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凝歡又做了一場噩夢。
這一回,她夢見自己在水裡溺亡了過去。
沒人救她,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她渺小得幾乎看不見。
最終,變成了白色的神龍,在水底深處徹徹底底的消失。
這個世上失去了她的痕跡,沒有人再記得她。
就像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過這麼一個人,更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是死是活,這是一種比死亡更爲可怕的事情。
她在這樣極烈的絕望中掙扎醒來。
滿頭冷汗。
眼前是溼潤潤的模糊,她依舊喘不上氣來,心臟那一塊,空落落的讓她慌,渾身都因此跟着發抖,冒着冷汗。
她試着動了一下手腳,卻似乎被什麼勒住了,無法動彈。
宮凝歡等視線漸漸清晰過來以後,朦朦朧朧地感覺到了什麼冰冷的器物框着自己的身體,她輕輕眨了眨眸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四肢皆被有形質的光圈分別禁錮住了,鎖在牀榻四邊不得離開。
宮凝歡想使勁卻使不上勁,只因心臟空落落的,那一種熟悉而強烈的極度不適蔓延在身心的每一處角落,無處可避。
她試着想變回真身,但那禁錮着自己四肢的光圈卻因而逼出了光刃般細微而尖銳刺痛着自己的肌膚,將她的真身壓制在光圈裡頭不得動彈。
她試了所有的法子,甚至連最爲拙劣的咬也上了,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偌大的殿裡頭,縈繞着仙氣,她卻一點也呼吸不了。
渾身上下處於那種快要撐到極限的地步。
在這時候,白姬來了。
他是過來送銀月草酒的,只是沒想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宮凝歡在咬自己的手,雪白的肌膚忽隱忽現着白色的龍鱗。
白姬將銀月草酒遞到她嘴邊了,但豈料宮凝歡擡起眸極其陰寒地掃了他一眼,蒼白的嘴脣明明沒有半點血氣,卻泛着森冷。
“您想活下去吧。”白姬並沒有拿開酒,還是遞在她嘴邊,他以爲宮凝歡沒理由更沒道理跟自己的生死過意不去。
但緊接着他聽到宮凝歡啞着嗓子挺平靜地開口:“南顧呢……”
白姬多少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宮凝歡會一醒來就問帝君在哪裡,他想了想,看着宮凝歡問:“您想見帝君?”
宮凝歡點了下頭,又半昏了過去。
她曾經告訴過朝歌,她不能超過三日不喝銀月草酒,如今一夜半日沒喝上酒,她便已是奄奄一息,可饒是如此,宮凝歡還是沒有喝白姬遞來的酒。
宮凝歡再醒過來時,是被一個溼潤潤的吻親醒的。
南顧低着頭伏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地啄着她的嘴脣。
宮凝歡看着他,渾身綿軟虛弱得沒有一點兒勁。
他見她醒了,將她半抱進懷裡,取來酒壺,喂她喝,她一口也沒喝進去,南顧卻不着急似的,自己喝了口哦酒,再撬開她的脣齒,嘴對嘴地把酒液強迫性地灌進她的喉嚨中。
宮凝歡用內力吐了出來,吐了他一身。
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沒有絲毫光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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