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辰不語,只是黑眸盯着她看,脣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修長的手指再擡起她的下巴:“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裡有話的說道。
袁靜婷當然明白他話中暗含的意思,她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她便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
“是嗎?”
他黑眸緊緊盯着她,帶了幾分逼問的味道。
袁靜婷側過臉躲閃着他撲面而來的氣息,緊張的說道:“寧心怡,心高氣傲,從沒有受過半點委屈,現在莫名其妙結婚,你擔心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我沒什麼意思。”
她緊張的說完,又偏過臉,躲避着他逼人的氣息。
楚漠辰邪氣的笑了笑,最後再她的耳畔落下了警告:“離柳天池遠點,下次,你不會這麼幸運。”
袁靜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脣瓣就被狠狠地堵上。
另一邊奢華別墅內,寧家所有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空氣降到了冰點。
訂婚宴被打斷並沒有再繼續。
“我不管,這婚我不訂了,日子也就不需要重新選了。”
寧心怡穿着白裙,坐在沙發上突然怒氣衝衝的說道。
“妹妹,你就不應該這麼任性,不就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嗎?等楚漠辰他們走後你們完全可以繼續啊!”
寧錦風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漠不關心的說道。
一句話說的寧心怡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咬牙切齒的狠狠瞪視着寧錦風冷冷的說道:“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是回來誠心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見寧心怡一臉惡狠狠地樣子,寧錦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慵懶的身子,直接靠在沙發上,挖苦的說道:“就你這個樣子,也就人家柳天池敢要你,瞧瞧你自己那個樣子,沒大沒小的。”
“你——”一句話,說的寧心怡更加氣得說不上話來。
她胸腔劇烈起伏着,身體都開始瑟瑟發抖。
“好了,都別吵。”
威嚴的女聲厲聲打斷了倆人的爭吵。
所有的人,又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倆個人——寧家的主人。
寧家老爺子,以及太太。
“要你多事,你兒子在訂婚宴上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竟然還有理在這裡理直氣壯地管教我們。”
寧心怡立馬睜大了眼睛。
徐錦風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寧老爺子,連忙站起身拉扯了一下寧心怡,讓她坐下。
胡雪林見寧心怡對她出口不遜,立馬變了臉:“你搞清楚狀況,破壞者是那個狐狸精,怎麼能怪我兒子呢?”
寧心怡被拉扯的坐在了沙發上,但是還是不甘示弱的站起了身子:“妹妹”
寧錦風厲聲呵斥,示意寧心怡看向了寧景天。
寧心怡扭過頭,見寧景天一臉沉重,一言不發的樣子,也乖乖識相的閉了嘴。
整個過程中,同樣一言不發的還有柳天池。
他臉色冷硬,不動聲色,薄脣緊緊閉着。
似乎對於他們之間的爭吵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都別吵。”
見胡雪林瞪起了眼睛又要說話,寧景天突然威嚴的出聲打斷。
胡雪林不屑的掃了一眼寧景天,也扭過了頭閉了口。
寧景天嚴厲的眸子看了一眼寧心怡,再掃向了在一旁坐着漠不關心的柳天池。
“天池……”
寧景天拉下臉嚴厲的說道。
柳天池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平靜地看着寧景天。
“天池,身爲今天的主角,你閉口不提,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剛開始,你們說要訂婚,我並沒有同意,現在呢?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你都不屑於解釋一句嗎?你讓小怡怎麼擡頭見人?”
寧景天聲色俱厲。
柳天池淡漠的掃了一眼寧心怡依舊不爲所動,他淡漠的說道:”“這跟我好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剛開始這個訂婚,我也是不同意的,是吧,心怡?”
柳天池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寧心怡。
寧心怡一驚,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柳天池。
“你……”
她頓時說不上話來。也不明白柳天池話裡的意思。
事實上除了胡雪林,所有的人都詫異,不明白柳天池話中的意思。
“怎麼回事?”
寧景天厲聲說道。眸子裡一抹精光一閃即逝。
同時,他警覺地又看了看寧心怡帶了幾分逼迫的味道。
寧心怡一驚,被寧景天的目光嚇了一跳,。她也一頭霧水的看着柳天池。
“你……你什麼意思?”
訂婚的事情,不是他先跟自己提起,不是他先說喜歡自己的嗎?
不對,應該這樣說,剛開始,是柳天池先跟自己表白,自己在楚漠辰那裡碰了釘子,所以一氣之下,就打斷嫁給他的。
可是,現在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柳天池冰冷一笑,掃視了一眼衆人,最後目光嚴肅的落在了寧景天的、臉上。,
“我說,我本來就不想娶你女兒,是你女兒說喜歡我,逼着要我跟她訂婚的,我不想娶她原因有倆個,一是,因爲我們也算是’‘兄妹’。另一方面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柳天池的話震驚了所有的人,尤其是寧心怡。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天池,整個人被氣得臉色慘白,身子開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寧景天精明的眸子死死盯着寧心怡,再盯着柳天池,似乎是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自己到底做了怎樣荒唐的一件事情。
別說是倆個孩子,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當初小怡哭着跟求他,答應的時候,他就不應該點頭。
現在呢?
一切都亂了。亂成了一團糟。
覺察到了氣憤地不對勁,胡雪林扭過頭,壓低了聲音,手安撫着寧景天的胸膛:“說到底,小怡,還是不夠成熟,算了,你別生氣,我看啊,這件事情也就只能這樣了。”
寧景天不說話,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着。
一會兒,他嚴厲的視線又瞪向了寧錦風:”“還有你,整天在外面瘋瘋癲癲,現在倒好,我看啊,小怡說得對,你就是回來湊熱鬧的。”
徐錦風眼見苗頭又對準了他,馬打起了精神,一副認錯的樣子:“爸……您看……您這說的也太嚴重了,什麼叫做我成天瘋瘋癲癲,什麼叫做我看熱鬧,小怡訂婚我不回來也行,只是碰巧回家遇上了而已,還有我在外面瘋癲還不是爲了學到點東西?”
“行了,一說你,你就頭頭是道的開始來反駁。”
寧景天冷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徐錦風的解釋。
徐錦風識相的乖乖閉了口,最後又以一種可憐的目光看向了寧心怡:“心怡,這沒什麼的,不就是訂婚沒定成嗎?你別聽爸爸說的什麼沒臉見人,多大點事啊,真是的……”
說完後又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
扭過頭看了一眼一臉冷酷的柳天池,忍不住說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真是的,做了什麼事情,就坦坦蕩蕩的承認吧,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寧錦風只是漫不經心的說着,有幾分嚴肅也有幾分玩笑的意味。
說實話,他對這個三年前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兄弟也並不討厭,只是柳天池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他覺得相處着困難。
溝通也不是有多舒服。
柳天池扭過頭凌厲的視線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對嘴的柳天池冰冷的說道:“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跟個女人似得婆婆媽媽,嘮嘮叨叨……”
“喂……我哪兒招惹你了,”
寧錦風一聽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竟然說他是個女人。
這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柳天池住了嘴,脣角不宜擦覺的勾勒起來。
“你不是說愛我的嗎?”
呆愣了許久的寧心怡突然出口,呆滯的眸子緊緊盯着柳天池。
柳天池一愣,淡淡的掃了一眼呆愣有許些受傷的寧心怡:“我什麼時候說過?”
寧心怡氣急了,心也被傷透了,他竟然輕描淡寫的一句就交代了。、
將他說過的話推卻了。
“你明明說過的……”
寧心怡忍不住委屈的拖着哭腔。
她有種被耍的感覺。
分明是他說的愛自己,她還記得他是怎麼樣從她的身後手臂環着她的腰,含情脈脈的說的。
楚漠辰拒絕她,所以她爲了賭氣纔要柳天池娶他的。
可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柳天池竟然賴賬。
他冰冷的不讓任何人靠近半分,任何人也猜測不到他的心思。
果然,她被他騙了,可是有什麼理由呢?
她又沒有惹着他。
柳天池的臉部線條依舊冷硬,寧錦風見自己的妹妹快哭了,有點慌神,他站起身來到寧心怡的旁邊,嚴肅的說道:“丫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別哭了,你想想,你現在結婚有多早,你才十八歲,還有大把的青春,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這麼早就被一個家庭牽絆住?”
寧心怡安靜了下來,被人戲耍後,臉上失去了原有的囂張,滿心的受傷。
寧錦風自討沒趣,見氣氛比較僵硬,訕訕的扭過頭看着寧景天:“爸……依我看,今天的事情,您就別計較了,胡姨說的對,小怡確實太小了,她的思想還不成熟,所以任性了點,你就包容包容她。”
寧景天見寧心怡要哭得樣子,一時之間也有點不忍,見寧錦風一臉嚴肅的跟他這麼說了。
態度也軟了幾分。
只是看着柳天池的時候,眸光越發的精明瞭幾分。
柳天池一動不動,對所有的事情依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哎,算了……景天,你就別計較了,天池是我兒子,小怡也是你的掌上明珠,他們其實本身就應該是一對兄妹,夫妻就別做了。”
爲了緩解氣氛,胡雪林插嘴說道。
柳天池掃了一眼胡雪林,眉頭蹙了蹙,站起身就走。
數秒後,寧心怡反應過來就緊隨其後跟着他來到了另一間房間。
柳天池的門正要合上的時候,一隻小手就伸了進來。
他大驚,快速的將門又打開。
看着那隻手安全的伸了進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幹什麼?”
柳天池冷下臉一臉厭惡的看着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寧心怡。
“爲什麼騙我?”
寧心怡受傷的眸子看着他,淒涼的詢問。
柳天池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真笨,你被利用了,明白嗎?”
寧心怡瞪大了眼睛,她絲毫沒有想到柳天池竟然承認的這麼直接、
在訂婚宴上的時候,在那個房間,其實她已經看得出來,柳天池恨袁靜婷。
她也設想過,是柳天池故意陷害袁靜婷,搞曖,昧。
畢竟,;柳天池和袁靜婷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她來質問他,只是想問他一句,爲什麼要在爸爸面前,推卸責任,而且爲什麼要說他愛她。
她只是覺得生氣,自己竟然像個小丑似的被他給耍了。,
“呵呵……”
柳天池冷笑出聲眼底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他伸出長臂,使勁關上房門,將寧心怡圈在他和門板之間,垂眸嘲諷的看着她:“你還真是笨,你臉我故意陷害袁靜婷都想到了,爲什麼就想不到前面的那一半呢?”
他服下了高大的身子,故意垂眸貼近她的臉曖,昧的看着她。
寧心怡不自然的將偏過去,躲避着他身上的寒冷氣息。
他身上的冷氣似乎要將她凍結似的。
她從來就沒有這麼怕過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當;柳天池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們之間第一面相見,她就不敢趾高氣昂的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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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太過於冷血,也太過於可怕了。
“我……我想不帶。”
寧心怡強迫自己冷靜,加大了聲音憤怒的嘶喊道,
她確實不知道,爲什麼他要推卸責任,是他說愛自己的。
可是現在一下子就變卦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也太過於冷血。
那天,他的含情脈脈卻令她有一瞬間恍若在夢中的感覺、
她就說嘛,這才應該是柳天池本來的性格,她猜想,他一定經常留戀於花叢。
要不然,那天怎麼會說出那麼動情的話來。
她不否認,那天,她真的有點被他含情脈脈的話感動到。,如果
不是她的心在楚漠辰身上。她那個時候一定就沉淪了。
而現在,她應該是哭得呼天搶地,悲痛欲絕,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只是質問他而已。
柳天池剛毅的脣角掀起了冰冷的笑:“也罷,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我那天假意說愛你,不過就是爲了激將,讓你主動提出我娶你。”
“你怎麼知道,你說愛我,我就一定會先提出讓你娶我?”
寧心怡打斷了他的話,憤憤不平的說道。
柳天池的眸子裡發出一道穩操勝券的光芒:“我瞭解你。”
“你憑什麼說我瞭解我”
寧心怡被氣得臉色發白,憤怒的嘶喊道。
柳天池自信的勾起了脣角。俯身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憑事實,你不是跳進我的圈套了嗎?”
他目光深沉的盯着那張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
“放開我——”
寧心怡歇斯底里的嘶喊,一巴掌將他的手掌打開。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他竟然說他了解她。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如他說的那樣自己不也是跳進了他設置的圈套裡了嗎?
他先說愛自己,然後激將自己,對他說讓他娶她,然後在訂婚典禮上設計讓袁靜婷顏面掃地。
總之,一句話,這個訂婚宴是他故意報復袁靜婷弄的陷阱。
這個混蛋,他竟然敢耍她。
“想通了?”
柳天池挑眉,看着她被氣得發抖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
“那你說的愛我呢?”
寧心怡似乎還不甘心,她擡起頭,憤怒的質問、。
柳天池再次冷笑:“愛?”
他伸出冰冷的手掌拍了拍她慘白的小臉:“我的大小姐,你長得是很美,但是,需要我來提醒你嗎?我們是兄妹啊!”
他咬重了兄妹倆個字。
寧心怡徹底被氣結,她瞪大了眸子想罵出口,但是喉嚨發緊,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柳天池,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當做兒戲,而且,僅僅只是報復一個袁靜婷竟然使用了這麼一個卑鄙的手段,你把所有的人都耍的團團轉。”
這一次,柳天池驕傲的笑了笑:“有何不可?我就是愛將所有的人耍的團團轉,怎麼樣,還有,我最愛看的,還是你被氣急的樣子,怎麼?你愛上我了?”
他勾脣,邪氣的眸子死死盯着寧心怡。
“混蛋——”
寧心怡咬牙切齒,拳頭緊緊地攥了攥。
接着,她的手掌高高的舉了起來,趁着柳天池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了下去。
“啪——”
清晰響亮的把掌聲迴盪在諾大的房間內。
柳天池震驚了,同時被氣着了。
他的眸子裡頃刻間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反應過來的時候,。寧心怡也愣住了,嚇得身體直往後縮。
柳天池本來不說話的時候就夠讓她害怕了,更別說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攥着,手臂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來。更令她恐懼的是他那雙燃火的眸子。
戾氣,將她的身子緊緊包裹着,令她呼吸險些停滯。
“你……你幹嘛?”
寧心怡的身子緊緊的繃緊,想後退,但是脊背後面是堅硬的門板,她根本就無路可退。
柳天池現在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似的,寧心怡嚇得身子都縮了起來。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打我……我……我……”
寧心怡被嚇壞了,語無倫次的說着。
她從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她甚至見過楚漠辰發怒的樣子。
楚漠辰反怒的樣子雖然可怕,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現在。柳天池的樣子……
她恐懼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你不能打我,是你先傷害我,耍我的。”
她幾乎被嚇傻了。
柳天池緊緊攥着拳頭,看着她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遲遲動不了手。
等了許久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傳來,寧心怡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如同豹子似的他。
見他遲遲不動手,她想跑。
她抓過身,手剛觸及門把的時候就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拉了回來。
“你……你幹嘛?”
寧心怡恐懼的看着他,身子直瑟縮着。
見她這幅樣子,柳天池越發的憤怒。實在沒法下手打算嚇唬一下她,他攥緊了拳頭,高高的揚起——
“不……”
寧心怡恐懼的叫出了聲音,拖着哭腔。
柳天池見她這幅樣子,簡直就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平時仗着自己家的權勢在別人面前飛揚跋扈,實際上確實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女人。
柳天池正失神間,門外似乎隱隱約約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他愣住,大手放下,一眼掃過在他懷裡瑟縮着身子的寧心怡。
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抽動了一下。
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先前的囂張勁兒都去哪兒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起來。
柳天池一動不動盯着寧心怡,他似乎已經猜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果然,寧心怡聽到敲門聲後,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就去開門。
那個樣子,好像是在絕境中見到了救命草似的、
他勾脣,看着被他嚇的驚慌失措的寧心怡。
寧心怡手忙腳亂打開門,看到;來人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柳天池見到來人,臉色拉了下來。
徐錦風,見寧心怡撲到他懷裡哭着,那張臉也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柳天池,你怎麼回事?”
“我可沒打她。”
柳天池一眼洞穿了徐錦風的想法,直接冷聲打斷他。
他看着徐錦風一副護短的樣子有點說不上話的感覺。
這可真是無良的兄妹倆個。
捱打的人,好像是他纔對。
可是,現在看到寧心怡那個委屈的樣子,他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女人,還真是麻煩。
“妹妹,別哭了。”
寧錦風拍了拍寧心怡的背部,柔聲的安慰着。
他這個妹妹實在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
(本章完)