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芸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越依然沒有任何要把戒指還給傅芸芸的意思,視線繼續很玩味的盯着戒指,淡淡的說,“以後不讓我看見戒指,就表示你已經忘了他嗎?”
“……”傅芸芸啞然,想不到這樣的話也會自喬越的口中說出來。
喬越的話格外淡然,聽不出言語裡的任何情緒起伏,可只有喬越自己心裡最清楚在不知不覺中有了醋意的滋生,酸酸的,澀澀的,挺難受的。
原來這就是醋意。
“他已經不在了!能不能不要跟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較真?”傅芸芸語聲裡幾乎潛藏了濃濃的懇求意味,雙眸裡氤氳染了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盡顯。
可喬越該死的特別討厭傅芸芸這副模樣!讓他足夠的心慌意亂!
“正因爲不在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的想他,念他,而不顧自己的身份!”如果直到現在爲止,傅芸芸還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誰的人,是誰的老婆,那麼喬越一點兒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在他的書房裡身體力行的告訴傅芸芸,她現在是誰的女人!
很快,喬越摟住了傅芸芸的腰肢,狠狠的力道,幾乎是蠻橫無禮的鉗住了她身體,不給她動彈的機會,他湊近,呼吸顯得有點不均勻,這樣的呼吸不均,甚至帶點粗喘的意味,連喬越自己也感覺到了,怎就那麼沒出息,在經歷了和傅芸芸纏綿親密之後,一旦和她貼近,這呼吸和全身的神經都變得那麼的敏感,炙熱……
這樣的炙熱,也很快傳給傅芸芸。
傅芸芸驚嚇得面色蒼白的同時,渾身顫慄,“喬越……你……別這樣……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這個時候,她是清醒萬分的,在沒有酒精的催促之下,傅芸芸似乎沒有足夠的勇氣接受喬越的親密,可他此刻狼變的眼神,身體裡傳來的不同尋常的熱度讓傅芸芸恐懼不已,她甚至都不敢再提戒指的事。
希希不忍心自己的主人被欺負,火速的蹦向喬越,“汪汪”的吼聲又再度的在書房裡驚起。
希希突如其來的襲擊喬越,換來喬越臉色的陰沉,冷岑不已,“看來這隻東西還是扔了好。”
彷彿這一刻,喬越看着只要是屬於陸成那小子的東西,就是格外看不順眼!
傅芸芸心下更驚嚇了,“希希,別這樣……希希……快點住手……”
它對喬越的張牙舞爪,換來的是傅芸芸的緊張,暫時希希能得以在這裡生活,都是因爲喬越的庇護,這一點,她還是多虧了喬越,否則,喬媽媽真的早就把它給扔了。
喬越也真的怒了,大力的踹走了希希,希希一個踉蹌後仰,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傅芸芸也趁勢從喬越的懷中逃離出來,以爲終於可以逃出喬越的掌心時,喬越卻憤憤然的將戒指給扔出了窗外,這一個舉動,驟然把傅芸芸給驚住了。
他做什麼!
他這是在做什麼!
傅芸芸難以置信,像是無法接受失而復得的戒指再一次被丟,好半會就是那樣怔怔的,愣愣的神情,直到喬越聲音在耳畔挑釁十足的傳來,“戒指沒了,這下總該忘記他了吧。”
……
傅芸芸聽着,全身瑟瑟發抖,既是不可置信,又是憤怒十足。
可喬越纔不管傅芸芸是多麼的生氣,他只知道自己也相當的生氣,“你最好給我長點記性,記住你是誰的人!別再給我記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已經是過去式,明白嗎?”
他可以不去計較傅芸芸的過去,但是,有一點,喬越非常的在意,就是不能讓傅芸芸繼續心心念唸的記着那個男人……
難道他喬越還連一個死人都不如?
“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明白!不管他在與不在,我只明白一點,他永遠不會成爲過去式,我只會愛他一個人!”
至於喬越,她根本就不可能對喬越這樣無理取鬧,蠻橫無禮的人動心。
傅芸芸是氣炸了,徹底的氣到不行。
喬越聽了,臉色大變,捶在身側的拳頭不由自主收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以爲自己在跟誰說話!
傅芸芸則根本沒有給喬越發脾氣的機會,匆匆下樓去尋找她的戒指,希希也像哨兵似的緊隨在傅芸芸身後……
原本甚爲火熱的書房裡,驟然間變得冷冷清清,甚至有無盡的冷意冒騰出來,喬越的目光森冷無比,睥睨着樓下正慌慌張張找尋戒指的傅芸芸。
真的那麼重要?
那個死去的男人,對她的影響那麼深切?
喬越眼底的冷意逐漸地轉變成炙熱的殷紅,恨透了這樣不識好歹,又執迷不悟的女人!
被他喬三少能看中的女人,是何其的幸運。
外面有多少女人希望得到他的青睞,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卻偏偏挑了一個心繫着一個死人的女人……
想到這裡,喬越自己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而且還瘋得不輕。
自從和傅芸芸結婚之後,原本以爲會是更加自由的開始,可想不到的是,是更大的束縛,不僅僅是身,是心的束縛,這個女人,真tm的讓他難受。
傅芸芸則完全沒有考慮自己在喬越心中勾起的漣漪,她一心一意在樓下找尋丟失的戒指,而希希也是最忠誠的護衛,在她身後替她不停的尋找。
喬越越看越火大,他真的是瘋了,纔會上了這個女人,侮辱了他的“一世英名”。
“別以爲自己有多重要,其實你什麼都不是!”他生氣,隨即將根本沒有扔出去的戒指,很火大的扔到了垃圾桶裡,他就是不讓傅芸芸好過,因爲她不讓自己好過,他憑什麼要去做好人。
不好意思,他從不做好人!
喬越憤然的離開,怒氣衝衝的自傅芸芸身邊經過時,傅芸芸也顧不上他的火氣,一心一意的找尋。
從來沒有人敢漠視他,而偏偏傅芸芸卻一次又一次的冷漠。
即便是有了夫妻之實,也絲毫改變不了她一點點想法,喬越甚至在想,是不是誰都無所謂?就算昨天跟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傅芸芸是不是也不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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