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雪夜殺機

002 雪夜殺機

顧惜若本就豎起了耳朵,見他故意賣關子,一時惱恨不已,揪住他的兩隻耳朵恨恨叱道:“段某人,你膽子夠肥了。有本事你全部說完啊!這麼吊人胃口,你安的是什麼心啊?”

“哎哎哎,若若,輕點。”段天諶含笑輕勸,見她沒有停下的意思,便順勢握住她的小手,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入了懷中,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起來,恍惚間,似乎還帶着幾分難言的誘惑,“若若,你若是親我一下,我倒是可以考慮,立即將我的打算告訴你。”

顧惜若當即白了他一眼,小手在他掌心使勁兒的抓撓着,恨恨磨牙,“段某人,你個禽獸,居然連孕婦都不放過!你的節操去哪裡了?趕緊低頭看看,可還撿得起來?”

其實,真不怪段天諶無恥,本以爲回到蒼京後,兩人可以親密相處,不想突然爆出她懷孕的消息,不僅斷了他的旖旎幻想,更是直接減少了很多福利。

老天,他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被自己的小妻子拒絕,他也絲毫不氣惱,環着她的手臂收緊了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進一步縮短,低下頭,含笑着反問,“若若,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飯。當然了,你若是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消息,是否也該給我點福利吧?”

原來如此!

敢情這人拐着好幾個彎,打的居然是這樣的主意。

顧惜若若有所思,想到這個人這彆扭的性子,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雙手勾住段天諶的脖子,螓首微揚,小巧的菱脣嘟起,又微微張開,色澤飽滿而紅脣,像是在邀請着誰的品嚐。

段天諶眸光倏地變深暗,攬着她肩頭的手不自覺的繞到她的後背,隔着幾層衣衫,依舊能夠察覺到自他掌心散發出來的源源不斷的熱氣。

滿意於他無意中產生的變化,顧惜若環着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些,湊上去,堪堪停在離他薄脣半截手指的地方,紅脣輕吐,眼波盪漾而略顯迷離。

“段某人,來,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麼福利!”明知道他的意思,顧惜若還是難得的好興致,朝他勾了勾小指頭,滿含挑逗意味。

段天諶喉頭不自覺的滑動了下,儘管顧惜若很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現在性感極了,若非行動不便,而她也有捉弄的心思,說不定真想要化身爲狼,狠狠將他撲倒。

見他湊了過來,她連忙收起多餘的心思,迎着那璀璨發亮的眼眸,嘴角微揚,吐氣如蘭,看得段天諶眼睛瞬間發亮,眼神也漸漸恍惚迷離。

他的小妻子,第一次如此配合他的心思,第一次如此主動啊!

他又怎麼能不認真享受?

腦中開始有些暈眩,他微微眯起雙眼,自動腦補出很多陌生而激情的畫面,下一瞬,卻聽“啪”的一聲,臉上一疼,縱然有再多的旖旎情思,也在這大煞風景的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心中無比煩躁,像是有隻貓爪在不停的抓撓着,欲要使其停止,卻找不到任何能夠阻止的訣竅,只低下頭,瞪圓了雙眼,狀若憤恨的瞪着某個巧笑嫣然的女人,語帶哀怨,“若若,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爲何要把青冥派出去麼?”

尊貴優雅的諶王爺很清楚,此刻唯有抓住她想要了解的問題,纔有可能騙過這隻狡猾而狂妄的小狐狸。

可惜,顧惜若好歹也是跟他同牀共枕了很久的人,哪裡不清楚他的行事風格和個性手法?

聽完了那一番話,她當即從段天諶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跳下來,面對着他,從雙手揪起他的兩隻耳朵,像提兔子耳朵般,力道大而精準,直讓段天諶哇哇大叫。

當然了,在這哇哇大叫裡,到底有多少真疼的成分,估計也就只有他心裡才清楚了。

“哎,若若,你輕點啊!這麼拽,耳朵會變長的。”段天諶偏着頭,雙手卻緊緊握住那雙溫暖的柔荑,掌心的粗礪在她光滑的手背處留下一陣陣酥麻。

顧惜若怔了怔,臉色微紅,心底驀地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手下的力道不自覺的輕了許多,眼睛一瞥,不經意間看到段天諶眼裡的戲謔,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就甩開那兩隻耳朵,背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段天諶輕嘆了聲,雙手揉了揉那兩隻剛被蹂躪過的耳朵,待那股特殊的感覺盡數消散後,才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被她掙扎了會兒,才勉勉強強抱住她,柔聲道:“若若,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顧惜若用鼻子哼哼了兩聲,算是承認了他的話。

他動作僵了會兒,隨之將腦袋埋入她的如墨青絲裡,貪婪的吮吸着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滿足的嘆息,“若若,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此前離開蒼京那麼久,恨不得能夠儘快回來,整天跟你黏在一起。誰想,回來就聽說你懷有身孕的事實,心中又豈能沒有一點異樣的想法?再怎麼說,你夫君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顧惜若頓時汗顏無比。

本來,她還想聽聽,這人想要趁機說些什麼哄人的話兒呢!結果,這話夠哄人了,卻也把她聽得很不好意思了。

她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對這些話從來都不怎麼感冒,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卻也變得如此,額,含蓄害羞了?

含蓄,害羞……

腦袋裡迴旋着這兩回旋着這兩個不可思議的詞兒,顧惜若擇心中驀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終於等到了什麼,漂浮的心思也瞬間沉澱下來,雙手覆住那輕貼於腹部的大手,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感受到她的迴應,段天諶藏在墨發裡的脣角微微揚起,雙眸宛若黑曜石璀璨奪目,其中迸發出來的欣喜和激動,也教人難以忽略。

他親吻了下那縷青絲,輕聲笑道:“若若,什麼福利,我也不要了。只要可以天天這麼抱着你,我就很滿足了。”

他的聲音溫醇動聽,在這漆黑靜謐的夜晚,宛若酒香般醉人,顧惜若只覺耳邊發燙,整個人微醺微醺的,就像是酒意上心頭一樣。

她滿足的嘆息了下,柔軟溫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他的手背,喃喃道:“段某人,如果沒那麼多遭心事,就這樣把小日子過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呢!”

可惜,天不從人願。

目前棘手的事兒,只多不少。柔妃出外上香祈福,卻還會被人挾持,至今吉凶未知,若要儘快將其營救出來,肯定需要考慮很多因素。

再者,還有那些暗處盯着的敵人,無不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欲要找出他們的錯處,想要給予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可以想象,未來的日子,肯定不能如此刻這般靜謐祥和,最不濟,也會充滿各種無趣的算計和陰謀,甚至是危險。

正因爲如此,他二人在面對這樣的安靜時,竟難得一致的享受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顧惜若的雙腳都開始發麻了,段天諶纔將她整個兒打橫抱起,坐在了原先那張小凳子上,讓她調整好一個舒服的位置,才柔聲道:“若若,柔妃被人挾持了。”

“嗯?”顧惜若猛地擡頭看他,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你說什麼?柔妃不是出宮上香祈福了麼?怎麼會被人挾持?”

段天諶拍了拍她的後背,神色也恢復了一貫的冷淡,可若是細看,卻還能看出隱藏在那層冷漠之下的點點溫情,“此事,我也是剛得到消息,相信不久後就會知道前因後果的。若若,你也別想太多,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貓膩,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這一點,顧惜若倒是深信不疑。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導致她對諶王府暗衛的能力持有懷疑的態度,可他一回來,想必這些暗衛都能發揮出他們最大的水平和能力吧!

她半路出現,又對這些人享有一定的調配權利,肯定不足以服衆,乃至於辦事的效率低下,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畢竟,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忠心侍衛,有他在,肯定就會不一樣的。

這個問題,困惑了她那麼久,在此刻想通後,終於釋懷。

“嗯,你心中有數就好。不過,我總覺得,這事兒透着一股古怪。”她微微偏着頭,若有所思,“之前,我也在宮門口遇到了柔妃,注意到跟隨在她身邊的侍衛,皆是一等一訓練有素的高手。想必,皇上對柔妃也很看重,臨走之前,肯定會多加吩咐的。又怎麼會發生這樣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她對了對手指,忽而喃喃道:“段某人,我總覺得,這個柔妃有點古怪。你說,此次被挾持事件,會不會跟她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段天諶不禁心中一動,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左看右看,甚是仔細的打量着她,直到把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才笑着道:“若若,此事本就是柔妃被人挾持,必然是跟她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你這麼說,又是想要說明什麼問題?”

顧惜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小臉蛋從他手掌心移出來,心裡糟亂糟亂的,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想要追尋而去,卻在瞬間找不到方向。

說實在的,她也只是憑藉着自己的感覺,單純以爲這個柔妃身上存在很大的問題,至於讓她說出心中的疑惑,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了用事實說話,也知道單憑感覺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很多時候,感覺極有可能是錯誤的。可如今被段天諶問起,兼之心中累積了太多的思緒,自然就覺得滿心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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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她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思忖了會兒,才面色凝重道:“段某人,不是我多疑,而是覺得其中或許會有貓膩。柔妃這個人,我只與她打過一次交道,對她的印象也不算是格外深刻,可隱約中,我卻覺得她不簡單。你說,喲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頓了頓,她秀眉微蹙,紅脣也抿成一線,暈黃的燭火映着閃爍的眸光,更顯出她內心的搖擺不定。

“什麼可能?”段天諶並不就此發表任何看法,儘管很好奇,她爲何會產生如此奇怪的感覺,可自始至終都尊重着她,也不就此發表任何自己的看法,倒像是循循善誘,“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很好奇的是,你怎麼會覺得,柔妃會在這挾持事件中佔據一定的作用呢?”

“可能!我都說了可能啊!”顧惜若恨恨捶他的胸膛,瞬間氣得磨牙,“我這不是在給你列各種可能嘛!段某人,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

段天諶也不敢真把她惹惱,偷親了下她的側臉,笑吟吟道:“若若,我可一直都在聽着呢!你還有什麼有趣的想法,可以繼續說啊!”

若說之前還有點別的心思,在面對他這樣的敷衍後,顧惜若也早就歇掉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過臉,便不再言語。

忽然間,她腦中像是有一道白光閃過,將她混沌的思緒瞬間照出了清晰的紋路,她猛地擡頭,正好望進段天諶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裡,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忽而道:“段某人,你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對不對?”

段天諶訝然失笑,伸手撫着她的發頂,卻被她靈敏的躲過,並睜着一雙勤學好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他不回答,就根本無法坦然面對這雙眼睛。

他嘆了口氣,知道再也敷衍不過去,便也只能是老老實實回道:“若若,你說得不錯,我的確猜想過這種可能。算起來,我跟柔妃的接觸,從小到大就一直存在着,對她的瞭解,自然要比你多一些。”

顧惜若解開了剛纔的疙瘩,對他這番話也不算吃驚,只是想到他本來就產生了此種想法,卻還要刻意等待她的回答,看她出醜,心中好不氣憤,這纔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此刻他肯全盤托出,她也不欲多加追究,便這麼算了吧!

“段某人,算你識相,卡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說出來,否則看我不好好懲罰你。”她下巴微揚,眉眼張揚肆意,說不出的意氣風發賞心悅目,“那麼,你現在想怎樣?直接派人去營救柔妃,亦或者讓青冥來個暗中刺探?”

段天諶微訝,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片刻後,忽而釋懷。

這就是他的小妻子啊!

不僅才思敏捷口齒伶俐,還擁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他不過是透露了一丁點的信息,她就能從窺出他的心思,還能聯想到他對青冥的處罰上,這份洞察力,不可謂不敏銳。

的確,之前藉着懲罰的由頭,他想要把青冥派出蒼京城內,打算讓他以“受罰”的名義,暗中打探柔妃被挾持的真實內幕。

畢竟,若柔妃此人真的有問題,就說明了一個事實:蒼京城內潛伏的敵手,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多更厲害也更慣於隱藏,難保沒有人時時刻刻盯着諶王府的動靜,想要窺探他的決策。

可青冥“被罰”的理由,卻是吊兒郎當不足以保護諶王妃,落入那些人的耳中,再結合他對若若的疼愛,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懷疑,如此行動起來,也會變得方便很多。

再者,青冥被罰,也是常有的事兒,兼之他本人頭腦也靈活,倒是可以混淆視線,造成他懲罰青冥單純是因爲若若的假象。

用不是偶然的事實,來達到如此簡單的目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細細追究,似乎兩者之間也沒有太多的聯繫。可若非之前青冥就有被他懲處過的事實,恐怕也沒有效果。

不過,若若能夠猜中這機率極小的事實,是否也說明,她與他心意相通呢?

顧惜若看到他這副模樣,便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之前的埋怨和不解也悉數散去,心中驀然鬆了一口氣。

橫豎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她也沒有必要去擔心什麼。有他在,想必柔妃長有三頭六臂,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退一步講,若是柔妃真是無辜的受害者,那麼頂多就是受點皮外傷,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對這個夫君的能力,她已經達到了毫無條件的崇拜和信任的程度。

她調整了下位置,懶懶往後靠去,隨之滿意的舒了一口氣,“段某人啊,這個勞什子柔妃,你就看着辦吧,我估計事情也不會簡單。說不定,十有**是衝着我來的。”

之前,佘映情也被人擄走,對方就是提了個跟她有關的條件,才肯放了佘映情。莫名的,她竟有股錯覺,只怕此次的條件,也跟她脫離不了關係。

回來之後,段天諶也大致瞭解了下最近發生的事情,聽到她這麼說,顯然也想到了此事,笑盈盈的臉上不和諧的浮現出一絲陰鷙,“若若,你放心。有我在,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

顧惜若自然很放心,也沒有再多問,窩在他的懷裡,腦袋一歪,又繼續呼呼大睡。

段天諶無奈嘆息,喚來貼身服侍她的婢女,問及她已經用過晚膳,這才放下一顆心,命人準備了一番,便也直接入宮。

步入深冬,天氣也越發寒冷起來,原本高遠的蒼穹突然間也壓得很低很低,彷彿隨時都會傾覆而下。

正是酣眠時分,路上不見任何人的蹤影,烏雲重重壓覆在頭頂,竟教人心頭悶得發慌,就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暢。

路邊燈籠被風吹起,簌簌作響,在這寂靜的夜裡,平添了幾分撩人思緒的惆悵,伴隨着搖曳的昏黃亮光,越顯清冷寂寥,似乎那抹昏黃也被此刻的天氣所束縛,處處透露着一股難以接近的寒冷。

車外北風呼呼作響,肆虐而凜冽,吹在臉上如刀子般冷得生疼。

然而,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居然還有人徒步而行,穿過呼嘯的北風,徑自擋在了路中央。

彼時,寒風正烈,路邊酒肆懸掛的燈籠也被吹得時上時下,光影斑駁中,只偶爾瞥見那人犀利的眸光和麪部冷硬分明的棱角,欲要窺出此人的真面目,竟是不太容易。

青擎本就坐在車門處,看到有人攔路,頓時勒緊了繮繩,在馬車離那人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了下來,側過臉,衝車內稟報道:“王爺,有人攔住了咱們的車。”

坐在車內的,便是段天諶。

本來,他是想要策馬入宮的,可他的小妻子將大冷天騎馬的壞處說了一遍,又強制勒令他,不經過她的允許,絕對不能私自騎馬出府,否則知道一次,就要懲罰一次。

這話聽着雖然很彆扭,可他如此精明,連朝堂戰事中的波詭雲譎都能看得清楚,又哪裡不懂得他這小妻子的意思?

無非就是擔心他受寒,卻又拐彎抹角故作兇惡,死活不肯承認罷了!

怎麼說,都是她的一番心意,他沒有理由去拒絕,這才命青擎準備馬車,連夜進宮,與大臣們商議大事。

如今的臣民都這麼大膽麼?居然還有人敢攔他的車?

他緩緩睜開眼,一片漆黑中,那雙眼睛亮得驚人,直接平視前方,彷彿不掀起車簾,都能看到攔車的人是誰,“是誰這麼大膽子?”

由於光線太暗,兩者之間又有一定的距離,青擎也分辨不出攔車的人是誰,可自己的主子問了,他自然不能回答不知道,權衡之下,還是丟下手中的馬繮,欲要走到攔車之人的前面。

他剛走出那麼幾步,突然從旁邊衝出一羣黑衣裝扮的人,五個人將他攔住,而其餘人則徑自衝向陰暗中的那名攔車之人。

青擎登時大驚,雙指圈起含入口中,吹出了一道哨聲,尖銳犀利,仿若利劍般瞬間劃破長空,就連那些覆頂的烏雲也被撕裂出一道又長又大的口子,露出森然白亮的內裡。

竟是下雪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撲簌簌落下,起初還很小,可眨眼間,卻又變得猶如鵝毛般大,拍打在臉上、手臂上,便是一陣鑽心徹骨的冷。

不出片刻,青石板路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白雪,踩在上面,滑溜溜的,極其不穩。

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人去理會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因着這羣黑衣人的出現,寂靜的長街上也熱鬧起來,隱隱約約中,竟潛藏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嗆人口鼻。

青擎不知道這羣人的來歷和目的,反應卻也夠快,在第一時間內尋來了諶王府的暗衛,並與對方廝殺起來。

當看到那名攔車之人被黑衣人重重圍困時,他雙眸一眯,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厚重車簾,暗暗思忖着到底該不該救那個人。

畢竟,膽敢攔自家王爺的車,那個人估計膽子挺大,來頭也不會小到哪裡去。若這是個圈套,這羣黑衣人的目的就是殺死那名攔車之人,從而嫁禍王爺,麻煩可就大了。

如今,王爺的身份特殊,行事也需格外謹慎,若爲個不認識的人惹禍上身,可就太不值當了。

正在猶豫中,忽聽耳旁傳來段天諶的吩咐,“青擎,還不快去救人?”

“哦,哦……”青擎連忙回過神來,當即飛身過去,腰側的利劍一劈,正好劈中最外圍三人的後背,“咚咚咚”三聲,屍體轟然倒地。

眼見包圍圈裡出現了一個缺口,青擎連忙瞅準時機衝進去,反手格掉刺上來的尖刀利刃,卻在看到那名攔車之人的臉時,不可自抑的驚呼出來。

“南陽侯,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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