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總裁辦公室內,只有姚佩佩微弱的喘息聲,她盤坐在牀上,用外衣捂着胸口,雙眼閃爍着死盯着某一點。
顧夜城離開前隨意地披上外套,將門重重地甩上,封閉了身後整個空間。只留隔間裡姚佩佩孤獨的身影。
晚上,顧夜城來到市中心的酒吧,這是個他不常光顧的地方,若不是心情壞到極致,他不會來到這裡花天酒地。
音響聲已經淹沒了人羣的嘈雜,燈光無盡地閃爍,在顧夜城的臉上閃來閃去。他搖晃着酒杯,雙眼迷離地將其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阿倫根本就不能阻止顧夜城的酒意,見他已經搖晃,雙眼已然耷拉了下去,便拉住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大聲喊道,“顧少!你不能再喝了!”
顧夜城用力抽出胳膊,大聲喊着叫阿倫不要管他。間隔着震耳的音響聲以及閃爍的燈光,阿倫只能看到他不耐煩的表情,他撇了撇嘴,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將他從吧檯上拉起,走到樓上聲音較小的座位。
顧夜城搖晃着身子被阿倫拉扯着上了二樓,他雙眼迷離,嘈雜的環境讓他更加煩躁。他用力甩開阿倫的手,一屁股坐到了近處的座位。
他用手掃過桌面,不滿地說道,“阿倫,酒呢!怎麼沒酒了!”
阿倫深呼一口氣,“顧少你喝醉了。”
“不可能!我自己什麼酒量我還不知道嗎!”他說這句話時,已經感到頭有些眩暈,不自覺地擡手輕撫着額頭。
阿倫抿緊了嘴脣,他承認顧夜城酒量過人,但是……
“顧少,你剛纔喝的可是愛爾蘭之霧啊。”阿倫無奈地嘆息。
威士忌兌水加上冰塊,再放入一片檸檬,就成爲了能夠令人極度眩暈的愛爾蘭之霧。顧夜城剛一到吧檯,就氣勢洶洶地要求服務生勾兌,任何人都阻攔不住。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超.短裙的女人慢悠悠地靠在了顧夜城眼前的桌子上。阿倫斜了她一眼,便顧自地喝起酒,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那女人見顧夜城已經有些眩暈,便擡起塗滿了血紅色指甲油的手魅惑地勾住他的下巴,將臉湊了過去,朱脣微啓,“帥哥你喝多了。”
這聲音不大,但是剛好能夠傳入顧夜城的耳朵裡,他一怔,不滿地瞪了瞪眼,“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喝多。”
阿倫在對面無奈地搖搖頭,顧夜城此時的樣子實在有趣,不加控制地喝了失.身酒,還想保持清醒的意志,他以爲他是酒桶呢?
美女微微一笑,又向前湊了湊,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餘,近乎貼到了顧夜城的臉上,她玩弄着他的頭髮,溫柔地說道,“那帥哥你願不願意帶我去醒醒酒啊?”
顧夜城的意志依舊朦朧,但是阿倫卻驚異地擡起頭,看着美女挑逗着自己老伴的動作。以前這種事也是經常有的,雖說他不愛來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但是帶回去的女人可數不勝數。
好久沒見老闆如此,阿倫竟已經有些習慣,現在看着他被調戲,倒是覺得有趣。
顧夜城甩了甩頭,眼前的視線也稍微清晰了不少,便提起半邊嘴角,邪魅一笑,“好啊,走!”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摟住女人的肩膀,阿倫立時叫了一聲,“顧少!”
那女人回過頭,對阿倫拋了個媚眼,隨後按下他的肩膀,終止了他要站起身的動作。阿倫看着顧夜城也回過頭似醉非醉地做出阻止的動作,便只好坐回原位,沒再攔着。
顧夜城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得安靜,女人摟着他的腰已經來到了酒吧最裡面的走廊,再走幾步就可進入房間。
酒廊的窗子全都敞開着,涼風吹在顧夜城的臉上,使他的酒意又醒了不少。他見身旁這女人熟悉地走向某個房間,一看就是事先準備好的,便轉頭勾着笑容看了看這女人。
“我叫朱莉。”
進入一間房間後,朱莉打開深藍色昏暗的燈,伸出手做出握手的手勢,對顧夜城自我介紹道。
顧夜城一愣,這種事還要這麼嚴肅嗎?他直接上前將朱莉一個橫抱,大步走向了牀邊,將她身子朝下扔了下去。
牀上平趴着的女人身形極致誘惑,超短.裙只能遮住她半個臀部,另一半露在外面的部分,將微醺的顧夜城的興致提到了最高點。
他搖晃着身體手忙腳亂地脫下衣服,團成一團扔到地上,隨後撲向朱莉的身體,將她的裙子一把撕破。
“喂!”朱莉驚叫一聲,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魯莽。
不過接下來顧夜城躺在他身上,用力捏了捏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揉捏着她的胸,這就已經讓這女人有些飄飄欲仙。
等顧夜城從房間出來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阿倫還坐在原位昏昏欲睡。眼珠不定時就要張開,看看自己老闆有沒有出來。
這下終於出來了,他還以爲顧夜城會在這裡過夜,沒想到竟這麼出息。
他連忙起身上前扶住了依舊有些眩暈的顧夜城,緊張地問道,“顧少,你還好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什麼情況?”
顧夜城苦笑,看了看自己身上殘破的衣服,“哈,體驗了一下刺激,沒什麼的!”
朱莉竟然和顧夜城玩起了sm,要不是她聲稱自己老公要來接她了,還不會這麼早就放顧夜城走。
阿倫挽着顧夜城的胳膊,帶他小心翼翼地穿過嘈雜的人羣,開到酒吧外。凌晨的天氣總是那麼清涼,顧夜城不禁重重地打了個寒戰。
上車後,他仍是一副沒醒酒的樣子,緊靠着椅背,頭仰的老高,閉上眼咧開嘴笑了笑,“阿倫,朱莉跟我做完,還要給我兩萬塊,她是把我當鴨了!”
阿倫撇了撇嘴,一時也聽不出老闆要表達的什麼意思,是高興還是不滿他完全感受不到,便試探地說了句,“顧少你是不是太猛了,人家姑娘對你一定印象不錯。”
“可不是麼,她都快上天了。”
一句話畢,阿倫身邊便響起了顧夜城的鼾聲。作爲司機的他,只好無奈地長舒一口氣,用力瞪了瞪眼,以免在這深更半夜地因爲疲勞駕駛而釀成車禍。
次日顧夜城醒來時,頭頂上已經照射了刺眼了陽光,他撫了撫疼痛不堪的額頭,痛苦地擡起上半身,四處巡視了一番。
他想要起身下牀時,發現全身的肌肉都疼的厲害,看外面這陽光,八成已經將近中午了都。他來過這個地方,是阿倫住的公寓,他大呼一聲,“阿倫!”
這一聲用力,使得他頭腦更加發漲,但是聲音在屋內旋轉一圈,傳回了自己耳朵,也不見有人應聲。
他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隨後倒吸一口氣,“還好還好,才九點多。”
他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隱約間想到一個女人的輪廓和自己糾纏,那是姚佩佩?不可能。昨天去了酒吧,那一定是……他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恨不得打死自己,又惹些不好的是非。
都說好了再也不搞一夜.情的!
他氣結地咬咬牙,一鼓作氣收拾好了自己之後便開車前往鼎天大廈。
“阿倫!”他在鼎天大廈二十五層的走廊內大喝一聲。
頓時助理辦公室的門打了開來,阿倫慌里慌張地站到了顧夜城身旁,“顧少你來了。”
“說吧怎麼罰你!”他疾步向前走着,一邊繃緊了表情,無情地說道。
阿倫坑了一聲,這一定是在埋怨自己沒阻攔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實屬無奈,“顧少是你不讓我管你的,你自己要和那女人……”
顧夜城翻了個白眼,輸入了辦公室門上的密碼鎖。
“她來上班了嗎?”顧夜城頭也不回地問道。
“誰?”
顧夜城停下匆忙的腳步,側身看着阿倫。
“哦,來了。”阿倫恍然大悟顧夜城指的是姚佩佩。
這個答案似乎出乎他的意料,顧夜城皺了皺眉,內心不禁稍稍軟了下來。難道她真的不打算抗拒自己了?怎麼最近連這種小事都要這麼溫柔。
還是,因爲債片的事情覺得羞愧,不想再惹怒自己?
他神遊了一會兒,隨後指着隔間對阿倫說道,“你快去牀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阿倫立刻執行,走向了隔間。看到牀上亂成一團時,他先是驚愕,隨後便依據交代,在上面翻找了一番。
“顧少,找到了這個。”
果然不出顧夜城所料,昨日在牀上和姚佩佩交纏時,她身上的優盤掉了出來。顧夜城看着這神秘的小物件,好奇地將其插上了電腦usb插口。
上方的三十層內,姚佩佩心不在焉地工作着,一副徹夜未眠的樣子。這一出被李小舒看到後,徹底惹的她心裡不痛快。
李小舒大步走至正在整理文件的姚佩佩身後,大聲地咳了一聲。
姚佩佩轉身,對上了她那張嚴肅的面孔,“李總,有事?”
“當然!你過來一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談談了!”李小舒拉長着臉,對姚佩佩迸出這一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