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侯愛女心切,情有可原,隨朕前去瞧瞧,那丫頭打小就沒吃過苦,愛妃這次怕是有些過於魯莽了。”
皇帝淡淡的責怪,令佘貴妃臉色唰地一白,咬牙福身,壓低了聲線,彼有幾分的楚楚可憐之意:“臣妾也是愛子心切,一時魯莽了,還請皇——”
佘貴妃話語未落,高高在上的皇帝已經跨步朝着錦元宮的方向去了。
佘貴妃恨恨地瞪了眼落後一步的容侯,心大有不甘,這個容侯實在是太過分,竟扇動皇上爲容天音做主。可恨的是,皇帝竟然也如上維護容侯。
早知容侯得聖意,沒想到會達到了這種地步。
佘貴妃恨之餘,又對容侯在皇帝面前的份量重新估量了。
錦元宮。
容侯陰沉着臉,冷視着空蕩蕩的暗室,再冷冷掃視着伏跪在地的宮人,“貴妃娘娘,本侯的音兒呢。”
佘貴妃疑惑萬分地眯了眯眼,冷喝追問伏在腳邊的張嬤嬤,“張嬤嬤,壽王妃呢。”
張嬤嬤和衆侍衛侍宮女一直守在暗室外頭,後來正要給容天音行些苦刑,沒想到開門進來,卻是空的,他們也是一時懵住了。正要喝令找人時,皇帝他們就過來了,可沒將他們這些人嚇得魂兒都飛了。
皇帝的臉色也沉如水,嚇得衆人噤若寒蟬,哪裡敢開口。
“還不快去找,”皇帝鷹眸裡閃過不滿,喝令了一聲,全宮上下都行動了起來。
“貴妃娘娘,並非是本侯無禮,實在是娘娘做得太過分,竟然將音兒關押在這樣的地方,如今又被歹人劫走。如若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希望到時候娘娘能給個萬全的交待,”話一轉,又看向臉色沉沉的皇帝:“皇上,看來宮闈的防護有待加強了。”
容侯話落,皇帝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宮牆守衛向來森嚴,容天音在錦元宮被人帶走,竟無所察,確實是該加強了。
“愛妃確實該好好想想了,”至於想什麼,她心裡知曉。
看着皇帝甩袖大步離去的背影,佘貴妃突然覺得身體瞬間冰冷,臉色青了又白。
容侯皺了皺眉,眼底難掩憂慮,急急的跟着出了錦元宮,吩咐禁衛軍全程搜查,當然,這也得是在皇帝默許的情況下。
這事一出,有幾個高官都觸了帝王威怒。
皇帝跨出錦元宮大門,就下了道酷令,杖殺今夜守暗室宮人,對佘貴妃行了禁令。
在皇宮一團糟時,我們的罪魁禍首已經摺返了範府,隨意的在其中房屋裡尋了間,跑進去躺好,睡了過去。
大半夜的折騰夠了,容天音也累着了,沾了牀就睡,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普通的下人衣裳,臉上的妝仍舊是花花綠綠的鬼樣。
範峈處理完公務,經侍從提醒下,才恍然見天色已到更時,這纔回屋。
只是——
看着某隻去而復返的女人正呼呼大睡在自己的榻上,額間青筋突突直跳,捏着宮燈的手咯咯直響,整個人處於邊臨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