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做人真的好苦（四更）
“制止！”大智慧說道。
“對！我要建立一個新的江湖，一個新的世道。”石飛哲說道：“在這個新的江湖之中，或許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或許有很多不足！”
“但是，至少比現在要好一千倍，一萬倍！”
“抱歉，在這個江湖之中，並沒有大智慧的地方。”石飛哲坦然道。
他並沒有想欺騙大智慧。
“所以……”大智慧說道：“你是來殺我們的！”
“不！我可以讓丹拉和米爾你們兩個活下去。”石飛哲說道：“我仔細看了下，丹拉這幅身軀還有氣息，只是腦血管損傷，大腦有淤血，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可以治好這副身軀，恢復健康。還可以把你們兩個的意識剝離出來，打到這副身軀之中。“
“儘管一副身體兩個意識，會讓伱們有點難受，但是你們可以以這種方式活下去。你們可以來到揚州，看看新的江湖，新的世道。”
石飛哲說完了自己的想法，看着丹拉和米爾的意識體。
米爾與丹拉她們不是武者，是真正江湖的底層人，是被江湖毒打的可憐人。
在她們擁有一丁點力量後，並沒有選擇欺負其他人獲得一切，而是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發展同胞。
與石玉麟那種明知道《聖心鑑》有問題，也要傳播《聖心鑑》的行爲不同。
她們兩個人，真的嘗試去做。
證據就是，洛陽在她們手裡，比在洛陽三王手裡還要好。
真是兩名奇女子。
但……以宗教和精神干擾麻痹所有人，並不是正途。
痛苦是一種結果，而不是原因。
不能去不追求原因，而忘掉痛苦，那便是掩耳盜鈴。
所以石飛哲要制止大智慧，但是他可以治好丹拉，讓她可以活下去，或者與米爾一起活下去。
大智慧聽到石飛哲治好丹拉的話，只是說道：“你居然那麼強大！”
既然能剝離大智慧其中兩個人的意識，那麼打爆大智慧，不過是隨手的事。
這時候，大智慧才瞭解石飛哲釋放出來的善意。
“他們呢？”米爾忽然的聲音說道。
他們指的是自然大智慧之中，其他的意識體。
那都是她們的兄弟，她們的手足。
“把那麼一團精神體塞入到一個人的體內，我做不到，也很危險，可能會造出一個意識不清的瘋子。”石飛哲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算了，我還是不做人了。”米爾的聲音說道。
“做人真的好苦啊！”許久不出聲的丹拉聲音也說道。
“我們也不做人了！”大智慧亦是說道。
“哎！”石飛哲嘆了一口氣，準備動手了。
沒有人擋得住他這條道路，也沒有人擋得住他改變江湖的心。
大智慧也不行！
“你真的能改變江湖嘛？”米爾的聲音說道。
“當然！我已經在做了。”石飛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已經在做了。”
石飛哲放開了自己的意識，讓大智慧可以看到自己在揚州做的事。
“您是一名真正的好人吶！” 過了一會，看完了石飛哲在揚州做的事，米爾混合着大智慧的聲音說道：“等我們死後，想必你也可以對待大智慧的信衆。”
“只要沒有欺負過別人，在新的江湖都可以過得很好！”石飛哲說道。
“那真的是很好！真的是很好！”漂浮在天上的丹拉身軀放出聖潔的光芒，光芒衝上雲霄，那是大智慧在發佈神諭。
神諭很簡單，今日之後的大智慧將化身爲人，帶領他們用新的方法戰勝痛苦。
那個人就是石飛哲。
大智慧做好了善後的工作，混合的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
“動手吧！對於生，我們並沒有什麼留戀。對於死，也並沒有什麼畏懼。”
“智慧與我們同在！”
石飛哲不再說什麼，從他身邊出現了無數Φ的符號，無上智慧的領域張開。
那些符號在神殿之中，直接覆蓋住大智慧如同眼睛一般的符號，從最根本的地方讓眼睛一般的符號，開始慢慢改變。
眼睛上面如同三個點的符號消失，眼睛中間的豎槓慢慢變小。
眼睛符號又變成了Φ！
大智慧這才知道，眼前的人如此的強，更可怕的是對智慧的理解。
隨着大智慧的眼睛符號完全變成了Φ，大智慧察覺到海量的力量，從石飛哲身上浮現，然後那些力量彷彿一張大手一般，對他們抓了過來。
他們並沒有抵擋。
他們在等待自己的命運。
石飛哲並沒有選擇完全打碎大智慧的精神體，反而隨後掰掉一根柱子上的石頭，在他手中變成了一顆明珠！
他把丹拉的意識從大智慧的精神體之中抽出，把其他剩餘的意識，打入到這顆明珠裡面。
沒有了大智慧的精神體，浮在空中丹拉的軀體落了下來，被石飛哲抱住，放在地上。
之後，石飛哲把手放在丹拉的額頭之上。
來自頂尖武者不可思議的力量，在修復丹拉的身軀，雖然不能讓她的腳長出來，但可以讓她恢復健康。
最後石飛哲把丹拉的意識打入丹拉的身軀之中，也只有在智慧領域之中，他纔可以做到這一步。
原本緊閉着雙目的丹拉，在過了一會之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她就看到了石飛哲。
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與米爾還有幾個人一起被人堵在燃燒着火焰的房子裡面，其他人都死了，她也昏了過去。
昏迷之中，她與其他幾個人的精神融合在一起，成爲……大智慧。
再之後，就是很漫長地事情。
直到最後……
“做人真的好苦啊！”丹拉看着石飛哲說道：“還是讓我死吧。”
石飛哲遞上去一顆明珠，說道：“過去，他們死了，但是你沒有死。新的江湖，沒有大智慧存在的地方，但是有你生活的地方。“
丹拉接過那顆明珠，一入手，她就能感覺到裡面米爾，還有其他人。
“新的江湖，做人並不苦。也許，以後他們也可以重新做人！”
《無上智慧經》並不能救人於水火，但是新的江湖可以。
新的江湖卻可以讓鬼變成人。
新的……江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