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在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個機器一樣任自己宰割,顧夜城變得更加粗暴,想要征服這個女人,而無論怎樣努力,都換不來一點動靜,只有蒼白的喘息聲,卻還都是卡在嗓子眼,像是在拼命控制,不願發出任何聲響。
他絕望的那刻,身體的慾望也發泄了出去。身體變得放鬆,心情也好了大半。將那身體一放,任她倒在了牀上,而他卻一臉放蕩不羈,就那麼毫無眷戀地穿上了褲子,坐到書桌前的座椅上,從金屬盒子中拿出一支雪茄。
猛地吸了幾口,他隔着眼前的煙霧看向牀上。女人只上半身穿着衣裳,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女人的身體就像是要散了架一樣,根本絲毫沒有力氣,或者說體力早已從體內抽光,只剩下能夠感知外界的神經。
此刻的姚佩佩,也許想要握拳都會很吃力,只能夠把手團成一個拳頭的形狀,卻根本捏不緊。
顧夜城一邊吸着煙,一邊看着她隔上好幾秒才眨動一下的眼睛,說道,“你怎麼了,剛纔不是很能耐嗎?現在這樣子算是什麼意思。”
“顧夜城,”她輕輕開口,聲音十分沙啞,小到讓男人都要豎起耳朵才能夠聽清,“你殺了我吧。”
他頓時笑了出來,翻了個白眼,“呵,威脅我?想一死了之麼,知不知道你們姚家現在什麼情況?”
那日離開,她就像是與世間斷絕了關係,沒有手機,沒有任何通訊儀器,就連電視和網絡也沒有,更別想瞭解外面發生的事情。可謂讓她度過了一個“歸隱”的生活,讓她忘了外面的世界。
可是再次提到這個梗,她還是心中有所觸動,那是她的底線。家人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與自己之間像是連接着一條無形的線,那邊稍有震顫,自己這邊也會有所感覺有所影響。
顧夜城等了好半天,根本就沒有得到答案,他皺了皺眉,起身走了過去,推推她的身體說道,“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想知道姚家的情況嗎?”
一瞬間,姚佩佩鼻子一算,眼角流出淚來,無助地看着他的臉。這下顧夜城才真的急了,彎腰摸摸她的額頭,發覺她渾身都在哆嗦,並且發燙。
焦急又無奈,他皺緊了眉,重重嚥了下口水,叫手下把他帶到了車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市區內的意願。
他坐在車後座,讓姚佩佩枕着自己的腿,低頭看到這女人蒼白的臉時,才發現原本圓潤的臉好像小了一圈,面色饑荒。
副駕駛座的保鏢回過頭,“顧少,被您解僱的姑娘說姚小姐這幾日來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怎麼勸也不聽,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一羣笨蛋,養他們幹什麼的,早該解僱他們!”他氣的臉色發白,抓緊了女人小巧的手,依然能感受到她無止盡的顫抖。
怎麼就這麼傻?他低頭皺緊了眉看着她慘白的表情,透露出一股心酸來。而看到他這表情,無力說話的姚佩佩只能在心中暗想,心疼了嗎?這男人也會心疼嗎?他不是早希望我死掉纔對,就滿足了他要報復的心不是嗎?
“車子再快點開!”顧夜城對司機說道,隨後低下頭狠盯着女人,“姚佩佩,你給我聽好,要是敢虐待自己的身體,就算是違約,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然而姚佩佩卻不爲之所動,只是無力地眨着眼睛,捲曲的睫毛變得慵懶無力。
“聽到沒有!”他搖晃了下她的身體,強調着。
“嗯。”她終於有了反應。
看着腿上躺着的虛弱的女人,顧夜城心中感到很不是滋味,帶她來到濱海的別墅,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市區內的消息,這樣才能讓她過的更好纔對,沒想到卻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都怪自己自以爲是,以爲事情就會按自己想的方向發展,實則不然。這下好了,他終於辦好了所有的事情,可以回到她身邊看護着她,不讓她再稍有不順自己心意的時候。
自從那日事情全都浮出水面後,顧庭藉由自己上了年紀,要求出國定居,也能過離開這裡的喧囂,遠遠觀望顧氏的成長也好,給顧夜城留足空間,沒什麼不好。
g市,家裡人只有顧銘陪着自己了,那可惡的後媽也跟着離開了,倒像是清靜了不少。而喬子浩,原本陷入了顧夜城設的局,卻被中途跑出來的馮笛給求了人情,計劃也就此破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寧,只是馮笛那女兒馮雙雙卻開始對自己糾纏不休。
終於到了醫院,打了葡萄糖的點滴,又帶她來到了西餐廳,這纔在她臉上看出了一點血色。
顧夜城坐在對面,一臉的幽怨,“誰讓你不吃飯虐待自己的?我顧夜城的老婆怎麼能過這種生活!”
姚佩佩低頭漫不經心地切着牛排,卻在心裡暗暗嘲諷。你顧夜城?只會讓女人跟着你受罪!
她擡起頭,不耐煩似的看着他,“我爸怎麼樣了,聽說那天差點暈倒。”
“顧夜城的岳父會過的不好麼?”他露出同樣不耐煩的樣子,冷聲反駁。
“那你的意思是?”姚佩佩語氣中帶有一絲期待,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靈動,不再那麼死板。
姚明德過的當然好,享受着同之前一樣的錢財,但是卻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姚氏徹底改了名字,被顧氏給融資,正式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
然而原本被嚇得半死的姚家,現在卻覺得這也許是件好事,什麼都不用操心,卻能安心地花着顧夜城的錢。
只是唯一的條件,他們家雖有與顧夜城這層重大的關係,但是沒什麼事不能見面,因爲那是對顧夜城仇恨的一種提醒,更不能見到女人,因爲那會讓她更加動搖。
“爲什麼不讓我見爸媽!”姚佩佩突然有了力氣,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放下刀叉,滿臉怨恨。
顧夜城向後一靠,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說過什麼,不準和我大聲講話!”
“你!”姚佩佩咬牙切齒,卻那他根本沒辦法,在這豪華的餐廳內,環境本來就優雅而安靜,因剛纔的聲音已經引來了周圍人的不滿,這下她也不敢大聲講話了。
於是便壓低了聲音,但卻是同樣衣服埋怨的表情,“顧!夜!城!別以爲這樣我就會什麼都聽你的,你越是拘束我,我就越討厭你!”
“哦?是嗎?idon’tcare(我不介意),”顧夜城聳聳肩,“反正你這倔女人心裡容不下我,那我就單方面擁有你好了。記住,你對我如何,我就對你爸媽如何,你知道他們現在雖仍是豪門,但是性質卻大有改變。”
靠!姚佩佩無奈加無語,恨不得掄起一拳打上他的鼻尖,或者伸出腿踢到他的正中心,讓他斷子絕孫!這都不能讓她解氣!
正當她帶着火焰瞪着他的時候,旁邊的光線好像越來越暗,被一個逐漸接近的身影給擋住。馮雙雙抱着手臂,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
“喲,還以爲剛纔是誰嗓門這麼大呢,原來是高傲的姚佩佩小姐,我看除了你還真是沒誰敢這麼大膽。”
引來顧夜城與姚佩佩兩人的注意之後,她從一旁的桌子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們的桌前,向後一靠,欣然露出笑容。
她緊緊盯着姚佩佩,一臉輕鬆而嘲諷的笑容,“上一次是高傲地拒絕了趙先生的邀請,這一系又要怎麼個任性法?”
“要你管!”姚佩佩絲毫不示弱,這個中諷刺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喲,哈哈,口氣還真是不小。”
顧夜城就只坐在一邊,默默地看着兩個無聊的女人撕逼,輕嘆一口氣,暗暗佩服了一下姚佩佩的勇氣可嘉。對於馮雙雙,他做事都要思索三分,畢竟身後有馮笛這個重磅背景,可這女人卻不怕,真是彪悍。
見姚佩佩一副凶神惡煞、氣急敗壞的樣子,馮雙雙一聲哼笑,轉頭看向顧夜城的方向,向前湊近,嘟起粉嫩的嘴脣,撒嬌道,“夜城,你看你都娶了個什麼老婆,跟個孩子似的,都不知道讓分。”
“呵呵,別跟她計較,她什麼都不懂,涉世未深。”顧夜城擡眼掃了掃姚佩佩,對身邊撒嬌模樣的女人說道。
“這我就不愛聽了,你是說她單純麼,我看可不是這樣,聽說喬子浩家中有他們兩人專門的愛巢呢。”
姚佩佩頓時繃緊了神經,眉頭皺成一條直線,疑惑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馮雙雙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後又是笑容滿面地看着顧夜城,“看吧,她都承認了。”
任哪個男人聽到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怎樣,都會氣得炸毛,尤其是顧夜城這種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尷尬地正了正身子,顯得有些不開心。
不耐煩地看了看馮雙雙,說道,“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她是我女人。”
“哼。”馮雙雙似是生氣的樣子,向後一靠。
而聽到這樣一個霸道的話,姚佩佩原本糾結的臉突然一紅,顯得有些害羞。她連忙清了清嗓子,彆扭的擡眼看了看對面一臉正經的男人。
不過一想到馮雙雙說了剛纔的話,她就覺得氣憤,竟然連這個都打聽得這麼清楚,難不成還去了喬子浩家裡不成?不過也難怪,畢竟客觀來講,兩人可以算的上是兄妹。
臨離開前,馮雙雙緊緊環着顧夜城的胳膊,向前靠近到胸口不斷地摩擦,又撒嬌着想要他帶自己回去。
而顧夜城卻始終義正言辭地稱自己有事,不方便帶着她,便和姚佩佩一同離開了市中心。留下她一人氣得直跺腳。
上了車後,他便開始不斷翻看着自己的衣服,脫下外套也要裡裡外外檢查一番,姚佩佩疑惑地靠向一邊,爲他騰出位置,問道,“你這是在幹嘛,身上長毛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