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瑞應聲,一本正色的睨着龍司昊,“總裁給我五分鐘,我現在就去調查黎小姐的落腳點在哪。”
話落,他便轉身往外走去,但走到房門口,他又停了下來,蹙眉睨着龍司昊說道:“總裁,我是說真的,我剛剛看見的那個小男孩真的很像你,真的很像你的縮小版,我在想,那個小男孩說不定就是總裁你的兒……”
不等洛瑞說完,龍司昊目一沉,冷聲道:“不可能。”
他這輩子碰過的女人就只有黎曉曼,所以,別的女人是不可能懷他的孩子。
可他和黎曉曼的第一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呼吸了,這個世上,哪還會有他的孩子。
他和黎曉曼共同的血脈沒了,這是他心中一生都無法癒合的傷痛。
一想到這,他的心就揪痛不已。
五年前,當知道黎曉曼懷了他的孩子,他心裡的那種喜悅是無法言喻的。
他高興,不僅僅是因爲他要當爸爸了,更深的一層原因是有了這個孩子,他和黎曉曼這一輩子都會緊緊聯繫在一起了。
因爲,這是他們共同的血脈,孩子的身上流着他和黎曉曼的血。
這個世上只有孩子才能將他和黎曉曼緊緊的聯繫在一起,即使是受到法律保護的結婚證也不能真正的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結了婚可以離婚,解除關係,但他們擁有了共同的孩子,這層關係就永遠也解除不了。
對這個孩子,他有很大的期待,所以在失去以後,纔會那麼心痛,那麼悲傷。
洛瑞,凌寒夜,蘇奕,三人見龍司昊又陷入了失女之痛中,三人都皺眉沒有出聲。
洛瑞向一直沒出聲的季雨晴使了下眼色,示意她照顧好龍司昊,便離開了。
季雨晴在洛瑞離開後,看向了龍司昊,擔憂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上,見被他簡單處理了下的手還在流血,傷口還不淺,她走上前,低垂眼斂說道:“龍先生,你的傷口又流血了,還是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必!”龍司昊微微斂眸,聲音低沉清冽的睨着季雨晴說完,便在這間套房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等着洛瑞回來,他現在最關心最在乎的就是關於黎曉曼的所有事。
至於他手上的傷,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是手斷了也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他手上的傷口是在等洛瑞帶回黎曉曼在哪下榻的消息後才又自行處理的。
……
廣場酒店
黎曉曼的下榻點是在美國紐約知名的廣場酒店,這裡有世界上少有的水療溫泉,還可以享受到紅酒浴。
此時,黎曉曼和小妍妍,以及韓瑾熙已經回到了廣場酒店的訂好的套房。
黎曉曼先去浴室洗澡,她洗完出來時,韓瑾熙還在客廳和小妍妍看電視沒有離開。
他們回到酒店時天都已經黑了,她又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澡,現在早過了十二點了。
穿着雪白浴袍的她直接關了電視。
小妍妍見狀,皺起了小眉,“媽咪,再讓我看一會嘛!”
黎曉曼清麗動人的臉上浮出了溫柔的笑,走到小妍妍的身前,目光柔和的睨着她,“妍妍乖!去睡覺了。”
“哦!”小妍妍垂下小腦袋,應了一聲便站起了身,“爹地晚安,媽咪晚安!”
看着黎曉曼和韓瑾熙說完,她便回了臥室。
每次只要她的媽咪很溫柔的笑着讓她去睡覺時,她都會乖乖的去睡覺。
若問原因,一便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二便是怕她媽咪生氣發火,三便是她想做一個聽媽媽話的孝順女兒。
黎曉曼見小妍妍聽話的回了臥室,心裡很欣慰,眉宇間染上了一抹笑意。
待見小妍妍關上臥室的門後,她才挑眉睨着還端坐在沙發上的韓瑾熙,優雅一笑,“韓總,時間不早了,你該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端坐在沙發上的韓瑾熙微微擡眸,慵懶的目光帶着幾分犀利的睨着黎曉曼,“我今晚可是幫了你很大的忙,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聞言,黎曉曼深睨了韓瑾熙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勾脣問:“今晚妍妍展示的那套珠寶是你讓人按照我的設計風格和樣式爲妍妍特別定製的?”
她設計的“紅色浪漫”系列的婚嫁珠寶五件套是按照成年人的尺寸定製的,小妍妍才四歲多,就算項鍊和手鍊她能戴上,但戒指她是不能戴上的。
所以,今晚小妍妍展示的婚嫁珠寶五件套應該是按照小妍妍的尺寸特意定製的。
但除了尺寸改小以外,不管是項鍊,手鍊,戒指等的設計風格以及樣式和她設計的“紅色浪漫”系列的婚嫁珠寶是一模一樣的。
韓瑾熙凝眸睨着她,慵懶而又銳利的目光在她清麗動人的臉上流轉,嫣紅的脣角勾出豔麗的笑,“是我提前讓人按照你設計的婚嫁珠寶樣式爲amber定製的,爲的就是在今晚的珠寶展開幕晚宴上展示。”
聞言,黎曉曼睨向了韓瑾熙,眸底帶着一絲感激。
雖然他和小妍妍都瞞着她了,但她心裡還是很感激,在走向首席珠寶師的這條成名路上,韓瑾熙真的幫了她不少忙。
如果沒有他,僅憑她一個珠寶界的新秀,是沒有這個機會接收到這次紐約珠寶展的邀請函的,更別說她設計的珠寶作品有機會珠寶展開幕晚宴的珠寶秀臺上展示了。
每一位設計者,不管他是設計什麼東西,他都希望自己設計的作品能夠得到展示的機會。
而她也一樣,作品能被展示和認可,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她清麗動人的臉上染上了笑意,目光帶着感激的睨着韓瑾熙,“我知道你賴着不回房,就想聽我說一句廢話,韓總,謝謝你了,謝謝你爲你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的最後一句話有一個很明顯的語病,韓瑾熙自然是聽出了,而黎曉曼是故意這樣說的。
因爲她知道以韓瑾熙的性格,她如果說謝謝他爲她所做的一切,韓瑾熙一定會說他只是在幫他自己,所以她索性就那樣說了。
認識韓瑾熙這麼久,她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bt的男人,還喜歡口是心非,總之,對付他,就不能用太正常的思維。
聽完她話的韓瑾熙眯起魅惑的藍眸,凝視了她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聲音低沉醇厚,“看來你開始瞭解我了,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堵住我的嘴了。”
黎曉曼彎眉一笑,“好了,我謝也謝過了,你也該回去睡了,我也困了。”
話落,她站起了身,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韓瑾熙微微闔眸,瀲灩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幽藍如大海般深不可測的眸底閃動着若有似無的寒光,聲音低沉醇厚聽不出喜怒,“開幕晚宴上,你無緣無故失蹤了一段時間,是去見龍司昊了?”
聽他提到龍司昊,黎曉曼便深蹙起了眉,表情有些失落。
韓瑾熙見她一提到龍司昊就表情悲傷和失落,他倏爾眯緊了魅惑的藍眸,從沙發上站起身,目光帶着幾分寒意的睨着她,“黎曉曼,你心裡在想着誰跟我沒有關係,不過別在我的面前想,我不喜歡變成第三者,在我面前,你可以不想我,但你眼裡絕不能出現第二個男人,下次你如果再犯同樣的錯誤,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話落,他便轉身往外走去。
走到房門口時,他微頓了下,聲音低沉醇厚,依然聽不出喜怒,“忘不掉的人不需要刻意去忘記,你越是刻意去忘,只會記得更深,如果我是你,不會刻意去忘,只會不停的去想,想到膩,想到煩,想要反胃,想到忘爲止。”
聞言,黎曉曼抽了抽脣角,眯起眼眸睨着他,“韓總,我不是你,達不到你那種境界,你回去睡吧!晚安!”
想一個人想到忘記,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她完全領會不到,也達不到。
“晚安!”難得的,韓瑾熙語氣還算柔和的說完這兩個字才離開。
黎曉曼在他離開後,關好了房門,纔回到了臥室。
小妍妍已經睡着了,而她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她一夜無眠,到了天亮纔有了睡意。
昨晚是珠寶展開幕晚宴,真正的珠寶展要在三天後。
展出地點在紐約國際會展中心。
難得來紐約一趟,小妍妍自然是讓韓瑾熙帶着他去遊玩。
而這三天,黎曉曼哪都不想去,便在韓瑾熙帶着小妍妍去遊玩後,自己一個人在酒店裡待着。
準確的說她是在牀上睡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看到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俊美男人坐在她的牀旁。
當看清俊美男人是誰後,她立即便清醒了過來,倏爾坐起了身來,澄澈的眸底映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是不是看到幻覺了?
他怎麼看到龍司昊了?
他是怎麼進來的?
還是她在做夢?
坐起身的她怔怔的睨着坐在她身旁的俊美男人,慢慢伸出了纖細的小手,撫到俊美男人的臉上,然後用力的掐了他的臉一把,眯起眼眸問:“痛嗎?”
被掐了一把的男人正是龍司昊,他幾不可查的抽了下脣角,斂緊的狹眸目光沉沉的睨着睡的似乎三魂不見了七魄,迷迷糊糊的女人。
倏爾,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五指插~入了她散亂的長卷發中,低下頭狠狠的啃咬了下她的脣瓣,在她吃痛之際,長舌迅速的鑽進她的脣腔,掃遍她的每一寸領域,允吸住她香軟的滑舌重重的咬了下,眯起眼眸問:“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