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夕岑來到“香”的工作室,一進門就吸引了無數的眼光,辦公間的女人們,無不驚豔連連,他一身神秘微冷的氣質,又顯得格外的尊貴。直覺認爲,這或許是某個要代言“香”的模特!
米莎一看到他,眼眸一亮,蝴蝶一樣的飛了過去,親熱的挽住他,“夕岑~”隨即,冷酷的視線掃向四周,讓那些覬覦顧夕岑的女人們都好自爲之,這是她看中的,誰都不能跟她搶!
顧夕岑低頭瞅瞅她,沒有當着衆人的面把她推開,似乎也是耐着性子,給足了她的面子。
“小悅呢?”他問。
米莎撇撇嘴,“夕岑,你真絕情,一來就問她,她有那麼好嗎?”
顧夕岑不再發問,直奔她們的辦公室,米莎嘟起紅脣拉扯着他就不放手,“我不管啦,你要陪人家嘛~”
顧夕岑收住腳步,無奈的回過頭,緩緩說,“玫瑰來了。”
一聽這個名字,米莎臉色微微變了下,眉頭皺着,“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
米莎眼神沉了沉,鬆開手,扭頭就走。
顧夕岑轉過身就徑直推開了門,林悅爾正跟楊柳通電話,看到顧夕岑,目光一滯,先是下意識的迴避,然後示意他等一下。
顧夕岑坐到她正對面,含笑的眸,始終望向她。
“楊柳,張總那邊的事,就拜託你了……嗯,好,下次叫上佳佳,我們老地方見。”
林悅爾掛上電話,似乎微微調整了下心情,纔回眸迎向他,“休息好了?”
顧夕岑點了點頭,狀似漫不經心的問,“怎麼搞定vivi張總的?通過楊柳?”
他知道這件事,林悅爾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守着米莎,她對顧夕岑就沒什麼秘密可言。她如實回道,“張總那人,跟所有的生意人一樣,只會看重利益,他沒道理不接受我們的好意,所以,我又怎麼會連累到楊柳呢?我剛纔打電話,不過就是告訴她這件事,讓她心裡有個數。”
顧夕岑倒也沒多問,不論她現在想做什麼都有她的權利,只要她能開心就好。
“快要下班了,想吃點什麼?”他隨口問道。
“呃,不回去吃嗎?米恩和米莎呢?”
顧夕岑眸光微闔,有幾分意味深長,“他們今晚肯定沒空。”
“哦。”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林悅爾視線避開,沒吭聲。
昨晚,他的舉動和他說的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一個訊息,讓她連裝聾作啞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再面對他,她會一時無措,不知該怎樣迴應好了。
對於夕岑,林悅爾從未想過超越友誼之外的事情,她沒那個時間,更沒那個心思。對女兒的痛和對顧忘川的恨,已然佔據她的全部,她做不到若無其事,更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
顧夕岑在她對面,將她臉上的不適都看在眼裡,手指撫了撫光潔的下巴,“昨天……在我洗澡的時候,好像……好像有人進來過。”
林悅爾的臉騰地紅起來,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佯裝不知這事,“是米恩吧。”
顧夕岑並沒否認,“是他叫醒我的沒錯。”隨即笑了笑,“還好是他,要是換作你的話,我倒是會一定叫你負責的。”
林悅爾一怔,眼睛瞪大,“開……”
顧夕岑笑着接口,“呵呵,別擔心,當然是開玩笑呢。”
一句話,倒讓她滯了住。
顧夕岑微笑着起身,“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林悅爾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他直接取來她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又將圍巾纏緊,順便關電腦,一切完成之後,一笑,“可以走了。”
林悅爾站在旁邊,無語的看着他,被他牽着就拖出了辦公室。
顧夕岑毫不避諱的當着衆人的面與她舉止親暱,相反,嘴角還隱約上翹起來。員工私下都在議論,都認爲他是林悅爾的男朋友,能找到這麼帥這麼有型的男朋友,姑娘們簡直都要羨慕死了。
聽到四周的竊竊私語的議論,林悅爾的臉頰燙得厲害,她要想掙出他的大手,他卻回過頭來,用再清澈不過的目光望着她,“怎麼了?”
那樣的視線,清雅乾淨,由不得你覆上任何的曖昧,他彷彿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淡漠如初的男子,竟讓林悅爾沒辦法將抗拒的話說出口。
見她不說話,他又是一笑,手握得更緊了,“餓了吧,那就快走吧。”
那熟稔的口吻,輕柔的語氣,瞬間又征服了所有的姑娘們。
完美!無缺!
離開工作室時,外頭又飄起了小雪花。
顧夕岑昂起頭,望着拉開序幕的夜空,倏爾轉過頭看她,“每個人都會在某一個階段,有屬於那個時期的歌,書,或者是電影,只要聽到和看到,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有關那個階段的回憶。”說着,他勾起薄脣,將手掌心裡快要融化的雪遞到她面前,“這雪,就是屬於此時此刻。”
林悅爾將目光凝向他的掌心,雪融化成雪水,溫柔的安靜的待在他的手掌上。
擡起眼眸,他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目光之中充滿包容,“小悅,我不會逼你做任何的決定,所以,你也不可以逃避我。知道嗎?”
從昨天開始,林悅爾就還沒有完全消化他帶來的衝擊,誰知,卻是一波又一波,愈發的強烈了。
她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卻早已給她找了不同的答案,那麼,對於她來說,也許,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擡頭,同樣望向天空,雪花飄蕩,片片輕盈。不知不覺,她放鬆了精神,噙着一絲淺淺的微笑。
這雪,是屬於此時此刻的。
顧夕岑開着車,將暖氣開足,怕她會冷,又伸手過來握了握她的手,確定暖和一點了,這才放心。
他看似自然的舉動,卻讓林悅爾有些不適應,悄然將手放到大衣的口袋裡,抿着脣,也不知這會該說些什麼纔不至太尷尬。
這時,顧夕岑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是飛機頭打來的,“你倒是消息靈通,我剛回來你就知道了。”
飛機頭也沒客套,徑直說道,“倚天,有個消息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