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心灰意冷的回到寢宮,眼內滿是淚水的撫摸着她的龍風枕,回憶着以往與嵐威一起的甜蜜時光,心裡苦楚肆意,她……他們的孩子……
小華子端着檀木製的托盤,裡面放着白綾、鶴頂紅、匕首,屏退了衆人,站在齊氏身後不遠處,尖銳道,“太后,皇上吩咐我來送您上路。”
齊氏茫然的回頭,眼內的淚水無聲的落下,拿起袖中的拍子,輕輕擦乾臉上的淚痕,嘴角滑過一個悽美的笑容,“稍等,菲兒,菲兒,”齊氏喚着貼身的宮女。
菲兒站在門外不知道是否該進來,猶豫了下,還是跨進了殿內,“太后,奴婢在。”
“替我梳妝。”齊氏坐在梳妝檯前,鏡中的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華,臉上的濃妝已經掩蓋了她真實的面容,這就是皇后的代價嗎?
菲兒站在身後,一如往昔的替齊氏梳妝,齊氏從盒內取出一隻黃金鳳凰的金步搖,這是當封爲皇后那日,嵐威親手替她待在髮髻上的,“替我戴上。”
菲兒接過金步搖,熟練的替齊氏戴上,齊氏照了照,滿意的點頭,“菲兒,你下去吧。”
起身,走到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小華子身邊,“給我鶴頂紅。”
小華子恭敬的地上,齊氏拿着裝着鶴頂紅的小瓷瓶,躺在了龍風枕上一飲而盡,劉氏,即使你成了皇太后,即使你的兒子繼承了皇位,可是……嵐威的皇后永遠都是我……她即使死了,也不會讓劉氏好受。
嵐星辰知道結果後,派人將消息告訴了他的母妃,並將太后入殮一事全權交給了她。
劉氏倒也大方,風光大葬了齊氏,可是據知情的太監和宮女說,齊氏入殮之時,面目全非,
血肉模糊,口內被塞滿糟糠……這些都不在嵐星辰的關心範圍之內。
蝶兒回到北琅皇宮時,齊氏的葬禮已經結束,聽着皇后對着嵐星辰對此事的諸多不滿,嘆息。
“蠻兒,你素來不過問宮內之事,怎麼對太后這事如此執着?”要他追封齊氏和嵐楓?不是笑話嗎?
“我現在是皇后,過問這些不是在我的職責之內嗎?”蠻可欣沒有聽出嵐星辰口中的不耐煩,“他們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你母后,死後追封,不是常理嗎?你拖着久久不肯辦,會惹來朝中大臣非議,他們都會以爲……是你害死了他們。”
嵐星辰怒瞪,“哦?惹來非議?你倒是和我說說,有哪些大臣在你面前亂嚼舌根?”
“嵐楓戰死沙場理應追封,太后齊氏因先皇過世悲痛鬱結,重病過世……”蠻可欣越說越小聲,在嵐星辰那雙盛怒的眸子下,她覺得她被一覽無遺,她心內有個強烈的直覺,再告訴她,可欣,不能再說了。
“我從不知,你對他們的事情如此上心。”
嵐星辰此話一出,蠻可欣立馬結舌,“不是的,我和他們不熟,我就是爲了你,纔會……”
嵐星辰大手一揮,示意蠻可欣閉嘴,“回到你的棲鳳殿去,不用管這麼多閒事,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即可。”
蠻可欣一臉委屈不敢作聲,默默的提着衣裙,往外走。
蝶兒從未見過嵐星辰對蠻可欣如此大聲說話過,看着他略帶抖動的肩膀,她不知該如何安慰,想來嵐星辰是真的很喜歡蠻可欣。
嵐星辰將手邊的一疊書信遞給蝶兒,“派人給我盯着蠻可欣。”
蝶兒疑惑,打開那些書信,震驚…
…“這……”這些都是蠻可欣與嵐楓私下通信的書信,裡面皆是纏綿悱惻的男女情話……“皇上,會不會有人誣陷皇后?”這是蝶兒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嵐星辰沉默片刻,“這女人,絕對比你看到的複雜,你小心點她。”
蝶兒愣住了,這是嵐星辰對她的關懷嗎?“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蝶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你纔會在她與小南訂婚時……你……”這個男人做任何事從來不會解釋,做的每件事,卻又是爲了身邊的人着想,看似無情卻有情。
嵐星辰低頭看着奏摺,“這事不許同小南去說。”司徒南,嵐星辰苦笑,他……還沒有身邊這個丫頭懂他……嘆息一聲……
宋子齊接到了消息,知道諸國最近發生的事,無視身旁司徒芊羽的挑逗,將她推開,回到書桌,沉思着……是時候……他該出手了。
司徒芊羽整理了下衣服,滿是鬱悶,“宋子齊,你別不識好歹,本小姐是看得起你,纔給你機會一親你芳澤。”
宋子齊完全無視她,要不是冰冰病了無法行房事,他是不會容忍這個女子出現在他的視野內,“你最好趁高達還沒回來前回去。”
真不明白,高達怎麼會喜歡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
司徒芊羽咬着脣,一臉絕強的離去,她想不通,宋子齊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情人?侍妾?從冰冰懷孕起,她就開始伺候他,結果……每次做完他都是如此冷冰冰的將她驅離。
那個高達也是,好好的將軍不做,跟着宋子齊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已經如此,她唯獨只能緊緊抓牢宋子齊這顆看起來還比較賞心悅目的大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