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馬拉着馬車,正在青山武院不遠處的路邊站着,正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吉城的一街一角,就看到風清泉回來了。
“走!爺爺我口渴了,想喝酒了!”瘦馬看着風清泉說道。
“馬爺,您不是早上剛喝過嗎?”風清泉說道。
“早上喝過了關中午什麼事?”瘦馬瞥他一眼說道。
“……”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風清泉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實在是因爲吉城的燒酒很便宜。
明明度數那麼高,卻比一般的酒都要便宜。
實在是奇怪。
他哪裡知道,吉城的燒酒,很多都是甘蔗渣、紅薯發酵燒製的,成本比大米和糯米比起來,自然低得很多。
至於狐婉清的下落,瘦馬沒有問。
他年紀很大了,對年輕人的八卦不感興趣。
現在的他只對酒和吉城感興趣。
吉城很有趣,他剛纔觀察了街道上的人,居然發現,街道上沒有地痞流氓和乞丐。
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象的。
地痞、閒散漢子、乞丐,在九州的任何地方都隨處可見,但在吉城卻沒有。
連街道都鋪着石炭渣,看着都沒有那麼骯髒。這樣硬的道路,瘦馬已經看明白了,就是防止下雨的時候,路面過於泥濘。
難怪一路上總聽人說,揚州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確實不一樣。
他拉着車來到酒肆面前,示意風清泉買酒。
畢竟,一匹馬買酒未免也真的奇怪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與風清泉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什麼東西劃破天空,帶着“嗚嗚”的怪聲。
風清泉也擡頭看去,就看到西邊飛來一隻奇怪的木鳥。
木鳥的翅膀是雙層的,身體是平整的,平整的身子上,有三個“金”字。木鳥就那麼冒着黑煙發着怪聲,飛到吉城裡降落。
“看,是灰機!”
“是灰機!灰機又來了!”
“灰機來啦!”
酒肆旁的小孩子們追逐飛機的飛翔軌跡,一邊跑一邊喊道。
灰機是什麼,瘦馬不明白,但是他感受到那上面有個真人境的武者。
說起來他不止一次,在吉城感受到了真人武者的氣息了。
吉城的真人武者可真多啊!
看來還需要小心纔是,別半路上,他這幾百年的身板和風小子被人做了,那纔是丟人吶!
風小子那個蠢貨,根本不懂江湖的兇險吶!
回頭要好好教育他!
從西邊飛來,冒着黑煙的灰機上,三金道人淡然的把灰機停在了吉城的機場裡。
雖然降落的時候,是他飛出去才把灰機托住,才讓灰機沒有摔爛,可以安穩得降落在在機場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優雅的身影。
畢竟,整個九州,就這麼一架灰機,已經足夠羨慕登天道一干同道了!
雖然灰機飛之前,要加油,油練起來也很麻煩。飛起來還很危險,也沒有自己飛得快。
但是,它是灰機啊,是有望讓所有人都能飛上天,甚至讓登天道飛到天上的希望!
意義非凡啊!
三金道人下了飛機,與機場的人打了招呼,就開始檢查飛機,維修飛機。忙活了半天,都修理好了,纔要去找石飛哲,商量銑牀的事。
幾年前他來到揚州,本來是打聽聖心教的事兒,結果揚州一片狼藉,千里無雞鳴,實在是有心無力,只得一路南下到達南海。
在南海,與南海魔門的柳三絕交流技法心得。再之後,便是登天道的師兄來找他,邀請他去登天道幫忙。
他們一行四人,路過吉城的時候,便被石飛哲攔住了。
石飛哲提出了很多奇怪東西,讓他心裡撓癢癢,好想試一試,他遊遍江湖,就是想看看這些有趣的東西。
不然,江湖實在是太無趣了。
只是他先答應了登天道的同道,於是他委婉的提出要先去登天道,沒有想到石飛哲也同意了,他給了他畫了一個圖紙。
那個圖紙便是飛艇,鋼鐵飛艇!
那麼大的鐵船可以在天上飛,實在是離譜!
也太酷了!
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
他在登天道忙完了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來,與石飛哲開始研究鋼鐵飛艇。
但是這個製造這個東西,需要太多的東西,怕是要幾十年甚至三百年才行。眼前從頭一點點來,比如……鍊鋼!
鍊鋼,焦炭,三酸兩鹼……等等這些基礎的東西慢慢發展,經過幾十年,數萬人的努力才能製造出那樣的鋼鐵飛艇!
好在武者還是有點辦法的,比如他前年的年終獎,就是一個雙翼飛機的設計草稿。本來是做不出來,好在石飛哲搓出來一臺鑽子發動機,配合他自己做的機身,在失敗了數次之後,終於做出來了。
儘管毛病一大堆,但是能飛了!
反正他是真人武者,區區幾百米高空,還摔不死。
飛的多了,灰機也越來越完善!
至於量產,近幾十年來,還是不要想了。
正因爲如此,才顯得他三金座駕不凡,獨一份吶。
他來到石飛哲的辦公地點,就聽到石飛哲與關山正在說話,於是他到了旁邊實驗室去了。
在實驗室裡,他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好像一個大鍋,但又不像,而且這東西好像不是真的……
於是,他用手指摸了摸,就看到那個玩意“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方臉狐狸。
果然,是狐妖變的。
“你是哪裡來的狐狸喲,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三金道人帶着濃重的梁州口音問道。
他知道這裡不是一般人能進來。
“哎喲,你幹嘛亂摸!”狐婉清也帶着梁州的口音說道,她拿着一個畫冊,說道:“我按照石院長在練習上面的變化。”
“哦?梁州的狐狸撒?”三金道人說道。
“我是青丘的!”狐婉清說道。
“哦!青丘啊!”三金道人點頭道:“還是鄰居喲。”
青丘在梁州的西邊,說是鄰居也是正常。
“狐狸還能變成這個?”三金道人眼前一亮,說道:“你會不會變成銑牀?”
“銑牀是什麼牀?”狐婉清說道:“幹什麼的?在這裡不合適吧?”
“……伱這個小狐狸在想啥子喲!”三金道人不悅的看着狐婉清,說道:“它是一種特殊的工具,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過了一會。
狐婉清兩眼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看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