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歌說着就要去拉宮凝歡的手,宮凝歡冷着眸子收回自己的手,夕歌瞪了她一眼道:“離開這裡,你想怎麼都行,宮凝歡你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吧!”
然而宮凝歡也並非是要跟夕歌置氣,她說過不與夕歌做好友的話,但也明白眼下局勢所迫,她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但問題是,這是南爵的局,不是夕歌把她帶出去了她就能掙脫得掉的,若是可以,她直接不進宮就行了,又哪裡會有此時此刻的局面呢。
她開口沉淡道:“你別管我。”
夕歌幽幽地看着她好一會,低聲道:“我讓墨痕去幫你了,我沒想到南顧是個不知圖報的人……”夕歌知道此時說這種喪氣話並無什麼用,嘆了口氣又接着方纔的話題說:“凝歡,你聽我說,宮黎居心叵測的進宮,你我都不清楚他會做什麼,但你眼下對付不了他,你得走。”
宮凌雲聽夕歌的話卻是越聽越糊塗了,瞪了瞪她道:“大司當你在胡說什麼?爹進一趟宮怎麼就成居心叵測的人了,還有宮凝歡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你想對付自己的爹?”
宮凝歡沒搭理宮凌雲,沉默了一會對夕歌道:“你要真這麼閒得慌,把這傢伙弄出王宮吧。”
“凝歡……”
夕歌話沒說完,便見宮凝歡機械似的往行宮裡頭走,她很想上前去扶她一把,但卻被宮凌雲看出什麼,那樣宮凌雲定又要如何宮凝歡落井下石了,她知道宮凝歡那樣冷傲的一個女子,並不會想被誰可憐。
因此,夕歌只好選擇聽宮凝歡的,將宮凌雲送出了宮外,把他送上了馬車,想了想又對宮凌雲道:“我希望你明白,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凝歡從未傷害過你,希望你也別傷害到她。”
宮凌雲自然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反而忿忿道:“你還沒把我身上的穴位解開!”
夕歌瞥了他一眼道:“半個時辰後自動解除的。”
說完,夕歌便施法讓馬車行駛離開了王宮。
彼時,墨痕慢悠悠地飄蕩在雲空中,他很早就被南顧甩開了,所以也不着急追人了,好不容易抵達北城時,餘光往城底下一瞥,卻眼尖地瞧見了夕歌施法過的馬車,他以爲是夕歌在馬車裡頭,想也不想便飛了下去,在馬車上落腳,掀開了車簾,“主,人……”
他說了兩個字,頓住了。
他看到馬車裡頭有個傢伙僵着身體坐在坐榻上幹瞪着空氣發呆,看到他來了,把深棕色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墨痕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終於不緊不慢地想起來這張面孔在哪裡見過,這好像就是宮凝歡家那位愛炸毛的老幺四弟。
“你,你趕緊把我身上的穴位解開!”宮凌雲氣呼呼地瞪着他道。
聞言,墨痕恍然地“哦”了一聲。
見狀,宮凌雲等着他給自己解穴了,但等半天都不見墨痕有作爲,忽然反應過來這傢伙的“哦”只是表示他知道了他被點穴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