多久,就一副自己殺了她親孃的表情,這個軒轅紫苒,你奪走了我什麼?!
皇甫夏冰那雙怨恨的眼神,讓水殊堯心頭抓狂,深吸了一口氣:“少主那是爲她好,否則你以爲她能活下來嗎?”
“紫苒姐姐現在活沒活着,你能確定嗎?”皇甫夏冰終於哭了出來,眼淚如珍珠般劃過粉嫩的臉頰,卻拼命的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哭出聲。
水殊堯慌亂的看着夏冰臉上的淚,抓起衣袖便去給她擦拭,卻被皇甫夏冰用力的推開。
皇甫夏冰胡亂的抹了把小臉上的淚痕,握着拳用力的喊着:“別靠近我!我說過,那個成野侗洳先動手打我的,你不信!我說她會對紫苒姐姐使壞,你也不信!如果不是她,紫苒姐姐根本出不了霧冥殿,又怎麼會受傷,怎麼會離開?你不信我,就別靠近我!”
“我信,我信!”水殊堯伸手將皇甫夏冰拉在懷裡,讓這丫頭哭的心都亂了:“成野侗洳就是該死的,她還想奪舍我,被你紫苒姐姐給滅了個乾淨,你紫苒姐姐是最厲害的,整個妖界最厲害的!”
“本來就是!”皇甫夏冰仰頭,臉上掛着淚肯定的道:“所以你和爹都不是好人!你們害了紫苒姐姐,我恨你們,我要去人界找鳳光去,再也不要見到你們。”
皇甫夏冰說完,用盡全力將水殊堯推開,轉身將門重重的關上,在門內,聲音多了份決然:“水殊堯,你的養育之恩,我以後會報的,但是我現在不想見你!”
水殊堯愣愣的看着那扇關閉的門,什麼時候自己養的小丫頭長大了,不再是自己能哄住的了,能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拒絕自己了?
軒轅紫苒呀,你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水殊堯煩躁的落下霧冥殿,邁步走向炎烯的閉關室,透過大敞的石門,瞪着戒尺光幕那頭的炎烯。
一個人閉關還要用戒尺光幕,他真是中邪了!可問題是,水殊堯忍不住問道:“你閉關就閉關,幹嘛坐着出神不修煉?”
“出去!”炎烯厲聲,仍舊閉目凝眉。
“我走哪都被趕嗎?”水殊堯無奈加窩火:“夏冰現在見我就一副我殺了她親孃的模樣,是我把她養大的呀!這誅心的孩子,哭着把我趕出來,說什麼……”水殊堯氣的閉了閉眼,壓着心頭的疼,半天才接着道:“說以後再不見我了?!我被趕出來還得過來看你?誰來關心關心我?你們倆要是再這樣,我就去把軒轅紫苒抓回來!”
炎烯鳳眸微啓,眸子裡是還未藏好的心緒難寧,詫異的看了水殊堯一眼:“怎麼抓回來?”
水殊堯啞然,當真了?!我又沒有畢雲珠怎麼抓的回來?:“那個,要不,我們帶上十萬妖兵去攻打人界怎麼樣?”
炎烯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這種無稽之談也能出口,狠狠的瞪了水殊堯一眼,收起戒尺,轉身出了閉關室。
水殊堯翻了個白眼,當初既然反悔不想讓她走了,幹嘛不徹底無賴點,到過頭來後悔!活該!
水殊堯剛想冷哼一聲,便見炎烯又折了回來,緊忙閉了嘴。
炎烯盯着水殊堯半天,突然目光冰冷的問道:“攻打人界怎麼出兵合適?”
嚇!水殊堯瞪大了眼,驚恐的看着炎烯,努力判斷他這是開玩笑還是當真的?:“你中邪了,炎烯!”
炎烯擰着眉,眸子裡陰沉不定,神色越來越冷峻。
周圍的水波紋一動,一張水波盪漾的臉浮現了出來:“少主,閆月宗大劫,主上剛剛已經離開萬妖谷趕去了。”
炎烯眉頭一動,嘴角突然就緩緩的勾了起來:“我曾答應秋冠老祖對閆月宗照顧一二的,我堂堂妖界少主,不應該不信守承諾對吧?”
“對!”水殊堯很肯定的點頭:“比攻打人界靠譜多了!”在炎烯看過來時,又正義凜然的道:“信守承諾是很重要的!”
炎烯眉頭微挑,轉身便飛盾而去。
看着炎烯消失的背影,水殊堯重重的吁了口氣,行了!再去哄哄那誅心的丫頭吧!
再次踏上半空中的閣樓,水殊堯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頓時全身發寒。
丫頭,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