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挑了挑俊眉,瞥了她一眼,“你這麼狠毒,總裁怎麼可能喜歡你?總裁就喜歡心地善良的黎小姐。”
聽他提到黎曉曼,凌黛娜想起剛剛收到的信息,掩下了某些情緒,挑眉睨着洛瑞,聲音嬌媚的道:“心地善良可不是好事,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待在司昊哥的身邊?”
龍司昊站起身,大跨步走到凌黛娜的身前,狹長的幽眸微眯,目光沉冷的睨着她,向她伸出了手,沉聲道:“給我……”
凌黛娜垂眸睨着他伸過來的白皙大手,雖然很不情願把他的手機還給他,還是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她之所以趁他不備拿走他的手機,就是不想他給黎曉曼打電話。
但是她也知道,他對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是不會一直姑息她的,所以她必須適可而止,纔不會令他厭惡。
她知道他不愛她,但至少在他眼裡,他將她當成是出生入死兄弟的妹妹看待。
很多事情,她都看的很清楚,只不過她不肯認輸,爲了她的愛情,爲了得到他,她就算被說不要臉,無恥也無所謂,她只希望有一天能夠打動他。
龍司昊拿過手機後便查看通話記錄,見上面沒有黎曉曼打來的電話,他目光一沉,神色冷魅的睨着凌黛娜,聲音沉冷的問:“曉曉打過幾次電話?”
凌黛娜細眉輕挑,一臉嫵媚的睨着龍司昊,嬌聲道:“司昊哥,她打了幾次電話,我怎麼知道?”
龍司昊斂眸,目光凜冽的睨着她,冰冷的聲音充滿了滲人的寒意,“別讓我問第二遍。”
他剛接手霍氏,有很多事要處理,因爲太忙,纔給了她機會,趁他不備拿走了他的手機。
凌黛娜見他神色冷魅滲人,她微微撅起嘴,睨着龍司昊說道:“兩次,就兩次,再也沒有打了。”
她隱瞞了龍司昊黎曉曼給他發過信息,還隱瞞了索菲給他打過電話。
龍司昊狹眸眯起,目光凜冽的深睨了她一眼,便睨向了洛瑞,“今晚的視頻會議取消。”
話落,他徑直離開了霍氏,開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他便直奔霍雲烯所在的vip高級病房。
龍司昊進去時,林嫂正在喂霍雲烯喝水。
見他醒了,龍司昊狹眸眯起,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驚訝,薄脣輕抿,“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敏銳的目光巡視了下病房,沒有見到黎曉曼,他俊眉深蹙起幾分。
霍雲烯見到龍司昊來,也是一陣驚訝,但想到他有可能並不是來看他,而是來找黎曉曼的,他的表情有些冷淡,語氣也夾雜着一絲嘲諷,“我什麼時候醒的,你會真的關心嗎?我霍雲烯這輩子還真是幸運,遇上了你這麼個搶自己弟弟老婆的哥哥。”
龍司昊斂眸,目光深沉的睨着一臉嘲諷的霍雲烯,沉聲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還有,你又何曾認可過我是你哥哥?在你眼裡,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令你厭惡的陌生人。”
“也?”霍雲烯俊眉輕挑,墨眸冷冷的睨着龍司昊,脣角譏諷的勾起,“這麼說我在你心裡,也只是一個令你厭惡的陌生人了?”
龍司昊目光微沉,神色深沉的睨着他,狹眸緊緊眯起,“看來出了一場車禍,你倒是聰明瞭不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你我互相厭惡,也沒必要多說什麼,你保重,我不希望我和曉曉的婚禮上少了你。”
話落,龍司昊神色冷魅的轉身,徑直離開了霍雲烯的病房。
霍雲烯見他離開,墨眸凌冽的眯起,眸底折射出一抹冷光,脣角冷冷勾起,“龍司昊,我不會讓曼曼嫁給你,你等着,老天爺既然讓我重活一次,我絕不會放棄曼曼,就算是搶我也要把她從你手裡搶回來。”
站在他身旁爲他削蘋果的林嫂睨着此時目光陰冷的她,暗暗打了個寒顫,她發現他車禍醒過來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林嫂看向霍雲烯,疑惑的問:“少……少爺,剛剛那位是……”
林嫂只見過龍司昊一次,但不是在霍家見到的,而是在前段時間,黎曉曼和霍雲烯還沒離婚時,見過一次,但今天見到,她雖覺得熟悉,卻也沒認出來。
不知道龍司昊時霍家大少爺身份,是因爲她到霍家當女傭時,龍司昊已經出了國,因此她雖然知道有龍司昊這個大少爺的的存在,但卻並沒有見過他。
她本來是在霍宅當女傭,霍雲烯和黎曉曼結婚後便搬去了翠園住,她也在霍業宏的指派下,跟着去了翠園,目的就是監視着霍雲烯,這也就是霍業宏爲什麼清楚霍雲烯冷落黎曉曼的原因。
而這翠園別墅是霍業宏爲霍雲烯和黎曉曼新婚時買的新房。
霍雲烯墨眸冷冽的眯起,並沒有回林嫂的話。
林嫂見狀,沒有再多問他,但心裡越發覺得他們少爺醒過來後有些不一樣了。
……
龍司昊離開醫院後,打了黎曉曼的電話,但是卻是無法接通,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的他立即開車回紅花苑。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回到紅花苑公寓,正準備進門時,發現索菲竟暈倒在他和黎曉曼所住的公寓門口。
見她臉色蒼白無比,嘴脣沒有血色,他俊眉微微斂眸,目光深沉的睨了她一眼,並沒有扶起她,就在她準備打電話給洛瑞時,索菲卻醒了。
她淺褐色的雙眸帶着一絲欣喜的睨着他,“司……司昊,你回來了?”
龍司昊斂眸,目光凜冽的睨着她,沉聲問:“你怎麼會在這?”
索菲擡眸睨着龍司昊,柳眉緊緊皺起,“我……司昊,我……打不通你電話,所以就來了,我……我只是想來告訴你,媽……媽咪她會來k市……”
龍司昊目光微沉,神色冷魅的睨着她,“你特意來這裡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
索菲似乎很難受,臉色蒼白的她皺緊了眉,“司……司昊……我,是……我不僅僅只是爲了告訴你這個,我……我只是爲了想見你……”
龍司昊目光沉冷的睨了她一眼,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立即進入了公寓裡,卻發現黎曉曼根本不在。
索菲在他找黎曉曼時,也進了公寓裡,見他在找人,她有些疑惑,卻又有些欣喜。
看來黎曉曼不在,那她來的正是好時機。
沒有找到黎曉曼的龍司昊見索菲進來了公寓,跨步上前,狹長的幽眸緊緊眯起,目光凜冽的睨着她,“誰讓你進來的?曉曉爲什麼不在?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昊……”臉色蒼白的索菲目光悲傷的睨着龍司昊,語氣有些無力,“司昊,你……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龍司昊目光一沉,白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索菲的脖子,薄脣冷戾的勾起,聲音冰冷,“曉曉不見了,你卻正巧出現在這裡,你說是什麼意思?索菲,我說過,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如果敢對曉曉不利,我不會放過你。”
“咳……咳……”被掐住脖子的索菲乾咳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司昊,你……你竟然懷疑我?黎曉曼不在……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來這裡……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不在公寓裡,我……我一直在門外等你回來,什……什麼都沒做……我……我好難受……我……”
索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開始不停的喘氣,呼吸急促和困難。
“司昊……放……放開……司……”
見她哮喘病發作,龍司昊斂眸,鬆開了白皙的大手。
而他的手一鬆,索菲便沒支撐住的倒在了地上。
見她倒在地上,知道她從小到大身體都不好,龍司昊斂緊了狹眸,輕蹙了下俊眉,傾下身將她扶了起來,目光深沉的睨着她,“藥放在哪裡?”
索菲邊喘着,邊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說道:“在……在我包……包裡……”
聞言,龍司昊目光微沉,狹長的幽眸微抿,深睨了她一眼,才從她的包裡拿出了她平日裡服用的藥。
“司……司昊,把藥給我……”
龍司昊目光微沉,狹長的幽眸深睨了她一眼,便將藥遞給了她。
臉色蒼白的索菲接過藥,擡眸睨向龍司昊,低聲喚道:“司……司昊……”
她在喚龍司昊時,趁龍司昊正扶着她,與她相隔的近,她拇指按在了藥蓋上,噴出了白色的氣體。
見狀,龍司昊目光一凜,放開索菲就迅速直起了身,儘管他已經很快避開,但他還是不小心吸入了那白色氣體。
他凜冽的眯起狹眸,目光犀冷陰鷙的睨着她,眸底劃過肅殺之色,周身散發着戾氣,“你噴的是什麼?”
索菲擡眸睨着龍司昊,淺褐色的瞳眸劃過得逞的欣喜,“司昊,難……難道你忘了我們……諾克斯家族……特有的能讓人暈倒的藥嗎?”
“你……”龍司昊只覺頭有些暈,白皙的大手緊緊捏起,目光森寒陰戾的睨着她,“索菲,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就不該對你有半絲仁慈。”
話落,他狹長的幽眸危險的眯起,眸底閃過肅殺,傾下身,白皙的大手毫不留情的箍住了索菲的脖子,表情陰戾駭人,聲音更像是來自地獄一般森寒刺骨,“你敢對我動手,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臉色蒼白的索菲擡眸睨着表情陰戾駭人的龍司昊,脣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呵呵……司昊,我……我不信……你會殺我,你忘了……我們是經歷過……生死的嗎?你曾經爲了我……可以不顧生死,你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咳……咳……”
索菲話沒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龍司昊狹長的幽眸凜冽的眯起,目光陰鷙犀冷的睨着她,脣角勾出嗜血冷冽的弧度,“你真以爲我在乎過你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你,索菲,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我不會再……姑息……”
龍司昊白皙的大手掐着索菲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加大力度,但他的頭卻越來越暈,視線也有些恍惚。
“咳……咳……”索菲咳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見龍司昊掐住她脖子的大手力度越來越輕,她脣角的笑擴大了幾分,她知道他堅持不住了。
她和他在一起十年,因此非常瞭解他,就算他的實力再強,但是她剛剛噴出來的是他們諾克斯家族獨制的一種能令人瞬間就暈倒的迷藥。
龍司昊就算有太大的本事,也抵抗不住,他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
龍司昊的頭越來越沉,堅持了這麼一會的他還是沒能抵抗住藥物,暈倒在了索菲的身旁。
索菲見他暈倒後,得逞的一勾脣,從包裡拿出了沙丁胺醇氣霧劑深吸了兩次。
爲了能成功的讓龍司昊中計,她不惜以她的性命做賭注。
吸了氣霧劑的她喘息不再急促,慢慢的平穩下來。
她的臉色雖然還蒼白無比,但精神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司昊……”她垂眸睨着暈倒在地上的龍司昊,纖細白皙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淺褐色的雙眸中盈聚起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她愛他,已經愛了好久。
不知有多次,她都在夢裡這樣抱着他,撫摸着他,依偎進他的懷裡。
可是醒來後,在現實中,她卻連靠近他都很難。
在他的心裡,一直深愛着別的女人,爲了那個女人,他可以說是守身如玉,從來不讓其他女人近他的身。
她一直以爲他心裡愛着的那個女人死了,她以爲她可以爭得過死人,但他卻告訴她,黎曉曼就是他一直深愛着的那個女人。
她不服,她自認爲她樣樣都不輸給黎曉曼,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他的愛,而她索菲不能。
龍司昊是屬於她索菲的,無論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將他搶到手。
她調查過黎曉曼,有過一段不幸福婚姻和失敗愛情的女人最忌怕的就是受到同樣的傷害。
所以要拆散他們,非常簡單,只要故技重施就行了。
她相信,如果黎曉曼知道她和龍司昊發生過什麼,黎曉曼一定不會再相信龍司昊,一定會離開他。
受過傷的女人多疑,尤其是被背叛過的女人更加討厭背叛。
她要讓黎曉曼再一次嘗受到被背叛的滋味。
再次垂下眼眸,她淺褐色雙眸柔情媚意的睨着龍司昊,聲音嬌糯,“司昊,你別怪我,我是因爲太愛你了,纔會出此下策。”
話落,她低下頭,吻了下龍司昊的雙脣,雙手解開他西服和襯衫的鈕釦。
隨後她還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功能,她的脣角勾出一抹陰笑,淺褐色的瞳眸中閃過一抹陰毒……
翌日
昨天被雷洋強行帶走的黎曉曼此時已不在k市。
她昨天被雷洋帶到雷家別墅後,硬是將她拉進了一架直升機,將她帶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漁島。
雷洋已經返回,將她一個人扔在了這令她完全陌生的漁島。
而她的手機也被雷洋給拿走了,她沒有手機無法跟人聯繫,而且就算她手機,在這鳥不拉屎的漁島,也沒有信號。
這裡的人都靠打漁爲生,比起繁華的k市,十分的落後,這裡的一切都與現代高科技掛不上邊。
而她此時所在的只不過是這個漁島的一個小漁村,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海邊上,不遠處,有好些間木屋,有的屋頂煙囪冒着白煙,有的屋外坐着幾個婦女正在織補漁網,個個都皮膚黝黑,應該是常年被曬造成的。
海邊有幾個光着胳膊的孩童在嬉笑玩耍,見她一人站在海邊,五六個孩童走上了前,打量了她一番,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男孩問:“你是哪來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