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青依舊保持着笑容,指指男人的小腹下:“那你這裡需要修理嗎?”
修長五指拿過手機…
“我錯了!”慫包一樣爬到牀位尾,擡起對方的小腿擱置雙腿上,腳都白如凝脂,羨慕死個人了,捏住大腳趾垂頭修剪,每一下都咬牙切齒,剪子再大點多好?直接咔喳,憋屈道:“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居然就抓着她這個小辮子不放。
“你也是我見過最不怕死的女人!”
喲!那還真謝謝你的讚美,剪完後,拍拍十根腳趾,疲累道:“睡覺!”
柳嘯龍沒有反對,翻身熄滅燈光,掀開被子道:“進來!”
咬牙鑽了進去,屋中並不黑暗,月光揮灑而入,可以看清一些事物,察覺到男人拉住她的小手伸進了他的褲頭就暴跳如雷:“你他媽又想幹什…!”
“不想死就閉嘴!”強壯的大手將溫香軟玉抱入懷中,撤掉女人身上的所有物。
臭流氓,臭流氓,變態,這樣她怎麼睡得着?握着……且對方一直在最亢奮的狀態,稍微不注意屁股就又要遭殃,這樣他睡得着?騙鬼去吧,怎麼辦?殘忍的大力捏緊小手,豁出去了,今晚就弄死他算了,要直接擰斷時,後腦頓時傳來冰涼。
果然,男人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支手槍,正抵着女人的頭顱,囂張的揚眉:“給我用嘴伺候!”
嘔,一想到就忍不住要吐了,可又不得不屈服,天理何在?總是向着壞人,瞬間周圍靜謐得猶如地獄,眨眨眼無奈的鑽進了被子裡。
生澀的技巧令男人後腦微揚,可手槍依舊抵着女人的頭,俊顏上有着銷魂蝕骨的享受,呼吸逐漸不平衡,知道這樣把命送入一個一心想抓他的人嘴裡,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然而越是危險,就越是刺激,有人說,恐懼是最佳媚藥,不到一分鐘,腰骨一麻,悶哼出聲。
說遲那時快,硯青瞅準機會,反手大力將男人持槍的手轉換一個角度,‘砰’的一聲,令心肝一跳,可沒時間給她害怕,擡起膝蓋狠狠壓在對方的腎部,一手抓着男人的腕部,一手緊握成拳殘忍的打向對方的肩窩。
柳嘯龍吃痛,卻沒有叫出,槍支落地,見女人要去拿,便快速一腳踢開。
‘啪’
槍支飛向了門口,後重重的落地,而牀上卻一團亂,硯青剛要滾下牀去撿槍,忽感手臂被拉住,屁股更是被踹了一腳,瞬間化身爲炸毛的貓,張牙舞爪的轉身騎在男人小腹上一拳頭衝男人額頭上的傷痕打去。
“唔!”柳嘯龍凌厲的眯眼,擡腳直接踢向女人的後腦。
“啊!”硯青痛喊一聲,撲了下去,下一秒,頭腦一暈,等清醒後,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這才發現兩人都光溜溜的,頓時尷尬不已,打架沒什麼,可一男一女一絲不掛的在牀上打架就有點那什麼了。
男人粗喘道:“信不信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硯青眼珠轉轉,同樣喘息得厲害,失手了,本想用槍挾持他好逃出去的,太可恨了,方纔一腦門的想鉗住他,忘了自己其實已經有路可逃,明天還要去查探他們的交易過程,被仇恨衝昏頭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不殺她,可一定有他的理由,故意裝作很不滿道:“能怪我嗎?我以前連男人的嘴都沒親過,你居然讓我給你做那種事,你怎麼不給我做呢?”擡手擦擦眼淚。
鱷魚的眼淚,就是這個意思吧?
聞言,柳嘯龍鬆開了雙手,冷漠的翻身閉目養神。
某女見他逃避話題就逗弄道:“喂!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爲我做一下?”
“怎麼?屁股又癢了?”
算你狠,斜睨了門邊的黑色物體一眼,真槍,有子彈,剛纔還打出了一發,要怎樣才能拿過來?捂着肚子道:“我去上廁所!”
“裡面就一顆子彈!”
響雷劈下,某女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明天過後立馬走人,到了中國,那纔是她的地盤,這裡還是安分守己一點的好,抓抓後腦也躺了進去,但這次男人沒有再抱着她,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翌日
樂浪島,被譽爲馬來西亞的海洋之心,藍天白雲下,湛藍的海水形同一塊無邊無際的藍寶石,色彩斑斕的珊瑚礁在波濤下隨處可見,清澈的海水下,豐富的植物種類多得數不清,都說此處乃潛水天堂,但是今天,放眼望去,找不出一個遊客。
十多輛小轎車正飛速的朝着這個方向襲來。
硯青激動得要將雙手擰碎,要是在中國就好了,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奈何…
柳嘯龍打量着女人一身的冰藍色拖地連衣裙,大半胸脯都展露在外,腰肢纖纖,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極爲危險的人物,幾天觀察下來,發現此人從來不記好,應該說,她的身份造就了她根深蒂固的嫉惡如仇,她認爲不好的人,即便對她掏心挖肺,那也是枉然。
但她對朋友,又是豪氣萬丈,不懼權威,爲了能抓到他,不惜衝撞領導,所以被停職。
某女無論去到哪裡,都是習慣性的動作,嚴肅,不苟言笑,此刻也一樣,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膽小的犯人,基本看到她這個坐姿都會不打自招,不需要問話,就會乖乖畫押伏法。
感覺到男人正在看她就不耐煩的轉頭,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抓到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每分每秒都在想方設法逃跑,且更在想如何逮捕他,女警他不是沒見過,但從來沒有一個敢在他面前還如此鎮定的,當真什麼都不怕?
硯青伸出纖細食指蹭了兩下側腦,環胸開始認真道:“這樣跟你說吧,警察生來就是爲了抓壞人,當然也是需要鼓勵,誰不想高高在上?抓到你的一個堂主,連升三級,抓到你的護法,做局長!”
“不是吧?抓到我才做局長?”開車的西門浩不可思議的看向後視鏡,幾萬個局長的身價也不過是他的九牛一毫吧?
“對我來說,做局長也只是個夢!”還才做局長,他以爲局長那麼好做嗎?而且做正派的局長,也比做反派的頭領更讓人振奮吧?所以說,她和他們永遠都有代溝,話不投機半句多。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挑眉道:“抓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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