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凝歡嘴角一勾,又喝了一口酒,慢慢道:“誰都有不聽話的年紀。”
“朝歌覺得自己特別可憐。”朝歌有些難過的擡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一會眼眶就紅彤彤的了,小聲哽咽:“孃親什麼時候能回來啊,爹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朝歌的存在,是不是不要朝歌了……”
朝歌畢竟太小了,儘管聽話懂事,但還是覺得很難過很委屈。
好像生來就是個多餘的存在。
宮凝歡平時挺冷漠一個人,這會卻擡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輕聲說:“你不必看輕自己,你爹爹孃親捨命護了你,才讓你活下來,他們是世上最愛你的人,總有一天,爹爹會醒過來,孃親也會回來。”
宮凝歡想,她明日大概是要找太聖之者問一問了。
若是……若是真的能把夕歌救回來,朝歌不會這樣可憐委屈。
再怎麼樣,她也不應該要求一個纔出世沒多久的孩子去懂得等待和煎熬,這對朝歌而言顯然是不公平的事情。
朝歌紅通通着眼眶點了點頭,小聲問她:“那晚上能跟歡姨睡嗎?”
“……”
宮凝歡拿這孩子沒法子了,最終只得答應了她。
只是這是朝歌頭一回不在聖安花宮睡,儘管有宮凝歡陪在身邊,稍稍安心地在宮凝歡身邊入了睡,但睡到快天亮時,朝歌還是被噩夢驚醒了,哭着睜開了眼睛,一頭栽進了宮凝歡懷裡,“歡姨,我夢見孃親死了,身上都是血,好多好多血……”
宮凝歡本身挺冷靜一個人,但被小朝歌恐慌無比地撲過來一頓哭泣,饒是再冷靜一人也被嚇了一跳,她不會哄人,只得等小傢伙自個兒哭夠了,哭聲也慢慢小了下來,只剩下小聲的啜泣聲,宮凝歡拉着小傢伙的手坐起來,給她哭花了的小臉擦了擦眼淚,輕聲說:“沒事,夢都是假的。”
朝歌覺得呼吸又短促起來,難受地哽咽着,“歡姨,我想回聖安花宮……”
宮凝歡放開了她,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下了牀,喝了口酒就出去了。
朝歌以爲宮凝歡生氣了,擦乾眼淚就跑出去了,卻看到宮凝歡站在院子裡頭,天才矇矇亮起來,她在半是昏暗的天色裡一聲不作地喝酒。
朝歌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宮凝歡的袖口,“歡姨,我不回去了……”
宮凝歡輕輕點了下頭,低頭看了一眼在身旁很是不安地望着自己的小傢伙,擡手摸了摸她頭,“我會盡全力帶你孃親回來的。”
朝歌聽了,掛着眼淚珠子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眼珠子一下子像是駐進了微光,明亮起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因爲天還早着,宮凝歡讓朝歌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她自己則去了海邊。
宮凝歡迎着海風在海邊不緊不慢地走着,偶爾讓海浪沒過了她的小腿,冰涼涼的海水,似乎在一點一點地暗涌着,她知道那是熟悉的恐懼與不安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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