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王府不說是固若金湯,也是常人不容易進的,看來,京都真的闖入了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兩人快速往陌玉所呆的客院走去,還未進院子,便能聽到傾玉的哭泣聲。
“哥哥你醒醒,哥哥,你不要嚇傾兒。”
赫連宵跟即墨蓮兩人推門進了院子,聽到腳步聲,傾玉擡頭,雙眸含淚,見到即墨蓮時,傾玉像是找到了救星,她趕緊抓住即墨蓮的手,說道:“蓮姐姐,我實在查不出哥哥到底怎麼了?蓮姐姐,你救救哥哥。”
傾玉已經語無倫次,她意識不到自己在說什麼,即墨蓮伸手擦乾傾玉臉上的淚,一邊安慰道:“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陌玉還有呼吸,那就是說對方並未打算殺死他,他就一定會醒來。
“哥哥從來得罪過什麼人,這些人爲何要害哥哥,蓮姐姐,你那麼聰明,一定要幫幫哥哥,嗚嗚…”傾玉趴在陌玉牀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身旁的赫連宵突然走向陌玉,他手跳開陌玉握緊的手,只見陌玉手心落下來一張紙片,撿起紙片,赫連宵看向上面的內容,如墨眉目緊凝,白皙手上青筋跳動,若是此刻對方在他眼前,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擰斷對方的脖子,赫連宵的不同尋常被即墨蓮第一時間察覺,她疑惑地問:“宵,怎麼了?”
赫連宵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的紙片遞給即墨蓮,即墨蓮掃了一眼紙片上的字,瞳孔一縮。
“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題目,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哦。”已經起身的傾玉將紙上的字唸了出來,傾玉問:“蓮姐姐,對方是誰?”
即墨蓮搖頭,手心攥緊,紙片瞬間成爲碎末,她朝傾玉笑道:“傾玉別擔心,你哥哥會沒事的。”
說着,執起陌玉的手,仔細把脈。
室內一陣安靜,只聽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傾玉雙手握拳,生怕聽到即墨蓮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從始至終,即墨蓮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她放下陌玉的手,琉璃色美眸裡閃過冰冷。
“蓮姐姐,我哥哥會沒事的吧?”傾玉低聲問。
即墨蓮回神,她沉吟片刻,說道:“沒事,我給他開些藥,明日便會醒來,不過醒來後你哥哥身體會虛弱,還需要靜養幾日方可恢復。”
“多謝蓮姐姐。”傾玉抹了把淚,感激地說道。
即墨蓮眸子一閃,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哥哥也是因爲我才受傷。”
“好了,你照顧好你哥哥,等會兒我會讓如風將煎好的藥送來,你給你哥哥服下,他明日會醒來。”即墨蓮又道。
交代完,兩人離開。
路上,一直沉默的赫連宵開口,磁性有力的嗓音如幽幽山泉流過,讓即墨蓮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溫暖來。
赫連宵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即墨蓮腳下一頓,她點頭:“還是宵最懂我,從剛剛紙片上的字跡來看,字體娟秀飄逸,應該是女子的手筆,而跟我們有過節的女子便是米芙兒,這都是毫無疑問的,我不明白的是陌玉不過是簡單的昏迷,剛剛傾玉不過是太過着急,這才未仔細思索,據我來看,陌玉體內並不存在迷藥之類的,也沒有其他引起昏迷的因素,米芙兒卻偏偏要留下那句話,這不是很奇怪?”
“宵,你說我是不是將事情太過簡單劃了?以米芙兒的心計,她不可能僅僅是使出這麼一個拙劣的手段來,況且還有那張紙?”即墨蓮越想越覺得事情透着古怪,會不會是自己剛剛診斷的太過草率?
即墨蓮對自己從來都是自信的,這種讓她舉棋不定的時候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赫連宵單手擡起即墨蓮細嫩的下巴,摸索片刻後,說道:“要相信你自己,退一步說,即便是診斷錯誤又如何?我赫連宵的娘子還沒人敢說什麼。”
高挑的墨眉,霸氣的紅眸,還有掩蓋不住對即墨蓮的濃郁感情,這讓剛剛還有些掙扎的即墨蓮頓時堅定起來,對啊,她是即墨蓮,是宵的娘子,是鬼手,無論哪一個身份,都是她引以爲豪的,她即墨蓮還未有這麼躊躇的時候,差一點就讓米芙兒騙到,一想通,無疑如撥開烏雲見明月,她笑道:“是我多想了,有了宵就是不一樣。”
說着,即墨蓮往前一步,雙手抱住赫連宵的腰,踮起腳尖,在赫連宵脣上重重親了一下。
不甚明亮的燈籠下,無人看見赫連宵眸底閃爍的深沉,他粗喘一口氣,只有眼前這女子才能僅憑一個擁抱就讓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一手託着即墨蓮的頭,赫連宵哪裡允許她點了火後就脫出,不若之前的溫柔繾綣,此刻的赫連宵如脫了繮繩的餓狼,豈有放過口中美食的可能?
兇狠地侵上她的紅脣,允吸舔弄,讓紅脣上沾滿自己的味道,如此赫連宵還不滿意,他舌尖撬開懷中女子的紅脣,掃蕩着屬於自己的獨有美味。
這一方天地寂靜無聲,只時不時傳出讓人臉紅的聲音。
感覺到那雙熟悉的手又竄進了自己的衣內,即墨蓮朝天翻了個白眼,一把按住赫連宵的手,即墨蓮喘着氣,阻止道:“宵,你不是剛剛——”
“我又想了。”多無辜的話。
“想也不行,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今日發生的事。”即墨蓮忍住想要到點頭的欲(和諧)望,堅決拒絕。
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了,一開葷的赫連宵真的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沒日沒夜的需求讓即墨蓮見天的腰痠背疼。
“不準想別人。”這種旖旎時候,即墨蓮偏偏說些煞風景的話,這讓赫連宵十分的不悅。
“宵,這事透着奇怪,你就不擔心哪一日對方直接潛進我們的院子?”
抱着即墨蓮的雙臂一僵,赫連宵吐出口的話像是被碾碎的冰渣:“她不敢。”
僅僅三個字,即墨蓮已經知道米芙兒的作爲觸碰到了赫連宵的底線,行了,不用自己多言,下面的事直接要給赫連宵便可。
“不過那也要小心,米芙兒手中的蠱蟲畢竟是我們從未見過的,不行,今夜我要好好研究一番孃親留下的書。”說到做到,即墨蓮話落,拉着赫連宵就往前走。
跟在身後的赫連宵見自家娘子躊躇滿志的樣子,脣角隱隱有一抹微笑的弧度,只要這樣就好。
兩人進了主院,來不及做旁的,即墨蓮直接拿出放在臥房內的書,自從米芙兒出現後,傾妃留下這本書就一直放在即墨蓮的牀頭,以便隨時翻閱。
細長濃密的睫毛撲閃着,在眼瞼處打出一小片陰影,即墨蓮已然沉浸在書中,赫連宵並未打擾她,而是悄然坐在一旁,靜靜看着忙碌中的女子,這時的即墨蓮無疑是淡然沉靜的,也是讓赫連宵沉迷的。
赫連宵再三確定即墨蓮不會突然從書中醒來,他這纔出門,走到院中,赫連宵望着無邊的黑夜,吩咐道:“出來。”
頓時,兩道黑影悄然落下,赫連宵平靜地問:“你們可知罪?”
“屬下知錯。”兩人齊齊跪下,用毫無起伏的聲音回道。
沒有保護好王府內人的安全,不管是何原因,他們都有罪。
若是以往,這些人定然逃不過一個死字,不過自從有了即墨蓮,赫連宵心中的殺戮欲(和諧)望真的減輕不少,他吩咐道:“負責那一角的各打三十鞭。”
本以爲負責守衛陌玉所在院子的那兩個侍衛是必死無疑,沒想到主子竟然繞過他們,跪地的兩人難得聲音有些起伏地說道:“謝主子不殺之恩。”
“明日日落之前本王要知道米芙兒的所在。”赫連宵說道:“另外,同時未跟肆,讓他們夾緊王府的護衛。”
“屬下遵命。”
望着跟來時一般毫無聲息離去的兩人,赫連宵眼神漸漸染上血腥,那女人,竟然欺負到他煞王府,還讓自家娘子這麼費神,真是不知死活。
“宵,宵!”這時,房內傳來即墨蓮的呼喚聲。
袖袍一揮,紅影已經消失在原地,將四處尋找他的即墨蓮抱在懷中,赫連宵輕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在這裡。”
舒了口氣,即墨蓮有些苦惱地問道:“宵,你覺不覺的我太過依賴你了,以往的我不是這樣的。”
所以說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此刻的即墨蓮已經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是原本那個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清淡女子了。
誰知她的話讓赫連宵眸底溢出笑意,他抱着即墨蓮的手更緊了,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悠然響起,激起即墨蓮渾身一個顫慄。
“我很高興。”
很高興你能依賴我,一刻也離不開我。
待即墨蓮平復了心情,赫連宵這才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即墨蓮點頭,離開他的懷抱,將一旁桌上的書拿了過來,指着上面的一頁,說道:“這裡記載着一種蠱,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想今日米芙兒死前就是啓動了這種蠱蟲,不過這種蠱蟲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在復活後七日內,蠱蟲極爲活躍,而復活者則需要做些事情來消耗體內不斷翻涌的血氣,而通常這些復活者會選擇跟男子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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