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們。
劉大叔怒吼道,“你個小賤人,你憑什麼佔我們家的東西?!”
花姨一見架式不對,趕緊攔住他,“喂!你再這樣我就報警啦!”
“報吧!老子不怕!大不了再進去一次!”劉大叔一把推開花姨,就要衝過來。
這時,就在不遠處的兩名保鏢及時趕到,將他攔住,直接按到了地上。
劉大嫂一看就急了,朝着他們撲過來,又是抓又是咬,“放開他,放開他!!”
劉奶奶的女兒和女婿也過來幫助,“你們這是強盜行徑!!”
劉家四個人全都撲過來,場面一時失控,花姨慌忙護着林悅爾,“大少奶奶,快離開這裡!快走!”
林悅爾咬了咬牙,回頭看一眼劉奶奶的墓碑,轉過身跟着花姨就要繞過去。
“該死,別讓她走了!”見她要走,劉阿姨大叫。他們想見林悅爾,十分困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劉大叔一聽,用盡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保鏢,爬起來就朝林悅悅爾衝過去,“今天不把事說明白,你別想走!”
“啊!”花姨尖叫一聲,伸手就要擋住他,“你想幹什麼!”
“你給老子讓開!”他早已紅了眼,一把推開花姨,眼看着花姨要摔倒了,林悅爾情急之下,伸手就要去扶她,竟被劉大叔又給推了開,“你給我說清楚,你有什麼資格拿我家的東西?!”
纔剛下過雪沒幾天,兩邊都是積雪,林悅爾沒站住,腳下一滑,直接摔到了地上……
“大少奶奶!!”花姨大叫一聲,雙手撐在地上就爬了過去,“大少奶奶——”
林悅爾躺在地上,腹部一陣巨痛,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好痛……花姨,我的肚子好痛……”
花姨急得大叫,“送醫院,快送醫院!”
劉家人一看鬧出了事,全都僵在了那兒,保鏢衝過來,一個將人抱起來跑向車子那邊,另一個連忙打電話通知醫院。花姨急匆匆的跟上去,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少奶奶,你可要堅持住啊!”直到上了車,她才發現,林悅爾的羊水破了。
花姨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代表她馬上就要生了!急得說,“快開車,快點!”
看着車子匆匆開走,劉家人傻眼了。
劉阿姨擔心的說,“大哥……怎、怎麼辦?要是小悅有事,這顧家能放過我們嗎?”
劉大叔卻表現得異常平靜,“能怎麼樣?大不了老子賤命一條!”
他媳婦一聽,馬上嚇哭了,“都說不要再跟她爭了,她的婆家我們惹不起的!你偏不聽,非要來這裡幹嘛啊?”
劉大叔走回到劉奶奶的墓前,指着她恨聲道,“我們是你親生的啊,你有錢不給我們,給一個臭丫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過得不好,她也別想舒服了!”
他的怒吼,迴盪在悲涼的墓地上空。
林悅爾被送到了醫院,直接推進了產房。
花姨在外面不停的求神禱告,怎麼想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只希望,能夠母子平安,安全度過這一關!
收到消息後,顧長天也匆匆趕來,“小悅呢,小悅怎麼樣了?”
花姨上前扶住他,“老爺,大少奶奶還在裡面呢。”
顧長天看眼那緊閉的大門,皺着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姨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家人簡直就是瘋子!”
顧長天恨得咬牙切齒,發了狠的說,“小悅和薄荷沒事就好,要是有事,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花姨在外頭焦急的走來走去,“這都進去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顧長天繃着臉,掏出手機來,給顧忘川拔了個電話,沒好氣的說,“小悅現在在醫院,你給我馬上滾過來!”
說完,也不等那邊有迴應就果斷掛上電話。
不過十幾分鍾,顧忘川就出現醫院,顧長天看到他,冷哼一聲就把頭扭到一邊。花姨一見他就禁不住掉了眼淚,“大少爺,大少奶奶出了點意外……”
顧忘川眉頭倏地擰緊,“她怎麼了!”
花姨又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越說越是心疼,“大少奶奶上車的時候,羊水就已經破了……”
顧忘川的臉色很難看,拳頭緊捏着,似在強壓着滔天怒意,目光直直的盯着產房大門,“進去多久了?”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花姨心急如焚。
這時,有護士要進去,顧忘川一把扯住她,“我是她的丈夫,我要進去陪產!”
顧長天和花姨都愣了住。
就這樣,顧忘川用最快的時間換好了鞋子和衣服,跟着護士走進了產房。
剛進去,一股血腥味撲鼻,接着,就聽到林悅爾痛苦的叫聲,一聲聲,叫得聲嘶力竭。他皺緊了眉頭,不由得加快腳步。
他被安排在牀頭的位置,看到她蒼白着臉,額頭是大顆大顆淌下來的汗珠,他的心倏爾收緊了,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在這裡。”
聽到他的聲音,林悅爾睜開眼睛,眼前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看清是他,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嗓音沙啞着,“我們的孩子……”
顧忘川俯低身子,伸手拭去她的淚,柔聲說,“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在這裡陪着你,你會沒事的……”
如此溫柔的他,如此專注的他,就似一個毫無負擔的仲夏夜之夢。
林悅爾視線迷濛,張了張脣,“你會……陪着我……”
“是,我會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他眼神深邃,無比堅定的說。
彷彿,是這句話帶給了她窮的力量,醫生興奮的說,“看到頭了,快,再用力!”
林悅爾握緊了他的手,咬緊牙,痛苦嘶鳴。
感覺到她的指甲深深摳進了掌心,就像也正在感受着她的痛苦一樣,
嚴曉君是剖腹產,而且,他當時並不在身邊,所以,這纔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