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寬闊的掌心拂過莊寧恩的後背,背脊上是一片密密麻麻地膏藥貼,莊寧恩本能地避開他的觸碰,可他並沒有紳士的收手,反而順着她的後背不斷往上攀升……
莊寧恩呼吸已感覺到快要徹底凝窒時,盛航才放開了她,密閉的空間裡全是炙熱的喘息聲,尤其是莊寧恩呼吸不暢,猶如缺水的魚兒這般,大口大口的喘着,在終於回神,意識到剛纔盛航對她做了什麼時,情緒異常激動,“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我是誰,你知道嗎?”
她的脣瓣被磕碰得生疼,可以想象出一定和上一次一樣被啃噬得紅腫,煽情,莊寧恩怒紅的雙瞳虎視眈眈瞪向盛航,因爲被欺負了,莫名其妙地被欺負,佈滿了怒焰的雙瞳裡不知不覺中多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盛航神色鎮定,除了和她一樣呼吸微喘,他比莊寧恩冷靜,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至少這一刻他吻的是誰,對誰有衝動,盛航是十萬分的清楚。
莊寧恩也不打算聽盛航的回答,錯都在於她,是她自己當時衝昏了頭腦,給了盛航一個不好的印象,在盛航的眼裡,或許她就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隨便到他可以想親就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任意的糟蹋……
她開車門,可車門早已反鎖,煩躁的試圖大力蹬開時,盛航卻攫起了她的手,目光萬般炙熱專注的落在莊寧恩的面龐上,她發怒的面容上有着她獨特的特徵,擰緊的眉梢之間猶如有化不開的愁緒,剛纔一場激吻後,盛航怎麼會察覺不出自己的衝動,不過依然沒有打算放莊寧恩走。
雙臂定在莊寧恩肩膀兩側,低喚她的名字,“莊寧恩。”
此時此刻,“莊寧恩”三個字眼從盛航嘴裡說出口時,瞬間,莊寧恩心裡有異樣浮出,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名字從另外一個人口中叫出時,竟然可以如此的好聽。
盛航很嚴肅,一個簡短的稱呼裡,似乎能輕易的聽出他好像有千言萬語藏在心中,也是因爲見到了盛航之前從未有過的認真,她在這一刻竟然忘記了掙扎,如此近的距離,清晰地看到他棱角分明,如雕刻藝術般完美的臉龐。
他有一張讓人難以抗拒的臉,即使什麼都不做,魅惑的氣息能輕易的虜獲女人的芳心,可是,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莊寧恩能消受得起的,“盛少……”
她學着林明傑的稱呼,停頓了片刻之後,又勇氣十足的道,“之前在傲雄裡發生的所有事情,我跟你道歉,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魯莽和莽撞……我不該把你當成是他,不該讓你成爲……”
莊寧恩斷斷續續的說着,解釋的話語裡再也不敢把“替身”兩個字說出口,“我請求盛少你以後別再拿我消遣,別捉弄我了,我玩不起這樣的遊戲,如果我的道歉還不能讓盛少你心裡解氣的話,請你看在念薇的份上,看在我和念薇是一家人的份上放過我……”
這個時候的莊寧恩非常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是的,她是在以十分誠懇的語氣希望盛航高擡貴手放過她。
她怕了……
怕盛航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找她麻煩,像剛纔那樣的親吻,若是被莊念薇看到,她的臉往哪裡擱,又怎麼向念薇解釋?
莊寧恩的一字一句,他聽得很明白。在莊寧恩看來,原來他做的,只是在玩弄她。
索性順着莊寧恩的想法,他說了一句,“若是我看在念薇的份上,依然不解氣的話,你打算怎麼做?我想聽你的想法。”
……
莊寧恩雙瞳情不自禁瞪大了,聽她什麼想法,她完全沒想法好不好,納悶自己到底得罪了個什麼人啊,她已經很耐心很耐心的道歉,討好了。
“我……我沒想法。”吞吐了半天,琢磨了半天,還是這麼一個讓盛航想要發火的答案。
“我們睡一晚。”盛航重複了那天的提議。
儘管提出了這事,盛航似乎頃刻間清醒了不少,莊寧恩對他來說,吸引力或許就在於這一點,她是唯一一個要推開他,拒絕他的人,正因爲這一點的獨特,所以纔會偶爾的讓他牽腸掛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
因此,只要真的睡過了,便會徹底失去新鮮感,對她從此沒有任何感覺。
一定是這樣的。
盛航獨自在心下判定這件事。
莊寧恩聽了氣憤自然不比上一次少,但多次經驗下來,她越生氣,盛航只會越得逞,“盛少的意思是,哪怕當替身也沒有關係,不在乎嗎?”
果然,盛航聽到“替身”,臉色發黑,沉沉的警告,“別太得寸進尺了。”
“不,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說事實而已。”她不怕死的補充。
“事實是,假若我真的想強行要了你,你以爲你逃得了嗎?”
莊寧恩沒想到盛航竟然會說這個,自他面容裡所表現出來的認真和氣勢格外的嚇人了,她不明白大白天的盛航爲什麼要和她討論這個事,不過,她確實有點怕了,“盛少,你冷靜點……我絕對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猶記得第一次在傲雄的相見,她之所以從盛航的手裡逃脫,是因爲她是第一次,這一點好像讓他很苦惱似的。
“我,我沒經驗,身材不夠好,長相平平,不懂得討好,性格又差,脾氣又壞,現在還一身傷……我怕不但不能滿足你,還會讓你倒胃口。”這樣貶低自己,雖然不情願,可莊寧恩沒其他辦法逼退盛航。
然而,盛航也很應景,貼向莊寧恩,貼得更近了,炙灼的呼吸曖昧的在彼此面容上流竄,“做.愛和性格,脾氣沒關係,身材和長相過得去就行了,你沒有嘗試,怎麼知道你不能滿足我?”
天哪,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變態啊!
莊寧恩心裡頭叫苦連天,可又不敢輕舉妄動,被盛航欺壓在身下,真的連動彈都不敢動了,她沒有嘗過情事,但聽說過越反抗,反而會加劇男人的征服欲,促使事情向更壞的方向發展。
“別這樣……我是念薇的姐姐啊,如果……如果你們能成的話,你也要叫我一聲姐姐……”
“見鬼的姐姐。”盛航低咒一聲,似受夠了她的聒噪,脣傾覆在她的頸項,如狼叼小羊似的給她嫩滑的肌膚帶去絲絲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