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的不靠譜,山娟娟小的時候不覺得,自從成年後,就逐漸感受到了。
沒辦法,靠譜與不靠譜是相對的。
老爹不靠譜的好處就是,山娟娟覺得自己和妹妹山歡歡變得靠譜多了。
不靠譜之人的女兒就是早當家!
但是這麼去司寇所裡撈山圩,山娟娟還是第一次。
山圩在司寇所的後悔椅上,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咳咳……我不過是無證駕駛摩托車,小事小事!”山圩說道。
“小事!”山娟娟拔高了嗓門,說道:“拘留十五天,兩千塊錢罰款,沒收交通工具!還要五年之內,不能考取駕照!”
“雖然你也考不了駕照。”山娟娟又補充道。
她今年已經三十歲了,自從她和妹妹大學畢業之後。家裡的老媽和鏡姨姐妹兩人出去旅遊,完全忘記了家裡還有個老頭子。
家裡就剩下他這個不靠譜的爹一個人在家。
以山圩的個性,除了釣魚也不會幹啥,所以每次山娟娟回去,就看到老爹一個在家,衣服髒兮兮的,鬍子拉碴的,家裡也亂糟糟的。
像極了孤寡老人。
她每次回去,都要收拾下家裡,老爹礙手礙腳,她該吼也得吼!
“聽說你不是比賽嘛?我來看看你!”山圩訕訕地說道。
自家女兒出息了,不僅大學畢業,成爲天障武者了,還考上了研究所。
一旦研究有成果,獲得認可,就可以突破天障,成爲破障武者!
對於自己的女兒,他其實非常驕傲的。但是被抓了,讓自己女兒過來撈自己,還是有些難爲情的。
山娟娟看着難得收拾得乾淨利索的山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好在,這個司寇所的所長,是她的大學同學。
她的同學是個三十歲的青年,聽到自己的老同學一臉無奈地說着自己老爹無證駕駛摩托車的事,也是覺得好笑。
“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要亂飆車!”老同學笑着說道:“沒事考個駕照,駕照也不是多難考!”
“他就是考不了駕照,才無證駕駛的!”山娟娟怒其不爭的說道。
“駕照有什麼難考的,多刷刷題就好了。”老同學說道。
山娟娟出面了,老同學自然給了面子,但是該有的處罰還是要有的。
那輛摩托車也還給了山娟娟,罰款從2000元變成了500元,拘留十五天變成了十五天內到司寇處學習。
學習的內容,就是交通規則。
“啊?還要學習?”山圩聽到學習,就頭大。
從司寇所出來,山圩與山娟娟走在川城的小路上,山圩聽到山娟娟說的處罰,還要學習?
他要能學會,早都考駕照了。
“啊什麼啊!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不然就是拘留十五天了!”山娟娟說道。
“那我還是拘留吧!”山圩撓了撓頭說道。
他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到司寇所裡面上課,背交通規則,這也太難了啊!
拘留就簡單地多了。
可惜他不知道,拘留期間也要學習交通規則啊!
“大,伱好歹是周天武者,背個東西有什麼難的!”山娟娟聽到山圩這樣說,氣打不出一處來的說道。
周天武者相當於初中畢業,交通規則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
“哎呀,我們那個時候練武,看得懂秘籍就行了。哪裡需要認那麼多字啊!”山圩無奈地說道:“我們都是舊時代的餘孽了。”
“什麼舊時代的餘孽?都是你們自己認爲而已!”山娟娟說道。
“不說這個了。”山圩轉移了話題了,說道:“你最近有沒有談男朋友?你都老大不小了……”
山娟娟已經三十歲了,在山圩看來年紀不小了。
“呵……”山娟娟冷笑一聲,說道:“也不知道誰三十歲的時候,還在被人砍呢!”
“你……”山圩被戳到痛腳,他說道:“什麼叫被砍,那叫劍法羈絆!羈絆你懂嗎?”
接着就是一些自言自語,什麼“被朋友砍不算砍”“被朋友砍那能叫砍嗎?”,惹得山娟娟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的。
“大,你當真沒有看過《孔乙己》?”山娟娟看着自家老爹說道。
“什麼《孔乙己》,聽都沒有聽說過。”山圩搖了搖頭說道。
“大,你跟《孔乙己》裡面的孔乙己,好像喲~”山娟娟笑着說道。
孔乙己是什麼,山圩不知道,但是被自己的女兒反殺,山圩表示不服。
“我三十多歲,已經兩個閨女了。”山圩又說道。
他三十歲的時候被人砍是不假,可三十多歲的時候,都有兩個閨女了啊!
“呵……結婚嗎?四十歲也不算晚!”山娟娟說道:“反正我現在還有一百多年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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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的壽命可以活到一百四十九,但很少有能活到一百四十九。
在舊江湖,年輕時候受到的傷,會影響壽命。而在新江湖,高中畢業(真人武者)很容易活到一百四十九歲。
對於山娟娟來說,她的人生還很長,短期內根本不考慮結婚。
“那你可要快點,我還等着抱外孫呢!”山圩說道。
“你這邋遢的樣子,還抱外孫?肯定會被外孫嫌棄!”山娟娟吐槽道。
“……”山圩感覺到扎心了。
隨着年紀的一點點增長,他漸漸地感覺自己的想法在變化。
他以前都不會對自己的女兒催婚,也不會想着抱孫。
他只會想着釣魚,爆護。
“明天你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山圩說道。
他沒有忘記,他之所以被人抓住,是爲了看山娟娟的比賽。
“本來研究所的人在研究明天的比賽,結果我過來撈你。”山娟娟沒好氣地說道:“明天的比賽還能怎辦?涼拌唄。”
“額……”山圩有點不知道說啥好。
“不過大你來看我,就已經很好了!”山娟娟話鋒一轉的說道:“我那些對手已經研究好了!”
“土雞瓦狗而已!”山娟娟手中冒着閃電,信心十足地說道。
“當真?”
山圩感覺自家閨女有點半場開酒罈的味道。
“當真!”
山娟娟拉着父親的胳膊,說道。
她總不能說,因爲阿大,明天我可能會輸吧。
山圩有個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