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保那兒得到了“震哥”的地址,莊寧恩和黎真真沒有耽誤時間的便來到了酒保告訴的場子裡。
因爲是賽車的地方,空間完全是開放的。
或許是到了晚上,這兒空曠的令人毛骨悚然,連黎真真也覺得有些不妥。
“喂,寧恩,我們還是別找了,莊念薇喜歡墮落,就隨她吧,我覺得這兒太恐怖了,陰森森的,不像是賽車場吧。”
在黎真真看來,更像是墳場,陰陽怪氣,籠罩着陰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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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現在我爸爸這種情況,隨時都可能會死,若是見不到念薇最後一面,他會死不瞑目的,我能爲他做的就這麼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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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兒再陰森恐怖,莊寧恩也必須深入去看看,莊念薇是否真的在這邊。
“可剛纔出租車司機都說了,這邊很少出租會來,都是私家車,我怕我們……”黎真真不得不往不好的方向胡思亂想。
偌大的賽車道卻冷冷清清的,饒是黎真真平時這樣膽大的人也心有驚嚇,不難得知莊寧恩一定是害怕的,只是爲了莊爸爸,她豁出去了,不得不盡快找到莊念薇。
“算了算了,既然來了,我們就找吧,莊念薇這個小婊砸,等會見到面了,你不要攔着我,我必須給她一點苦頭吃,小賤人,害人精。”黎真真不想讓莊寧恩爲難,只能硬着頭皮捨命陪君子。
“哦……”
一道歡呼聲從不遠處傳來,循跡着聲音望去,那兒開始有光亮閃爍,隨即原本冷清陰暗的賽道上,順着道路,一盞盞明亮,甚至刺眼燈光一一點亮,很快賽道上燈火通明,猶如白天一般,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莊寧恩皺眉,這呼聲由遠及近而來,聽來不懷好意。
其實,喜歡在賽道上馳騁的人,莊寧恩可想而知,都不會是膽小或善良的人。
“寧恩,你看,有人來了,我想莊念薇肯定在裡面。”
黎真真指向此時大批量的跑車駛來,不遠不近的距離可以看到身穿暴露的比基尼女人站起來高呼大叫,明明就是一羣陪襯,只不過是男人可有可無的調劑品,她們卻驕傲,嗨到不行,自認爲了不起……
這是女人的悲哀,還是社會的悲哀。
莊寧恩心底不由自主的流瀉出一股股難受,想到這些悲哀女人中,有她的妹妹一員,莊寧恩呼吸快窒息。
黎真真也以鄙視不已的目光望向離她們越來越近的車輛,原來剛纔她們是來早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比賽或狂歡現在纔開始。
“該死的,哪兒來的自告奮勇的女人,竟然擋了我們少主的道,不要命了!”
震哥的屬下先打頭陣,看到前方的女人,自然而然會想到應該是來找震哥投懷送抱的女人。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說明你家少主的魅力可大了,到哪兒都是前擁後簇的,不寂寞啊,免費送上門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身爲震哥的朋友拍着馬屁的說道。
被稱爲震哥的人,始終不發一言,帶着炫酷的墨鏡,透過質地極好的黑色鏡片,看不清楚此人眼裡是何神態,蓄着一頭清爽乾脆的黑亮髮絲,好像每一根都是那麼精神抖擻,即使墨鏡遮去了大半張臉,卻可以很清楚的肯定,這個男人定然是俊顏爆表又年輕的人。
“死女人,看到我們震哥的車來了,竟然不會讓道,找死。”震哥屬下斥責聲加劇。
“讓開!”呵斥聲從窗內傳來。
莊寧恩和黎真真都聽到了,莊寧恩的視線那般焦灼又急速的敞篷車內站着的比基尼女人中搜尋。
此時此刻莊寧恩的心情是異常的複雜,既是那麼希望從中可以找到莊念薇,又隱約不希望她真的和這羣女人一樣,墮落不堪,徹底放棄自己了……
“寧恩,快點讓開。”
忽然間跑車的速度加快,像是在給予莊寧恩和黎真真兩人不識趣的嚴厲警告。
黎真真率先發現了不妥,匆忙揪了莊寧恩的胳膊,讓開了道路。
莊寧恩卻顧不上其他,一雙璀璨耀眼,又揣着萬分慌亂惶恐的瞳仁繼續在那羣比基尼女人中搜尋。
震哥坐在車內,僅僅是無意中的驚鴻一瞥,正好撞上莊寧恩那雙無助驚慌的雙瞳,看似楚楚可憐,卻又有着難以忽視的堅忍。
那雙眸子,像是吸引了今夜月光的精華和靈氣,無形之中給人以莫大的震懾力,像能直接把人的心給碎掉。
從邵震年的角度看去,穿得保守的莊寧恩,雖然寬大休閒的衣服遮掩住了她的好身段,但這一刻,她無疑的比後頭車上那羣穿着暴露,故意搔首弄姿,賣弄風騷的女人要美上無數倍。
而莊寧恩也不是最美的,但素淨的臉蛋,遠近合適的距離正好可以看到她並沒有濃烈的妝容殘留在臉上,月光打在她臉龐,似散發着誘人的光暈,美,又不妖,清新自然到讓人甜醉。
她好像是在找人,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好像是在找後頭叫嚷玩得瘋狂的女人……
難道是……蕾絲?
邵震年下意識的攏了攏眉梢,完全不動聲色的神態,隨即視線轉回前方,即使是不一樣的女人,勉勉強強能入得了眼,但還不至於讓邵震年停車。
莊寧恩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注視打量她,一心一意想從其中找到念薇。
不過很快,她真的既喜悅又失望的看到了和其他女人一樣穿着不得體的莊念薇,爆乳裝在身,絲毫沒有一點點害羞之意,和其他女人一樣賣弄風騷的扭着身體,盡情的比美,瘋玩。
這就是莊念薇。
親眼看到她的墮落,糜爛,莊寧恩的心如有千條萬條毒蟲正在啃噬着,痛不欲生,她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念薇……”但不管變成怎樣,都是她的妹妹。
莊寧恩嚷着她的名字,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力,可不知道莊念薇是故意不認她,還是真的沒聽見,繼續和身邊的朋友瘋玩,全然沒將莊寧恩和黎真真當一回事。
“念薇,等等……念薇,家裡出事了……”
莊寧恩分貝揚高,扯着嗓子喊,卻依然敵不過一大羣人的呼喊叫囂,聲音被淹沒在吵鬧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