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今晚遇到強敵了。
其實也算不得是勁敵,只是她太過大意了。如今是太平盛世,妖孽本不多,她很少出手。就算出手,也像之前對付麥克那樣,一招了事。可今晚,她應酬了幾個官員,然後獨自驅車回家。本來林樂風說來接她的,但是她拒絕了。林樂風最近也很忙,晚上下班還去粉粉開的酒吧裡幫忙。粉粉之前是他的豬朋狗友,一直和林樂風一樣不務正業,後來受到林樂風的啓發,決定出來創業。他沒有問家裡要錢,而是自己抵押了居住的房子,貸款開了一家清水吧。這種酒吧!很簡單,只是讓人來喝喝酒聽聽歌,偶爾會有些業餘歌手的表演,一時間,吸引了很多人良好的青年來玩。而林樂風下班的時候,就會過來幫忙。而粉粉,也把酒吧命名爲兄弟吧。他也說了,有林樂風的一份,只要賺錢,會分紅給他。
難得他這麼積極上進,靖兒自然不想去打攪他。
她一直很能喝,應酬的時候喝了幾杯,她走向停車場的時候,神智是十分清醒的。但是,當她發動車子,準備駛離停車場的時候,頓時腦袋很暈,並且有想嘔吐的感覺。她以爲有些感冒,便想抓緊時間回家休息。
但是,一陣無力的眩暈涌上來,她打開車門,蹲在地上吐了起來,眼前一切都像是虛無的,伴隨着天旋地轉,她臉色蒼白地扶着車子站起來,想坐回車裡休息一下。
身後陡然有寒氣籠罩過來,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轉身,龍杖陡然落在她手上,還沒出擊,胸口已經被重重地擊中,她整個人飛後十米,撞落在停車場的石柱再跌落地上。
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這裡是停車場,有監控錄像,她不能在這裡跟人動手。她強撐起精神,避開攝像頭,龍杖揚起,勉強抵禦。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是殭屍。
“我還以爲多厲害的人,竟然這麼不堪一擊。”西裝男子輕蔑地笑道。
靖兒纖手一揚,手中的龍杖發出強大的光,把所有的監控路線全部擊碎,凝神以對。
“看來,是我小看了你!”西裝男子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靖兒顯露的這一手確實有些小兒科,他故意用調笑輕蔑的口吻讚揚靖兒。
眩暈不斷襲擊靖兒,她怕自己終究支持不住,只能以快打快了。她身形快速一閃,龍杖在她身子四周形成一個保護圈,然後化作一簇白光,往西裝男子飛過去。
西裝男子本以爲自己能輕易避過,畢竟這些招數太過平常了。但是他如何知道這看似平常的一招,卻暗中蘊藏着殺意。靖兒用了盤古大法中的破字,莫說在她面前的是一名殭屍,就算是一名成名的仙人,也抵擋不住。
西裝男子在飛了出去,靖兒趁着他還沒回過氣,急速飛過去點住他眉心,封住他的殭屍血。
做完這一切,靖兒也終於不支倒地。但是她不能暈過去,監控錄像壞了,一定有人會過來調查,她要趕緊離開。
她勉強撐起身體,回到車子,發現手抖得厲害,胃部一陣陣翻涌,她快速駛離停車場,車子出了馬路,她立刻靠邊停車,拿出電話撥打:“小如,過來,我在盛明公司路邊!”說完,她支持不住,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
小如,也就是楊如海,她是市人民醫院婦產科的醫生。她的母親叫林海海,是個穿越女子,和皇帝成親然後生下楊如海,繼而把楊如海送回現代撫養。
楊如海五分鐘內就趕到了。她拉開車門,拍醒靖兒,着急地問:“發生什麼事?”
靖兒依偎在她身邊,無力地道:“我好暈啊!”
楊如海檢查她的瞳孔,又見嘴邊有一絲血跡,驚道:“你受傷了?”能讓龍女受傷,這個人非同小可啊!
靖兒道:“我已經收拾了他,我的傷不礙事,但是,我覺得好暈好想吐,好吵啊這裡,小如,帶我走!”
楊如海退後一步,對自己車上的人喊了一聲:“幫我抱她過車吧。”
車上走下來一個平頭男子,他面容冷凝,似乎不苟言笑,但是,楊如海吩咐他做的事情,他沒有任何遲疑就去做。抱起靖兒,他把靖兒放在自己車上後排座位,然後再拉開副駕駛的座位讓楊如海上車,自己在車頭繞了一圈,回到駕駛座開車駛去醫院。
林樂風晚上十二點回到家,他看見靖兒的車還沒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相處,他們已經漸漸去掉開始時候的反感,和平共處起來。每天晚上,他們回來都會說一會話,看一會電視劇,看一會新聞,然後各自睡覺。
不知道爲什麼?他今晚總是覺得心緒不寧。洗完澡出來,還沒見靖兒回來,他拿起手機,撥打了靖兒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像是難受,又像是酸澀。
“你是誰?爲什麼接她電話?”林樂風敵意地問道。
“你又是誰?”對方有些不耐煩:“你有事說事,沒事掛機。”
“你管我是誰?”林樂風也生氣了,啪一聲掛了電話,心中開始咒罵龍靖兒,一定是出去勾搭漢子了,竟然還跟男人廝混到這個點還沒回來,她現在怎麼說也是她林樂風的妻子,注意點分寸不行嗎?
一點,兩點,三點......
林樂風躺在牀上,憤憤地道:“這個點了,都睡上了吧?媽的,什麼東西啊她?我們林傢什麼時候說過可以不回來睡覺?爺爺真是信錯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四點了,五點了,他憤憤地穿上衣服,直接下樓去等,魚姐已經起牀,在廚房裡做早飯,見他這麼早起來,不由得詫異地問:“大倌,這麼早起來了?”
林樂風鬱郁地道:“是啊!早睡早起!”
他俊美的臉上,赫然掛着兩隻黑眼圈,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燈光照影他頎長的身子,顯得孤獨而淒涼。
“昨晚,那女人沒有回來嗎?”他咬牙切齒地問魚姐。
魚姐愣了一下:“大倌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啊!”
他走到廚房,摟住魚姐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魚姐,我跟你說,以後你兒子娶媳婦,記得交代他千萬不要找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賢妻,頂趾鞋,要受一輩子的。”
“大倌,我只有一個女兒!”
“女兒更要教導她做好女人,前往不要學那些喪德敗行的人,有老公還不回來睡覺。”林樂風誨人不倦地絮絮叨叨。
“還有啊......魚姐我跟你說啊.......”
“大倌,我去拉屎!”魚姐把爐頭關掉,急急上了樓。
唐僧的羅嗦,不是誰都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