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女皇要換夫

不像大赫跟大盛皇上明黃的龍袍,亦不是同樣明黃的鳳袍,今日的南悅女皇身着一身深紫繁縛素雅的長裙,神秘的深紫倒是跟她身旁男子的幽深紫眸交相輝映,女皇走在前面,那雅貴人錯後一步,面帶微笑,走在女皇身後。

御花園此刻被闢出一塊空地來,女皇站在衆人之首。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南悅衆臣紛紛下跪。

除了赫連宵跟即墨蓮依舊站着之外,下首是黑壓壓的一片腦袋。

衆人見赫連宵跟即墨蓮沒有絲毫表示,將頭垂的更低了,這外面的人還真是不懂禮貌,見着女皇,莫說下跪,就是寒暄都沒有。

她們有些忐忑,覺着今夜或許不如期望的那般美好,無視皇權,這是對女皇的不尊重,這定然會影響陛下的心情。

然,出乎衆人的意料,女皇非但沒有絲毫不悅,反而主動問候那兩人。

“煞王,即墨小姐在我南悅住的可還習慣?”

“還好。”赫連宵面無表情地回道。

“習慣便好,兩位請坐。”女皇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手指着左面稍下的位置說道。

赫連宵也不客氣,拉着即墨蓮就往那位置上走去,在經過衆人身邊時,那些還未起身的南悅人只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走在他身邊的即墨蓮分明聽到一陣陣的抽氣聲,她暗歎一口氣,這種情況以後畢竟經常見到,她雖然對赫連宵亦有同樣的佔有慾,卻也不能阻止旁人的愛慕,她總不能將所有對赫連宵有好感的人都宰了,或是乾脆將他藏在家裡不出來吧?

兩人在緊靠着女皇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南悅女皇這才說道:“你們都起吧,今日雖說是爲遠道而來的煞王接風,不過既然是宴會,就不要那麼嚴肅,大家都輕鬆些。”

女皇的話像是給了那些年輕的男女一個特赦令,大家鬆了口氣,面上的緊張不復存在,開始恢復之前的嬉笑。

話落,女皇看向赫連宵,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說道:“昨日的一切是朕誤會兩位了,今日朕敬兩位一杯,希望兩位不計前嫌。”

女皇這話說的一股江湖味,而且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女皇架子,她已經將自己放在了跟赫連宵兩人同等的位置,赫連宵若是再搖頭,便顯得不近人情了。

赫連宵本想直接拒絕,即墨蓮卻先他一步說道:“還請陛下見諒,他不能飲酒。”

南悅女皇挑眉:“煞王不善飲酒?”

這話裡明顯的不相信。

即墨蓮點頭:“他不能沾酒,不如這杯就讓我代替他喝。”

看着即墨蓮如此維護赫連宵,那女皇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神色,繼而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他喝了這酒。”

即墨蓮端起赫連宵面前的精緻小巧的瓷杯,還好,裡面不是白酒,顏色淺黃,又泛着隱隱的白,應該是果酒之類的。

剛碰觸到杯子,纖細的手腕被赫連宵攫住,赫連宵說道:“你不喝。”

他雖不知即墨蓮的酒量,不過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女皇雖沒獻殷勤,卻表現出如此的大度,那也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沒關係。”她聞得出這酒是乾淨的。

下面兩人的你來我往讓上首的女皇笑的更深了些,她調侃道:“原來煞王還是個會心疼女子的人呢?呵呵,這樣的男子莫說在你們大赫,就是我南悅亦是少見,即墨小姐算是有福了。”

要說南悅女皇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她身爲一國之主,對別人家的夫妻之事有過多的關注,還對別的男子誇讚有佳,這對一個女皇的威嚴都是有影響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女皇之前的語氣已經沒擺出皇上的架子,而是將自己置於一個相熟的同等位置,勉強算是朋友的位置上,這種調侃的話聽起來就理所當然的多了。

即墨蓮眉頭微微垂着,眼底厲光劃過,而後歸於沉寂,再擡眸是,裡面依舊是清明一片,她同樣笑道:“是啊,宵向來心疼我,而且他也只會心疼我一個。”

這女皇話裡的意思旁人不懂,即墨蓮卻是能聽得出一二來,明面上的豔羨,其實不過是在給自己打個預防針罷了。

果然,女皇接着說道:“呵呵,即墨小姐此言差矣,既然如此美好的男子,定要更多的女子來欣賞纔對。”

到了這會兒,赫連宵算是聽出來了,他手一滯,不自覺用力,連帶着手中的杯子瞬間被捏的四分五裂。

即墨蓮安撫地握着赫連宵的手,她知道赫連宵討厭被別的女子討論,外加若有所思的眼神。

“陛下說笑了,誰不知南悅是女子爲尊,你們南悅女子向來習慣了一妻多夫,恐怕忍受不了已經心有所屬,當然也身有所屬的人,至於我大赫,那就不牢陛下操心了,在大赫,能配得上宵的只有我一人。”她必須要將南悅女皇這不該有的心思掐滅在搖籃裡。

赫連宵不管這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他知道這種拐着彎交流方式即墨蓮能輕鬆應對,此刻他關心的是稱呼問題,思及即墨蓮親密地喚自己宵,他之前的冷凝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這是即墨蓮第一次這麼親密的喚自己,恩,很好聽。

“以後就這麼叫我。”赫連宵趁熱打鐵地說道。

即墨蓮好笑,她不過是故意在那女皇面前表現出一點親密來,即墨蓮本來對這種炫耀的方式十分的不屑,若對方是強大的南悅女皇,那又另當別論了,她沒想到赫連宵旁的沒在意,就在意了自己的稱呼。

真不是該氣還是該笑。

如此大庭廣衆之下,即墨蓮當然不能拒絕,更何況,這麼一叫也頓時覺着親密很多。

她點頭,笑道:“好,以後就這麼叫你。”

赫連宵展顏,大紅的燈籠映襯在白皙的面上,讓他本來冷酷的神情多了一份柔和,嘴角揚起,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好矛盾的一個男子,冷酷時的不近人情,柔軟時的溫暖隨和,展顏時的可愛笨拙,如此男子,便是拼勁全力也想得到啊。

上首的女皇沒想到自己的三言兩語竟然促進了對方感情的進一步交流,她笑容僵了一下,而後又重新揚起笑臉,打斷赫連霞兩人的‘深情對望’。

“即墨小姐對煞王如此的霸道,不知道的人倒會誤以爲你是我南悅的人了。”

即墨蓮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來即墨蓮這條路不通,南悅女皇眼睛一轉,換了個方式,說道:“兩位初來乍到,對我南悅的風土人情怕是有不瞭解的地方,這樣吧,今日起,就讓朕的雅貴人陪着兩位,給兩位講解一下我南悅的風土人情。”

女皇話落,坐在她身後的雅貴人,風雅身體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沒有回頭的女皇,紫色眸中滿是受傷。

跟雅貴人同樣表情的還有下方的衆人,他們面色各異,這讓即墨蓮有些奇怪,難道女皇此舉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意義?

即墨蓮本能的想要拒絕:“女皇多略了,我們也認識一些南悅的人,他們自會告知一些我們感興趣的南悅風情。”

“即墨小姐是看不上朕的心意了?”女皇的聲音終於有些肅穆,面上也不復之前的和氣。

即墨蓮絲毫不懼,她同樣定定看着女皇,說道:“難道這便是女皇的待客之道?盡強加些別人不需要的東西,還是女皇如此是另有他意?”

“放肆!你一個小小女子竟然跟朕頂嘴。”女皇終於怒了,一掌拍向身前的桌子,大喝道。

“我就是放肆又如何?我即墨蓮不是你南悅人,皇上也別想用南悅那一套來約束我們。”即墨蓮清冷地說道。

之前的一切已經夠憋屈的了,即墨蓮這回真的不願在爲了這個,那個委屈自己,從此刻起,她要學赫連宵,不喜歡的誰也別想強迫她。

“好,好,來人,給我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即墨蓮抓住。”女皇怒極喊道。

一陣重重的聲音越來越近,擡頭看去,這才發現來人皆是侍衛打扮的壯實女子,而這些女子似乎被早上赫連宵那一招嚇到了,這一回聰明瞭,各個耳朵裡都帶了個東西,防止赫連宵重來早上那一嗓子。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這時,女皇身後的雅貴人突然低聲囁嚅道:“陛下…”

女皇這回終是轉過了頭,見風雅臉色蒼白,眼淚無聲滑落,女皇心中嘆了口氣,拍了拍風雅放在膝蓋上的手,說道:“雅兒莫哭,朕,朕沒別的意思。”

即便是沒有完全明白,即墨蓮心頭也猜得出一二,她嘲諷道:“原來這南悅女皇也同樣喜歡這一招,果然是讓人大開眼界。”

瞪了即墨蓮一眼,南悅女皇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風雅身上,她揮手,讓那些侍衛退下,這纔將風雅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有些愧疚地說道:“雅兒,朕剛剛太過大意了,竟然沒考慮你的心情,是朕錯了。”

“陛下,是雅兒無能,不能幫陛下排憂解難。”風雅靠在女皇身上,同樣難過。

這是什麼情況?

即墨蓮難得傻了一把,倫理加武俠劇瞬間變成了言情劇?

這南悅女皇倒是有些奇怪,不過卻沒讓即墨蓮討厭。

安撫好風雅,南悅女皇看向下面的人,已經沒了之前的怒火,她說道:“大家隨意些,朕剛剛一時有些糊塗了,好了,大家都別緊張了,坐下吧。”

仔細端詳着女皇的臉色,果然是正常的,這會兒,衆人才真的放下心來。

“即墨小姐,剛剛是朕有些唐突了,這杯酒算是朕的賠罪,朕就先乾爲敬。”話落,女皇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女皇的豪爽倒是真的讓即墨蓮有些側目,她同樣笑道:“無礙。”

同樣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果然是果酒,口味甘醇,不若烈酒一般燒人,即墨蓮還挺喜歡。

見即墨蓮如此爽快,那女皇也一掃之前的不悅,笑道:“看來,即墨小姐乃同道中人,呵呵,那我們就再乾一杯。”

自昨日見着,即墨蓮就覺着這女皇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雖然威嚴,卻難掩詭異跟豪爽,至於前夜聽到的話,即墨蓮亦是不在意,她們本來就是敵對的,此一時彼一時,即墨蓮相信眼前這位女皇跟她是同樣的心思。

即墨蓮也不扭捏,喝完了赫連宵身前的那杯,又執起自己面前的酒,仰頭飲盡。

“哈哈哈,既然我們共同喝過酒了,那麼之前的不愉快就一掃而過,此刻,我們便來重新認識一番,朕孔尚,南悅女皇。”

“我,即墨蓮,大赫人。”

“那好,自此我們便是朋友了。”女皇笑道。

即墨蓮噴了,這發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一刻還恨不得殺對方爲快,這一刻就冰釋前嫌了,即便是接受能力再強,即墨蓮也有些跟不上,而且即墨蓮壓根就沒打算跟這女皇多親近,她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外人付出感情,哪怕一點,況且,這女皇如此做也不一定是全無目的。

當然知道自己的急促,南悅女皇也着急,如今事情已經是刻不容緩了,她如此做當然也是有目的的,思及此,她起身,說道:“還請兩位跟朕在後殿一敘,至於愛卿們,你們自便吧。”

說完,徑自牽着風雅往御花園外走去。

即墨蓮跟赫連宵奇怪地看了眼,也起身,跟着離開。

來到光明殿隔壁的一處偏殿。

進了殿內,一股特殊的檀香竄入即墨蓮的鼻尖,即墨蓮眼神一冷,她看向女皇,卻發現對方沒有一絲閃躲。

女皇看出了即墨蓮突如其來的敵意,疑惑地問:“怎麼了?”

即墨蓮自認不會看錯人,這女皇眼中沒有陰暗,她姑且先相信對方,即墨蓮不答反問:“陛下,你這香?”

即墨蓮看向偏殿內靠牆的一張長案上擺放着的一個小巧金絲小爐鼎,上面插着一根不粗不細,眼色有些暗灰的香。

“這個?御醫說着有安神作用,朕這段時間夜裡總會夢魘,點了這香後,感覺好了很多。”女皇解釋道,不過看即墨蓮的面色有些異常,她問:“怎麼?有問題嗎?”

看來這南悅也不是安穩平順的,即墨蓮對這女皇雖不說有多深的好感,不過,卻也無法看着這女皇漸漸衰弱下去,更何況,這事還可能是衝着她跟赫連宵來的。

“陛下,若是你信我,這香就別再用了。”即墨蓮說道。

像是想到什麼,女皇臉色有些難看,她勉強笑道:“多謝即墨小姐的提醒。”

“不知陛下讓我們過來所爲何事?”即墨蓮直接問道。

這女皇也算摸清了赫連宵跟即墨蓮的性子,也不再隱瞞,牽着風雅,坐在一邊,緩緩道來:“朕讓你們過來確有事情。你們也知曉我南悅跟外面的體制跟外面的不一樣,我們以女子爲尊,這或許就是上天對我南悅的懲罰吧。我千年前,我南悅也是男子爲尊的,就跟你們大赫一樣,後來幾國戰亂,我南悅男子多死於戰爭中,剩餘的都是老弱病殘,是以,南悅女子這才擔起重建國家的重擔,慢慢的,你也知道,做任何事情,久了以後都會形成習慣,我南悅女子慢慢喜歡了當家作主,這也逐漸形成了女子爲尊的狀態,就在幾百年前,曾有人預言,說我南悅女子爲尊有違天意,必定會在百年後受到處罰,原本我南悅的祖先也害怕擔憂過,不過,數百年過去了,那女子的話卻沒有實現,祖先們也便放了心,可到了朕這一代,特別是今年,突然出現了一些難以想象的災難,偶爾有一位已經閒賦在家的老臣提過預言這一說,朕這才緊張起來,與朕來說,這南悅子民安危最重要,朕不能因爲預言就放棄朕的百姓。”

即墨蓮認真地聽着,半晌,這才問:“陛下朕相信預言這一說?”

女皇苦笑:“開始時朕也不相信,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朕是不得不相信啊。”

這邊女皇情緒低沉,風雅靠着女皇,同樣跟着難過:“陛下,原來你承受了這麼多,雅兒還淨給陛下添麻煩,雅兒該死。”

眼看着風雅眼眶又紅了,即墨蓮覺得渾身不適,她還是喜歡赫連宵這樣的,這麼想着,握緊赫連宵的手。

即墨蓮比喜歡,女皇卻愛好這一口,她輕柔地擦乾淨風雅的眼淚,低低說道:“沒事,朕能處理。”

清了清嗓子,即墨蓮打斷這兩人的親熱,繼續問:“陛下能否說說這災難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事要從半年前開始,在我南悅的難免一個小山村突然爆發了瘟疫,這瘟疫的傳染性極強,沒出幾天,附近的城鎮上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全部喪命,幾乎實在一夕之間,爲了避免擴大範圍,哎,朕命令附近守着的官員一把火燒了那幾個城鎮。”女皇不想回憶之前的一切,頓了頓,又說道:“而後,另外幾個地方的山林裡又出現大型猛獸,咬死了很多人,朕派了不少人過去,基本都是有去無回,而且,林中的野獸似乎還有越來越多的跡象,朕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這一點讓即墨蓮很感興趣,她問:“不知那些被野獸咬死的都是什麼樣的?”

“說到這個,朕覺得對不起那些人,那些也都是山上的獵戶,山下的村名,她們大多是被咬斷了喉嚨,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副骨架,情況真是慘不忍睹。不過,這些還都不算,近段時間,我南悅大範圍下雨,可是雨水卻是帶毒的,不管是地裡的作物,還是人跟動物,凡是碰到那雨水的,都毫無例外地中了毒。”女皇越說越是聲音越是低沉。

“不過,這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即墨蓮納悶。

她心裡自有另一番計較,這女皇說的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奇怪的事,即墨蓮此刻很想將幕後的人揪出來。

“這是就從朕的皇弟失蹤開始,皇弟從來都是足不出戶的,而且膽小害羞,他不可能甘願跟人離開,定然是被人強行帶走,本來朕也沒覺着是外面的人做的,後來,朕受到祖先的指示,這才調查,發現果然是你大赫的人擄走了朕的皇弟。”說道這處,女皇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不過即墨蓮抓住了女皇話裡的奇怪之處,她問:“祖先?敢問陛下是如何受到祖先的指示的。”

“夢裡。”女皇十分正經地吐出兩個字。

“夢裡?”即墨蓮更是納悶,腦中似乎有一團亂麻,她急需要找出那個頭來。

“是,朕之前也說了,朕這段日子總是睡不好,會各種夢魘,其中還會看到朕的祖先們,她們每回入朕的夢時都在譴責朕,朕實在是心力交瘁,不過,朕的母皇倒是告訴朕所有事情的原因。”南悅女皇對此深信不疑。

也是,再聰明深沉的人,也總是避免不了對鬼神之說的信服,若是憑空入夢,南悅女皇定然不信,像這種先有了之前的災難做鋪墊,而後再理所當然地將這災難看做是那個預言成真,並順便告知那女皇,解決預言的辦法,相信,便是其他任何人都會深信不疑的。

這一步一步的設計的巧妙,就連即墨蓮也不得不佩服那人,她很想知道這人設計這個陷阱到底多久了。

“難道陛下的母皇要陛下做的就是抓住我們?”即墨蓮問。

“當然不是,在你們來這裡之前,母皇已經跟朕提及過,說會有外人來我南悅,讓朕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們留下。”

“殺了我們豈不是更好?”即墨蓮接口。

“即墨小姐說笑了,以煞王的修爲,這世上能殺了他的根本沒有人,而朕若是殺了你,煞王定會將我南悅殺的片甲不留,朕可沒那麼衝動。”女皇自嘲地說道。

見即墨蓮還是帶着詢問的目光看着自己,女皇又解釋道:“朕知道殺不了你們,便決定分離你們,這纔有了今日的宴會,我南悅的女子也多,美麗且有魄力的也不在少數,而男子就更別說了,不怕你們笑話,朕這回是做了兩手準備,不知即墨小姐有沒有注意到,剛剛御花園裡有不少長相俊美的男子,這也是朕以防萬一。”

提及這個,女皇孔尚一陣挫敗,她看着臉色有些變了的赫連宵,趕緊說道:“朕知道這麼做是太多小人了,不過,這也讓朕知道了你們確是不可分割的,不管外力多麼強大,你們始終相信對方,對兩位的感情,朕可真是羨慕。”

還算她認錯的及時,赫連宵面色又恢復正常,他當然知道現在不是動這女皇的好時候。

見赫連宵面色稍霽,女皇這才鬆了口氣,然,不等她放下心來,另一邊風雅又抽噎起來。

“雅兒,你又怎麼了?”女皇手忙腳亂地問道。

風雅擡頭,紫眸噙滿淚水,眼底盡是哀傷,還有說不出的絕望,這讓女皇心疼的不行,她趕緊問:“雅兒,是不是朕說錯了什麼,你說出來,朕改。”

“陛下,你剛剛是不是也想將雅兒送出去的?”問這話的時候,風雅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鈍刀一道道割着,疼痛難忍,他再也忍不住,控訴道:“陛下娶那麼多的男妃雅兒甘願,陛下立後雅兒同樣無言,可是陛下怎麼能做得出這件事,難道陛下就不知道雅兒心中從來只有一個人嗎?想要雅兒以色事人,雅兒願意一死。”

一提這個,女皇有些心虛,她無法否認之前的確是存了這個心思,儘管當時否認,可發燒的臉還是出賣了她。

風雅見此,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跑着出了門。

女皇起身,想要追過去,見即墨蓮兩人還在,又住了腳,她吩咐門外的侍衛:“看好雅貴人,不準讓他出一點意外。”

而後坐下,心中總是不踏實,女皇苦笑,她知道這是自作自受。

這樣的不負責任的愛人,就該受到教訓,即墨蓮還嫌女皇不夠受挫,似笑非笑地問:“我們初來乍到,還真有些風俗習慣不瞭解,不知陛下是否能替我們解釋一番?”

想要設計她,總要付出些代價。

那女皇回神,強忍着要出去的**,問道:“不知即墨小姐想問什麼?”

“爲何提到剛剛宴會上的事,雅貴人會是這麼個表情?”

女皇臉色一白,乾笑道:“其實這沒什麼?”

這麼一個表情倒真不像是一國之皇,即墨蓮卻不會放過她,堅持要的到答案:“還望陛下能解釋一番。”

女皇心中的愧意又多了一層,她不願意提及,想到還需要用到即墨蓮他們,她有不得不說。

“是這樣的,兩位知曉我南悅男子的地位有些低,皇都盛行一種換夫的方式。”女皇吞了吞口水:“就是兩個女子若是看上了對方的夫侍,其中一方可以提出交換,這種交換可以是暫時的,也可以是永遠的。”

“這麼說陛下是想讓我拿赫連宵來交換了?”即墨蓮聲音裡充滿危險。

赫連宵亦是。

“不,不當然不是,這煞王,朕可消受不起,朕當時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實在沒有辦法了,朕這宮裡就屬雅兒長得最好,也最溫柔,而且朕看即墨小姐掃了雅兒好幾眼,這才一時頭昏,做了悔不當初的事。”女皇眼底全是悔恨。

即墨蓮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繼續言語打擊:“陛下,這人哪,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哪怕是一次,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這話一出,女皇眼色一僵,再也忍不住,就要起身離開。

即墨蓮豈能如她的願,還敢想着要分開她跟赫連宵,這點懲罰算什麼,哼,定然讓你失了夫人又折兵,眼看着女皇已經走到偏殿門口,即墨蓮涼涼地說道:“陛下要我們過來不是有事要我們幫忙?我們可是後時不候的。”

赫連宵半抱着即墨蓮,搖頭失笑,這些時候根本就不用他插手,他喜歡看即墨蓮整人的樣子,看得他心癢癢的,很想將她抱在懷中狠狠親吻。

那女皇腳下一頓,站在門口,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終,嘆了口氣,吩咐門口的另一人,說道:“你再去看看,若是雅貴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定要你們好看。”

她着實有些擔心風雅,不過,風雅重要,但南悅百姓更重要,再不猶豫,女皇轉身,走了回來。

即墨蓮譏嘲地勾脣,看來,感情在這女皇心中的位置不足以撼動百姓,她是心小的人,或許根本不瞭解這女皇要負擔的責任,但即墨蓮卻明白,任何事情做了後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女皇救了天下人,唯獨對不起的是那叫風雅跟她自己,以後的歲月裡,有這女皇后悔的時候。

坐定,那女皇哪裡還有一國之主的威嚴模樣,這也讓即墨蓮心中確信這女皇是真的喜歡那風雅,只是或許對方一直在她身邊,她沒有感覺出而已,有時候,情勢是不允許你感覺出在做出相應的反應的。

抹了一把臉,女皇孔尚勉強維持住笑臉,說道:“的確,朕請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幫忙。”

幫她不是主要目的,即墨蓮同樣想了解背後之人。

“條件呢?”即墨蓮問。

“這,你們可以提。”就知道這兩人不是大度之人,女皇有些落寞地說道。

“條件是告訴我們出南悅的密道,而且以後若是我大赫需要,你們南悅需要出兵相助。”即墨蓮這可以稱得上是勒索,還是無限期的。

“你們是如何知曉我南悅有另外出去的密道的?”

“當然是猜的。”即墨蓮說道。

南悅女皇臉色有些不悅,不過,她這國家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聽即墨蓮的口氣,似乎能找出癥結所在,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就這麼辦吧。”女皇已經提不起反駁的勁了。

在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即墨蓮還有一件事有些好奇:“陛下能告訴我們這位雅貴人的來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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