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太過於突然,突然到玉筱希忘記自己是怎麼打出去的,而炎非墨亦沒有防範,最後兩人面面相覷,怔在那半晌都沒有動,也沒有發現他們正保持着曖昧的姿勢。
“筱希,你在這啊,舞會開始了,我們去跳舞吧。”景斯瀚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彷彿眼睛的一幕並不存在,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對他的視覺是怎樣的衝擊。
“哦……”當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在炎非墨的懷裡,玉筱希的臉剎那間紅了個透,雖然她和景斯瀚之間並沒有什麼約定,或者說他們只不過是一般朋友的關係,但是這種情景被他撞見她依然覺得十分難堪,而且又不好解釋,唯一能做的只有將身體從炎非墨的懷裡抽出。
炎非墨似乎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看到景斯瀚優雅的走向玉筱希,然後手自然的搭在她腰上的瞬間,他的眼睛像倏的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炎總也該回去了,別讓姚小姐等太久,把那麼一大美女晾在那裡似乎有點不太厚道哦。”景斯瀚冷眸寒光,放在玉筱希腰間的手很自然的一緊,似在宣告,又似在警示。
“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炎非墨的視線在兩人那密無間隙的身體間流轉,語氣更是嚴肅而傲慢。
“我沒那個時間和閒心管別人的事情,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是誰,也不要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有些東西錯了就是錯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更何況炎總的字典裡一向也沒有後悔兩個字對不對?”景斯瀚語氣平緩,但一針見血,先前發現玉筱希很久沒有回來,他就懷疑定然和炎非墨脫不了干係,因爲自得知玉筱希是那幅畫的主人之後,他就有觀察到炎非墨表情的異樣,他感覺得到六年前的地震在炎非墨的記憶裡肯定儲存了什麼特別的記憶,所以當他覺察到宴會場裡炎非墨身影消失的時候,就立馬去尋玉筱希了,只是沒有想到讓他撞到這麼激情的一幕。
他知道他此刻還沒有資格過問玉筱希的任何事情,因爲現在的他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強烈的佔有慾讓他不允許任何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特別是炎非墨。
“不需要。”炎非墨冷冷的白了景斯瀚一眼,語氣裡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我只是好心,至於需不需要當然還是你說了算,我想強調的是,我來只是爲了找我的女伴,”景斯瀚說着便摟着玉筱希轉過身緩緩離去。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炎非墨突然心生鬱結,然後一手狠狠的砸在了牆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他應該是討厭她的,即便她真的是六年前那個嫣然一笑的女孩,即便她在他的心裡駐紮了整整六個春秋,可是誰能保證六年天使不會變成魔鬼呢,誰又能保證那當年那傾城媚心一笑不是他的錯覺呢,更何況她的人品他一向熟知,他根本沒有必要爲了那一個女人產生這種情愫,可是爲什麼心裡有點酸,有點疼,有點不甘呢?
回到宴會場地之時,那些點心酒水之類的已經撒下變成了舞池,悠揚的華爾茲音樂響起,成雙成對的男女們在旋律中用默契的配合響應着曲子的節奏,倪紅的燈光,曼妙的音樂,和諧的舞步,合拍而起,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美麗的玉筱希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看着玉筱希沉醉的表情,景斯瀚很紳士的向玉筱希伸出了手,嘴角彎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我不是很會,我怕踩到你的腳。”玉筱希實話實說,在學校的時候也曾經學過一點,但並不精通,自然和天天出入這種場合的人無法相提並論。
“沒關係的,我皮厚,經得起踩。”景斯瀚話音一落,一手迅速的繞過玉筱希的腰,另一手很自然的將她的五指握緊。
玉筱希被景斯瀚這句話逗樂了,第一次笑得些失態,然後便伴着景斯瀚的步子一起邁入舞池。
開始的時候,由於默契度不夠,所以景斯瀚被踩了不下十下,玉筱希的道歉聲持續不斷,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兩人終於默契的合拍。燈光時不時的從玉筱希的臉上掃過,掃過她玉白的肌膚,掃過她紅潤的臉蛋,還有她那妖豔欲滴的脣。
“你怎麼了?”玉筱希發現景斯瀚一直是側臉對着自己,覺得很奇怪,於是好奇的問道。
“我……”景斯瀚有點哽咽,臉也跟着紅了,然後呆呆的說道:“我沒事啊?”
“那你爲什麼一直看着左邊呢?”玉筱希不明所以。
“你真的想知道?”景斯瀚對上玉筱希的眸,很認真的問道。
“嗯。”玉筱希點點頭。
恰好此時,景斯瀚感覺到有一束強烈的電離子光從人羣中射出,不用說,他也知道那是誰,於是心下一忖說道:“你把臉擡高點,我告訴你。”
玉筱希心生遲疑,要告訴她什麼直接說就好了,爲什麼要擡起臉,雖然不太明白,但還照辦了。
“因爲現在的你太誘人了,我實在沒辦法抑制住自己,所以……”景斯瀚話還沒有說完,看她似水的眸子,頭低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