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愛的綠12
痕:欺負我‘女’神,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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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八個字,天一閣內的溫度再一次降到冰點。訪問:. 。
樓辰擡眸瞥了他一眼,冷聲回道:“蠻不講理。”
她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白衣老者還沒說話,老頭忍不出嗤笑道:“牙尖嘴利。”
這次樓辰倒沒再讓靳衍痕爲她出頭,再他開口之前,已經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一雙冷眸淡淡地回視老者,眼中沒有一絲慌‘亂’,“第一,馬婆婆的死,從目前的證據來,兇手是寶盒清齋之人的可能‘性’更大。第二,今天是慕苒先對我動手的,而我只回了一招,我手上拿的劍,幾位應該很清楚,若非我只用了不到五分內力,那把驚鴻軟劍早就斷了,我出手只是爲了將她震開而已,她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白衣老者沉默了片刻,沉穩的聲音帶着讓人難以言喻的威勢,說道:“這麼說,馬芝蘭和慕苒的死,都和這位樓姑娘有關?!”
樓辰認真的聽着,臉‘色’倒沒什麼變化,反倒是陸齊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看着紫蘇。
紫蘇的聲音,一如她的人,溫柔舒緩,一開始對帶着哽咽,說出的話卻是條理分明,說的還都是事實,聽起來似乎不失偏頗,但是細細聽到,不難發現,她話語間的,還明顯是針對樓辰的。
白衣老者看了紫蘇一眼,紫蘇微微顫抖,連忙上前一步,眼睛的微紅,慢慢說道:“回幾位長老,此事要從幾日前說起。樓姑娘對寶盒清齋中的古劍譜很感興趣,靳公子手中正好有一本劍譜,主子和馬婆婆就與兩位約定,三日後‘交’換劍譜翻閱,三日後,不知爲何馬婆婆獨自卻尋找兩位,並約了在悅然客棧後院廂房中見面,據樓姑娘說,兩位和馬婆婆見面的一個時辰裡,只是互相借閱了對方的劍譜而已,樓姑娘和靳公子離開後半個時辰,客棧小二就發現了馬婆婆的屍體,馬婆婆是被人用鋒利的軟劍所殺的。兩日前,刑部的陸大人和樓姑娘一行人來寶盒清齋查案,懷疑馬婆婆在出‘門’前被人在膳食中下了毒,那日馬婆婆與我一同用的午膳,樓姑娘懷疑是我下的毒也無可厚非,只不過馬婆婆遇害那日,我一直都在天一閣中,並未出去。陸大人和樓姑娘一起到天一閣朝看,並當場查封了天一閣。爲此主人很生氣,今日纔會與樓姑娘起了衝突。主子拿驚鴻劍,想與樓姑娘切磋,樓姑娘躲閃了幾招,才拔劍以對,不知是不是沒控制好力道,樓姑娘只出了一劍,主子……就吐血倒地了。”
老頭還是給那白衣老者幾分薄面的,聽了他的話,只狠狠瞪了靳衍痕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
白衣老者頭髮只是‘花’白,身材頎長,絲毫不顯老態,長得很是正派,最讓人不能忽視的,是他那雙平靜中又帶着倨傲的眼睛,好似他只看你一眼,心頭就像被一座高山壓住,喘不過氣來。
眼看着老頭好似又要從過去再打一架的時候,三人中看起來最年輕的白衣老者說話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慕苒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氏中人,大多嚴肅穩重,忽然對上這麼個痞子,老頭怒火攻心,一時竟不知如何迴應,漲紅了一張臉,大呵一聲,“‘混’賬!”
老頭暴怒了,靳衍痕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如果說之前他還算得上沉穩的話,現在就完完全全毫不遮掩他痞氣的一面,桃‘花’眼微眯,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氣死人的弧度,回道:“這話說得好笑,我姓靳,父親是靳翼,我所用的,是父親自創的劍法,並非你們靳氏家傳的止戈劍法,再說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什麼靳氏的人,我只有茹姑姑一個親人,這位前輩可別‘亂’認親戚。”
這邊氣氛詭異又甜蜜,那把老頭子卻被這話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笑話,你不是靳氏之人,爲何用我靳氏的止戈劍法?”
方如輝和曲凝雙皆在心裡嘆了口氣,“愛侶”什麼的,阿痕你真的很敢說啊!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站在靳衍痕身後的樓辰,不需要細看,已經能看到那從來都冷冰冰的人,從臉頰到耳朵再到頸脖,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膚,都緋紅一片嗎?!
除了靳家那幾位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當衆告白?
這算……
樓辰不再看向前面面目可憎的老頭,目光落在了靳衍痕的側臉上,只看到他輕輕掀齊了‘脣’角,耳邊也聽到了他低低地笑聲,熟悉的清朗嗓音愉悅又堅定地說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就夠了,不管她‘陰’邪毒辣還是善良純真,出身名‘門’還是市井,我都喜歡。另外,我雖然姓靳,卻並不是什麼靳氏之人,前輩若要教訓人,還是先搞清楚對象再說吧,還有,我和她,只會是愛侶,永遠不會是仇敵。”
樓辰微微擡頭,那在她看來也算不特別寬厚的背就擋在她眼前,將老者所有的威懾都攔在外面,說實話,他們家的‘女’人,都沒有太多躲在男子身後的經驗,而此刻,聽了方如輝的話,她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爲需要他保護,而是,信他而已。
“相信阿痕。”不知什麼時候,方如輝已經從慕苒那邊走了回來,正站在樓辰身後,特有的溫潤嗓音緩緩的說着話,只是四個字,去莫名的暖人心。
樓辰冷眸中的寒光越來越盛,並不是因爲這老頭說她‘陰’邪毒辣,而是他不該辱及父親,樓辰握着藏鋒的手緊了緊,正要往前走,衣袖忽然被人抓住了。
老頭在靳家的輩分很高,又因爲內力渾厚脾氣暴躁,就連家住都讓他三分,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頂撞,怒火再次燒了起來。看樓辰更不順眼了,那眼神就好像樓辰是那種故意勾引帶壞他靳氏子孫的邪惡妖‘女’似的,對靳衍痕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怒罵道:“你小子是糊塗了吧,你既是靳氏子孫,怎可與這般謀害同‘門’之人結‘交’?更別說傾慕了。看她的行事作風,這般‘陰’邪毒辣,只怕那位樓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手裡的藏鋒,必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從羽兒手中奪去的。你若要回歸靳氏,最好早早更她斷絕了關係。靳氏與她,只會是仇敵!”
靳衍痕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之前的恭敬也散了七八分,“前輩請慎言,辰兒是我傾慕之人,不容任何人輕慢。”
樓辰不以爲意,靳衍痕卻不開心了。辰兒是他心愛的‘女’子,她本就清冷高貴的天之驕‘女’,怎麼可能被一個老頭這般羞辱。雖然對這老頭頗有幾分忌憚,靳衍痕卻也不容許任何人當着他的面這樣欺負他的人。
樓辰微微挑眉,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第一次被人用這般輕蔑的口‘吻’指責,感覺頗有幾分新奇。
這種‘女’人?哪種?
老頭說完,又看到靳衍痕自然的走到樓辰身邊,真是站在她身前半步,心下立刻不痛快了,不滿地說道:“但是你怎麼會和這種‘女’人攪合在一起?”
老頭顯然很高興,連連點頭,笑道:“你果然沒死,武功也不錯,好,很好!”
靳衍痕暗暗調息,臉‘色’揚起一抹的笑容,恭敬地回道:“在下靳衍痕,見過前輩。”
靳衍痕暗暗鬆了一口氣,也收了上劍,他身體裡的內力也是剛剛融合,用起來並不十分順暢,剛纔接那幾招,已是勉強,若這老頭再不停手,他怕是後繼無力。
老頭內心‘激’‘蕩’,終於收了招式,矍鑠的雙眼死死地盯着靳衍痕,驚道:“你真的是阿翼的兒子?!”
老頭終於擡起頭,仔細看了對面接了自己數招的年輕男子。他劍眉微揚,鼻樑高‘挺’,認真時微抿的薄‘脣’,除了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之外,像足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雖然長劍所使的招式‘精’妙無比,但老頭仗着一身內力,打起來也毫不費力,兩人又對了幾招,老頭似乎從這些劍招中看出了什麼,眼前一亮,驚道:“止戈劍法?你是……”
天一閣裡太小了,根本不適合三人對戰,在長劍加入戰局之後,樓辰衡量片刻,果斷往旁邊撤來,同時觀察老頭的招式,以便找出破綻之處攻之。
就在樓辰猶豫,老者繼續糾纏之時,一柄長劍驀然加入兩人的戰局。沉穩的劍招,同樣渾厚的內力讓老頭一怔,未等他回過神來,那劍又再次主動出擊,比起藏鋒靈動犀利的招式,這般略顯沉重的長劍所用的招式,就樸實穩重得多了,但正因爲他的樸實,對上依靠內力,以一雙‘肉’掌爲武器的老頭,就再合適不過。
樓辰身爲藏鋒的主人,也被這股氣勁‘波’及,‘胸’口一疼,顯然是被那渾厚的內力所傷。樓辰心中更加忌憚幾分,藏鋒雖然鋒利,但在這樣極其渾厚的內力面前,顯然難以發揮出來,這老頭的內力,高出她實在太多了,有藏鋒護身,硬要以命相搏,也未必會輸,但重傷是一定的。
樓辰心中一凜,卻也沒‘露’出驚慌之‘色’,儘快的往後躍出了一丈,那白髮老頭卻是緊追不捨,五指長抓,朝着樓辰纖細的頸脖抓去,樓辰繼續急退的同時,手中的藏鋒也順勢纏了上去,眼看着白刃就要繞上老頭的手臂了,卻見那老頭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暴漲,一股極強的內力從手臂上震‘蕩’開來,藏鋒生生被他震開。
“是你殺了慕丫頭?”這句話聽起來是疑問句,但顯然這位心裡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兇手,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一步猛衝上前,那氣勢竟如猛虎撲食般迅猛,他手中雖沒有武器,但只是那一雙大掌,就讓人不寒而慄。
剛剛走進屋內,看到滿身血污的慕苒,立刻雙目圓睜,怒意翻騰,一雙暴怒的眼在屋內衆人身上轉了一圈後,立刻發現了手持軟劍,氣質冷漠,冷眼看着慕苒,眉頭微皺的‘女’子。
進來的是三名男子,年紀都不小,皆是六七十歲的模樣,除了一人身穿白衣,髮絲‘花’白,神情冷然倨傲之外,另外兩人皆是一頭白髮。其中一個身材不高,體型健碩,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力透千鈞,卻不讓人覺得沉重,一看便知內家功力沉厚,同時此人脾氣也相當暴躁。
隨着尖叫聲響起,三道身影從身後極快的閃了進來,那速度一點也不便之前的黑衣男子慢。
‘侍’‘女’走到‘門’邊便停了下來,溫柔的聲音緩緩說道,“主人,三位長老到了……啊——!”話還未說完,‘侍’‘女’也看到了倒在黑衣人懷裡,臉‘色’灰白,滿身血污的慕苒,尖叫聲驟然響起。
衆人還未回過神來,一連串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一名‘侍’‘女’帶着幾個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