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朵,這事我們不要插手了。 ”太子這時反而安慰起了秧朵,正色道:“等阿七養好了身體,我會去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真的喜歡那小子,就算是拼上一條命,我也會把他押過來!”
秧朵一拍巴掌,眸子瞪亮:“沒錯!你放不倒他,還有我呢!我就不信,咱們夫妻二人,還是他的對手?”
達成共識,兩人又去了阿七房間。
維薩正給她換藥。
“哥,嫂子。”阿七的精神狀態不錯,氣色也很好。
維薩看了兩人一眼,收拾起他的醫藥箱,說:“養個三五天,就沒大礙了。不會留疤,不妨礙嫁人。”
秧朵掩嘴一笑:“維薩,這次可真的多虧了你呢~”
太子也不住點頭:“是啊,要不是你,阿七也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維薩擺手,看向秧朵:“給我一些你調配的草藥就行了。”
秧朵倒也爽快:“沒問題!”
維薩不多說,拎着醫藥箱就出去了。
秧朵坐在阿七旁邊,給她削水果,阿七微微抿了抿脣,好似不在意的問道:“哥,s……他在幹嘛啊?”
這都回來多少天了,她都沒有看到他……
太子的眉梢輕輕挑了下,緩緩說道:“他有點忙。”
“哦。”阿七應了一聲,聽上去,口氣有些失望。
秧朵窺着她的神色,漫不經心的說:“是很忙,忙着跟紮睚同進同出呢。”
阿七一怔,隨即,神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下:“是嗎?那也很好啊,紮睚第一次離家那麼遠,關心關她也是應該的。”
秧朵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真的,這麼想?”
“真的啊!”
阿七趕緊躺了下去,打了個哈欠,“哥,嫂子,我想睡覺了~”
“那好,你休息。”太子和秧朵起身,離開了房間。
來到門外,秧朵的嘴角勾起,篤定道:“我敢說,這丫頭肯定對那傢伙有意思!”
太子只是神情略沉,什麼也沒說,拉着秧朵就回了房。
房間裡,阿七從被子裡慢慢探出頭,雙手揪緊被子,咬着脣,清秀的臉頰,難掩一絲失落。
怪不得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他,原來,他在陪着紮睚。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紮睚本來就是爲了s來到這裡的,孑然一身,無親無故,陪着她也是理所當然嘛……
可是,就這樣想着,阿七就覺得胸口悶悶的。
這時,門外有腳步停留。
以爲是哥,阿七忙又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門推開了,有人放慢了腳步走進來。
看到蒙在被子裡的她,來人皺了皺眉,臉上半張小丑面具,隨着他皺眉的動作,也顯得有幾深沉。
他二話不說,將被子拉下去,露出阿七一張被憋紅的小臉來。
看到s的那一瞬,阿七先是怔了下,接着,眨巴下眼睛,“你……”
s沒說話,在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
阿七慢慢坐了起來,“你……來看我?”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尷尬得無所措從,他不是來看自己的,幹嘛會坐在這裡?
那天在豆蔻山腳下發生的事,每一個畫面,每一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最後告訴她,他就是那個男孩……來到了e市,他們卻又像兩個陌生人。
他既是那個男孩,同時,又是她崇拜已久的靈蛇,這樣的雙重身份,讓阿七既驚又喜。沒想到他會突然來看她,胸口突突地跳着,竟不知怎樣反應纔好了。
s還是沒有說話,房間內,靜默的氣氛開始蔓延開來。
阿七悄悄安撫了下自己略有慌亂的心情,她不住的告訴自己,在她面前的,只是偶像,僅此而已。
至少,這會令她舒服一些。
“怎麼這麼差勁?”他突然出聲。
阿七一擡頭,登時撞入他一雙毫無波瀾的眸。那完美到無暇的半張俊顏,冷峻,卻又別有一番魅惑風情。
“嗯?”阿七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才這麼一點傷,就躺了這麼久,不是身體素質差勁是什麼?”s很無情的數落道。
阿七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一對眸,“別亂說,我的身體素質不知道有多好呢,我的教練都說我是鐵打的呢。”
s嗤笑一聲:“是鐵打的就能去戰場上衝鋒陷陣了?你不知道,那些炮彈連鋼鐵都放在眼裡的嗎?就憑你這身子板還敢去硬碰硬?”
“……”
阿七沒想到,他一來就是狠狠的數落自己一頓,這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好不好!至少,他也該問問她身體怎樣了?或者是……安慰幾句也是好的啊!
一時間,阿七也來了脾氣,一手撐着坐了起來:“不就是受了點傷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了?”
“一點傷?你那也叫一點傷?”s的眼神變冷了,騰地站了起來,眼皮半闔着,冷冷的說:“你差點就死在那兒了,你知不知道!”
“我……”
沒見過s突然變得這麼兇,阿七有些怔住了。
s轉身就走,別說是安慰了,連句道別都沒有。
“喂,你……”
阿七張着嘴巴,氣到臉頰脹紅。
這傢伙是怎麼搞的啊?
受傷的是她,快要死掉的也是她,他反倒過來跟自己發了通脾氣?!
她氣鼓鼓的又倒了下去,不想卻扯到了傷口,痛得她扯開嘴角。
該死!真是被他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