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崇明依然可以完成絕殺!
崇明用這麼一個小事兒,就證明了自己的誠意,也證明了自己恐怖的實力和勢力。
那羣人再也不敢怠慢,馬上打電話通知了上面。
崇明就站在原地,耐心的等着。
沒過多久,山上就衝下來了幾輛車,一羣人下了車,整齊劃一的跟崇明行禮:“崇明先生好!崇明先生久等了!我們老大在上面恭候您大駕光臨!您請!”
崇明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笑意,眼眸一擡,說道:“前面帶路。”
說完,崇明身後就緩緩開來了一輛車,有人給崇明拉開了車門,崇明上了車。
崇明是不會坐別人的車的。
他一直很小心。
對方似乎也明白崇明的小心,因此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帶路。
崇明坐在車裡,一直看着車外,神色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崇明知道,現在不知道多少隻攝像頭對準了他。
只要他有個輕舉妄動,只怕無數只槍口都會同時對着他所在的汽車開火。
崇明眼神往哪裡轉,鏡頭都會跟着往哪裡轉。
可見這個地方的主人,對崇明忌憚到了什麼程度了。
從山腳下到山上,不過是十幾分鐘的路程。
可是,這卻是崇明的迴歸之途。
當他重新站在山頂的那一刻,那便是暗夜君王迴歸的時刻。
這十幾分鍾,對山上的人來說,煎熬啊。
對崇明來說,也算是一種煎熬。
他想極力忘記的一切,一幕幕,再次在腦海之中反覆回放。
他也不知道,這次回來,究竟還能不能回去。
是,這個世界上的確沒人可以留下他。
可是心魔可以。
崇明怕的是自己的心魔會吞噬掉他所有的理智,他害怕那樣的自己,會傷害了沈陸。
一個有了感情的暗夜君王,他還是曾經的那個魔頭嗎?
車隊在山頂緩緩停下了。
一直垂下的眼眸,倏然擡起。
那一刻,精芒閃爍,寒意森森,殺機四伏。
這纔是真正的崇明。
車門打開,崇明緩緩從車裡鑽出。
在他站直脊背的那一刻,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忍不住的膽戰心驚。
原先的那個崇明,真的回來了。
崇明大步往裡走去,周圍的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全部後退一步,半鞠躬的站在了兩側,讓崇明進去。
崇明目不斜視,大步向前。
腳下鋪着的猩紅色手工地毯,彷彿浸潤了無數人的鮮血,透着森涼的冷意。
在崇明的腳下,直通王座。
老遠,就有一個身材精練五官兇狠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過來,老遠就跟崇明打招呼:“崇明先生,好久不見。”
崇明東看看西看看,卻沒有理會他。
下一秒,一條人影倏然從暗處閃了出來,一下子攔在了這個中年男人的面前。
這個中年男人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還沒開口,臺階上面正在忙着擦拭古董的一個矮胖男人卻開口了:“奧森,不得無禮。崇明先生,可不是你能夠高攀的存在。”
那個精煉兇狠的男人馬上躬身後退。
崇明慢慢走上了臺階,隨手拎起已經擦拭過的古董,似乎很隨意的開口說道:“看來詹姆叔叔,最近多了一項愛好啊。”
詹姆馬上笑呵呵的回答說道:“歲數大了,也就只能有這個愛好了。不知道崇明先生這次前來,有什麼吩咐?”
崇明微微一笑,將手裡的古董放下,轉身卻坐在了詹姆的對面,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
詹姆也放下了古董,住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坐在了一邊。
有人送來了咖啡和點心,崇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詹姆叔叔雖然已經是半隱退了,不過,寶刀不老,還是有很多寶貝握在手裡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詹姆叔叔,當年我父親曾經做過的那些實驗資料和藥品,可都還保存着?”
詹姆的眼角劇烈跳動了幾下:“崇明先生真會開玩笑。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我的手裡?”
崇明似乎並不以爲意,手指端起手裡的咖啡杯,指腹沿着咖啡杯的杯沿轉了一圈,才輕輕聞了聞咖啡的香氣,並沒有喝,就那麼端在了手裡,輕輕開口說道:“詹姆叔叔,是擔心我會對這裡下手嗎?”
詹姆飛快的轉移了視線,輕笑了起來:“哪裡哪裡。”
“詹姆叔叔把這個山頭已經圍成了鐵桶一塊,難道不是怕我端了這裡?”崇明完全不打算給對方面子,直來直去的說道:“我這次過來,算是沒有隱藏我的行蹤。這也是我對詹姆叔叔釋放的友好信號。只是沒想到,詹姆叔叔似乎對我並不是很放心。這座位下面,埋了大概十幾噸的炸藥了吧?”
詹姆的臉色倏然一變!
這下面埋着炸藥的事兒是不假,可是,崇明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崇明目光掃過的地方,都是埋着炸藥的地方。
就沒有一個是出錯的!
詹姆的後背,刷刷刷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這個崇明,似乎比幾年前,更可怕了!
難怪這個世界上,至今沒人能夠抓住他。
他到底有多少眼線有多少情報機構爲他服務?
“我這一次來,還真是想跟詹姆叔叔好好談談的。”崇明往椅背上一靠,邪祟一笑,擡手一縷紅色的短髮,眼眸之中寒芒閃爍:“當然,如果不能好好的談,那麼——”
崇明下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可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他拿不到想要的東西,那麼,他會毀了這裡所有的一切。
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果然,詹姆臉上的橫肉哆嗦了一下,馬上說道:“哪裡哪裡,我以前只是爲你父親服務的。如今,你子承父業,這一切自然是要交給你的。只是,這麼多年了,這些東西已經很久沒人碰過了。我也不敢肯定,還在不在,或者說,藥效是否還在。”
“你只需要告訴我,在哪裡,就足夠了。”崇明邪祟的目光掃過詹姆,不帶一絲生氣。
“那是自然。”詹姆馬上賠笑:“這原本就是屬於崇明先生的東西,我只不過是代爲保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