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經過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後,酒櫃終於空了,劉夢瑤也終於累了,而此時的地板上,酒流成河,各種顏色的酒和碎片混雜在一起,那場面,真叫一個慘烈壯觀。
“瑤瑤。”看着劉夢瑤站在那裡粗喘着氣息,邵偉廷連忙上前去將她抱在懷裡。
“啊……啊……”靠在邵偉廷的懷裡,劉夢瑤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瑤瑤,沒事了,沒事了。”拍着劉夢瑤的背,邵偉廷儘可能的安慰她。
擡頭看着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且一直不說話的任天行,劉夢瑤的心裡更是氣極了,“任天行,如果依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聽着劉夢瑤的話,邵偉廷感覺到好像出了什麼意了,於是連忙問,“瑤瑤,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爵爺今天剛得到消息,樑家的人也在暗中派人去找依依,而且賞金五十萬。”劉夢瑤說着,聲音有些顫抖,可以看出來,她的心裡很害怕。
“什麼?”終於,任天行說話了,“你說什麼?”推開邵偉廷,任天行連忙扳着劉夢瑤的雙肩,一臉緊張的問着。
“我說都是因爲你,因爲你搞得樑家破產,所以他們現在把所有的賬全部算在了依依的頭上。”看着任天行,劉林瑤滿心的怨氣。
放開劉夢瑤,任天行連忙說到,“偉廷,加派人手,懸賞五百萬,一定要趕在樑家人之前找到秦諾依。”
“好,我馬上去安排。”邵偉廷說着,連忙帶着劉夢瑤離開。
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溫暖的陽光,任天行的眼神透着冷冷的狠戾。想要傷害他的女人,那也得問他答不答應。
………
冰冷的街道上結着薄薄的冰,灰昏的天空飄着毛毛細雨,路上的車輛不時傳來幾聲鳴笛,以提醒前面的車輛,綠燈了趕快走,人行道上的行人緊裹着外套,行色匆匆的趕回家的方向。
這是一個讓人提不心情的天氣,陰冷潮溼,甚至路面上還有輕微的打滑,總是讓人緊繃着神經,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當衆出醜。
看着這些行人,看着這個陌生的城市,此時的秦諾依正撐着一把淺紫色的傘,慢步在街邊。
離開A市後,她選擇來到D市,這是一個離A市相對遠一些的城市,而且最主要的是,B市的楚少聽說是邵偉廷認識的,而C市,只要她一出現,怕是就別想逃得過冷夜惜的雙眼。所以,爲了避開他們,她最終選擇D市,這個傳說中的雨城,和A市幾乎長年的陽光明媚相比,這裡經常下雨,而且,大多是這種毛毛細雨,懂得欣賞的人會覺得情思綿綿,不懂得欣賞的人也只有咒罵兩聲老天爺。
聽說任天行特別討厭來這裡,因爲幾乎他每次來,這裡都在下雨,所以,一向喜歡晴天的他乾脆再也不來了。
而這也是秦諾依選擇來這裡的原因。
細算一下,她來這裡已經有十天的時間了,這十天裡,其中大概有五天是在下雨的,而她每天都是這樣閒散的生活着,在街邊散着步,或是到一家茶餐廳要上一杯熱牛奶一份奶酥三明治,一邊看着外面的行人,一邊享愛着思念的時光。
是啊,思念,從離開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停止思念,尤其是看着的肚子裡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
人家都說胎兒是可以感受到母親的心情的,如果這樣,那他是否也和她一樣,充滿了對他父親的想念。
“小姐,還是要一杯熱牛奶和一份奶酥三明治嗎?”走進那家名爲簡•;愛的茶餐廳,老闆娘連忙笑着打招呼,一臉的熱情,同時笑着看了看她那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的,謝謝!”看着眼前年約四十幾歲的老闆娘,秦諾依也回以一笑,每次來這裡,她都要一杯熱牛奶和一份奶酥三明治,弄得老闆娘早就記得她了。
“你先坐,馬上好。”老闆娘說着,對旁邊的服務員說到,“給她快點上。”服務員點了點頭後離開。
仍是找了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秦諾依喜歡坐在這裡,看着外面的行人,慢慢和這個城市熟悉。她想,每一個城市都有一些屬於它的故事或是一個屬於它的話題人物。
在A市,人們討論最多就是天少——任天行,儘管他的真面目從沒在報紙上公開過,但是關於他的話題卻從來不少,甚至,介於他的那份神秘,更是引起人們極度的好奇心。
而在D市,她看的最多,也是報紙上登得最多的,當屬的他們的花花公子慕少——沈慕凡,和任天行不同的是,沈慕凡的照片幾乎天天都上報紙頭條,而且,他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沒有相同過。
所以,他是當之無愧的花花公子。
“我要結婚了。”就在秦諾依正看着窗外,想着這個城市的故事時,她的對面突然傳來了一句淡淡的聲音,似乎並不爲結婚這件好事而高興。
“我知道了。”不知何時,老闆娘坐到了那裡,對於她面前女孩子說出的話,她也顯得很平淡。
“不是和王偉,是和另外一個男人。”女孩似乎對老闆娘的反應很不滿意,
“怎麼不是和王偉了?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準備下個月結婚嗎?”顯然,女孩的話引起了老闆娘的反應。
冷冷一笑,女孩的笑聲中帶着一種嗤之以鼻的嘲諷,“丁霞,你終於知道關心一下我這個從小就被你遺棄的女兒了。怎麼,是不是很驚訝?”女孩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責備。
是很驚訝,但是驚訝的不是那個被稱爲丁霞的老闆娘,而是坐在她身後的秦諾依,丁霞這兩個字,這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她會不會就是25年前的那個女大學生?
“莫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丁霞說着,低下頭,顯得很是慚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