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宮凝歡便知道墨痕和她說的話被南顧聽了去。
宮凝歡神色頗有一絲凝滯一閃而過,挺平靜地睜着眼眸道:“你既然聽到了墨痕的話想必也聽到了我的回答。”
同樣的話,她並不想再重複一遍。
南顧低着頭還是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看不到的原因,宮凝歡瞳眸要比以往還要來得淡然平靜,甚至絲紋不動,一點也沒有因爲他這一句話而驚訝不安,南顧輕輕地眨了下眼眸,伸指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軟的髮絲纏繞於指尖,指腹似有似無的摩挲着指間的髮絲,聲音輕輕地說:“我不信。”
南顧一邊說着,低頭視線慢慢而下,落在她胸口的位置,手也輕輕按住她那裡,語氣依舊溫柔平和:“我要聽愛妃這裡的話。”
宮凝歡想也不想推開他的手,低喘了一聲,嘴角慢慢地勾了勾,清清晰晰地傾瀉着譏諷,“你想聽什麼?想聽我有多在意你?還是想聽我可以爲了你這麼一隻龍跟我的好朋友斷交呢?”
南顧緊緊地盯着她,眼眸溫溫淡淡的,像是不帶絲毫感情,但又彷彿糅雜交織着幾分陰鬱暗沉,然而,他也只是看了她好一會,便慢慢地收回了手,“愛妃不想說就算了。”
南顧說着,忽然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她的胸口說,“愛妃的胸也很軟。”
他放開了她,起身離開了坐榻,而宮凝歡並沒有因此鬆口氣,她下意識摸了下耳朵,感覺耳朵有些微微發燙,若不是南顧提醒,她都沒有意識過來,南顧方纔……襲了她的胸。
但比起被摸了胸這回事,宮凝歡卻覺得南顧最後那句話更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她現在完全無法去回憶,過去那個天真可愛的小蠢龍會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
宮凝歡這下真的氣了,就因爲此時的自己形如廢人,否則她定會給南顧一頓教訓的。
她並不知道,彼時南顧就坐在桌邊,手撐着額角,透過車簾外灑落進來的月光,歪着頭瞧着榻上的她氣得臉紅,呼吸不順的模樣,卻覺得十分好看,勾了勾脣角,感覺頗有幾分秀色可餐。
……
日出時分,他們也終於抵達了仙靈界。
墨痕是因爲聽宮凝歡說師弟在此處當土地公,不知爲何沾沾自喜的很,有一種身份地位頓時高了一個階位的感覺,彷彿忘了他本身就是邊柳色的師兄這一回事。
也因此,剛踏入那片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青綠綠的起伏連綿的山丘,墨痕就忍不住往腳下不停地跺啊跺,剁了半天又忍不住去問剛被南顧扶下馬車的宮凝歡,“你,當,時,在,哪,裡,看……”
話音未落,宮凝歡目無表情地打斷他:“你腳下。”
聞言,墨痕動作頓了一頓,又往腳下用力一跺。
“哪個天殺的擾本少君清修?!”一道熟悉的尖叫聲從地底下猛地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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